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張衡思玄以游諸天
【這一章比較難寫，下午準備，到現在也沒寫滿意……隨後改正補完，承諾一更拖延一下，張衡有點重要的。】
劉秀掃平天下，定都洛陽已經有許多年了。
這洛陽經由多年建設，現在雄偉遼闊，而整個洛陽城中更是人煙稠密，百姓在這裏面安居樂業，對於當年漢光武帝復辟漢朝之事更是津津樂道。
“要我說當年的光武帝真的是真命天子，王莽力量數倍於光武，但是交戰之時，要麼是狂風暴雨，要麼是天降山石，讓王莽的軍隊顫顫慄栗，倉皇逃竄。”
聽着說書之人言談往事，酒樓裏面喝酒的人側耳傾聽，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可真是百聽不厭。
“……王莽被殺之後，身體都被老百姓亂刀砍了，還有一些老百姓把王莽的舌頭割掉吃了，現在王莽的頭還在皇宮裏面存着呢。”
說書先生的話題不覺就扯到了這裏。
“在皇宮什麼地方存着啊。”
下面有百姓問道。
“這我哪知道啊。”
說書先生笑道：“不過我想，肯定是在皇帝上朝的地方，這樣才能夠警醒皇帝。”
整個酒館裏面的人都議論紛紛，而同樣在這裏喝酒的一個人聞言，卻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不過我聽說啊，明帝上位之後，聽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當年的天降山石全都是西方的一位人所弄，因此派遣官員，萬里迢迢的到了西方，在那裏將神請了回來，這個神叫做【佛】，就在現在的白馬寺裏面。”
百姓們聞言，立刻又議論紛紛，而這一次的話題全都圍繞着這一位【佛】所展開。
“這左右都沒了座位，我們兩個拼個桌怎麼樣？”
蘇城笑着走到了此人身前，坐了下來。
此人看了看蘇城，點了點頭，然後悶着頭接着喝酒。
只是這個人對蘇城淡然，旁邊有人是坐不住了，連忙走上前來，站在蘇城左右，說道：“你是哪裏人，可有牌子？”
“牌子？”
蘇城伸手在懷裏面摸了摸，說道：“上一次來洛陽的時候，曾經拿到過一個牌子，你可以看看。”說著便將牌子遞了出去。
這左右的人看到牌子之後，紛紛皺眉，表示不解，最終又將牌子放到了喝酒之人跟前，讓喝酒之人鑒別。
“這是秦朝之前周天子皇宮裏面的牌子。”
喝酒之人放下了碗，打量着蘇城手中的牌子，琢磨一下之後，說道：“你這個牌子保存的挺好，時隔這麼多年，居然還是原樣。”
“沒怎麼用過。”
蘇城笑道，看着喝酒之人如此苦悶，問道：“你是為何在這裏喝悶酒呢？”
“我痛恨我自己。”
喝酒之人放下了手中酒碗，看着蘇城，說道：“原本我以為我是一個很勇敢的人，很直率的人，但是在今天，我認為我只是一個懦夫，我不敢對人說自己心中所想，想要委曲求全，但是卻絕對保護不了自己。”
說到這些，喝酒的人給蘇城倒了一杯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城。”
蘇城答道。
“蘇城……”
喝酒之人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來了精神，看着蘇城說道：“你怎麼能取這樣的名字？這和我祖師爺的名字是重合的。”張衡最喜歡的就是蘇城當初留下的物理化學煉丹一脈，給他很大的啟發，也讓他奉蘇城為祖師爺。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祖師爺，然後傾訴一下。”
蘇城呵呵笑道。
這對他來說是很無禮的一句話，但是喝酒之人在這時候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當真依照蘇城所說，將蘇城當成自己的祖師爺，然後開始傾訴起來。
“我叫張衡。”
張衡說道。
“我知道。”
蘇城點頭，說道：“你是一個高產作家。”
