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着急
婉清清立刻停下來了動作,她看着沈清顏,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沈清顏輕蔑一笑,眸底里儘是戾氣,讓人看着害怕,不過,她語氣倒是淡淡道:“你放心,我當然不會在此刻殺了你,畢竟陸戰言把你保護的好着呢,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你好過。”
說完,她從懷裏掏出一枚黑色丹藥,命令道:“吃下去。”
顯然,婉清清有些害怕,怯弱小聲的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要吃……你想毒死我。”
“剛不是說了么,我不會殺你,但是如果你不吃這個的話,那你就可能會被我當場刺穿喉嚨而死,別挑戰我的耐心,你遲遲不做決定的話,我會幫你做決定。”
大抵是審時度勢了一番,覺得沈清顏說的有道理,現在她不是沈清顏的對手,而且就算自己魚死網破,發出聲音讓夏舟進來估計也來不及。
仔細想想,最終,婉清清選擇吞掉眼前這枚黑色的丹藥。
隨後沈清顏放開婉清清,淡然如斯的說道:“簡單給你介紹一下,你剛剛吞下去的東西是我研發的一種毒藥,要每個月定時給你喂下解藥,不然你就會活活痛死,而且,這個毒藥不可能一次性根除,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我想應該沒人能研究出來解藥。”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婉清清咬着下唇不甘心的問。
沈清顏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你問出這個問題讓我非常疑惑,到底皇上看中你哪一點,是你的美貌嗎?怎麼蠢的跟豬一樣,你仔細用你那美麗的小腦袋想想不就知道了我是因為討厭你厭惡你么?”
婉清清嚇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沈清顏也不再威脅她,翻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之前,她還不忘對着門口的夏舟喊道:“你老把耳朵貼在門口到底累不累?聽出什麼來了嗎?”
門外的夏舟被嚇了一個激靈,立刻從臉從門上挪開,心裏泛着嘀咕,自己這不聲不響的,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偷聽的?
事實上,之前他就一直在聽裏面的動靜了,他是習武之人,縱然是很微妙的小聲,他還是能聽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沈清顏這種烈性子,絕對不會和婉清清和平共處的,之前他帶着沈清顏去找婉清清的時候,沈清顏眸底的殺意和臉上憤怒的表情,他就篤定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所以他壓根不敢睡,他內心也很糾結也很掙扎,因為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闖進去,如果闖進去,到時候想要阻止沈清顏勢必會傷了她,但是不進去要是婉清清出了個好歹,自己也遲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一直靜默在外面,準備伺機而動,本來以為裏面會發出很大的聲音,沒想到,僅僅只有一點聲音以後便沒了,他正吃驚的時候便聽見了沈清顏的調侃。
他仔細想想,應該是沒出現什麼事情吧?
很快,整個客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沈清顏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婉清清卻睡不着,她瑟瑟發抖的在地毯上,她生怕睡著了以後沈清顏又想出了其他的折磨人的辦法,所以就一直瞪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日,早膳的時候,陸戰言看着婉清清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麼,你昨晚沒睡好?”
這字裏行間不單單是關心,還有詢問。
他想問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婉清清正想說話,沈清顏卻拿起一個包子,笑吟吟的遞給陸戰言道:“我早上聽路過的人說,這家客棧的包子賊好吃,肉餡很香,親愛的少主來嘗嘗味道咯?”
婉清清當下住了嘴,她知道,這是沈清顏的警告,想起昨晚沈清顏說,體內的毒不可能一次性解完,而且就算自己尋求陸戰言的庇護,沈清顏之前拒絕拔針可是硬生生的挨了板子的。
她抿了抿唇,微微道:“第一次如此長途跋涉,昨晚沒睡好也實屬正常,不必關心我。”
沈清顏在旁邊調侃道:“沈姑娘嬌生慣養的,這麼長途跋涉當然受不了。”
陸戰言偏過頭,目光探究的看着她,“怎麼,難道你不是嬌生慣養么?”
沈清顏正打算反駁,恍惚想起自己也是出生名門世家,當下尷尬的咳了一下,“那我不一樣呀,我是學醫的,我學醫的是要吃苦頭的,懂不懂?”
秦老問道:“少主,進今天是怎麼打算的,話說咱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才能找到皇上的那一支兵馬?”
陸戰言微微道:“其實找到那一支兵馬也很簡單,夏舟,你下午的時候把這裏的縣令帶到我的面前來。”
夏舟道:“好的,少主。”
沈清顏無語的說道:“幹什麼,你們是黑社會嗎?想帶人家過來,就帶人家過來?”
夏舟提醒的說道:“不是的,是這樣的,那個縣令也是咱們組織內的人。”
沈清顏當即瞪大眼睛,微微道:“不會吧,你們組織的人怎麼這麼多,遍佈全世界啊屬於是?”
婉清清也被鬼影組織的大勢力給驚愕了一下,沒想到陸戰言竟然這麼厲害。
夏舟吃飽喝足以後站起來,道:“我立刻去帶他過來。”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沈清顏也站起來,看了看繁華的大街,“我也要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你們慢慢聊。”
說完也離開了。
瞧着四下無人該走的都走了,婉清清突然眼眶猩紅了起來。
秦老率先發現,奇怪的問道:“婉姑娘,你怎麼了?”
婉清清別了別嘴,“沒什麼。”
陸戰言遲疑道:“沈清顏欺負你了?她做完做了什麼?”
婉清清還是一臉倔強的回答:“算了,還是不說了。”
這種欲情故縱的把戲讓陸戰言不爽,他揮了揮手,“那就不必說了。”
正站起來,婉清清搶先一步,走上前,哭唧唧說道:“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不知道給我餵了一顆什麼東西,她說那是毒藥,我現在很擔心,我怕我會死在她的手中,她總有一條會把我折磨死的。”
陸戰言給秦老給了眼神,秦老便給婉清清把了把脈。
半晌,秦老才道:“脈象看起來是正常的,不過按照沈姑娘的醫術,給人下毒估計也只有她自己能解開了。”
婉清清點點頭,哭泣道:“她也是這麼說的,說這個毒只有她可以解,阿戰,她這麼對待我,你不能任由她這般欺負我,阿戰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陸戰言問:“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每個月會給我解藥,但是如果不給我解藥的話,我就會毒發身亡,而且對我說,說不殺我,但是會讓我痛不欲生。”
陸戰言在心裏微微想着,這好像是她的作風,由着她去,表面上卻道:“你知道的,假如我強迫她給你解毒的話,她只會變本加厲,所以為了你暫時安全的話,還是先不要逼迫她,讓她每個月給你解藥就好了。”
婉清清還想說什麼,陸戰言不耐煩的說道:“你之前做過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要指望每一個人都能原諒你,你當初謀害她肚子裏面孩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今日。”
現在,他沒工夫和婉清清在這裏啰嗦了,現在他想出去看看,看看沈清顏在幹什麼。
婉清清看着陸戰言的背影,心中在緩緩的滴血。
她現在才開始終於死心了,原來這個男人的心中早就沒有了自己。
他再也不是那個自己受了一點點傷,就急得不得了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