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學練木人樁 祝永長之死

二十五章 學練木人樁 祝永長之死

孟玉姝正欲去取水桶,卻遭鄭夫子攔路。“夫子?”

“來!”鄭夫子招手示意孟玉姝隨他去,孟玉姝雖不解,但還是去了。

鄭夫子把孟玉姝帶到一個一人高的木頭樁子面前。“來,試試!”

孟玉姝打量了一陣那個木頭樁子。“這是練功用的木人樁?”

“呵,你還挺識貨!”鄭夫子笑了。“那就趕緊試試吧!”

“哦!”孟玉姝上前,一圈打在伸出的木頭樁子上,沒想到另一邊橫來,打在她腰上,把她整個人撞出老遠。“哎喲!”

“唉!”鄭夫子搖着頭道:“你不行啊!”

“誰說我不行!”別的可以說,孟玉姝是最在意人說她不可塑造,當即站起身繼續。

“哎喲!”

“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傳遍院落每一處,鄭夫子在旁抱臂倒是看的樂呵呵的。“如果不行別勉強啊!”

再一次摔倒的孟玉姝咬牙,爬起來繼續。她之前在秘籍上看到過關於木人樁的說法,那是每個練功之人必備的東西,她若過不去,何談練功之說。

“呵呵,還挺有毅力!”

既然孟玉姝不放棄,鄭夫子也就懶得看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覺了,邊走邊道:“這木樁子就給你了,但是別忘了我那缸里的水你還得每日給我打滿,我用河水洗澡慣了,泉水用不慣。”

這邊,孟玉姝剛開啟她的新練功方式,那邊,卻突然來了驚天大消息。

就在孟玉姝打過木人樁的第二天,消息有來,學子祝永長死在了自己的屋裏。

祝永生住在祝永長隔壁,平素祝永長都比祝永生起的早,今日祝永生已經起來,卻還不見祝永長開門。敲門不見人開門,以為他是早早去了哪裏,但到天黑還不見人,也不見他到公廚用飯,心頭難抑生疑。再敲房門不開,一腳將其踹開,就見祝永長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整個臉發黑,嘔吐物遍佈滿地,被子很亂,有些地方還被抓撓破了。“哥!”祝永生撲到祝永生身上,都已經硬了,死了顯然不止一兩個時辰。

刑部侍郎李沂和禮部侍郎祝如海再次相遇是在山林書院山腳下。祝如海是聽聞祝永長之死,日夜兼程趕來,而李沂,則是要去別處公幹,恰巧路過。這次不同於上次的小打小鬧,是真出了人命。祝如海一見李沂便要行禮,被李沂生生攔了。“祝兄這是何故?可萬萬使不得啊!”

祝如海道:“我兒死的冤枉,還望李兄還我兒一個公道。”

李沂驚道:“祝兄剛才說令郎怎麼了?”

祝如海道:“昨夜我收到消息,我兒慘死房中,適才帶着夫人連夜趕來。”

“這……祝兄可是讓我為難了。”李沂為難道:“我雖為刑部之人,又碰上這案子,但此地長官並未上報,我便無權主理,主理人該是此地長官,祝兄怕是找錯了人啊。”

“李兄!”祝如海懇切道:“你在刑部斷案無數,豈是此地一小小知縣便能比的,求你出手。”

“罷了罷了!”李沂道:“祝兄且與我上山去看看吧!”

“多謝李兄!”

到了山上,祝如海先請李沂入內:“李兄先請。”

現場已被圈起來,屍體也無人動過,祝秦氏在外圍哭天搶地。“我的兒啊!”

“夫人!”李沂勸道:“令郎已去,還望節哀!”

“李大人!”祝秦氏抓住李沂下擺。“我兒死的好慘,你一定要為他平冤啊!”

“夫人放心!”李沂道:“我定竭盡全力查清真相。”

祝秦氏聽了連聲道謝:“多謝李大人多謝李大人!”

“謝就不必!”李沂道:“還請夫人將地方留給官差勘察,也好爭取早日破案。”

“好好!”祝秦氏從跌着的地方站起來,退到祝如海身邊,靜等下文。

李沂穿過界線。“仵作何在?”

