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經損傷

肖晨驚醒過來，大腦疼痛，連續的溝通死亡代碼，對自己的腦電波也是有損傷的。

他趕緊頭暈目眩，不少記憶碎片在自己大腦中浮現，有真實，也有虛幻。

有鄒曉曉慘叫聲，有兇手的嘶吼，也有楊剛的咆哮。

各種聲音，畫面，記憶碎片，此起彼伏，使得肖晨面情痛苦。

肖晨大口喘息着：“啊！呼！啊——”

他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恢復意識，辨清現實與虛擬，還用手揉了揉腦袋疼痛點。

潘隊詢問：“肖晨，情況怎麼樣？”

劉局長擔憂問：“肖晨，你沒事吧？”

張堯把住肖晨的肩膀，也在問：“快說，有沒有發現兇犯逃匿方向？”

周圍的人都望着他，等待答案。

肖晨回過神來，腦袋刺痛，有點茫然看着眾人，這種探靈手段用多了，電流波除了會對自己腦域有一些影響外，現實與虛幻會出現混亂。

“我是誰，這是在哪裏？”肖晨自言自語，頭又痛起來，用力甩了甩。

眾人都看出了肖晨狀態不對勁。

“讓開，我來！”洛雨晴走到肖晨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發問：“你的姓名，年齡，畢業學校，先回答我！”

肖晨抬頭看着落雨晴，停了半晌，回答道：“肖晨，25歲，畢業......金源市警察學校。”

洛雨晴又問了一句：“那我是誰？我的年齡，畢業學校！”

肖晨緩和一下回答說：“你叫洛雨晴……今年，今年多大了？”茫然了一下，他忽然反應過來：“你其它也沒告訴過我啊！”

洛雨晴這才笑了聲：“好了，歡迎你回到現實！“

得到這個心理暗示，肖晨神色緩和，氣息也穩住了。

方醫生在一旁解釋：“以後每次開啟死者的記憶源，同一時間段，不能過於頻繁。他能先後進入四次，是我見過腦電波非常強大的年輕人。“

劉局長神色緩和了一下，點頭道：“不錯，以後不能這樣拚命了，要注意頻次，剛才肖晨的臉色和狀態，明顯已經很差了，下次絕不能這樣魯莽。“

老唐和潘隊也都點頭認同，破案子要緊，但是也不能這樣不顧危險和安全。

肖晨站起身來道：“劉局，潘隊，我發現兇犯杜啟光，他逃竄之後，並沒有慌不擇路去往森林深處，而是本能地折返，繞過荒宅背後，向荒宅西北角的山腰跑去，那並不是一個人驚慌失措的人正常的逃跑方向，應該就是它的心理安全區，或者說，他可能一直藏匿在那個地方，對他來說非常安全，所以，我建議，明天一起去荒宅，仔細搜查一下。“

潘隊蹙眉問：“你懷疑那個兇犯其實並沒有躲入深山老林，就在荒宅附近藏匿？“

肖晨回道：“有這個可能!“

老唐在旁分析說：“有個詞兒，叫燈下黑，按常理思維，都覺得兇犯應該潛逃了，四外搜尋，但兇殺現場附近很可能會被忽略，指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潘隊也認同了這個推測，說道：“老唐分析的也有道理，明天早晨咱們特案組出動，去荒宅那裏再搜查一下。“

方醫生臨行前，對着劉局長說道：“劉局，洛雨晴是我帶的研究生學生，馬上要畢業了，學的犯罪心理學，這次也通過了安全局的考試，這次，就留她在這裏實習，隨時配合肖晨同志進行各種任務的設備操作，以及做各種臨床記錄。“

劉局長大方微笑：“好啊，歡迎美女高材生，留在警局工作，今天晚上也見識過了她的能力和學識，的確出眾，我代表警局，歡迎小洛的加入。“

洛雨晴笑靨如花，非常高興道：“謝謝劉局！以後需要向各位警官多學習。“

張堯笑道：“那就留在我們特案組吧，跟肖晨做一對搭檔，挺般配的。“

潘隊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怎麼用詞呢。“

張堯笑着解釋：“我的意識是，配合挺好的！“

洛雨晴淡淡一笑，並沒有多糾正這些旁支末節，對着肖晨道：“以後我們就是搭檔了。“

肖晨對着美女點點頭，伸手道：“以後多多關照！“

洛雨晴伸手一握，咬牙一笑道：“嗯，會好好關照的！“

劉局長這時候做總結：“那好，今天就忙到這吧，案子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現在已經深夜了，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該上班的上班，該外出執行任務，要出外勤任務。“

“好的，劉局!“

眾人離開法醫室。

……….

夜色如墨，辦公樓地下停車場。

方則衡和洛雨晴拉開車門上車，方醫生坐在主駕位置啟動開車，洛雨晴坐在副駕系好了安全帶。

雖然忙了幾個小時，有些疲勞了，但是洛雨晴的心情似乎不錯，畢竟遇到了三年前的仇人，還進行了一個定的“打擊報復“，出了一些怨氣，想到肖晨吃癟神態，坐在車上，偶爾她的表情還會掛着一絲笑意。

方醫生看着她表情奇怪，問道：“有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洛雨晴扳住笑容，搖頭說：“我有高興嗎？“

“當然有，看你不時露出笑意。“

“那是......那是，明天要加入警隊了，有些高興啊！“洛雨晴忙解釋。

方醫生忽地又問：“你今天對那個肖晨，好像有些不對付，以前有過節嗎？“

洛雨晴聽到肖晨的名字，輕哼道：“何止過節，三年前，他，他讓我出了大丑，連相親崩了不說，光天化日之下，哎呀，別提多羞人了。“

方則衡露出驚訝，詢問道：“你跟肖晨相親過？“

洛雨晴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驚嘆道：“老師，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我哪有跟他相親過，我是跟別人相親，被他攪黃了。“

方則衡哦了一聲，又問道：“他暗戀你，故意要攪黃的嗎？“

洛雨晴搖頭：當然不是，我以前跟前都不認識他，哎，不說了，怎麼講也很難講清楚，不過，這個場子，我遲早要找回來，真是上蒼有眼，讓我逮住他了，以後我過來做實習，有他好看！

方則衡失笑一聲，開車駛出了地下停車場，行駛上了街道。

洛雨晴回頭望了一下警局大樓，握緊拳頭，一副女漢子要尋仇的架勢，嘴裏嘟囔：“肖晨，等着吧，遇上本姑娘，以後你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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