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祝永長死因

第二十七章 祝永長死因

“又是你!”上次事情祝如海還記得,此時祝永長死亡,他又出現,哪裏能有好臉色。“就是你與孟玉姝沆瀣一氣,我兒之死,定也與你脫不開關係。”

況連之向祝如海頷首。“祝大人何故如此武斷?光憑一桿筆定玉姝的罪已屬繆談,還要連學生一起牽連進去,實在是不該啊。”

祝如海道:“那你說,是誰殺了我兒?”

況連之道:“是誰殺了祝兄我不好說,但我有些猜測,大人或可一聽。”

祝如海沉聲道:“若是廢話,大可不必言說。”

況連之道:“是否廢話,大人聽了可再做判斷。”

祝如海雖恨孟玉姝與況連之,到底不願真兇逍遙法外,背了手。“說!”

“敢問祝大人!”況連之道:“是因何斷定殺人兇手是孟玉姝?”

祝如海道:“現場留筆就是孟玉姝所有,她又向來與我兒不睦,不是她還有誰?”

況連之問孟玉姝:“是這樣嗎?”

孟玉姝道:“當然不是,我都不知那支筆為何會在這裏。”

況連之溫和道:“好,我信你!”

祝如海道:“你信與不信都無法改變她是殺人兇手的事實。”

“祝大人稍安勿躁。”況連之道:“還請耐心聽我說完。”

祝如海道:“說!”

“好!”況連之恭敬道:“有請文夫子。”

滿頭白髮的文夫子入房。“老朽給各位大人請安了。”

祝如海道:“你請這老夫子來作甚?”

況連之問文夫子:“敢問文夫子,昨日孟玉姝擬考成績如何?”

祝如海道:“她成績如何與我兒之死有何關係?”

文夫子笑道:“沒有成績!”

祝如海稍側目,正要問為何,想起此為無關之事,便又失了興趣,等況連之問:“這是為何?”

文夫子道:“孟學子交了白卷,所以是沒有成績。”

“這就奇怪了。”況連之道:“以我對孟學子的了解,她向來要強,擬考成績不理想尚可理解,但交白卷,可就讓人費解。”

“有甚好費解的!”孟玉姝嘟囔道:“筆都不見了,不交白卷,讓我寫血書不成?”

況連之給以孟玉姝一個安撫的笑,爾後道:“擬考是在昨日上午,也就是說,這支筆,昨日上午就已不在孟學子那裏,至於去了哪裏……”況連之目光意有所指的投向祝永生。“就無人可知了。”

“你看我做什麼?”祝永生道:“筆又不是我拿的,是哥哥……”話到嘴邊,祝永生意識到不對,忙捂了嘴。

“你!”祝如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祝永生一眼,但心中對孟玉姝是殺人兇手這事還是未釋疑。“就算筆是我兒拿的,也並不能說明孟玉姝就不是殺我兒的兇手,她與我兒不睦已久,最是具有殺我兒動機之人。”

“大人請再聽學生說過。”況連之拘過禮,去問仵作:“敢問先生,祝兄死因為何?”

仵作道:“該是中毒。”

況連之道:“可能看出是何種毒?”

“這……”仵作思慮片刻過後道:“小人不敢妄下定論,但依小人看,像是食物中毒。”

“你胡扯!”祝如海高聲道:“何種食物中毒能要人性命?且我兒與其他學子同食公廚,怎就我兒去了,其他人無事?”

仵作道:“大人有所不知,一般食物中毒是很難要人性命,但有些食物天生相剋,若同食之,輕則大傷元氣,重則喪命。”

祝如海握了拳。“你的意思是我兒是自己饞嘴死了,非他人所殺?”

仵作道:“並不排除有這可能。”

“啪!”祝如海將旁邊茶壺打落地上。“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祝兄!”李沂道:“事實如何還待徹查,仵作也只是說有這可能,你先莫激動。”

祝如海喘着氣道:“你倒是去查,去查啊!”

“大人!”況連之道:“案情李大人自會去查,但這之前,可否讓學生先將話說完。”

祝如海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況連之來到摔碎的茶壺面前,彎腰撥弄片刻。“這上好的菊花茶可是一點也沒有了,只剩了這些個泡發了的菊花。”

祝如海道:“你要說我兒因何而死便快說,講這些廢話作甚?”

“大人莫急!”況連之直起身,問祝如海:“學生請問祝大人,祝兄生前可是有愛飲菊花茶的習慣?”

祝如海道:“是又如何?”

“是便對了!”況連之對門外喊道:“黃師傅,煩請進得內堂來。”

被叫作黃師傅的男人圍着個粗布圍裙進來。“各位大人安好。”

祝如海道:“他是何人?”

況連之道:“公廚廚子。”

祝如海又氣又好笑。“這時候你叫個廚子進來,是要給我兒做頓送行飯不成?”

“非也,大人靜聽便是。”況連之問黃師傅。“黃師傅之前與我說,昨日有人送了一車烏骨雞與公廚,言說要為眾學子擬考費神之後改善伙食,可有這回事?”

“有的!”黃師傅道。“是任志文任學子,昨日老早將雞送來,還說他做事不願留姓名,讓我不要告知他人是他送的。”

況連之道:“後來如何?”

黃師傅道:“我看任學子情真意切,一片心意不好拂了,便答應了他,只在昨日將肉洗好,於午膳時給學子們用了。”

況連之道:“黃師傅可是將烏骨雞全用了?”

“嗯!”黃師傅道:“書院之地,那些烏骨雞留着也無處可養,想着左右學子也多,便一次做了,讓他們好好吃上一頓。”

況連之對黃師傅拘過一禮。“有勞黃師傅。”

祝如海道:“說了這半天,還是沒有半句是與我兒之死有關的。”

“大人莫急,再聽就是。”況連之再對門外道:“范兄,煩請進來。”

學子范修元進門,行禮。“幾位大人安好!”

祝如海道:“他又是作甚來的?”

況連之揚唇拘禮。“請問范兄,昨日午膳時可有發生什麼?”

范修元道:“昨日午膳,公廚肉多,還是少有的烏骨雞,眾同窗都吃的盡興,倒是無甚特別之處。”

況連之道:“堂食期間,可有人與你等囑咐什麼?”

“這個……”范修元想了想,恍然道:“哦對了,后廚布菜時有特意囑咐過,今日菜色只有烏骨雞,烏骨雞與茶同食恐會引起腸胃不適,過量者更會食物中毒而亡,眾人吃過之後短時間內切勿飲茶,尤其菊花茶。”

況連之看着祝如海,道:“若我沒猜錯,后廚說這話的時候,正是祝兄在門口與任兄爭執的時候。”

祝如海咬着牙道:“他是故意送公廚豬肉,又故意將我兒攔在門外叫他不能聽見菊花茶之事。”

“我苦命的孩子啊!”祝秦氏聽完全程,一陣哭天搶地后直接暈了故去,祝如海將她摟在懷裏。話說到這份上,哪裏還不明白,只恨不能立時擒任志文來將他碎屍萬段。

“告訴我,那任志文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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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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