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江應康撞破“小姜”戀情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帝女》的更新過了半,熱度越來越高,江蕪一路瘋狂漲粉,突破兩千萬大關。
與此同時,《明星秀》如期播出,她的一番話再次引起網友熱議。
——“純路人,我覺得她挺真實的,看得出來沒藏私,而且有涵養,人家罵她她能罵回去還不帶髒字兒,沖這一點我就粉了!”
——“演員本來就是可以談戀愛的呀,身為媽媽粉,還是希望女鵝能幸福快樂,找一個配得上她的好男人。”
——“內個,卑微小姜粉想高舉一下cp大旗,我老公跟你家女鵝挺般配的~”
——“我一口水噴在電腦上,樓上你這是什麼設定?”
——“說真的,確實覺得jw和xz挺配的,不光是顏值家世,還有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的那種磁場,而且你們不覺得xz是對jw有意思的嗎?那眼神的愛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江妹的衣服跟那張電梯圖裡是一樣的誒,那天晚上不會就是去拍《明星秀》的吧?”
——“大膽猜測一把,江妹不會是在為日後公開預熱吧?”
……看到這條評論時,江蕪不得不承認,這位網友他真相了。
難得活了兩世,兩世都是同樣的人,她怎麼著都不會選擇把他丟下,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循序漸進,不能貿然行動。
曼姐雖然對她的行為表示不太理解,但也還是支持的態度。
只是還沒跟老爸說這件事,偶然想起來時,江蕪還有些小小的心虛~
彼時她還不知道,她和蕭執的戀情會以一種極其尷尬的形式暴露在江應康面前……
***
四月初,岑子望工作室終於聯繫了柯黎曼,重新商定了MV拍攝的事情。
岑子望的新古風單曲《最是初見》,講述的是一個書生在夢中夢到仙女下凡嫁與他做妻子,夫妻恩愛和睦,琴瑟和鳴,但一夢轉醒,卻是黃粱一夢。
書生為了懷念他夢裏的妻,便依着僅存的記憶,將她畫了下來,留了一張畫卷。
後來書生考中狀元,功成名就,卻終身未娶,守着一張畫卷了此殘生。
歌曲曲調宛轉悠揚,帶着些淡淡的凄美,很符合岑子望一直以來的歌曲風格。
確定好服裝之後的第三天,江蕪就帶着廖了了一同去了岑子望的工作室進行拍攝。
她身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仙女”,居然有七套衣服要換,反倒是身為主角的書生,只有兩三件衣服,一件是日常的長衫,一件是狀元服,一件是官服。
好在MV耗時比較短,兩人又都有經驗,拍攝進度很快。
前兩場拍攝很是順利,這一拍就是一天。
到了晚上,才在補拍MV中晚上的戲份。
第三場有個仙女在書生身側研磨的片段,兩人眼神對視,含情脈脈,氛圍感極強。
江蕪身着蓮花抹胸廣袖裙,仙氣飄飄的,跟之前的甜美可愛桃花精、端莊自持應緋璃還有冷艷妖冶的冷濘都不一樣,任誰看了都不得不稱讚一句劇拋臉。
鏡頭裏,她淺淺一笑,素手執起一塊墨輕輕研磨,時不時與岑子望扮演的書生相視一笑。
假裝路過的蕭執,站在鏡頭前死死盯着鏡頭裏的人,渾身冒着酸氣。
還有絲絲森然的冷氣……
正帶着淡笑的江蕪敏銳地感受到了熟悉的視線,頓時手一抖,把手裏長長的墨塊摁斷了半截。
出於職業素養,她硬着頭皮繼續演,因為緊張,後背不自覺地滲出了一層細汗。
牽手,坐在床邊,靠在岑子望肩膀……
哪怕是這些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動作,都能輕易挑起蕭執的醋味兒來。
短暫而又漫長的拍攝終於結束,江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拿了自己的小包就要棄廖了了而去。
剛出工作室的後門就被某人攥住了手腕……
悲了個催的,江蕪只能自欺欺人他沒放在心上,老老實實地跟着他上了車,直奔回家的路。
車內是熟悉的味道,隱隱約約的還有些許酸味兒,江蕪不敢吭聲,只敢時不時偷瞄他兩眼。
駕駛座的蕭執眸色淡淡,眉眼微垂,膚色凈白,西裝里的襯衫一路扣到領口,平白多添了幾分禁慾的味道——平白,讓她有種把那衣服一把扯開的衝動。
江蕪沒出息地瞄着蕭執的脖子,默默吞了吞口水。
罪過罪過,她這就念一念清心咒。
蕭執像是感覺不到她的眼神一樣,專心開車,絲毫未見分心。
江蕪一直提着的小心心稍微放下了些。
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下車進了院子,蕭執那雙原本清澈淡漠的眼登時染上了幾分欲色,不由分說的吻鋪天蓋地地落在了她臉上、唇上。
他喉結輕滾,大手緊緊地箍在江蕪纖細的腰間,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氣的機會,像是……要揉碎她一般。
江蕪輕輕推他,卻紋絲未動,反而因為不專心而被他懲罰似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唇微微張開,卻被蕭執乘勝追擊。
兩人呼吸相纏,江蕪被他帶的昏頭轉向,逐漸迷失。
蕭執把她扣在胳膊與牆壁之間,薄唇已然流連到她的鎖骨處,江蕪不自覺地腿軟,想要勾住他的脖子,冷不丁地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世界突然安靜。
蕭執停了下來,江蕪躲在他懷裏,只敢露出一雙眼睛。
“我,什麼都沒看見!”
