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畫展風波
她分明看見了血,裘煜就是在她公寓裏遇害的。
為什麼這次跟上次不一樣。
“宛之,宛之……”
白夜將她喚醒,宛之感覺像是一天一夜沒有睡覺,身體非常疲累。
白夜擔心的問:“怎麼樣?不要勉強自己。”
宛之眼神里的疑惑讓白夜放下心來。
“我覺得哪裏不對,小羅關門后,中間一定發生了特別重要的事情,
為何這次,不一樣。”
白夜安慰她:“別想了,越是逼自己越會造成記憶錯亂,
醫生都說你沒有恢復,你卻硬要折磨自己。”
白夜帶宛之離開心理診所,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跟在白夜身後。
白夜轉過頭:“今天還畫嗎?”
自從上次被圍觀者拍照之後,宛之再也沒有去過廣場。
她點頭,現在誰也認不出她來,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畫了。
廣場上明顯多了來打卡的年輕人,他們目光逡巡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白夜體貼的為宛之準備工具,大家看見白夜,一擁而上。
宛之在一旁傻獃獃的站着……眾人直接越過她。
所以這些人的目標是白夜?
宛之聽不懂,假裝着自己不認識白夜,把畫畫的工具移開。
白夜身形高大,越過一群人的腦袋看着她。
像是在說,幹嘛假裝不認識。
宛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兩耳不聞窗外事。
白夜還被一群人纏着,不知道嘰里呱啦在談論些什麼。
感覺到旁邊有人,宛之沾取顏料的畫筆還未落下,僵在半空中。
“你就是那個畫胚胎的少女嗎?”
宛之望着面前的趙可喻,忘記了呼吸。
而對方表現得十分熱情,硬要與她合影。
宛之就這麼僵着,與趙可喻合影了一張,還好她沒有向她要求買畫。
她全程不敢出聲,只得裝着自己是個啞巴,用手與她比劃表達。
等可喻走了,她四處尋找白夜,也沒有看到人影。
白夜打來電話,“走吧,我在上次那家刺青店等你。”
許是他也發現了趙可喻,宛之火速收拾,
糟糕!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她的心理素質遠還沒有那麼強大,能從容的面對從前的舊人。
離開廣場,白夜帶着宛之到了一家健身房,
宛之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夜和另一個身材壯碩的意大利人格鬥。
白夜出拳的速度極快,又准又狠,
讓與他一起練拳的男人,倒成了陪練。
周圍健身的人全都過來圍觀,氣氛被越炒越熱烈,
大家似乎樂於看着白夜碾壓那位意大利男子。
結束后,兩人渾身汗濕,躺在台上氣喘吁吁。
宛之迎上來,遞了一瓶水給白夜,惹得旁邊的男子好生羨慕。
白夜聽了男子的話,笑聲爽朗清脆,
看着宛之的眼神如一汪春池……
回去的路上,還是宛之開車,她想白夜教教自己格鬥。
白夜仰頭,幹掉一瓶500ML的礦泉水。
“有這個打算,但等你手腕上的傷,好一些再說吧。”
用完晚餐,宛之又躲回房間裏,攻破芥子佈置的作業,
白夜不知道她最近為何變得神神秘秘。
但充分尊重她,她不願說便隨她去吧,
宛之繼續嘗試,看着自己進入了一個新的界面,眼神發亮,
她…破了芥子設置的安全屏障!
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芥子:“高興得太早,要出師,你還早得很。”
宛之習慣了他賤賤的嘴,毫不在意他的鄙視。
她走出門,伸了個懶腰,沒看見白夜,四處找尋着。
女傭:“他在樓下雜物室。”
“啊,你會講中文啊?”宛之奇怪。
那為什麼之前要當著她的面,跟白夜用意語交流。
宛之下樓,聽見雜物室里的動靜,
房間裏是落地窗的設計,不是封閉式的房間。
白夜在整理着亂糟糟的房間,累的滿頭大汗。
“白夜,大晚上的整理這些東西做什麼?”
見宛之下樓來,他打開窗戶,裏麵灰塵太大,
“騰出來給你堆放作品。”
額,她沒有考慮過,
每天的畫越來越多,每次都是白夜負責幫她拎回來。
卻不知道大大小小的畫作加起來,已經超過100副。
宛之幫忙打着下手,還挺沉……
“有沒有考慮過,辦一個畫展?”
宛之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白夜點頭,他比自己更加有信心。
“沒想過。”
“我來安排,到時候你人來就好。”白夜大手寵溺的撫摸上她的臉頰。
宛之的畫被陸陸續續搬到展廳,連續掛了一周,
來往的人絡繹不絕,發出訂購邀請。
直到畫展結束,她才肯鬆口將畫賣出去。
而賣出的收益,她全都以南宮家的名義捐贈給公益基金會。
只剩下最大的一幅畫,她沒有賣出。
出價者再高她也不賣,這一幅畫,她想留着。
華人畫家義賣畫作捐獻200萬的新聞在網絡上全面鋪開,白盛宏在看到宛之與畫的合影時,
目光變得陰狠毒辣。
趙熙振更多的是震驚,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白盛宏已故前妻,
再看看華人畫家的名稱:南宮夜鶯。
難道也是南宮家族的一員,她為何與南宮九年輕時,
長得一模一樣?
芥子直接給趙熙振回話說無法查詢。
連他都查不到的消息,南宮家背後藏着怎樣的勢力。
他相信,白盛宏也一定看到了。
最近白夜在C市沒了消息,從宛之正式入獄后,他就回了意大利。
現在出現了一個和他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會是什麼反應?
最近這幅胚胎主題的畫作,頻繁在大眾視野出現,趙可喻像是魔怔般,
時常刷屏。
趙熙振又翻看着可喻最新的一則動態。
定位地址是佛羅倫薩,她和新聞中的南宮夜鶯的合影,
趙熙振放大圖片,照片中的夜鶯手上拿着畫筆,兩隻手腕上纏着白色繃帶……
他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替我訂一張明天一早飛佛羅倫薩的機票。”
趙熙振掛斷電話,心裏牽挂着一個人,他又給蘇淮嶼回電。
“她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蘇淮嶼沒好直說,而是跳過這個問題。
“已經在努力減刑了……”
趙熙振:“恩。”
結束通話,他拿着手機不斷放大縮小圖片,
看着照片中的南宮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