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你喪?沒事,我甜(完)
“宋執梳!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再這樣下去誰能娶你!”
宋朝氣的想翻白眼,宋執梳卻還是閉着眼睛,不以為然:“你又不是養不起我。”
瞧瞧,把啃老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三年的時光颳了過去,宋朝依舊意氣風發,倒是宋執梳褪去了驕矜,徒留高傲卻自持的慵懶和貴氣。
說起來,她還是要謝謝何生的。
她不知道何生是什麼時候對她起的意思,但是在和鶴緘鬧了矛盾后,她的單身地位就變得岌岌可危了。何生手段高明,經商頭腦一絕,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三年以來,他非但沒有飛黃騰達,反而能力是越來越差勁,一開始宋朝都不相信,還是宋朝親自去揣摩才敲定決音:何生恐怕是江郎才盡了。他那令人髮指的能力已經淪為了昔日的神話。
在何生擁有逼人的勢力時,他曾經來過宋家,是在宋執梳和鶴緘分開之後不久,話里話外都指名道姓地想要讓兩家聯姻。本來是千年難遇的一樁好親事,宋執梳死活不肯,最後只能草草了結。
見宋朝還準備再喋喋不休下去,宋執梳先發制人,捂着耳朵噔噔噔就上了樓,剩下宋朝吹鬍子瞪眼。
宋執梳登上樓,一如既往地看着床頭上掛着的畫。
她垂眸,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捂眸。
手機響了兩三聲,她煩躁地甩了出去。宋執梳吃穿用度儘是奢華,什麼時候一個手機會用四年。但是她不想捨棄所有他們曾經親密的證明,她甚至都捨不得刪了他的聯繫方式。
她沒辦法否認
她大抵是放不下了
其實在他們分開后,鶴緘的好感度和厭世度進度就自己進了,好感度已經超標,厭世度也在三年長跑中歸零。
她不知曉他每天在想什麼,在做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和她一樣,這三年無休止地在思念。
可是她沒找過鶴緘,一直沒有。她驕傲、高貴,再也做不出來那勇敢的事情。
宋執梳不想再想下去,三年的自我封閉已經讓她的脾氣暴怒概率異常的高,她開開手機,準備看看是誰。
小鶴小鶴快快醒:阿梳
她猛地一震
小鶴小鶴快快醒:我回來了
鶴緘一字一字地敲下
“我來娶你了”
發出去,卻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Boss,現在進去嗎?”
鶴緘的思緒被打斷,他握緊手機,淡淡地收了回去,沒應聲,口罩捂的緊實。
“貴客啊,失迎。”
宋朝見西裝革履的來人,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
鶴緘站着,那下屬就明白他該退出去了。
他緩緩摘下口罩。
“果然啊,還真是小看你了。”宋朝冷哼一聲,自己為自己添了一杯茶。
“岳父。“
褪去了沙啞的男人已然明白世俗,他泰然地喊了句,卻把宋朝的手嚇得一抖。
三年前,也就是何生和鶴緘一別的那天,何生扔下的錢足夠鶴緘自己創立一家公司。何生飛速地給了鶴緘趁虛而入的機會。
宋朝眯了眯眼
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一個冷冰冰的資料,上面寫着他有多可憐,多可悲。只有滿目的淡然與平靜。
看不透
他不露山水:“這三年你讓我女兒受的苦,你覺得能被你這身份磨平了?”
“鶴緘,你和我都明白她是個什麼性子,我勸你還是收手,何生會倒下去,就代表你可能也會有那麼一天。”
他本以為這番狠話,最起碼何生的提及能讓他露出點破綻。
可鶴緘聽到“何生”兩個字時,嘴角譏諷地一翹。
“我想見她。”鶴緘簡短地吐出來四個字。
宋朝仔細而詳細地看了又看,幾十年腥風血雨忽的颳了過來。
鶴緘不動聲色,宋朝無計可施,這才才揮了揮手。
他已經老了,或許是沒辦法再護着他的女兒了。
宋執梳不知道樓下的風雲莫測,她努力地平復着自己的心跳。
被盜號了吧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毫無用處,只能出去倒杯水。她嘴裏咕噥着什麼,打開房門。
陰翳投下
宋執梳抬眸,猝不及防闖進了忽而乍起的星光。
鶴緘
死寂了三年的死水沸騰,宋執梳立馬想要去關門,卻被鶴緘搶先一步。
“我…發…發給…你……”
果然,他比他想像的還要緊張。
三年了,他沒日沒夜地克服着與生俱來的溫吞。
可是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還是匿着缺點。
宋執梳一把拍開他的手,陰冷地看着他。
“出去。”
她毫不猶豫地吐出來兩個冷冰冰的字眼。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三年她就像是荒廢了一生,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做,一切能在自己屋子裏面搞定的都自己搞定。
她與外界封閉,不知道鶴緘這一身正裝是個什麼身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但是她永遠,永遠
不會原諒
宋執梳自己勸着自己,滿眼的防備與冷意
是么
原來這麼刺痛
鶴緘想過他面對宋執梳這樣的眼神時是什麼感受
但是往往,在這件事情,他會對自己心軟。他會不顧一切地去想,我的阿梳不會這麼恨我。
從前是阿梳
現在,是我的阿梳。
“阿梳……”鶴緘垂眸,顫顫地喊出來一句。
“鶴緘,你到底想做什麼?”
“三年了,三年。”宋執梳冷笑,細數往昔:“你浪費了我三年。”
不,不是浪費。
“我不知道在這期間你經歷了什麼,你收穫了什麼,但是都和我毫無關係,”
怎麼會毫無關係呢
鶴緘咬牙,逐步逼近
“我們之間,在你喊出來那句話時,已經徹地結束……”
“了”的音節還未吞吐
唇上緊貼着一陣冰涼
那是鶴緘失控的表示
這三年,他從來沒有這般過。
“就是在這裏,阿梳,”鶴緘把頭埋進她的玉頸,濕意連綿:“你是在這個地方吻我的,我記得。”
“還有那幅畫,是我畫的。”
“我看我好看,不行么。”宋執梳抿唇,冷淡地回應。
如果她的眼眶不會露出馬腳。
“好,好,好……”鶴緘低低地應着,彷彿是說不出來什麼了。
宋執梳想推開他,卻是無濟於事。
三年啊
足夠稚嫩的樹苗參天高大。
“阿梳,嫁給我好不好。”
“不。”
宋執梳想也不想地拒絕。
“沒關係。”
“我等。”
窗外新綠抽出
嫩芽漸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