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第一次的相遇
何漫吃過早餐,一看錶,快到點了。她趕緊背上黑皮包,快步走到車站,可還是錯過了第一班車。
但沒過多久,第二班車就來了,可惜人太多,她想等下一班車,可是時間不等人,她還是硬着頭皮的上了。
下一站雖然下了幾個人,但車上還是很擠,她往裏走了走,站在了一個瘦高男生的身邊。又過了一站,一個戴墨鏡的男子上了車,站在何漫身後。
那男子左看看右看看,悄悄的把手伸進何漫的黑色皮包。瘦高男生拍了拍何漫,小聲說:“小姐,小心你的包。”何漫看了看包,什麼也沒掉。她感激的朝他微微一笑,說:“謝謝。”
他淡淡的說:“不用謝。”又過了兩站,何漫下了車,那個男生也下了車。何漫走過去,問:“你也是去面試的嗎?”男生冷淡的說:“不,我是去上班的。”他快速的走,很快到了公司。
何漫拿着碩士證書來到面試地點,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問:“小姐,你是來面試的嗎?”何漫說:“是的。”女子說:“請坐。”
何漫說:“謝謝。”她輕輕的坐下,女子說:“小姐,我們公司正缺設計師,你會設計嗎?”何漫說:“我會。我學的是設計學,這是我的證書。”
女子接過證書看了看,笑着說:“恭喜你,你被錄取了。這裏有三張表格,請你按上面的要求填好。”何漫接過表格,開始仔細的填寫。
填完后,女子又說:“你去人事部填一份表格,人事部會發你一份圖紙和一套工作服。”何漫問:“請問,人事部在哪裏?”女子說:“人事部在五樓第一間辦公室。”
何漫到了電梯口,電梯關了門。何漫大聲說:“等一下。”她進了電梯,說:“五樓。”
一樓到四樓沒有人上,也沒有人出去,一下就到了五樓。何漫來到人事部,一個高個子的小姐說:“小姐,面試了嗎?”何漫說:“成功了。”高個子的小姐說:“請填寫表格。”
何漫接過表格,立刻填寫。她交了表格,高個子小姐說:“明天到設計部上班,設計部在十三樓第三間辦公室。”何漫說:“好的,謝謝。”高個子小姐拿了一套工作服和一份圖紙給何漫,何漫把它們放進黑皮包里,進了電梯。
何漫一進電梯就看見那個在車上碰到的男孩。她說:“你下班了?”男孩點點頭。她又問:“我們搭同一班車?”男孩淡淡地說:“是的。”他們一起下電梯,一起出公司,一起坐車。何漫先下了,她說:“再見。”
回到了家,她看了看她的工作服,白色的西服配白色的長裙。她脫下她的衣服,換上工作服。她邊照鏡子邊轉圈,才發現自己真的好漂亮。
第二天,她換上工作服,走到公汽車站。公汽來了,她趕上了頭一班。第一班人非常多,擠都擠不進去,她只好放棄。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第二班終於來了。人特別少,她把住車門口的把手一個勁往裏看。司機等得不耐煩了,問:“小姐,你到底上不上車?”何漫說:“對不起,我上。”
何漫上了車,坐在單獨的位置上。
何漫想:他為什麼不在車上?
