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裴長浩,舒盼兒
【裴長浩】
他為了替皇帝尋找起死回生的葯——
途徑原主小山村,被心腹背叛逃上深山,被當時在上壩村的一個小村姑所救。
因磕傷腦袋的他,雙眼只能看到模糊身形,只知道救他之人,脖子佩戴了一塊東西。
等視線恢復后,看到一個小村姑女孩,拿吃的送過來,看到脖子有一塊玉佩,漸漸的與那日模糊身形重合,錯認舒盼兒為救命恩人。
為了報答她,將她帶去京城家中。
更是為了她,不惜多次頂撞敬重的父親,一度與侯府決裂。
更是為了她,不斷的找真正救命恩人的麻煩,差點把她殺了。
後來被原主揭開真面目,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每日去求的原主原諒,可以醒悟的太遲,原主身邊已經有了男主。
後來他姑母裴妃在宮中做的那些事,足夠讓他們裴氏滅九族的禍事。
皇帝沈崇看在他爹裴老侯爺,這些年來,戰戰兢兢為朝廷做事的份上,免了他們裴侯府一家的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們裴侯府一大家子,被皇帝聖旨一道發配邊疆,流放千里的旨意,五代人之內,不得走仕途,沒有旨意,更不得私自返京。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鬥志,遠走邊疆后,整個人過的渾渾噩噩,一生不娶妻,晚年也獨自一人,死後沒人收屍。
屍體發臭后,才被人發現。
發現的人,看到屍體已經腐爛惡臭,從屍體的手上,找到了一片樹葉。
那是他在上壩村附近的山上,眼睛治癒好之後,從某一顆樹上摘下,留着做紀念的。
他這一生,做錯的一件事,那就是錯認了救命恩人,還把假的當成寶,差點把姜雪卿給害了。
他欠姜雪卿一句:對不起。
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認出救他的人,會不會過成另一種活法呢?
【舒盼兒】
那日,阿爹又去賭坊,把家裏最後的銅板錢,都拿去賭輸了,還欠了賭坊一大筆的債務。
可憐阿娘被氣病了,沒錢看病,活生生的病死了。
她心裏很埋怨有賭癮,且有愛喝花酒的阿爹舒大建。
可她沒得辦法。
她命不好。
有一天,她阿爹喝醉酒回來,就睡死在床上,已經忘記她餓了好幾日的肚子了。
家裏的糧食都吃完了,前又被阿爹拿起賭光了,沒得辦法,她只好背着竹簍,打算上山挖一些野菜回來果腹。
卻看到了隔壁姜二房的大妮兒,救了一個男人!
還把那男人,給背入一個山洞去照顧。
當時她瞧着那男人衣着光鮮亮麗,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心中便有了其他的主意。
暗中觀察幾日後,她發現了姜大妮子,每日上山的固定時間,於是,她錯開時間段,也去照顧那受傷的男子。
無意中,知道了那受傷的男人,正是京城裴侯府的小侯爺,來這窮鄉僻野之地,是為了幫當今聖上找一樣東西,具體找什麼東西,那受傷的男人並沒有說出來。
同時也知道了,這受傷的男人,是被他的親屬背叛。
之後,她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裴長浩。
看着裴長浩腰身掛着一枚,象徵他尊貴身份的玉佩,再看看自己穿着的舊衣衫,指不定哪日就沒吃的,隨時餓死在家中的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於是腦子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冒充裴長浩的救命恩人。
一個人是很難成事的,於是,她回去找到了醉酒的阿爹,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父女兩合謀,決定干一件大事!
她利用姜家大妮子的善良,騙她說山崖邊,長了一顆很大的靈芝,可以摘回來給她娘治病。
她的計謀施展的很順利,那姜大妮子對她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
把人騙上山後——
“蠢貨,只有你死了,才不會阻了我的道。”
她拿起木棍,狠狠的襲擊了姜雪卿後腦勺。
看着昏死過去的姜雪卿,她神態癲狂,蹲下身子,取了姜雪卿的玉佩。掌心之中的玉佩,還有些許未曾褪去的溫度。
“所以,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得逞后,她收好玉佩,用盡全身力氣把姜雪卿推下山崖,製造一場意外事故。
她完成一切后,並沒有着急走。
直到見山崖下出現一隻鬣狗,對姜雪卿的“屍體”,虎視眈眈后,才拍拍手掌,悄無聲息的離開深山。
她拿了姜雪卿的玉佩,跟隨小侯爺回到京都侯府住下。
沒想到京城的水太深了,她一介孤女,不得侯府人的喜愛,為了能在侯爺站住腳跟,不得不討好小侯爺的家人。
好不容易讓小侯爺鬆口娶她為妻,即將享受榮華富貴時,本該被鬣狗分屍的原主,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京都,她又怎麼能放過姜雪卿!
於是,她做了這輩子最糊塗的事,找了幾個人,前去國公府埋伏,趁機把姜雪卿給暗殺了。
誰知暗殺不成,她反而暴露的本性。
派去刺殺姜雪卿的人,全部都死了,屍體在第二天,被人放入麻包袋,扔進了她的院子之中。
她一度十分恐慌,趕緊喊來一個,還算信得過的丫鬟,讓她幫忙,一同把這些屍體,給搬回房間先藏起來,等找到機會,再悄無聲息的運送出去。
誰知,屍體還沒藏起來,裴長浩怒氣沖沖,來到她的院中,質問她,為什麼要冒充他的救命恩人。
到底是紙包不住火,假的就是假的,無論她做什麼,裴長浩對她,自始至終,只有恩情,沒有愛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不得她回應裴長浩的質問,大理寺卿蘇承安蘇大人,親自來辦案。
說是接到了群眾的舉報,懷疑她院子裏藏有屍體。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不過就是姜雪卿,以牙還牙的手段。
到頭來,還是她輸了。
她不怨恨任何人,再給她一次重新來的機會,她依舊會選擇這一條路。
經歷過貧苦,她不願意在回到上壩村。
過有上一頓沒下一頓,連溫飽都成問題的上壩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