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外來修士
“喂，你們不是要去找自己的遠方親戚嗎？”
只是幾個月，丁一已經身心俱疲，這兩人根本沒有絲毫江湖經驗，幾次趟過一些危險之處，甚至數次從自己身邊消失。
已經付出了耐心的她也不想半途而廢。
至少那名為玉慕辰的少女資質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若是錯過了，恐怕就是真的錯過了再也找不到一個。
如今女子只覺得自己是被諸多仙靈遙遠之內的勢力欺騙了。
若不是那些勢力的一些修士不斷開口說道那凌辰，說混元文明之上最為強大的就是修鍊大羅道的修士。
她也不會喬裝打扮來到此地，若是真的能夠輕易尋找到能夠修鍊大羅道的修士她也便要親自謝謝那些人。
但是結果就是，自己來的小心，走，未必能夠走的掉了。
而且最近明顯有着傳言，似乎道洲正在四處抓捕在這座大洲之上，未經允許就到來的外來文明修士。
如今少年和女孩又要向著一處大宗門的附近而去，不免讓女子心中有些惶恐。
“怕什麼，現在的道洲治安十分不錯，根本不必擔心被什麼強盜打劫！”
凌辰隨口說道，神情中的不在乎，讓後方的女子恨得壓根痒痒。
這個少年簡直就是在處處與她作對，若非是真的害怕因為作惡，被道洲的一些勢力抓住直接斬滅，女子定是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少年。
可有些事情就是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不必說，所在的屋檐還是這混元文明之上最為強大道洲。
若是真的能夠讓其將這個玉慕辰給帶出混元文明，丁一決定立即去祖墳上香。
“聽說前方就是青靈宗所在的地界……”
凌辰小聲說道，臉上滿是好奇的神情。
“小子，我們已經在繞遠路了！”
丁一冷聲提醒道，她感覺若是道洲不抓捕外來文明的修士，她早就該發作了，這少年簡直是在與其作對，而且是處處作對。
凌辰點點頭，卻也沒有過於折磨這個女子。
此行一路上，以小良和他的實力，已經檢查過諸多偏遠之地，其中諸多文明殘留勢力的修士所在的據點之內，是都有着一些大修士而且還是混元文明自己的人。
這種事情，讓凌辰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殺意。
如今道洲之上的諸多針對，也是將其中一些到處作惡的據點拔出。
而因為此事，混元文明之上，不少修士都對外來文明之人，生出幾分恨意。
尤其是俗世之中對此事有所了解之後的大修士，甚至於連如今的沉風王朝都在對此事重視起來，無論此地的外來文明修士如何心思，便是先抓起來再說。
在少年看來，這種局面也的確有些打草驚蛇，恐是讓如今在仙靈藥園四處出手的胡全有等人出現危險。
畢竟都是些針對混元文明的修士，不斷被刺殺隕落，若是沒有什麼貓膩在其中就奇怪了。
趁着此時的出神，凌辰也用那靈王的靈核，與仙靈國王聯繫上，讓對方能夠在力所能及之處，庇護如今進入仙靈藥園之內的大修士。
這個仙靈國王並未如何生殺，但是凌辰知道對方的實力，恐怕也已經接近無上。
畢竟如今聽聞小良諸多解釋，甚至是諸多仙靈藥園之內老靈族，都是晚於這位仙靈國王出現。
對方就像是隨着整座寰宇而生一般，彷彿是整座仙靈藥園之上的第一個仙靈。
凌辰心中思索着，也能看出來，那為仙靈國王，曾經對於寰宇意識的遵守，絕對是比那些被火毒文明奴役的諸多無量仙靈強上不止一點半點。
凌辰對於此事，更多的還是一種敬佩。
每個人都有秘密，若是真的全然坦誠，才是古怪。
那位仙靈國王相助諸多文明，甚至也使得混元文明能夠迅速在封陣老人的周天星辰大陣之下晉陞。
而凌辰也還對方能夠前往希望的機會，無論如何混元文明都欠了整個仙靈藥園許多，更是相欠這位仙靈國王諸多因果。
凌辰終是沒有帶着這個丁一前往青靈宗附近，並非是他想要繞遠路，實在是，凌辰也不想暴露身份，如今沉風王朝四處大城池之內都有着徹查來往之人的陣法。
如今整座道洲的眾生願力都在排斥外來文明修士，卻也在無形之中加持着那陣法，雖然凌辰根本不可能被那陣法所發現，但是總是要小心。
