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誰家女皇(三十七)
其實思淵和溫長歡只有三分相似,但有二十年沒見過那張臉,這三分就被她看成十分。
想到長歡生前的遭遇,似乎就是這個三皇女救他,按理說他們溫家都欠鳳飛淵一個人情,關乎人命的情意。
可看到這張和弟弟神似的臉,他還親密的挎着鳳飛淵,心裏居然替弟弟感到屈辱。
女子扯着瞬間干啞的喉嚨,遲疑的發出問句:“你……”
“這就是你找的替身?”
一笑一聽笑了,還當她能說什麼呢。
“溫將軍在說什麼笑話?替身?誰的替身?”
溫長凌咽口水,潤潤干啞的嗓子,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當年,你和長歡……”
女子低頭,不甚在意的把玩身邊人裙子上的佩環:“我和長歡如何?我不過救他一命……”
只是她沒說完,就被溫長凌瘋了一樣推了一下,差點撞到後面的牆。
“你說謊!”她腦子裏就這麼一句話,可她怎麼說謊了?所有都是她和鳳初的猜想,這人始終都沒說過什麼。
一笑被她推了一下,索性就靠在牆上,摟着思淵狀態親密,手指卷着他的長發,浪蕩子一般伸到鼻前聞着。
她那不在意的樣子,刺痛了溫長凌的眼睛,當初她滿心歡喜的以為長歡還是有人疼的,到了黃泉路上也不會太難過。
可他全心託付的這還是個人嗎?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草包!
殺了她!這個念頭在腦海里瘋狂叫囂,吵得溫長凌眼睛發紅。
思淵有些緊張的抓着一笑的胳膊,擔憂的樣子更讓溫長凌發狂。
“喂,溫……”一笑剛要出聲,面前一道強風襲來,被她反應迅速的躲過去,推開思淵,雙手應敵。
溫長凌是個將軍,她在戰場上學的都是殺人技,打起架來招招凌厲。
反觀另外一個,上躥下跳的只知道躲,像個跳樑小丑。
本看上司打架要來幫忙的幾個軍士,見到這樣的局面都歇了心思。
在他們看來,這是將軍單方面的碾壓,但只有在和一笑對招的人知道,自己看似佔盡上風,其實連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真正被當猴子耍的人,是她溫長凌啊……
又是一拳沒中,凌厲的拳風帶起一圈塵土,飄飄揚揚的在眼前飛過,一晃神,只覺心口驟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
一笑沒用什麼力氣,大了一下就立即停止,抱着手臂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俯下身:“溫將軍,心疼嗎?”
心疼的意思含義可多了去了,溫長凌只覺得不但心口疼,心臟也疼。
弟弟受了屈辱,她卻沒辦法替他報仇。
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現在躺在地下,而明明處於下風的無名鼠輩,卻大笑着摟着男人走了。
風卷塵沙,揚起一層塵幕,溫長凌眯着眼,只聽見女子留下一句話。
“你這條命,就當我替思淵還給長歡,以後再見,鳳飛淵一定要殺你!”
替、思淵、還給、長歡……
溫長凌噴出鬱結多年的心血,倒在塵埃里不省人事。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那個人……是長歡的孩子嗎……
馬車叮叮噹噹的走了,軍士們想去追她,又怕耽誤將軍治療,只好暗恨着先抬着將軍走了。
另一邊,思淵坐在一笑身旁,有些擔心的問道:“我們這樣做,她不會告訴七皇女嗎?”
一笑靠在馬車壁上,聞言抿唇微笑:“她捨得?”
思淵:??
“你不會還和老女人有一腿吧?!”男子掐着她大腿惡狠狠的問。
那個老女人看起來年紀大了,但是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挺好看的,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一笑呲着牙屏蔽掉系統,猛地把他壓到軟墊上,揉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咬他耳朵。
“我就那麼飢不擇食?”
“哼!誰知道、唔、唔唔!”思淵還沒意識到危險。
自己往陷阱里闖的獵物,肯定要被獵人剝開皮毛好好享用,甚至事後獵人還能委屈的說是他不信任自己。
林間青蔥色,駿馬踏新泥。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就算被她屏蔽了,趕車的阿福也知道裏面在幹什麼,生無可戀的把車趕到僻靜的地方,坐在草地里畫圈圈詛咒她這個只知道搞顏色的宿主。
他怎麼這麼可憐,都快大結局了,也沒找到個母系統……
正畫著圈圈的208突然眼前一亮,宿主不是和他說過什麼相親系統嗎?不知道系統可不可以試試?!
非常想找個對象搞顏色的208馬上就聯繫輔助系統,讓它幫忙找找有沒有相關規定。
等待的時候,他甚至都想好了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老婆。
首先得好看,跟在宿主身邊這麼多年,見到的都是好看的人,要是模樣過不去,他真的下不了手。
其次還得有文化,他這麼帥氣,找個小白那不是貽笑大方?
還得會做飯、會打遊戲、會各種各樣的稀奇東西……
他盤算的好好的,卻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除了長的好看,其他都完美的避開了他的要求。
另一邊雲收雨歇,忘川擰着她大腿不鬆手,喘着粗氣瞪她,就是眼睛裏都是水,看得一笑又有點熱。
想想他神魂不穩,最後還是作罷。
當然,大事作罷,小事上能討回來的利息,一笑一分都不放過,壓着他慢慢享用。
馬車就停了一會兒,這不就又開始了,208撐着臉,百無聊賴的往那邊扔石頭玩。
可惜了拉着的馬,晃的頭昏腦漲昏昏欲睡,還得強撐着吃點草安慰自己。
最後忘川求饒沒用,只能掐着她的耳朵,想把她拽走。
平時一笑慣着他,他一掐就跟着走了,現在人正興奮着呢,誰還管照顧他。
“放手!”忘川哼着嗓子喊,可沒什麼力氣,聽起來像撒嬌。
一笑呼出一口氣,壓在他身上,腦袋擠到脖頸間用牙刮他耳朵。
這樣的動作最折磨,但好在她確實沒做別的,忘川還是選擇承受了。
黏在一起歇了一會兒,一笑元氣滿滿的起來收拾狼藉,某人就趁她沒看,嗖的鑽進思淵的身體裏,抱着腿縮在角落裏。
好像一個被欺負的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