張衡聽到高產作家，不由苦笑，說道：“我出生在瞭望族，年幼就學了許多的書，然後開始遊學，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看到了朝廷的許多弊病，然後我仿照兩都賦，寫了一個二京賦，專門用來諷刺朝廷的作為，後來我被皇帝看重，被認命為太史，再後來被任命為侍中，享受兩千石。”
蘇城點頭，聽着張衡的話說道：“是個高官了。”
張衡聽到了官字，滿臉苦笑，說道：“我原本以為我做什麼都問心無愧，因此也就無所畏懼，但是就在今天，皇帝召見我，問我最痛恨的是誰，問朝廷又是誰最壞……但是在那時候，我不敢回答，於是左右其他……”
蘇城笑了笑。
現在朝廷裏面宦官的勢力又起了，鬧的風風雨雨，若說張衡最痛恨的自然就是宦官無疑了，而宦官又是皇帝身邊的人，在皇帝詢問的時候自然就在身邊，有這樣的人盯着，張衡未曾言語，先就膽怯了。
“所以現在的我十分的痛恨自己。”
張衡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說道：“我不配做官，我要請辭離去，遁入深山老林學習仙道去。”
【……】
眾多的仙神全都看向了如來，眼眸之中神態各異。
如來端坐在七寶蓮台之上，一下子十分尷尬，就在適才，他收了王母的蟠桃，拿了壽星的瑤草，接收了眾神的謝禮，更是讓身邊的羅漢將這所有的禮物全都收了。
但是現在，這些分量頗重的禮物讓他臉面有些火辣辣的。
當下多寶如來運用輪寶，啟用佛眼，在這瞬間便看向了五行山下，只見那裏面空空如也，而後如來再運用法門，往推前事，這天機就已經非常明確了。
“這妖猴不知在何處學了東皇太一的本事。”
多寶如來出聲說道：“我倒是被他誆騙過去了。”
東皇太一作為太陽之主，混沌鐘的主人，最拿手的就是光陰之力，而這光陰不僅僅是指時光，更是光明和影子。
適才孫悟空跳入到如來手掌之前，便是運用了這般法術，本身同影子對調，是影子跳入到了多寶如來的手中，而孫悟空則化為一個黑影，留在了原本的地上，等到了孫悟空被鎮壓到了五行山下之後，原本的孫悟空漸漸顯形凝影，而後打出天闕。
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如來現在推及過往明白了，天庭之中的眾神現在也都明白了。
正因如此，眾神看向多寶如來的眼光，多少都帶點怪。
普天之下，這接受了東皇太一的傳承，擁有東皇太一的法力，拿到了混沌鐘的，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現在的截教教主蘇城。
至於蘇城和西方教有什麼矛盾，這在三界之中已經是“懂得都懂”的話題。
而現在，多寶如來這般出風頭的事情，直接就被蘇城破壞，而他一手鎮壓的孫悟空更是了無蹤跡，可以說是將他的麵皮全都給揭了。
“孫悟空現在逃往何處了？”
玉皇問道。
外面的千里眼順風耳聽宣召上前，稟告玉皇，說道：“現在的孫悟空已經逃到了南瞻部洲，只是孫悟空在三界之中的速度奇快，我們調兵遣將過去，只怕永遠都只能跟在孫悟空的後面。”
筋斗雲，鯤鵬法，這讓孫悟空的速度在三界之中都能夠排的上號，而這樣的速度，想要擒拿，那是難之又難了。
“玉皇不必憂心。”
多寶如來站起身來，出聲說道：“這猴子觸犯天庭，今日斷然是逃不過的，現在不過是他多掙扎片刻而已。”
玉皇在旁邊點頭。
整個天庭之中，有實力的仙神大多都是闡截兩教出身，但是蘇城是為截教教主，而闡教方面又有慈航仙姑的緣故，更是不會和蘇城為難，至於人教出身的大天師，蘇城是他們的師兄，他們也不敢在蘇城跟前造次。
因此在知道了此事蘇城參與其中之後，天庭之中的眾神大多都是默坐旁觀，靜靜的看着事態發展。
“嘩啦……”
捲簾大將一不小心，撞碎了琉璃盞，這般聲音在天庭之中清脆可聞。
眾神紛紛看向了捲簾大將，在這種關節上，捲簾大將雖然只是小小紕漏，但是也足以在玉皇跟前再度露臉。
……這不是關注天妃眼帘的捲簾大將嗎？
“拉下去殺了！”
玉皇直接下令，旁邊的天兵天將連忙上前，將捲簾大將給拉了起來。
“一個琉璃盞不至於此。”
赤腳大仙連忙上前當說客。
“這是我最喜歡的琉璃盞。”
玉皇本就忍他很久了，現在這鬧天宮一事又有波折，這捲簾大將再度露面，玉皇可不會客氣了。