他如今的身份是假的，便是小良的身份也是假的，若是真的被發現，若非暴露身份，也便是百口莫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少年也在繞着一些路，保證自己能夠徹查江南區域的外來文明修士，也能在遊歷之中漸漸回歸昭明平原。
凌辰如今根本不在能否得到什麼重大消息，畢竟如今的道洲之內，大帝修士如雲，對於那些只是真仙修士坐鎮的外來文明據點，只是一個隨意術法都能夠將之根除。
凌辰也不過是想要看看到底這淺顯表象之下的，到底是有着怎樣的利益鏈條。
至少在這段時間之內，少年已經漸漸發現了那十二地支的端倪，似乎曾經暗殺過他，有被他控制的十二地支，現在已經是大帝修士。
因為一些術法的緣故，卻也像是在閉關之中。
諸多外來文明修士，便是一些大修士也都在其中有着一些名氣，十二地支似乎在其中被稱為十二神衛，而其中似乎還有一位主神。
這些勢力，讓凌辰能感到一種損人不利己的感覺，收容這些外來文明修士，卻又不加以限制，而這種庇護，也是要耗費人力物力，甚至是大量心神。
而這些勢力，也並未得到什麼利益，除非是這些據點之內的修士都是已經背叛了混元文明。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方似乎更是想藉助這些外來文明修士得到一些利益，一種難以現象，卻又極為愚蠢的利益。
雖然這些文明對於道洲的一些大宗門，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但是其中一些內線，簡直是對混元文明造成一種泄密。
所以此時必須嚴肅打擊，甚至是幕後之人也定然是要問責的。
“前面停一下，休息一晚！”
凌辰指着一處小鎮，如今饒了遠路，路途也漫長不少，不過臨近之下，卻也有一處公用傳送陣，是地府建立，用於道洲西方與東方相連。
只要靈石足夠，鑲嵌其上，就能夠直接使用。
那傳送陣，卻也並非如何巨大，也便是最多一次傳送十幾個修士。
但是在去往那區域之前，幾人得率先檢查一遍，那區域有沒有沉風帝國的修士在其中盤問往來之人。
丁一如今也是提心弔膽，可是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也斷無後退的機會，眼前的女孩，就是它認準的傳人，無論是其他，至少要讓對方學會自己的功法。
只要能夠修鍊，對方就斷然會將這個少年拋棄，什麼童養媳。
心中一邊抱怨嘟囔着，這位公子哥也漸漸走到前方，眼中漸漸多了幾分光芒，似乎將小鎮都看得清晰。
並未有危險。
女子鬆了一口氣，若是真的能夠藉助這傳送陣而走，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少能夠離開這沉風王朝的中原區域，如今全天下都在搜尋如她這般的外來文明修士，若是一步走錯，真的有可能直接死在此地。
來至這小鎮之上，似乎此地的居民大多都搬到了大城池之內，顯得是冷清。
如今幾人也都是表現得身心疲憊，只是迅速找了一個客棧，就迅速入住其中，若是真的能夠將諸多景象都看透了，她也不會這般疲憊。
丁一現在的確想要休息一下，其疲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但也是真的神魂虛弱。
畢竟神魂境界不足。
凌辰與小良自然是在一個房間之內，這一次沒有那女子打擾，兩個人也有些笑意在臉上。
着實是一路上將對方折磨了夠嗆。
不過，二人也看出了這個女子並非是什麼心腸歹毒之人，也是能夠相處，若是對方能夠多上幾分坦然，二人卻也不會試探。
“凌辰哥哥，對方功法……”
小良說著說著手中就凝練出一塊玉簡，凌辰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兩人臉上多了幾分陰險，畢竟小良也是真的將對方的功法在對方尚未察覺之下，直接搜魂到手。
“的確有些可取之處，對方曾經所在的文明應該不錯，但是看其記憶，似乎是文明已經衰敗，無論是離開了仙靈藥園的渡船，還是在仙靈藥園之上的文明殘留勢力都被毀滅了……”
凌辰似乎已經算是認可了此人，對方如此想法，屬實不必躲躲藏藏，只是對方這功法的確是帶着一種通往無量的意味，又是大羅道功法，以其人仙境大圓滿的實力，帶着這種功法，簡直就是一種被心懷叵測的大修士盯上的肥羊。