下一站有兩個人下了車,又過了兩站,何漫也下了車。
到了公司,她來到電梯門口摁了一下,門開了,她獨自一人站在牆角。當電梯門快關上時,又有兩個人從後面衝進來。
到了十三樓,何漫來到設計部,她自我介紹說:“我叫何漫,是設計部新來的設計師,請多多關照。”
短髮的女孩笑笑,說:“我叫安麗。聽說你是設計部的高才生,請多多指教才是。”何漫說:“哪裏哪裏。”旁邊扎馬尾的女孩冷淡的說:“我叫姚寧。”安麗調侃的說:“她可是全公司公認的冰山美人。”何漫笑了笑,沒說什麼。
公司沒有接新的生意,設計部很悠閑,沒有事做。何漫說:“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晚上我請你們去歌廳唱歌。”安麗笑着說:“我不怎麼會唱歌,姚寧可會唱的很呢。她最喜歡王瑤的《我就是那樣冰》。”
何漫說:“我也很喜歡王瑤的歌,她的歌不僅動聽,還很動情。”姚寧笑了笑,她說:“知音難求,今晚我們一定要盡興。”
姚寧從桌上拿來一本書遞給何漫,“看看吧,可以打發時間。”何漫接過書,大略的翻了一下,裏面是關於服裝的。
“謝謝。”她坐在辦公桌前,慢慢的翻着雜誌,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就下班了。
晚上,她們三個一起來到卡拉OK廳,安麗要了一杯西瓜汁,姚寧要了一杯橙汁,何漫要了一杯蘋果汁。
姚寧說:“安麗,我知道你會唱這一首歌。”安麗走上去拿起麥克風,唱展晨的《心碎》,她唱:“是你讓我心碎,慢慢的掉下第一滴淚,是你讓我後悔,我只有不斷的後退……”唱完這一首,安麗又唱了一首《一夜不歸》。
唱完兩首,安麗下了台。安麗說:“姚寧,下一首是你的。”姚寧走上台拿起麥克風,唱起王瑤的《我就是那樣冰》。這首歌唱完,台下的觀眾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下一首歌,姚寧大聲的唱了起來,台下又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安麗笑着說:“台下好多人喜歡聽王瑤的歌。”她們一直唱,唱到很晚才離開。
回到家,何漫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何漫很早就來到了公司。剛到公司,她的手機就響了。她接通電話,說:“喂,我是何漫。”那頭說:“喂,何漫,是我,我是已鋒。我知道你很會設計,我用高薪聘請你去我的公司設計服裝。”她說:“服裝?我最喜歡設計服裝。可是我在上班,現在沒空,等我中午下班,我就到你公司去。你的公司在哪兒?”
他說:“在商貿對面。”她說:“好的,我中午一定到。”他說:“好,我中午來接你,再見。”她說:“再見。”
董事長凌偉義接了一個電話,他說:“喂,你好,我是華興鑽石公司董事長凌偉義,請問你是誰?”電話那頭說:“我是大興國二王子的翻譯,王子希望董事長能為王妃做一頂王冠,兩個月後王子就會帶王妃到中國舉行婚禮。”
凌偉義說:“兩個月時間太短,恐怕做不完,請在多寬限一個月。”翻譯說:“不行,不能再寬限了。如果做不了,我就找別人做。”凌偉義說:“好,就兩個月,兩個月後一定奉上。”翻譯說:“好的,兩個月之後見。”
凌偉義掛上電話,乘電梯來到38樓,凌以續正要去開會。他問:“爸,有事嗎?”凌偉義回答:“阿續,剛才大興國來了個電話,我們要開一個大會議。大興國王子為王妃定下一頂王冠,兩個月之後就舉行婚禮。”以續說:“兩個月夠嗎?”凌偉義說:“不夠也得夠。”
凌以續乘電梯來到一樓會議室,他說:“現在開會。”他把這件事說了一遍,各個部門加大工程。他繼續說:“設計部沒有經理,就按這次的業績來提拔。”各個部門都很贊成。
他又談了談下個月的計劃和一年一度的鑽石博覽會。會議整整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散會了。設計部的三個女孩接到消息,也都認真的工作。
下了午班,何漫背上包來到凌已鋒的公司。凌已鋒說:“Hi,何漫,你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吃飯了嗎?”何漫搖搖頭,他們一起出去吃飯,然後回到他的公司。
他說:“大興國的二王子為王妃預定了一套婚紗,而且要定做玫瑰色的,還要新朝。”她說:“好,我會很快完成。”已鋒說:“晚上下班后,在公司樓下等我,或者我在車牌號碼A3606的黑色轎車裏等你。”
她說:“好。”何漫起身下了樓,回到華興鑽石公司。
下午上班,她開始設計王冠,把王冠設計得很好,上面鑲一塊粉紅色的鑽石,安麗把三個人畫的三份設計圖交給了總裁。
下了班,何漫換了條黑色長裙,穿着黑色高跟鞋來到已鋒的公司,他們上了車,來到已鋒家。
已鋒說:“爸爸,這就是我常提起的那位很好的設計師,她叫何漫。何漫,這位就是我爸爸。”
何漫說:“伯父好。”
凌偉義說:“你就是小漫?你父親還好嗎?”
