第十一章：真是可怕
清明喜歡看動畫，但他更喜歡看書。
書籍是進步的階梯。
雖然在“人”這個方面，清明從來就沒有過什麼進步。
甚至都不合格。
想想以前的所作所為，他也不免有些感慨。
“真是太年輕了啊！”
那些時候的他，就像個中二少年似的。
當然現在也差不多。
“男人啊，果然至死都是少年呢！”
搖着頭。
穿好衣服離開浴室，來到客廳裏面。
星野宮子正在看動畫。
“清、清明。”
看到清明，她還是有點緊張。
清明朝她笑笑。
“你自己慢慢欣賞，我去看會兒書。”
“嗯。”
清明沒有跟她一起看，這讓星野宮子有點意外。
但她也沒有多想。
自己一個人看，她還比較自在點。
清明也沒有跟她多說。
泡了兩壺熱茶，一壺給星野宮子，另一壺端到書房裏。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小姑娘。
“日向。”
清明有點意外。
“你怎麼不在上面的書房裏看漫畫呢？”
他有兩個書房，分別在一樓和二樓。
二樓主要是漫畫、一樓是主要是些名著。
還有些不健康的書籍。
星野日向來這裏看，要是翻出那些書籍，可就不太妙了。
而聽到他的話，星野日向有點疑惑。
“清明哥哥，我不能在這裏看書的嗎？”
“……也不是。”
清明搖搖頭。
將茶壺放到桌子上面，拉開椅子坐下來。
看向現在書架前看書的星野日向。
“這裏的書都是文字，我怕你看不懂而已，漫畫都在二樓的書房裏面呢。”
“沒問題。”
星野日向滿臉笑容，手裏拿着的，正是某本名著。
“我可是五年級生，文字版的書籍，也是可以讀的，雖然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哦。”
五年級。
這個清明還真是不知道。
因為星野日向的外表，看起來比較年幼。
本以為她是小學二三年級的那種，沒想到是五年級的。
這樣的話，那她就不是幼女，而是蘿莉了。
可愛的小蘿莉。
雖然如此，但還是要忍住。
“既然這樣，那你就看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雖然我不是老師，但還是能解釋解釋的。”
“嗯，我知道了。”
星野日向看着清明，露出很可愛的笑容。
清明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着。
沒敢再看那天真的笑臉、那純潔的眼神，害怕自己忍不住，再次去破壞那種美好。
那樣是不行的。
“冷靜！”
深呼吸，調整情緒。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書籍，逃到那無盡的書海里。
“嗯？”
星野日向，很敏銳地發現清明有點不對勁。
但她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沒有多想。
低下頭，繼續翻看手裏的書籍。
……
求而不得，總是讓人無奈。
更無奈的是：有些事情，連求都不能求。
法律、道德。
當然了，現在的清明，更多的是自我約束。
和可愛的、喜歡的小蘿莉單獨相處，他也不敢多看幾眼。
只是沉默、只是逃避。
時間緩緩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星野宮子突然來到這裏。
“日向，該回去了。”
“哦，我知道了，宮姐。”
星野日嚮應了一聲。
將書籤夾在書里，又把書本放好，走到清明的身邊。
“清明哥哥，我和姐姐回去了。”
“嗯。”
清明笑着朝她點點頭，又看向星野宮子。
“我就不送你們了。”
“好的。”
他不去送，星野宮子反倒更加自在一點。
“那、再見。”
“清明哥哥，明天見啊。”
“再見。”
清明笑着揮揮手，接着低下頭，繼續看書。
而星野宮子也帶着星野日向離開清明的家，回到她們自己的家裏去。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
第二天。
清明出門的時候，稍微晚了點，沒有再遇到星野日向。
但遇到了星野宮子。
和平時不同，今天的星野宮子，不再穿着那顯得很懶散的運動服，而是穿着很……
好吧。
很普通的衣服。
整個人看起來很平凡、很普通、很低調。
畢竟很怕生。
所以就盡量不惹人注目。
“早、早上好。”
很難得的是，她居然主動和清明打招呼。
看來清明在她心裏，已經不僅僅只是陌生人了。
雖然也沒有多親近。
“早上好，宮子，去上學啊？”
“嗯，是。”
星野宮子是大學生，現在新學年已經開始，去上學是必然的。
而且正好同路。
當然，只是幾百米的一小段路而已。
打過招呼后，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走到岔路口。
“再、再見。”
星野宮子說了一聲，不等清明回應，就轉身逃離。
清明笑了笑。
繼續朝咖啡店走去。
只是突然的，就想起珈百璃那孩子。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該不會已經惰落了吧？”
依稀記得，好像是上學的第一天晚上，珈百璃受到遊戲的引誘，從而惰落的。
沒錯。
是惰落，不是墮落。
只是變懶了而已，並沒有投入惡魔的懷抱。
本質上，那孩子還是善良的天使。
雖然光環被黑暗籠罩。
“珈百璃是好孩子啊，能夠不忘初心。”
清明感慨着。
忽而又有些迷茫。
“我的初心，又是什麼呢？”
……
人生沒有公式。
清明沒辦法把別人的答案套到自己身上。
所以依舊迷茫。
那浩瀚的書海，同樣沒能給出答案。
他只能迷茫、只能沉淪。
有些時候，就想回家裏看看。
卻不知道家在何處。
於是只能待在咖啡店裏，虛度光陰。
太陽從東方升起。
漸漸的。
又準備在西方落下。
傍晚。
咖啡店還是那麼安靜。
“叮鈴~”
鈴鐺聲響起。
葉山家的光、照姐妹，按照約定來到這裏。
雖然葉山照很不情願。
“清明君，下午好。”
“你們好。”
習慣性的，換上那看起來很親切的笑容。
葉山光看不出來。
葉山照卻能看透，所以撇撇嘴。
“還不如不笑呢。”
“嗯？”
葉山光有點不明白。
“照醬，說什麼呢，你看清明君，這不是笑得很好看嘛。”
“是啊，好看。”
但也只是好看而已，一點都不真實。
瞥了一眼依舊保持笑容的清明。
“清明君。”
“嗯？”
“你現在，真的開心嗎？”
“……”
靈魂拷問，讓清明無法回答。
想了許久。
只能轉移話題。
“走吧，我教你們做葯膳。”
“哦！”
葉山光挽起袖子，跟着清明走去後面。
而葉山照只是搖搖頭，接着也走進廚房裏面。
……
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但她們是朋友。
很神奇。
而更神奇的事情，是這位惡魔，正在阻止天使的惰落。
“珈百，不可以碰那裏！”
“……”
“珈百，要做作業啊！”
“……”
“珈百……”
“……”
竭盡所能，用盡一切辦法。
但薇奈特，還是沒辦法阻止珈百璃的惰落。
人類的世界，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