對方能夠謹慎在道洲之上生活十年。
也的確是因為這份小心翼翼。
而這一路上，兩人也見到了這個女子的處處小心，這種謹慎源自於對方文明隕落之事，畢竟曾經也算是強大的文明，卻依舊在諸多文明殘留勢力的排擠之下，徹底落幕。
而前方渡船也是傳來了毀滅的消息，足以讓女子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底氣，這種事情，簡直是讓其身後沒有任何靠山。
這只是換位思考，凌辰和小良也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若是他也必然會這般做。
只是這個女子的神魂卻也太弱了，甚至是讓凌辰和小良在欺騙對方的時候，心中多了一種負罪感。
對方的單純就擺在眼前，若是真的有什麼心機，早就將凌辰沙海，藍瘦將小良帶走，但時對方並未如此。
甚至是這個女子還十分有耐心，似乎是真的將小良當成了自己的弟子，甚至是有着將文明和信念傳承給小良的想法。
“凌辰哥哥，你捉弄了她這麼多次，她心中，其實也是有不少怨言的！”
小良小聲說道，或許其他修士不會因為某人對凌辰多了幾分怨言，就氣惱，但是小良卻是個例外。
“此人還是個正直之人，若是沒有怨言才是古怪，小良，我們也該快些回去了……”
凌辰之所以向著此地而來，也正是為了這一處傳送陣，畢竟如今道洲之上徹查外來文明修士，也在各處設立了不少卡口。
若是這真的被發現了什麼端倪，也就是真的倒霉了。
只能在道洲之上尚未氣氛緊繃的時候，趕緊回歸。
兩人也在享用完店家拿來的飯菜之後，漸漸入睡。
但是凌辰卻也在後半夜驚醒，是被這座客棧之內的細微聲音驚動。
“動手吧！這幾人花錢大手大腳，看到那個穿乞丐服的人了嗎？”
“看到了，那人似乎是個大家族喬裝打扮的公子哥……”
“對了，幹完這一票，我們就去投奔麓山山寨！”
竊竊私語的聲音，似乎就在門外的走廊之中。
凌辰歪過頭，正見到小良睜着明亮的大眼睛，微微撅着嘴，似乎十分不滿意。
麓山，凌辰剛剛路過一處山脈，就是麓山，甚至在其上也發現了一個外來文明勢力的據點。
“這些人不自量力，若是真的出手，卻也是要被丁一暴打。”
不過這些混元文明俗世中一個小客棧的人，怎麼會知道麓山之上有着這種據點。
少年心中疑惑，不免猜測那勢力似乎也在吸納混元文明的人，似乎不僅僅是想要將一些外來文明修士安插在道洲四處。
甚至是諸多屬於混元文明的人，也要被培養成內線，直接為他們做事。
凌辰心中冷笑，這些據點不斷碰觸混元文明的底線，似乎是真的想要混元文明出現什麼大亂子。
凌辰和小良都能夠推演出，這些修士的耐心十足，若是沒有被提前返現甚至能夠再度修鍊上今年。
若是運作得到，未來甚至能夠成為一個勢力，甚至能夠如諸多宗門一般快速吸納道洲之上的天才。
那些停留在仙靈藥園之內的文明殘留勢力似乎是真的要用一種長垣的計策來對付整座混元文明。
這種手段甚至是能夠影響混元文明道洲的根基，畢竟小輩都是文明的未來，而這些文明的修士，全然是為了自己的文明而猖狂，對方若是被發現做出了什麼險惡之事，卻也絕對是不會後悔的。
畢竟是真的將這種事情當作了使命，他們只會後悔自己藏得不過嚴實。
幾乎就在着店家動了歪心思的時候，就立即有着一聲聲慘叫響起。
似乎是外面吹起了易陣颶風，將整座店家所在牆壁都吹得支離破碎。
凌辰暗罵那丁一下手沒輕沒重，在凌辰看來，對方明顯可以用一種更溫和的方式來出手，卻偏偏要引得整座小鎮震驚。
恐怕不必諸多沉風王朝的修士親來，就有人能夠猜到此地已經有着一位掩藏身份的修士。
而凌辰也漸漸出手，隔絕了諸多平民的感知，順便施展術法，將整座客棧恢復。
這個丁一腦子蠢笨，便是暴露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反而是凌辰而和小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也只能為其出手。
似乎因為客棧的變化，丁一臉色也凝重許多，這個少年模樣的外來文明之人卻也沒想到一些凡人竟然還會前來針對他。
簡直就是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個凌追月她不能對付，但是這些心腸歹毒的凡人，她確實生出了幾分殺意。
