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定一戰定西川

隨着天水的平定，西川最大的**勢力隗家被連根拔起，朝廷已經基本上掌握西川南部的郡縣。雖然在北部還有不少城池沒有大軍的進駐，但在五萬大軍的巨大壓力下，西川已經沒有勢力敢於對抗朝廷。

五萬遠征軍在天水修養，同時肅清天水城內的反叛力量，並且對傷兵進行救治，對戰士的戰功進行清點，對死者進行祭奠。在大軍佔領天水的戰報傳到京城，傳到宮中的時候，王莽的心情非常激動，他終於在軍事上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通過一系列的勝利，他在軍隊中積累了聲望，只要他派遣的將領取得勝利，那麼就是在皇帝的英明領導下取得的勝利。就像漢武帝一樣，他從來沒有親自上陣殺死一個匈奴人，但衛青、霍去病大破匈奴的功績還是讓他成為一代雄主。

平定天水這場戰役，使軍隊的士氣徹底扭轉自漢朝末年以來的頹勢，軍隊的士氣高漲，軍隊的戰鬥力大步提升，軍人能夠為國儘力，甚至能夠為國家獻出生命，。

現在，朝廷的政策使得軍人在活着的時候獲得榮譽，獲得財富，軍人沒有後顧之憂，即使死亡家人也能夠得到朝廷的撫養。軍人死後，他們將作為烈士被埋入茂陵附近的軍人墓地，即使軍人埋入祖墳，他們的衣冠冢也會出現在在軍人墓地，他們將永遠受到世人的尊敬。軍人只要忠於朝廷，勇敢殺敵，他們的一生都將受到國家的供養，從生到死都將獲得榮譽。這些就是軍人能夠為國犧牲的理由。

大軍在天水修養，在天水百姓的幫助下肅清天水城內的不法之徒，朝廷委派的官員開始在天水行使權力。由於土地政策在關中的順利實施，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足，土地政策的正確性不容置疑，西川百姓期待土地改革給他們帶來幸福生活。

大軍平定天水之時，已經是九月天了，天氣已經開始進入秋末了，在西北這些地方，天氣已經開始轉冷。在秋天裏進行戰爭，將會不利於攻城的一方，王莽在猶豫，是現在就不惜代價攻取河西，還是等到明年再去攻打。

對於軍隊可能會在冬季進行作戰的情況，王莽命人為軍隊準備的充足的防寒物資，甚至還讓遠征軍帶了幾萬副手套，用皮毛做的，能夠讓軍隊在冬季持續作戰，這些手套用掉了關中大部分的皮毛儲備。

雖然王莽準備充分，但在秋冬季進行戰爭，一場大雪就會讓大軍的行進受阻，在冬天，守城的軍隊可以輕易受阻一座城池。王莽雖然知道距離下雪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的，大軍到達金城之後，攻城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應當能夠攻下金城，但他不能用將士的生命去賭下雪的時間。

到底是繼續西進河西還是徹底平定西川，王莽很難做出兩全其美的決定。他想了又想，在詢問了大臣之後，對着地圖想了一夜，做不出決定。王莽既然不能下定決心如何做，那就做出最合適的決定。王莽派遣兩萬大軍進入西川，若是孫建帶兵進入河西，那麼這兩萬大軍就在帶兵將領的帶領下平定西川其餘的郡縣；若是孫建的大軍仍舊在西川，那麼這兩萬軍隊就歸孫建指揮，平定西川。

王莽在孫建出征的時候就特意交待他根據實際情況便宜行事，畢竟戰場上的情況變幻莫測，如何戰鬥取得勝利是統軍大將的事，作為一個在千里之外的外行人根本不可能給出有效的建議，不如讓他自由發揮。王莽要做的就是給予他信任，為他做好後勤工作，不要讓勝利因為後方的原因而失去。

在王莽增派的兩萬大軍到達天水的時候，孫建已經帶領四萬大軍直逼金城，留下數千軍隊守衛天水。王莽給予帶兵將領的命令是分情況的，如今，孫建能夠帶領大軍攻取金城，那麼他一定有把握取得勝利，在這種情況下，新到的兩萬大軍根據西川的具體情況，在新任西川郡守的李賀的指引下，對可以不會遭遇抵抗的城池派遣足以維持秩序的軍隊，帶領官員進入這些地方；對那些可能遭遇抵抗的城池，大軍出動，將對那些冥頑不靈的傢伙進行制裁。