江應康一臉痛色,咬牙切齒地喊出這麼句,然後捂上了自己的雙眼。
地上還摔了一個包裝精緻的大盒子,江蕪斗膽瞥過去,看見裏面的蛋糕已經面目全非了。
“爸……我可以解釋。”她弱弱舉手。
江應康痛心地擺了擺手,“別解釋了,我都懂。”
說著,他又看向拱了自家白菜的“豬”,忿忿地說道,“我同意你倆在一起,只一個要求,別,別太快把我女兒拐走,再給我留兩年。對她不好我第一個不願意,你聽到沒有!”
“伯父放心。”蕭執語氣認真,像是許下了什麼鄭重無比的承諾。
看着滿臉委屈的江應康,江蕪心頭一酸。
“爸……”
“爸明天來看你。”江應康擺擺手,像是在避什麼一樣避開了江蕪的視線,然後彎下腰提起了那個蛋糕。
關門離開。
他走了,江蕪和蕭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明天我來,跟你一起登門拜訪伯父。”蕭執見江蕪神色低迷,率先開了口。
江蕪小心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問道,“你有沒有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但是我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會吃醋,吃醋到要吻你才能好。”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情話,卻挨了江蕪的一拳頭。
“就你現在變得嘴這麼貧了。下次不許這樣了,被我爸看到真的好尷尬。”江蕪微惱,控訴道。
蕭執垂眼看她。
女孩的唇殷紅,像是要滴血一般紅潤,唇角微微破了皮,透着幾分誘人的風味。
“嗯。”蕭執說道。
下次還敢。
***
次日,蕭執果真帶着滿滿一後備箱的上門禮物,載着不情不願的江蕪直奔新漁灣。
江應康坐在客廳主位上,一臉威嚴地看着站在一起的兩人。
雖然他一點也不想承認,但兩人就是怎麼看怎麼般配。
他原本就挺欣賞蕭執,年紀輕輕的,事業有成,長相一點也不輸他當年,而且在女兒沒找回來之前他又多有照拂。
江蕪跟他在一起了不用有亂七八糟的家庭矛盾,蕭執又是零緋聞,連個前女友都沒,於情於理他都可以舉雙手雙腳支持。
但想着想着,怎麼總覺得很心酸呢?
剛找回來不到一年的女兒,這麼快就要成別人家的了,換誰誰都接受不了。
江應康一會兒欣賞一會兒苦澀的表情,看得江蕪忐忑無比,一想到昨晚上的修羅場,她恨不得腳趾摳地,把自己埋起來重新來過。
蕭執比她淡定地多。
看着不言語的江應康,蕭執奉出了殺手鐧——他和江蕪人手一個的玉珏,此時正躺在一個精緻小巧的首飾盒裏。
“伯父。家母和伯母生前是好友,這塊玉珏便是我母親季如萱送給伯母的,作為我和江兒兩人婚約的信物。”
蕭執上前,把盒子遞給江應康看。
“我祖父臨終前交給我的。那時候我還沒有和江兒在一起,所以一直沒向您解釋。”
“當,當真?”江應康捏着一般無二的兩塊玉珏,對在一起又拿開,拿開又對上,擺弄了好幾回才一臉激動地問道。
“自然是當真。只是我一直不知道這事,不然定會早早來找江兒。”
他溫柔繾綣的目光落在江蕪身上,眸中是藏不住的喜歡。
江應康把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裏。
本來還想做做樣子,現在想來也沒有必要了。
他站起來,拍了拍蕭執的肩膀。
“好好對我們家幼檸,不準欺負她。還有你,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後多穩重一些,知道嗎?”
江蕪想到自己前不久還在喝酒搞事情,面上有些羞愧地點點頭。
雖然這拜訪的走向略有些不對味,但總歸結果是好的。
三個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沒等吃完,江應康思來想去,問到了個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