可規則在此，諸多律法，讓這個女子也不得不收斂。
此時也像是一個稍微像是一個武林俠客，身上的靈氣波動也沒有，全然是憑藉肉身，就足以應對任何凡人。
凌辰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至少這個女子算是明白了該如何出手。
讓他和小良忍不住笑意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已經想不明白，自己剛剛出手，為何客棧卻又恢復了原樣。
這種景象未免帶着一種古怪的迷惑性。
本就是在睡夢中被驚醒，卻也不免猜測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已經因為睏乏，在夢中看到了諸多景象。
一個客棧老闆和一個小二被打到在地。
聲音不輕，凌辰和小良也醒了過來，直接到了外面查看，諸多景象依舊是帶着一種熟悉感，但是少年眼中不免多了幾分笑意。
“這是在做什麼？”
少年的聲音響起，讓正要哀嚎悲鳴的店家和小二，立即向著少年所在的方向爬來。
像是要求饒，也像是要讓凌辰幫着向這位俠女求情。
可凌辰卻是看到了兩人將手中的見到再度緊握幾分，像是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將他直接劫持。
少年那裏會讓這種人得到什麼心思。
轉身之際，橫起一腳直接將對方那小二踢到在地，有一腳踩住了掌柜的手中的一把刀。
“怎麼？想要暗算小爺？”
凌辰臉上滿是戲謔。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掌柜的現在已經徹底懵了，這幾人明明在之前還有任何境界氣息，也明明是羸弱的凡人，可是如今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仙般體魄。
“饒命？你似乎想要殺我，讓我饒命？”
凌辰在對方執拗卻也漸漸順從的眼神中，知曉對方是將自己的情緒放在了利益之上，全然是要為了一己私利，做出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小子，別殺他們！”
女子此時也冷靜下來，方才自己簡直就是在睡夢之中的本能反應，若是真的將術法丟出，可就真的釀成大禍了。
必然是要遭到沉風王朝的針對，若是真的被發現了自己的外來文明修士的身份，恐怕也是要被直接斬首示眾吧！
“不殺，也就不殺，不過我問，你們來回答！”
“你應當知道，如今官府正在追查什麼？”
“若是回答錯了……”
凌辰一句官府正在追查什麼幾乎就說明了太多事情，二人也是明白，如今官府就是在查類似麓山之上的修士。
掌柜的此時也有些一切秘密都被眼前少年看清的錯覺。
但是遠處的丁一卻也沒有想到麓山與什麼有關，只是覺得沉風王朝的治安不錯，官府正在查什麼，必然是在查這種違法的行為。
“你們是怎麼想要前往麓山的？”
凌辰詢問道，這也是其心中疑惑的。
但是也不必二人如何來講述，畢竟對方只是凡人，此時心中的諸多心聲已經暴露了太多。
少年眼中漸漸眯起。
那掌柜的似乎有着什麼親戚就是在麓山之上，而此時的麓山正在招攬一些凡人，甚至是假扮成一些遊走的仙人，將俗世的一些凡人的孩子收斂到了山上。
這是要拉長時間，與混元文明來一個常年作戰。
絕對是要在混元文明之上培養自己的勢力。
而這客棧不大，這位掌柜的和小二都是會做一些飯菜的凡人，那麓山之上開了高價，聘請二人前去做飯，似乎就是為了將諸多孩子養好。
對於此事，凌辰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恨意，分裂文明，為了所謂的利益，就要助紂為虐，簡直是將曾經混元文明戰勝惡魂星域和火毒文明的骨氣都丟失。
若非是真的怕暴露身份，凌辰定然是要直接出手，將這二人直接斬滅。
但是想到對方似乎也有一些利用價值，少年不免也動了幾分心思。
“這座小鎮的居民都去了哪裏？”
凌辰繼續問道，全然是自己發現的一些端倪。
