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瑤 慧
第十二章瑤慧
“吆，錢大公子可有些時日沒來了，紅兒姑娘可想念的緊，今兒怎麼有空來看奴家了。”老鴇不時抖着鬆弛的肥肉，獻着殷情，卡着錢伯虎的油說道。
錢伯虎一臉苦相不說，還拿出十兩銀錢給老鴇，說：“有勞媽媽了，這不帶來朋友給你老捧場來了，已經訂約了瑤慧姑娘。您老快去安排。”
“錢公子就是識相，我這謝過了，吆，這是那位公子啊，面生的很。”老鴇看着唐濤這麼說。
唐濤看見那推肥肉就想嘔。深深的咽了口唾液，強忍這。眼睛確飄向錢伯虎求救。錢伯虎趕忙搭救，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縣唯一考中秀才的唐濤，唐思源，唐秀才。今兒，得以空閑，特來聽聽瑤慧小姐的曲。望媽媽成全。”
“原來的唐秀才啊，失敬失敬啊，招待不周，快樓上請。”老鴇不再粘道“瑤慧快來見客”
“瑤慧見貴客了”再上樓時，一個龜奴大聲的叫唱到，算是傳話。
唐濤和錢伯虎來到瑤慧的閨房，一絲幽幽的清香，整潔的房間，牆壁上兩三副字畫。看來是文人留獻的墨寶。
房中兩位姑娘一位坐在房中的圓桌邊，一位站着。坐着的應當是瑤慧小姐。站着的可能就是她的丫鬟。
錢伯虎拱手到，“見過瑤慧小姐，打擾了。”
“公子客氣了，請坐。您的朋友也請坐。”瑤慧小姐幽幽道，也沒有站起來表示客氣。
唐濤看到這位有點普的小姐，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身穿紫羅裙。美，但是有氣質的美。說話，不及不慢，吐字清晰，微微小口，看着動人。
“這位是伯虎的學友，唐濤，唐思源，唐秀才。早已慕名小姐芳名，特來看望小姐，要是方便還望聽聽小姐的佳作。呵呵呵。”錢伯虎坐下來對這位瑤慧笑說道。
看這位瑤慧姑娘也就十七八的樣，人不大，成就和成熟感擺在眼前。打進門這位小姐就沒正眼看過他們倆。看來在這環境中已經麻木了，不管對什麼樣的人，總是笑臉迎，笑臉送。可是這位，打進門還沒笑過。
唐濤座上椅子，對這位瑤慧小姐說：“你好！”又點了一下頭。算是禮貌的問候。簡單的兩個詞讓對面的兩位姑娘一愣。兩個字，後面沒有詞了。一個在想，這個人真怪。還一個在想，那個進來不是搶着獻殷情的巴結，這算什麼。
錢伯虎也感覺不是很好，趕忙的一聲清咳，劃過場面的尷尬。
“小倩，給客人倒茶，怎麼越來越沒有禮數了。”瑤慧趕忙對這身後叫小倩的丫鬟說道。
“不礙的，呵呵”錢伯虎也答覆這。看着瑤慧，快成豬哥樣了。
“不知道公子是聽曲還是聊天呢？”這位瑤慧姑娘還是幽幽的說。
“聆聽小姐大作。”錢伯虎趕忙站起恭敬的對瑤慧說。
唐濤心裏想，請我來是聊天嗎？到是請我來看你豬哥樣的吧。唐濤不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丫鬟獻上香茶。退身在瑤慧的身後。
瑤慧拿過來一張古箏，放在桌面。微抬右手，左手輕撫。右手按下。“鐺”一個長音節在空氣中回蕩。接下去流暢的音律，舒心的節奏。幽雅、含蓄的節拍。
幽幽的唱到“西北有高樓，上與浮雲齊。交疏結綺窗，阿閣三重階。上有弦歌聲，音響一何悲！誰能為此曲，無乃杞梁妻。清商隨風發，中曲正徘徊。一彈再三嘆，慷慨有餘哀。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前高后低沉。有些悲切的廝音。
錢伯虎還在搖頭晃腦的享受着這詞曲。唐濤此刻在想這音律的節奏，雖然他的副科有門音樂學士的學位，但是那學位是在美國拿到的，注重的是西方音樂，他有時還去維也納交流一下樂理，就是回國后，在首都軍校上學時，還特意的去中央音樂學院找過幾位教授，學習民族音樂。說起唐濤為什麼會選音樂在為副修專業，音樂能調節他枯燥的學習和科研。唐濤對詩詞沒什麼研究，也沒太聽懂唱的什麼。只是音律的節奏吸引了他。因為在中央音樂學院，他學了半節拉，只懂皮毛。尤其這箏，18根琴弦。還有21跟琴弦的，彈奏出幽雅，含蓄，尤其是低音的處理。沉而不悶。
唐濤沒有過多的表情。而錢伯虎卻陷入沉迷中。身在外圍的瑤慧，看的清楚，一個為自己着迷。這位唐公子，沒有被自己悲切的歌聲吸引。是自己不夠魅力。往往自己給別人唱這首詞，很多的文人都會被這低迷傷悲的詞打動。
“公子，瑤慧所唱不滿君心？”瑤慧這時看着唐濤所說。
啪啪兩聲輕拍：“好，好久沒聽過如此讓人心扉的詞了，瑤慧小姐，人不光長得美，這琴彈的也美。哈哈。”錢伯虎這時反應過來說道。
其實剛才瑤慧那是給唐濤說的，唐濤雖喜歡音樂，但是那多處在西方音樂上，比如，鋼琴，結他。管弦樂器等。但是在古民族樂器上，還有待研究。
古箏雖多少學過，但是接觸的少，更沒時間練習了。但是在音樂的樂理中，那是一通百通。只要知道各個節拍，和音節。在對樂器練習上幾遍，就能會了。
“瑤慧姑娘所彈之曲，已經有很大的造化，小生豈敢加以妄論。”唐濤看着瑤慧說道
“今聽姑娘一曲，乃繞樑三日。小生謝過。”
“好，瑤慧小姐的詞唱的好，唐兄你這句繞樑三日，最後這加以點綴，更是絕妙。”錢伯虎猛不丁的接過話語。瑤慧細細嚼着唐濤說的那句話，微微的點頭笑語到，“不敢有勞公子誇獎。”
唐濤此時在想：“一會從這出去，買把琴，不，多買點樂器，回家沒事得練練。也算是偏科吧，琴棋書畫。我就會那麼幾樣。我會的在這個世界上成了只懂皮毛。琴，我最拿手的就是鋼琴和結他，棋，我就會跳棋和國際象棋，而這裏是圍棋。書，別提了，壓根不會毛筆字，只會鋼筆字，在人家面前還不夠丟人的。畫，毛筆都不會拿，還畫畫，我就會素描。”想着想着唐濤以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