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為什麼？我倒是想問你問你為什麼背叛我。”
張天雲還未意識到墨笙並不是在跟他講話，冷眼又略帶憤怒地看着他。
千珏玉倒是明白了，輕輕拉了一下墨笙的衣角，勸說道：“學長，她我們是學員，只是一個NPC二元，不必……”
“閉嘴！”墨笙打斷了千珏玉，冷冷地呵斥道，“什麼學員，什麼NPC，兩者不都是人嗎？有什麼區別！”
寒若霜擁有的感情，他也擁有感情，他們沒有區別，都會喜，都會哀，也都會怒，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墨笙宛若瘋狂般宣洩着自己的憤怒，張天雲突然好像明白了墨笙瘋狂的原因，戲謔地轉頭看了一眼寒若霜，“原來你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小子？”
“與你何干？”寒若霜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墨笙遠遠地望着，因為寒若霜刻意用力靈力屏蔽的原因，他並沒有聽到兩人對話。
“呵。”
張天雲盤算了一下，不再出手，而是盯准了遠處的震南仁，催動靈劍，飛馳而過。
不應該先處理背叛他的人嗎？怎麼打起他了？
震南仁慌忙逃竄，他沒想到剛在通訊設備和幾個隊友交談了兩下，就被張天雲盯上了。
從地上到天下，再從天上到地下，兩人打架的功夫……應該說是震南仁挨打的功夫，不一會就將整個域摧毀的七七八八。
“若霜……”
墨笙幾次想上前握住寒若霜的手，奈何寒若霜一退再退，根本不給他機會。
“到底……為什麼？”
看着倩影低垂，墨笙的心和整個人也忍不住低垂下去，他根本無法忘懷，那些存於記憶中的她。
“哪有什麼為什麼。”
寒若霜說完就踏步走到了回到這裏的張天雲，同時震南仁也回到了這裏。
“是么……”
看着寒若霜總是刻意和張天雲保持距離，他始終不信寒若霜跟張天雲有任何關係。
震南仁也是極其能跑，張天雲丟了十幾個法術，靈劍左竄右竄，楞是沒給他造成一點傷害。
“我說，你能不能先處理一下這個叛徒。”
震南仁有些累了，憤懣地指着墨笙，好像他也很討厭這種背叛的人一樣。
“有道理。”
震南仁剛想鬆一口氣，便聽到張天雲下一句話。
“但我覺得你更容易殺死。”
再看張天雲眼中的戲謔和輕鬆的模樣，好像他是張天雲眼中的玩物一般。
他這才意識到，那些攻擊是故意偏移的，目的，應該就是等他們到齊！
眼下還有一個陣眼沒破壞，若是張天雲跟他們拚命，他們是絕無可能有勝算的。
又或者說，張天雲布下此陣就是為了復仇而來？
想起張天雲乾的一些不是人事的事情，這種事還真有可能。
當初他為了復仇，可是把所有參與殺害張家的勢力連根拔起，幾乎是所有人都沒有放過，其中無辜的人佔了大多數。
張天雲已經病態了，其眼中，或許只有復仇吧。
看到震南仁逐漸醒悟，張天雲不禁大笑了起來，似乎在嘲諷他一般。
“你離我遠一點。”墨笙冷漠地對千珏玉說道。
千珏玉還以為墨笙也嫌棄她跟他在一起，低着頭一言不發地跑了很遠，直到看見墨笙手中的凝聚的閃電和金色利劍才知道，這只是怕她被誤傷而已。
張天雲笑着，身體上突然被炸了一下，等他回頭，一塊巨石砸向了他。
催動靈劍，直接將巨石挑破，那個對他進行攻擊的人也在此刻看了個清楚。
“你想死？”
像是被爬蟲咬了一口一樣，墨笙這些攻擊根本給他帶來不了什麼傷害，只是螻蟻，也敢來犯他的威嚴？
這無疑是在挑釁他。
“其實我不覺得我死得了，要不你試試？”
墨笙視線終於回到了張天雲的身上，眼中出現了一縷戲謔，表情背後更多的卻是冷靜。
若是能藉此能吸引寒若霜的注意，倒也不錯?