在進入這一處小鎮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座小鎮冷清有些不像話，即使是搬走，卻也應當將諸多傢具什麼的帶走，但是其中一切房子裏面除了沒有人，其餘都存在。
“大人，這裏的人都被官府帶走了，這地界，是歸魏家將軍祠來管的，那可是一方的萬戶侯，我們這些小鎮甚至是一些大城都是被那些人管轄。”
掌柜的說道，言語中滿是無奈。
凌辰卻也聽到了對方心中的猜測。
似乎是發現了魏家將軍祠，正在構建一些小型浮空城市，正在讓諸多凡人前往，似乎是為了構建一個微型文明雛形。
凌辰覺得這種心音，簡直不像是一個凡人能夠想像出來的。
畢竟，就是凌辰當年的實力強大的時候，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構築什麼文明。
對於此人的言語，凌辰並非有說少懷疑，因為本來在如今的道洲之內，諸多凡人其實根本難以了解到文明二字。
畢竟任何一個境界，接觸到的層面不同，凡人自然是知曉的事物最少的境界，知道多了對他們也沒有什麼用。
至少對於整座沉風王朝是如此想到。
而此人開口，就是文明二字，想來凌辰他自己尚未修鍊還是凡人的時候，即使走到悟道廟的門口，也只是震驚了一下。
而對方卻能夠輕易地將文明二字說出，這種事情，只能說明對方應當是已經在之前知曉了一些事情。
對於文明二字，凌辰有着深切的感悟，魏家將軍祠在做什麼，少年想像不到，但是對於對方的行為，少年卻也難免有些不認同。
小良越再不斷傳遞詳細，諸多文明啊進啊件熟悉，也漸漸修鍊出的諸多感悟都傳遞到了地府之內，準確地說是給了自己的一對兒女，畢竟如今在地府之內，知曉凌辰回來的也就這個消息的，也就是這兩個小傢伙。
如今的道洲之內，顯然也有不少勢力在安穩修鍊之後，也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少年心中輕嘆，也隨意兩記手刀，直接將二人砍到。
丁一看到這景象，心中一驚，這個少年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
凌辰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只允許你是什麼修鍊世家的傳人，就不允許我是什麼武林高手？”
亮了亮身上的真氣，凌辰如今也都是在凡人的基礎上用處的一些招式，看似是有些古怪，但是丁一也沒有生出懷疑。
畢竟這也符合這個少年敢在如今的局勢下，一個在江湖上行走的現狀，這份真氣顯然是對方的底氣所在。
女子漸漸知曉了凌辰的一些底牌，心中卻越不免覺得這個少年有些教化，若是真的能夠帶着玉慕辰擺脫這個少年，她必然要第一時間做件事。
少年眼中多了幾分炫耀意味，後者卻也是覺得無聊，女子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之內。
至少對於諸多景象，也都有了些許了解，現在定義只需要漸漸等候明天，直接從傳送陣離開就可以了。
客棧的掌柜和小二，已經被凌辰五花大綁直接扔在在了客棧的角落裏。
在二人醒來的時候，少年已經寫好了一封認罪書，其上寫明了二人在客棧之內做的所有惡事。
彷彿這個少年能夠讀心一般，竟然將諸多事情都說得十分有依據。
而且對方甚至都能夠將他們曾今殺死了誰，有將那些人埋葬在那裏都直接寫了出來。
對於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是兩人還是被強制按下了手印。
兩人都明白，自己的一生卻也是毀滅了。
而兩人也卻從來不會去想，自己到底毀了諸多人的人生。
若是某些事情真的能夠因為揭露而產生悔恨，也便是說明一個人還有洗心革面的機會嗎？
顯然是不應當有的，對方從來沒有思考過，給那些被其殺死的人任何機會。
若是真的能夠給那些人仁慈，凌辰未必不能網開一面，但是，二人死到臨頭，也始終是在後悔，後悔暴露了這些信息。
他們唯一不想做的事情，便是去死，可是他們做的讓人天怒人怨的事情，便是讓一些無辜之人，去死。
丁一自然也是在看着這個少年，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般心事，似乎這個凌辰除了捉弄她，其餘的心性倒也不錯。