對於北方的並沒有馬上攻城，他知道，冒然攻城雖然會很快攻下這座並不堅固的城池安定和北地這些有豪強盤踞的地方，大軍已經在路上，一旦大軍到達，他們如果不開城投降，那麼他們將會被無情剿滅。這些地方的豪強勢力遠遠不如隗家強大，他們之所以敢於反抗朝廷，就是因為他們自以為地處偏遠，朝廷不會為了這些窮地方大動干戈。他們作為地頭蛇，也不排除他們想要和朝廷談條件，抱着待價而沽的態度，想要獲取更大的利益。他們不知道，現在在朝廷眼裏，百姓才是國家的根本，只有富足的百姓才能讓國家根本永固，只要那些地方的百姓不能豐衣足食，那麼朝廷必然會用自己的方法改變這種狀況。

安定和北地的豪強聯合起來，妄圖依靠兩地的力量共同抵抗朝廷，獲得新的利益，即便不能獲得，也要保持現狀。由於攻打兩地順路，一萬大軍在年輕將領曹華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撲向了安定。曹華是孫建手下備受重視的將領，被孫建認為有將帥之才，他被留在天水鎮守城池，可以說是獨當一面。

在到達安定之後，看着面前還算不錯的城池，曹華，但必然要付出戰士的更多的鮮血。這樣他或許會被朝廷嘉獎，甚至會被戰士崇拜，但作為一個將軍，他不能用戰士們的生命去獲取自己的功勛。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雖然要果斷，要能夠為了勝利犧牲戰士的性命，但不能讓戰士們無故付出生命，將軍是將軍，不是屠夫。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熟讀兵法很重要，果斷幹練很重要，但愛護士兵更加重要，只有得到士兵真心尊敬的將領，才能在任何情況下從容指揮麾下的將士，取得勝利，甚至是在最不利的情況下絕地反擊，反敗為勝。

曹華跟隨孫建多年，可以說孫建就是曹華的師傅，孫建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將領，他所欠缺的只有經驗。如今，他獨自帶兵攻打安定，可以說是他人生中的第一筆，能否成為真正的合格的將軍，就看他此次的表現。

曹華很興奮，但越是興奮就越冷靜，他將會完美的完成此次的任務，讓所有人都知道又一個將才的誕生。在仔細觀察城池已經城池裏的士兵之後，他發現了能夠用最小代價攻下城池的方法，他用了一個晚上制定完善了攻城的作戰方案。第二天一大早，雖然一夜沒睡，他還是非常清醒，他指揮軍隊開始攻城。在把方案里的作戰方法佈置下去之後，曹華人生中的傳奇就從這裏開始了。

攻城開始之後，四面攻擊，東面是主攻方向，大軍在東面的攻勢一開始就壓迫着守軍，多次有城牆被攻佔，城門也被攻擊，東面的局勢對守城的一方極為不利，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大量豪強的私兵被派到東面，這正是曹華所能預料到的，這是他計劃里的第一步。這一步非常關鍵，沒有大量豪強私兵集中到東面，下面的計劃就無法展開。

在城中，豪強的勢力很強大，但他們的軍隊數量並不比守軍多，他們只是控制着城中的一切，才讓守軍不得不，為他們戰鬥。他們對守軍不放心，畢竟他們不能控制所有的軍人，而軍人對他們沒有多少好感，軍人很早就知道天水城中發生的一切，他們感受到尊重，他們羨慕那些軍人的一切，拿他們和自己對比，他們對朝廷的好感不短上升，對豪強的怨念更重。豪強把自己的力量分散在軍隊裏，以便控制軍隊，不讓軍隊反叛的事情發生。

但隨着城外軍隊的四面圍攻，讓豪強以為對方要把他們全部剿滅，不留一條出路，豪強認為守軍已經和城外攻城的軍隊站在了對立面，這種情況已經不能逆轉，他們就抽調了家族的力量到東面防守。在西南北三面的抵抗減弱之後，攻城的大軍開始勸降守軍，在城內某些將領的帶領下，守軍開始大面積投誠，棄暗投明，打開城門，安定城被攻破。

其實，在大軍到達安定之前，已經有許多說客進入安定，他們對那些守軍將領進行勸降，承諾不會追究他們的責任，將給予他們軍人的一切待遇、榮譽，並對立功的人上報朝廷，進行封賞。守軍將領被說服，就有了他們打開城門，開門獻城的舉動。

安定城一天就被攻破，城內謀反的豪強被全部抓捕，押送京城。安定城的迅速被破，讓北地的豪強都嚇破了膽子，他們不敢反抗朝廷，在大軍到達城下的時候就馬上開城投降，不敢有絲毫反抗。

只有安定的一場戰鬥，就讓西川其他的地方不敢有絲毫反抗，西川在一片和平之中被徹底平定。朝廷徹底掌握了西川，為接下來的土地改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