赤腳大仙擋在捲簾大將前面，千說萬說，終究保住了捲簾大將一命，只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玉皇將早些時候安排的套餐給他備上，確保捲簾大將下界之後能夠欲仙欲死。
“現在的盪魔天尊是在何處？”
玉皇大天尊問道，收拾一下捲簾大將，讓玉皇心中爽快多了。
這一下子，眾神也都想起來了。
孫悟空之前鬧天宮的時候，蘇城就在旁邊，一掌就將他拍入到了八卦爐中，那種手段乾脆利落，而現在如來氣勢打的挺足，但是放了一個空大。
雙方相比，高下立判了。
並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蘇城在天庭降服妖猴之後，人家就下界了，根本沒有收禮！
現在的如來放了一個空大，還收了這麼多的禮……
想到這如來作為三界頂尖的人物，面對一個猴子，先是一番誆騙，將人騙到手之後，翻手鎮壓，還是一個空大，這就讓仙神們感覺很有意思，只不過這般態勢，他們不敢笑出聲來。
“盪魔天尊回到碧游宮了。”
巡查靈官彙報說道。
玉皇聞言點了點頭，自從蘇城得到了混沌鍾之後，一直不曾跟他交心，現在蘇城做的許多事情，他也是看不懂了。
“請盪魔天尊……”
玉皇大天尊說道。
“碧游宮……”
多寶如來遲疑一下，而後搖頭，說道：“如此不必驚動蕩魔天尊，我自然有手段來降服妖猴。”說話之時，如來手指微微一屈。
“啊啊啊啊……”
正在空中縱躍的孫悟空忽然雙手抱頭，從雲層之中降落而來。
“又來了？”
南瞻部洲，現在是王莽當政之時，看着天空之中又是一道流星，逕自向著他的戰陣而來，整個人都是暈的。
天命一直都站在劉秀那邊嗎？
伴隨着王莽的諸般念想，看着天空中這一道流光落在了他的戰爭之中，一瞬間原本就慌亂的人心更為驚惶，個個都丟盔棄甲，倒戈投降劉秀。
而王莽看着天空中的流星，心中萬念俱灰，自覺他做了一切的努力，終究是比不過劉秀這種天命之子。
“啊啊啊啊……”
孫悟空捂着頭，感覺在這瞬間，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腦門之中撕裂而出，更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的揪着他的心，而自己的心倘若完全都被沾染，只怕就將變的不是自己了。
“如來！”
“如來！”
孫悟空捂着腦袋，在這時候他完全相信，這就是他跳出了棋盤之後，受到了西方教的鉗制。
想到了之前的五行山就是誆騙，再想到現在被偷襲，孫悟空的心中滿是恨意。
這一個如來作為幕後黑手，但是卻從來不敢同他正面來，一直都是在騙，在偷襲他。
“悟空。”
蘇城的聲音悄然傳入到了孫悟空的耳中，而後問道：“你可曾真正的悟到過空？”
空？
孫悟空聞言，心中似有茫然，而後聽着蘇城在他的耳邊說話，讓他的心在這瞬間，好像一下子剝離了出來，讓他在這時候似乎進入到了更深處的地方，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自己。
“並封，邪念。”
孫悟空看着腦海之中的自己，明白這就是西方教給他的保險，在這意識海中，手中的金箍棒抽出，就要將這魔念打死。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蘇城的聲音再度傳來，讓孫悟空停下了手，看向了眼前的自己，也瞧着自己的魔念一點點的開始蔓延，從而順利的掌握自己的軀體。
“並封之中是另一個你。”
蘇城說道：“一味的打死他是不行的，唯有好好的認識他，才能夠真正的認清楚你自己，等到你們兩個自然而然的合二為一之時，你就算真真正正的悟到了空，等到了那時候，你才能真正的左右自己。”
孫悟空看着眼前自己的魔念，雙腿盤膝，在這時候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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