在她看來，這個少年似乎一路上也並沒有說什麼不堪，至少在形象之上，對方應當是比大多數人都俊逸幾分。
雖然不像是修士修鍊靈氣之後，出現的榮光煥發，但是也依舊耐看至極。
對方的心腸似乎也與這種心思有關，漸漸地似乎也有人發現，少年的心性也多了許多，新奇的元素，若是真的能夠出手，丁一甚至覺得自己會幫助這個少年，處理到這兩個凡人。
但是此時對方的所作所為，也必然是最為真覺得舉動。
丁一眼中多了幾分驚艷。
這個少年能夠修鍊混元文明俗世的真氣，也就是說明也就是說明對反的經脈是打通的，而讓其認為理所應當的是，對方至少是可以修鍊靈氣的。
甚至只要是聚靈之後，甚至可以直接到達，靈光甚至是靈海境界。
畢竟對方的實力也不俗，雖然只是真氣，但也像是有了靈光境界修士的實力。
這種心性，加上天賦，對方若是培養培養……
女子不知為何，臉色微微緋紅。
畢竟她來到混元文明除了為自己的功法找到一個適合之人修鍊，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凌辰神情古怪，看着這個女子，或者說是喬裝成少年模樣的女子臉頰微微紅潤，不免生出幾分詫異。
娘的，自己不是又招桃花了吧？
這也不會是一種體質吧？
凌辰思索着，回頭之際，卻也正見到臉上略有幾分幽怨的小良，完了，醋罈子倒了。
如今夜色尚早，凌辰連忙回到房內，直接跳到了床上，小良微微不忿。
卻也只是坐在床頭，是不是看守者半張臉躲在被子裏的凌辰。
“凌辰哥哥，你應該知道那個女人來到混元文明想要做什麼吧？”
凌辰輕輕臻首，“小良，我們也是將近六千年的老夫老妻了……”
“哼！”
女孩微微轉過頭去，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凌辰哥哥，你剛剛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凌辰從被子裏伸出手，將小良的腰環住，直接將女孩拉入了被窩之中。
“小良，你吃的太飽了！”
“嗯？哼！”
女孩輕輕踢着被子，十分不滿意。
少年輕輕摸着女孩的腦袋，“那女人現在或許還有幾分欣喜，等到了昭明平原，可能哭都哭不出來了！”
凌辰知道自己這古怪的招桃花體質有些古怪。
心下也不知該如何琢磨，小良也明白自己這種嚴重的佔有欲帶着幾分任性，但是卻也總是難免。
“或許如同胡兄弟所說，我是主角吧！”
少年沾沾自喜地說道，語氣卻也似是夢囈，少年這些日子，卻也真的像是一個凡人一般，到了晚上就犯困，方才因為那掌柜和小二醒來，此時更是要睜不開眼。
“胡全有還說你要開後宮呢！”
小良小聲嘟囔着，夫妻總是有些小吵鬧，但也無傷大雅，小良卻也明白，少年說她吃的太飽了是什麼意思。
因為如果不是吃的太飽了，如何會這般胡思亂想。
“別擔心，這絕對是單一女主的故事……”
少年小聲說著，似乎也在漸漸睡去。
小良緩緩轉身，這客棧禦寒不能，女孩緩緩抱住少年，卻也相互依偎着。
“凌辰哥哥，你不會嫌我煩吧？”
凌辰緩緩搖頭，“如果小良不是小良，那凌辰可就要焦頭爛額了……”
少年幾乎是要睡着的狀態，說話竟然還能打着禪機，女孩卻也明白少年是什麼意思。
“小良，是之前我的不對……”
凌辰小聲在女孩耳邊低聲說著。
“若非總是那般生死一線，若即若離，若非總是相見時難別亦難，如何會讓你這妮子這般不踏實？”
少年語氣中帶着幾分愧疚，全然不像是一個無量境界的修士。
如果說之前的凌辰返璞歸真，像是回歸了最為純凈無暇的心境，那現在的少年絕對是回歸了最為真實的自己。
這種真實，彷彿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清澈湖水，可是也只是對於小良來說如此，任何修士也絕對看不到此時的凌辰。
就像是其他修士都覺得少年那雙眸子帶着一種算計萬千的深邃，而小良總是能看出其中的澄澈。
可是只是如今一個被窩之內，凌辰卻也是覺得自己定然能夠做到一個美夢，比自己到達希望更加美麗的夢。
“凌辰哥哥，小良是不是在無理取鬧？”
女孩有着作為青丘之狐對於感情的敏感，但其實女孩對於戀人相處，比之自己的父母卻也帶着幾分欠缺。
凌辰自然也是不懂這種事情，畢竟曾經甚至是近前的日子裏，少年也是一直沉浸在修鍊之中。
