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古冢 第十二章:詭譎屍河和人屍壓橋
我對隊長和浩子說:“這趟野牛溝之旅,你們後悔了嗎?”
大隊長和浩子搖了搖頭,卻沒說話,他們心中都明白,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再說了,就算是後悔了,世上也沒有後悔葯可以吃。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按道並不算太長,盡頭處也沒有別的不同的東西,除了一扇巨大的玉璧外,剩下的依舊只是白玉雕刻牛首雕像。
白玉牛首有七個,牛首的周圍也沒有任何門戶,難道這岩壁中的暗道是條死路,只是為了繪上那些祭祀儀式的壁畫而已?
大隊長四下瞧了瞧,轉身對我說道:“旭哥,你還沒別的辦法嗎?我估計這應該是條死路,你還有別的招嗎?實在沒別的辦法要麼咱們就用手榴彈炸,要麼就回頭破玉門吧。”
我想了一會說到:“除了用手雷這種暴力手段你還能想到別的方法嗎,咱們是幹啥的?風水師啊,這要是把咱們難住了,咱們不如提前金盆洗手算了。
“我們先看看再說吧,我估計這暗門多半還要着落在這七根白玉牛首上。”
這七個不規則方式排列在玉璧里的白玉牛首雕像,比起玉門前的那十六個白玉牛首大了不少,但是造型完全有所改變,玉石盤着五邊雕像,雕像上刻着人們跪拜祭祀牛頭人的畫面,而唯獨站着的一個人臉對着那一面,正對着盡頭處那扇玉璧。
我一看到這面獨特的雕像,心想這就好辦了,原來這山海十六龍的局眼就在這裏在此,我仍然讓大隊長幫手,浩子警戒。
我注意到頭頂的星斗在此處表現得是七星,按照《摸金筆談》中與八龍點穴的方法進行點穴。
我手持羅盤,按照頭頂的七星的方位走動,按照“八龍點穴”的方法找尋暗門。“點穴立向須貫通,八龍順逆要分清。火龍切莫造水克,木局生助火龍興。木龍切莫造金克,水局生助木龍歡。”
最終找到暗門所處與牛首所相反的機關位置,也就是一塊不起眼的岩畫。我讓大隊長按和開門完全相反的方式,轉動白玉牛首,最終將站立。
“龍氣出穴,陰陽只一經一方演,五行非五分不顯,乾元歸一坤元現”,以“八龍點穴”推算,其實只要不超過八龍之勢,大部分龍蛇機關都能破除,這次也不過是將先前在玉門前,轉動白玉牛首的方向反過來在轉一次,然後對齊我眼前的玉璧罷了。
我們把那牛首最後一面轉完我和大隊長同時按下岩壁和牛首上的雕像和岩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面前的玉璧應聲而向左右開。
我們三人從背包里掏出鎮屍符,又將衝鋒槍上了膛,把鎮屍尺的掛扣鬆了松,保證能隨時隨地立刻出手。
我們咽了口唾沫,對視一眼,將穿着天蠶雲絲套的手伸進玉璧內一點。抽出手看了看手套的顏色,手套沒有變色,裏面沒有毒煙毒瘴,心裏頓時放心了不少,壯着膽子打着手電筒的燈光進入玉璧裏面的甬道中。
跨過玉璧,剛走沒幾步,只聽吱呀一聲,開到兩側的玉璧又重重的合上了。沒辦法,後路都已經斷絕了,那就只能繼續往前走了,雖然我們也沒打算現在回頭,但這種把你退路斷絕的方式終究是有些讓人有些不爽。
來到裏邊,用手電筒四下打量,雖然是在地下的甬道,但這個甬道十分短,燈光最遠處就能看到一座地宮大致的樣貌。
走在漆黑的甬道里,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左右,發現右前方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上前自己一看發現都是一些穿着宋朝衣服的人。屍體都已經成乾屍狀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看其死亡的樣子和驚恐的面容,估計是碰上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們越過乾屍繼續往前走,突然一聲“嘩啦啦”的水聲傳入耳中。我本以為是幻覺,沒想越往裏面走,水流的聲音越大,直到我們到達甬道的出口,眼前的一幕震撼我們許久。
我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不知道地下多少米深得崑崙山脈山腹內,存在着一條川流不息的地下暗河。這條地下河流中心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地下王宮,地下河圍繞王宮蜿蜒曲折,就像是一條護城河,將整個王宮包裹在裏面。
王宮規模十分巨大,肉眼看去根本看不到王宮背後通向哪裏,整個王宮城牆由巨石打造,巨石黝黑的發亮,透漏着詭譎不詳的氣息。