“真是不知所謂，以為佔了這片天地的氣運就能與我抗衡？還是你覺得你很強？”
張天雲催動靈力，一隻手往墨笙抓取，同時天空中多了一隻金色的大手，模仿着張天雲的動作。
金色的大手上充斥着吸力，僅是片刻，廢墟的殘渣糅合一團，甚至連墨笙腳下的土地都吸了大半，墨笙站着原地，紋絲不動。
“附元掌！”
隨着張天雲的低喝，大手向墨笙壓去，巨大的體積顯得墨笙十分渺小，而墨笙站着原地，輕輕一笑。
在即將砸向墨笙的一刻，大手附着的雜物停留在墨笙一米處，張天雲鬼魅一笑，再次催動靈力，大手繼續壓下。
而這一擊，實實在在將墨笙埋在了廢墟中。
等墨笙再次爬起來，身上渾身都是傷痕，表面沒有流血，體內的五臟六腑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果然是這樣。”
張天雲閃爍到墨笙面前，將墨笙提起，再狠狠地往下一砸，在臉即將到地面時，稍微停了停，然後再次用力，墨笙整個人幾乎被摁進了土裏。
等他再次爬起時，張天雲又是將他摁了下去。
反覆如此，墨笙也只能在抬起頭的瞬間看着寒若霜的背影。
但……依舊沒有反應。
“看樣子，你也只能說說而已。”
張天雲再次提起墨笙，鄙夷地看着一臉獃滯的墨笙，還以為墨笙已經完全被打怕了，不敢說話。
“是么。”
墨笙的眼眸逐漸冰冷，雙手中的金劍和閃電合在了一起，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墨笙平穩落地，毫髮無損，張天雲卻被墨笙這一手搞得有些狼狽不堪，嘴角溢血。
“好得很啊，竟然想到用自殘的方式激活氣運的庇護，我倒是小看了你。”
張天雲說完，調整身姿，握住靈劍，斬向墨笙，劍上的一道細微的靈力以銳不可擋的方式迸發而出。
這一下，可以在要不了墨笙性命的前提下戳瞎墨笙的眼睛。
然而他或許是低估了墨笙的實力，還沒觸碰到墨笙，靈力就消散不見。
再看墨笙，手中握着一把長劍。
剛剛化解這一招的正是之前所學的化雲綿刀。
削減張天雲攻勢的同時也可以削減這道攻擊的威力，所以才在空中消散。
張天雲的實力着實恐怖，竟然無視了氣運之力的阻擋直接對他造成了傷害，但這也只是一些小傷害而已，要真正威脅他生命的攻擊，氣運之力便會便得更強，完完全全抵擋張天雲的攻擊。
張天雲對他使用的致命攻擊是無效的，而現在，他用着化雲綿劍削減張天雲攻擊的威力，同樣使攻擊無效化。
也就是說，現在的墨笙，就是無敵的。
威力高的攻擊他不用抵擋，威力低的攻擊他能使用化雲綿劍削弱，現在的張天雲也只能幹瞪着眼了。
張天雲似乎不太相信墨笙有這般實力，想伸手再次抓住墨笙，依靠肉身的力量攻擊。
然而之前墨笙不抵抗，全都是做給寒若霜看的，現在既然寒若霜根本無動於衷，他也沒必要做戲了。
長劍在空中划動，直接砍向張天雲。
只使用了半分力的張天雲眉毛微微一挑，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墨笙不依不饒，再次向張天雲揮砍而去，張天雲見狀又使出了八成的力量，結果就是被氣運之力反彈了回來。
張天雲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道無名怒火，同樣提劍向墨笙斬去。
感受到力量強度的墨笙撤手，任由張天雲砍下去。
兩人就這麼打得熱火朝天。
震南仁都開始懷疑墨笙的身份了。
學員……看起來不像，他的系統未能檢測到墨笙身上有系統的存在。
NPC……他竟然還能知道這個詞的意思，而且還用了如此現代的話回應玖冷，看起來也不像。
那究竟是什麼個玩意？
二人打着，震南仁思考着，其他趕來的四人也趁此趕來，不由分說地將那根晶瑩的石柱拍碎。
這下，六個陣眼全被摧毀了。
感受到陣眼出問題的張天雲猛然回頭，卻被墨笙抓住這個機會刺了一劍。
然而張天雲卻沒有心思跟墨笙玩鬧了，踏步飛向了天空，睥睨般地看着曾經打敗過自己的五人。
不，應該說是六人，還有一個實力微弱，卻讓他吃了一個大虧的千珏玉。
“既然到齊了，那麼……便全部都留在這裏吧！”
張天雲發出了一陣肆意的笑聲，整個天地突然變得陰沉沉的，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