何漫說:“我父親他,自從我母親車禍去世后,父親就離開我了。”
凌偉義說:“真是苦了你。”
何漫說:“伯父,我不苦。”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已鋒說:“一定是阿續回來了,我去開門。”
凌偉義說:“以續那孩子不是經常回家。”
凌以續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已鋒說:“阿續,我們家來客人了。”
阿續漸漸抬起頭,冷淡的看着何漫。何漫驚叫:“怎麼是你?”
已鋒有些吃驚的問:“你們認識啊?”
何漫回答:“不,我們只是在公汽上見過一面。”
以續冷淡的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先回房,我有點頭疼。”他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何漫不解的問:“他怎麼了?”
已鋒說:“他一向這樣,除了我,他對誰都很冷淡。”他說完,無奈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已鋒的母親劉瑩回到了家。何漫站起來,說:“伯母好。”
劉瑩笑了笑,說:“喲,長得這麼漂亮,你就是何漫吧?”
何漫說:“是的,伯母,我是何漫。”
劉瑩說:“坐啊,別站着。小漫啊,已鋒經常提起你,你們是小學同學吧?”
何漫回答:“是的,伯母。”
劉瑩問:“你在哪上班呀?”
何漫回答:“我在伯父公司上班。”
劉瑩問:“上班很累嗎?”
何漫回答:“伯母,還好。”
劉瑩說:“你不考慮考慮在阿鋒的公司上班?”
何漫搖搖頭,說:“不,在華興很好,我會一直幹下去。”
劉瑩笑了笑,沒有說話。何漫看看錶,已經八點半了。何漫說:“對不起,伯母,我要走了。”
劉瑩說:“別急,吃完飯再走。”
何漫說:“伯母,對不起,我確實該走了。再不走,就連最後一班車也趕不上了。”
劉瑩說:“沒關係,吃完飯,我叫阿鋒送你回去。”何漫沒有辦法,只好陪他們吃完晚飯。
劉瑩問:“阿鋒,以續那小子還沒有回來?”
已鋒說:“媽,以續回來好長時間了。”
劉瑩說:“這小賤貨,知道我回來了,連聲招呼也不打,和那狐狸精一模一樣,沒有教養。”
已鋒說:“媽,你少說幾句。”
劉瑩一聽,氣就更大了。她說:“難道不是?那女人明知你爸爸有妻子,她還不知羞恥的纏着你爸爸。她只是一個舞廳的歌女,憑什麼擾亂我們正常的夫妻生活?”
已鋒吼道:“媽,不要再說了!”
劉瑩氣道:“我就要說,婊子,狐狸精!”
何漫挎上包站起來,說:“伯母,我回去了。”
劉瑩說:“要走了?有空再來玩。阿鋒,送送小漫。”他們剛下樓,外面就下起了大雨,何漫只好回到他家,等雨下小了再走。
凌偉義說:“小漫呀,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今晚就住在這兒,明天叫已鋒開車送你去上班。”
何漫說:“真不好意思,麻煩伯父伯母了。”
劉瑩說:“不麻煩。來,看電視。”
劉瑩拿出鑰匙,打開以續卧室的門,不由分說的打了以續一巴掌。她吼:“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是狐狸精的孽種。這不是你的家,你給我滾!”說完,她扔出一封信,轉身離開。
凌偉義見妻子鬧得這麼僵,他說:“劉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阿續都是我們撫養了二十年的孩子,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啊。”
劉瑩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心裏還惦記那個狐狸精!”
凌以續從卧室走出來,怒道:“你憑什麼罵她?她再怎麼低賤都是我母親。你算什麼?憑什麼教訓我?你不配!這種生活我早就不想過了,若不是看在爸爸的份上,我早就走了,還會站在這裏受你的羞辱?”
劉瑩聽后,差點氣得吐血,說道:“你你……”
凌以續冷笑,說:“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走的。”說完,他不理任何人,獨自走進卧室。
劉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她道:“你看你那撿回來的好兒子,對我是什麼態度?我怎樣也算是他的養母,養了他二十年,怎麼會養出來他那種不肖子?老天吶,我還哪有臉見人呀?”
凌偉義打了她一巴掌,怒道:“潑婦,他好歹也是我們凌家的孩子。你還自稱養母?你疼過他,你教過他?如果當初把小鋒放你身邊,他早晚會變得跟你一樣毒!”凌偉義說完,也回到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