正好縣衙的仵作剛驗完,聽到召喚忙向李沂行禮。“小的在。”

李沂問:“你驗了這多時,可有驗出死者死因?”

“回大人!”仵作道:“死者死因不難驗,臉上發黑又無外傷,是為中毒身亡無疑。”

李沂探身看了屍體一眼,卻如仵作所說。“那你可有看出他是如何中的毒?”

“這……”仵作為難道:“小的只能大致推測死者是在回屋之前中的毒。”

李沂道:“為何如此說?”

仵作道:“小的驗過屋中茶水以及死者可能吃過的東西,都無毒。”

李沂道:“就沒有可能是兇手毒死了他,再把剩下的拿走了?”

“應該不大可能!”

李沂看向說話之人,見他身着官袍,大致猜到其身份。“你就是此地長官?”

“是!”那人道:“下官正是此地知縣胡德庸。”

李沂點頭,意為知曉。“你方才說不大可能,是何意思?”

“啟稟大人!”胡德庸道:“那是因為發現死者的是祝大人家的二公子,是為死者的親弟弟,據他所說,當時門窗緊鎖,連他都是踹門進來的,兇手又怎可能入室殺人,再攜器逃走?”

“你說的的有道理。”李沂點頭。“可還有其他發現?”

“回大人!”仵作回道:“小的在死者身上並未發現其他線索,倒是在地上發現了一支毛筆。”

“毛筆?”李沂道:“什麼毛筆?”衙役上前,遞上那隻毛筆,李沂接了。“學子屋中掉支毛筆不是很正常,這有何特別之處嗎?”

仵作道:“大人有所不知,小的看過死者生前所用其他毛筆,各有相同,唯獨這支,精巧別緻,與眾不同。”

李沂摸着下巴。“也就是說,這支毛筆不是死者的,應該是別人的,更有可能是兇手的。”

仵作道:“是有這個可能。”

“嗯!”李沂點頭,而後去了門口高舉毛筆問眾人:“可有人識得這支毛筆?”

“我認得!”祝永生朗聲道:“那是孟玉姝的,擬考之前我見她拿出來過。”

“又是那個孟玉姝?”祝如海一聽,瞬間怒沖九霄。“上次害我兒的事情沒與她算清楚,這次竟然直接害了我兒性命。”

“祝兄祝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來人,跟我拿了孟玉姝!”李沂的勸說祝如海完全聽不進去,領着人就走了,但不知孟玉姝現在何處,抓了名學子就問:“說,孟玉姝在哪裏?”

學子膽怯,說了實話。“我不知道,但是……她……她是與院主和夫人同住的。”

“走!”

“祝兄,祝兄!”李沂一聲高過一聲,祝如海依舊置若罔聞。“這個祝兄,怎的如此衝動。”

胡德庸來問李沂:“大人意下,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問我啊?”李沂指着自己鼻子。

胡德庸道:“正是!”

“問我干甚!”李沂拍了胡德庸肩膀。“你才是這裏長官,你是主審,我至多算個旁審,你拿主意就好。”

“這……”胡德庸哪敢真的在長官面前拿主意。“下官智淺,還請大人定奪。”

李沂叉了腰。“好吧,這樣,你先着幾個人跟着祝兄,別案子還沒結果,他先把罪給安了。”

“是,下官這就着人去!”胡德庸招呼縣衙周捕頭。“你,帶幾個人去跟着祝大人,好生勸着,切莫叫他傷了人犯。”

“什麼人犯?”李沂沉了臉,道:“案子都還沒破沒審,哪裏來的人犯?”

胡德庸怯聲道:“那……那孟玉姝。”

“那孟玉姝只是有嫌疑。”李沂眯了眼。“難道你平時就是如此斷案的?嫌疑者有罪?”

胡德庸連忙跪下,如此昏聵之為官之道,他就算做了也是萬不敢認的。“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聽大人說起,才……”

李沂給了胡德庸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怎樣?才定了那孟玉姝的罪?”

胡德庸蜷着頭。“下官……”

“行了!”李沂打發胡德庸。“去好生看着祝大人,他愛子心切本官理解,但若因此做了錯事,我也只能上達天聽,再定你個瀆職之罪。”

“啊?”胡德庸一陣驚措,祝如海犯錯關他什麼事。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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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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