私以為給相愛之人帶了幾分笑容，便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情，總是會平常起來的，當一切需要絞盡腦汁的時候，豈非也是一種倦怠。
然而，凌辰卻也明白，真正的道理都藏在最為簡單的事物中。
對待小良，溫柔便是溫柔，不必有任何虛偽，真誠必然也是真誠，更不可添上半點雜質。
“小良，未來有着大把的日子……”
少年喃喃說道，“便是無理取鬧，凌某也是想要的。”
微微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起來，少年已經睡去。
小良感覺凌辰似乎又在壓制着無上境界了，似乎又有了什麼感悟，總是斷絕不了的大道至理的感悟，原本是要將凌辰變得比神明更加虛幻，可是此時的凌辰壓制感悟之下，卻也像是徹底成為了一個凡人。
一個將所有心神都放在生活之上的凡人。
此時少年的懷抱，帶着幾分毫無分心的溫軟，彷彿當年在雪地凍僵的自己，被那個男孩漸漸裹着恢復的時候。
小良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也不免有了幾分幸福的笑意。
可是少年已經睡了，小良卻也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她對於少年有多在乎，就有多想要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她能夠通過哪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感知到那種跡象。
小良能感覺到，凌辰壓制境界歸來，絕對不是永久的壓制下那無上的突破，也許有一天，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五千年，或許是億萬年，少年總是要因為突破無上，消失在寰宇之內……
女孩想要珍惜凌辰所在的每一天，可是，佔有欲作祟，卻也讓女孩總是要讓自己永遠永遠永遠，在這個少年的身邊。
“凌辰哥哥，別離開小良，好嗎？”
細弱蚊蠅的聲音，在少年的懷中響起，彷彿是流入了少年的心底，像是諸多景象都在漸漸融化，像是要與少年的夢境疊加，其中景象，帶着幾分真實。
讓在寂寥的天地中壓制境界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良原本眯起的眼睛正要睡着，卻也陡然感受到了少年突然抱緊了些許。
女孩緩緩抬起頭，看到了一雙在清冷初春的深夜中，依舊如星星般明亮般的眸子，清澈，像是一汪清泉。
“有你這妮子，與寰宇比肩的無上如何妖冶，卻也勾不了我的心境！”
少年的確是有了什麼感悟，或者說其本來就從來沒有放棄過推演。
在寰宇之外，那漫長的年月，他幾度感覺到自己若是真的強行將沖開境界的感悟壓制，恐是要生出什麼大災劫，甚至極有讓自己直接在寰宇之外直接灰飛煙滅。
生死置之度外，卻也有無法置之度外的事物存在。
眼前的女孩，便是。
沒有人毫無缺點，更沒有人只有優點。
凌辰甚至在修鍊之上，算得上是一個滿是缺點的人，甚至是諸多大修士都要將之當做邪魔的存在，畢竟他的那份執拗，有着一種將原有的一切規則全部打破的感覺。
而其也的確全部打破，並且在混元文明規則的廢墟之上，重鑄文明，如今的老一輩落幕，新生代成為文明的主人，也算是一種真實的現狀。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少年原因。
可是，小良卻從來不覺得少年的這個方面是缺點，就像是凌辰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所執拗的事物是錯誤的。
而凌辰也不認為小良所謂的無理取鬧是真的沒有道理，他知道女孩在他這些幾度瀕死的日子裏經歷的是什麼，那是一種不安，一種失去踏實的盼望。
或許有些事情，並非是包容，而是理解……唯有理解，或許才算是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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