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竭盡全力
“夜王殿下交代的事,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陳將軍跪下說道。
夜久殤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好,本王交給你的事,便是查明喜藥鋪的所有不正當的藥用物品全部帶回。”
跪在地上的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夜王殿下竟讓說起喜藥鋪,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下意識的跪在地上說道,“夜王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對一個體察民眾的一個喜藥鋪有了這樣的規定?”
夜久殤身後站着的白清蕪,她注意到,跪在地上陳將軍,似乎真的沒有想到為何喜藥鋪被發現。
喜藥鋪可謂是小心又注意的人,店裏面的生意,窮苦的民眾向來多,而且他們都是廉價收費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端來。
“夜王殿下,為了避免民眾對此事的議論,請您三思!”
陳將軍跪在地上說道。
這麼看起來陳將軍的時候,那是一個為了民願意做很多事的將軍。
白清蕪的心裏面非常清楚,這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罷了。
一切都隱藏在一個險惡用心的計策上,她便站出來說道,“陳將軍這是何故如此擔憂,難道喜藥鋪出了事,夜王殿下查不得?”
白清蕪說道。
跪在地上的陳將軍下意識的看向夜王殿下身後站着的幕僚,難道是白幕僚出的主意,讓夜王殿下去查喜藥鋪?
如果是夜王殿下身邊最受到重用的白幕僚,這件事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下官只是覺得,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可按照如常的規矩,照常照看病人就是了。”
陳將軍開口說道。
白幕僚在一邊笑着說道,“陳將軍果然愛民如子,只是恰好在下不才,還懂些照看病人的本事,若是有病人,就不勞陳將軍擔心了。”
陳將軍現在才知道,笑起來和善又十分聰慧的軍師,當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此刻跟在陳將軍身邊的人,大家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突然讓陳將軍做的事,竟然和太子的事情有關。
現在他們都被困在這裏,想要暫時離開去告知,根本不現實。
怎麼辦?
“下官願意去。”
陳將軍說道。
只有他人過去,才能告訴太子的人。
丫鬟沒有想到,她的存在一點重要都沒有,夜王殿下根本沒有通過她,沒有審問她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
現在的陳將軍自顧不暇,也就不用指望他還能過來救人。
陳將軍領了命令離開后,這才看向唯一跪在地上的丫鬟,然後示意人將她拖走。
丫鬟感覺到夜王殿下的意思,事準備一句話都不問,直接讓她死。
她不相信因為這種窩囊的理由,或者說太子好不容易訓練她出來,什麼任務都沒有來得及做就變成一個膽小的柳姑娘,一句話害怕,就讓她丟掉性命。
夜王殿下沒有打算再審問的意思,更不會有這個閑工夫去搭理一個不再有價值的人。
丫鬟突然開口說道,“夜王殿下這是要殺了奴婢?”
白清蕪見着太子的人終於開口說話,她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要這麼死去。
“本王想知道的事都已經知道,留你又有何用?”
夜久殤說道。
他本來就不想留下來一個真的就是麻煩的人,而且看起來這個麻煩一時之間也不會安分守己的蹲在牢獄中。
軍中的人,本來就不應該看着這麼一個特別需要注意的丫鬟。
丫鬟意識到她的猜測是正確,腦子裏一片混沌。
白清蕪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丫鬟開口說道,“我不怕死,但是我怕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死的結果。”
夜久殤沒有打算給什麼機會,便讓人將她帶下去。
在行刑的時候,她閉上眼睛,準備着死亡的來臨。
白清蕪盯着那丫鬟從脖子上的傷,那些傷都是陳年舊傷,年紀不過是沒有到二十歲的人已經有那麼久遠的傷,她的日子很不好過吧。
她令劊子手停止行刑,“等等,我有幾句話問她。”
“你有沒有想過用另外一種死法?”
丫鬟緊閉的雙眼,她不由得睜開眼睛,看向白幕僚。
“你要救我?”
白幕僚點點頭,“我只是幫你原先的念頭,給它實現機會的可能。”
她是太子的人,沒有求饒,又願意赴死,只是不願意用這種方式。
阿九不想浪費這個心力,而她看到那些久遠的傷疤,突然覺得可以給這個機會。
“多謝。”
丫鬟垂着頭,厚重的鐵鏈並未讓她的骨頭彎下多少,她盡量筆直的站着。
夜久殤從帳篷中出來,周圍都是諸位將領。
他的目光看向白清蕪,她的溫柔不是多餘的善良,而是恰到好處。
這丫鬟的脊樑確實不應該因為是太子的人,在未造成實質性傷害之前,將她給處死。
白清蕪見着站在人群中,眼神冷漠的阿九。
她的眼神一時有些猶豫,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她想過該怎麼去解釋。
畢竟現在她的身份,不應該插手過多。
夜久殤和身邊的人都說過後,便讓他們先行離開,隨即他一個人過來這邊。
白清蕪見着夜久殤身邊沒有別的人,便走過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剛才我安排人過去跟着陳將軍,不久有一場大雪來臨,怕是要出事。”
白清蕪以為阿九會提到剛才她放掉的人,然而他卻沒有。
夜久殤看到清蕪的眼神中帶着詫異,他神色溫柔的拂去吹來的落葉。
“她雖然是太子的人,好歹有骨氣,這樣的人給她個機會,很是合適。”
夜久殤說道。
他的身邊確實沒有多少人,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只是這個人若是清蕪,他願意去試着包容。
白清蕪能感覺到,這次他做的事情有些冒失。
“對不起。”
她的心裏面還是歉疚心多了不少,獃獃的看向夜久殤說道。
那人和她素不相識,而且太子的人向來和阿九屬於兩方。
她這麼做,心裏面隱隱的有些後悔。
最基本的是應該和他商量,阿九他卻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