我們走進護城河,浩子填充好一發照明彈,衝著地宮的方向射去,強烈的亮光照亮了整片地宮群,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們。
地宮的城牆哪裏是什麼黑色,那是鮮血氧化后的血黑色,這麼大一片的城牆,這得要多少鮮血才能染成這種顏色。
這麼一大片的血黑色的城牆看得我們觸目驚心,脊背發涼。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後面,我們低頭靠着殘餘的照明彈光亮看向城牆外的護城河。
護城河的樣貌更是讓我們毛骨悚然,心神顫動,這哪裏是什麼地下暗河,這就是一條死屍屍體組成的屍河,雖然進入玉門之前就已經知道會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照明彈的餘光消散,為了自己安全,為了能一睹屍河的全部面貌,我又朝着屍河發射了一顆照明彈,強烈的白光將整條屍河映照着燁燁生輝。
照明彈下的屍河隨着圍繞地宮的血水族河水的混合液體流動,屍體上蠕動的蛆蟲都被強烈的白光映照的一清二楚。這裏蛆蟲也不像平時所見的大小,而是拇指大小,體色也不是平時白色,而是血紅色。
屍體上還有大如拳頭大小的浮屍蠅和屍血蜻蜓,全都比平時所見大的多,屍河大部分屍體都是一些野獸的屍體,但其中也夾雜着不少人的屍體。
我們肉眼看到的就有一些穿着古代服裝的屍體,也有身着少數民族服飾的屍體,考慮到野牛溝野牛國可能是一個古代少數民族政權國度,估計應該是用來獻祭的祭品。
而那些古代人服飾估計要麼是戰俘奴隸要麼是前來盜墓的盜墓賊,不過估計這些盜墓為應該是技差一籌最終寶內摸到,還把命留在這裏了。
順着照明彈殘餘的光亮,我們看到地宮與我們之間唯一得橋樑就是一座鐵鎖木橋。
木橋的木頭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用槍柄敲了敲橋上的木板,發現木板並沒有隨歲月的流逝而變得腐朽不堪。就像是整座橋是剛剛才建成的一樣,但一想到剛才暗道中手錶的詭譎情況,那麼現在這種情況估計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這麼長的鐵鎖橋,我們還在考慮是如何保持平衡的,手電筒的燈光不經意照射在橋底讓我看到鐵索橋保持平衡的方法,那就是人屍壓橋。
人屍壓橋再《摸金筆談》中有過記載,講的是兩晉時期,有一個地方官想要建一座石橋,但總是會事與願違,就是不成功,後來遇到了一個風水師,他說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打生樁”也就是用活人打在石橋下面。
地方官開始時明令嚴厲禁止,可隨着工程的工期越來越近,再見那個年代封建迷信,人們又喜歡人云亦云,地方官無奈,只能按照這個方法去做,但他又不想用自己治下的子民“打生樁”。
正巧當時晉朝和五胡交戰,那就用俘虜打的。出乎地方官所料是,從那以後,工程出乎意料的快速完成,後來又有人改良方法,用於墓中橋樑穩定性。那就是用活人生祭,將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的女子弔死的墓中橋上,這種冤死的三陰之人怨氣深重,足夠將整個橋樑壓的再大的陰風妖風也吹不動分毫,因為用人的屍體壓橋,也稱人屍壓橋。
看着橋下懸挂的一具具女屍,我不禁感到心裏只打鼓得同時,又不禁生出可憐之情。這些女子本是花樣年華,放在現在還是學生生涯時代,她們本該享受青春年華的禮增,在那個封建迷信的年代卻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的私慾而失去了生命。
雖然心中充滿對女屍可憐之情,但這座橋該走還是要走,哪怕是危險這趟也必須要走,為了保護地宮的文物,為了不讓國寶流失,哪怕是在危險也要去。
看着女屍旁邊新掛的外國人屍體,我就知道甬道里的盜墓賊估計就是因為看到這條屍河和這座橋而心生退意,然後估計看到了什麼東西,最後被自己嚇死了。
我和大隊長浩子兩人將衝鋒槍背好,抽出龍鱗刀和鎮屍尺,小心翼翼亦步亦趨三個人肩並肩往前走。
走到橋中間的時候,突然有一陣陰風從我們耳邊吹過,吹的我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脊背發涼。
我的眼前慢慢湧現出一抹倩影,我的胸口的玉精開始變得越來越熱。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