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離
年少的胡鏡從此以後便離開了這個諾大的,但卻從此無依無靠的家。
此時的胡鏡身上帶的只有必要的衣物,銀子還有一把父親的短刀。
父親的短刀十分具有特色,在整體只有約莫70cm的刀身中,還藏了一段刀把於刀殼之中,使得整個刀看起來連貫,華麗,優雅。刀身筆直沒有一點彎曲,但刀卻是柔性的,刀面十分平整,光滑猶如鏡面一般,沒有一點使用過的痕迹。
但這一切,最不被人們所熟知的——其實是空心的刀身,裏面藏了一塊可以活動的鐵塊。所以他用時靈活如魚,卻也不失力道。剛柔並濟,實屬寶刀。
胡鏡臨走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把自己的右眼遮住。有人說他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的長相,有人說他在裝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讓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能遵守與父親的約定——學武功,不傷人,又保留自己的那一份血性。
晴
驕陽似火!
即便如此,胡鏡怎麼也無法讓自己高興,燥熱起來。
昨天的畫面一遍遍在他的腦海之中重複放映着,他想忘掉。
但他越想忘記,那份記憶在他的靈魂深處刻的越深。
他走的時候,身上還有一絲血跡留在他的胸前。穿過最近的村子,家家戶戶都對他趨之若鶩,沒有人關心他,有的只有對他的猜忌與謾罵。
但胡鏡全然不知,此時的他腦子裏仍是一片空白。
“愛我的,只有我的父母。”他曾經一度這麼想。而現在,他也失去了那生命中最後的光!
“我在哪裏,怎麼這麼吵鬧?”胡鏡有些不耐煩了。
胡鏡撞到人了。
“哪個想死的,往我身上撞啊?”
“為什麼都這樣了,這個世界也一點都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啊。”他重複的這樣想着,於是那復仇的火焰不斷地吞噬他的內心,傷人的心也就此萌生了。
“呵,就你這小屁孩?”一個穿衣奢華的男子擋在他的面前,這一下讓他清醒了一點。
這個男子看起來十分高大粗壯,10個手指有6個都帶着指環與戒指。頭髮很清爽,但面色卻十分凶煞,讓人難以與他對視。他的身材在各個方面都無情地碾壓了胡鏡。
但······
“滾!別找事。”胡鏡冷冰冰的說著,胡鏡抬頭望向那個男人。
男人被他冷峻的眼神驚到了,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那不屬於他。
那個眼睛裏,還帶有一絲壓抑着的,但卻漏出的殺意。
“好吧,不和你計較,滾遠點。”男人怕了。
“算你識相!”胡鏡毫不客氣的說道。
“誒喲,你一小屁孩是不是找死啊!”說話間,男人偶然看見了他腰后的那把短刀,華麗的造型一看就不菲。
男人伸手想搶,卻沒曾想到,年少的胡鏡的手一直搭在刀上,反應很快。
“聽不懂人話?”胡鏡瞪了他一眼。然後···
手起
刀落!
這個男人剛剛還握着刀的右手,已然與他自己分離了。他沒有反應過來,那實在是太快了,連在場的眾人,都全然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直到男人叫喚起來“手!手!手!”
“啊!!!”男人無能地狂嘯着,努力想止住右臂的血。已然無暇顧及胡鏡。
兩邊的居民們都嚇呆了,那一片周圍,除了男人的叫喊,沒有一點其他的雜音。
“殺,殺,殺人啦!!!!”隨着一個大媽的叫喊,所有人都向著四處逃竄。一邊跑着,一邊絕望的叫喊着。
胡鏡此時的內心,不但沒有一絲絲憐憫,反而那一瞬間砍下他的手。讓他感到舒暢無比,那是他第一次讓這把刀見血。
刀刃上沒有一絲血跡。
男人在絕望之中,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胡鏡將自己的眼罩又好好地整理一番,戴上一頂別人跑時丟下的一頂尖帽。把帽沿往下拉了拉,確認了不會掉下來。
長嘆了一口氣。
“應該沒有人看到我的長相吧!”實際上每個人都記住了他那標誌性的黑色右眼眼罩。
此時的他毅然決然地向前邁出穩健的步伐。
剛剛的事讓他興奮了起來。
走的更快了。
這個村子還沒到一天,就已經傳開了。
“冷血少年,快刀奪走,昆家少主之手。”這是胡鏡在出這個村子時看見的。
“哼,‘昆家少主’啊,有點意思!”
不過看來,這一片地方是容不下他這頭猛獸了。
夕陽西下,正對着晚霞。
他離開了生活了16年的地方,一個人流浪江湖。
和當年的父親一樣大。
胡鏡孤獨的影子被拉地格外的長。
江湖之人,終屬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