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聖誕夜(后)
回到公寓中，笠倉聖子拉過昏昏欲睡的齋藤飛鳥，彎下腰替對方脫掉運動鞋，看着對方無精打採的樣子，輕笑道：“阿羞，先去卸妝吧或者直接去洗澡也可以。”
見到身邊的可人和熟悉的環境，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公寓中不必再保持形象的齋藤飛鳥深深的打了個哈欠，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揉着眼睛。
“我先去卸妝吧，聖子麻煩你了。”
見到隊友悠悠的走進洗浴室，笠倉聖子搖頭淡笑着走進廚房。
雖然說是提前說了要一起過聖誕節，但實際上公寓裏一點聖誕的氣氛也沒有。既沒有裝擺聖誕樹，也沒有星星、月亮、襪子等元素。
唯一要說有什麼準備的，那就是冰箱裏準備好的水果沙拉材料以及兩瓶碳酸飲料。
笠倉聖子在廚房裏做着水果沙拉，感慨着齋藤飛鳥不愧是已經不相信聖誕老人的人，又為對方偶爾間的真實給逗得啼笑皆非。
不相信聖誕老人的話，就會沒有聖誕禮物。但是相信聖誕老人，每一次聖誕禮物也都是福澤諭吉。
於是齋藤飛鳥便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來回飄蕩。
等到笠倉聖子端出做好的水果沙拉與碳酸飲料時，齋藤飛鳥已經卸完臉上的濃妝。
看着坐在沙發上吃着零食的少女，卸完妝后少了一分驚艷多了一分小家碧玉的感覺，眼睛下的黑眼圈再也遮擋不住。
憐惜的輕撫着對方的黑眼圈，卻只是惹來陣陣笑意。
“不要碰那裏，感覺好奇怪。”
“阿羞的笑點才是真的奇怪。”
抱怨了一句，笠倉聖子倒也沒有繼續剛才行為，轉而環抱住對方的手臂，靠在肩膀上，看着電視上的聖誕特輯。
於是齋藤飛鳥用着餘光注視着對方的行為，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左臂陷進無窮無盡的山峰之間。
很滑…很軟…很潤。
笠倉聖子的神情與行為實在是太乖巧了，甚至好像是要找着舒服的位置，腦袋特意蹭了蹭自己的肩膀。
萬惡的觸感擊碎了自己想要抽離開來的想法。
齋藤飛鳥甚至能嗅到對方隨之而來的那股淡淡的體香，左手與右手緊扣，兩個人默不作聲的看着電視，享受着這一刻的安寧。
直到聖誕特輯結束，笠倉聖子才發現自己的頭頂傳來了淡淡的呼吸聲。想着這麼睡着會對脖子不好，於是開始調整着少女的睡姿。
因為害怕自己的移動會打擾睡夢中的少女，笠倉聖子選擇慢慢的調整着姿勢，緩緩的將少女緊貼着自己的腦袋放在的大腿上。
無意間又達成了一次膝枕，只不過本人倒沒有太過在意。
笠倉聖子的手指從少女的額頭向下滑去，眉間、瓊鼻、人中、粉唇、下巴。少女的不管是正面還是側顏都是這般完美。
無事可做的少女，玩弄着對方的秀髮，看着電視裏的節目。
齋藤飛鳥突然一個側身，鼻息輕輕的打在大腿上，笠倉聖子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後發現對方沒有醒過來，又放鬆了身體。
等到齋藤飛鳥醒過來的時候，臉龐感受到笠倉聖子大腿上的溫度。
輕微的轉動着身體，笠倉聖子便發現對方睡醒過來的事實。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齋藤飛鳥笑眯眯的翻過身，微微的咬着大腿上的軟肉，感受着上面的餘溫。
“起來啦，有點癢。”
笠倉聖子害羞得用手拉着對方的臉頰，軟綿綿的撒嬌道。
“…嗯。”
“聖子，我睡了多久了。”齋藤飛鳥打着哈欠，揉了揉通紅的臉頰。
“2個小時。”
“竟然睡得這麼久嗎？”這一下連齋藤飛鳥自己都有些驚訝。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阿羞你們太忙了吧。”
“這個先不管了，我的聖誕禮物呢？”齋藤飛鳥急匆匆的說著，現在再不討要禮物，過一會可就過了12點了。
看着伸出雙手討要禮物的少女，笠倉聖子靈動的眼睛轉動着，將對方的手推了回去，笑眯眯的說道：“阿羞不是不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存在嗎？”
“聖誕老人本身就是不存在。”齋藤飛鳥撇了撇嘴，絲毫沒有因為想要禮物而欺騙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聖子有為我準備禮物啦，快點給我，不然一會時間要過了。”
沒想到不相信聖誕老人存在的齋藤飛鳥竟然還會這麼在意對方存在的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的揉着對方的腦袋，笠倉聖子站起身，往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笠倉聖子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淡黃色的包裝盒。
“給你。”
“我想要現在拆可以嗎？”
“嗯，可以。”
齋藤飛鳥打開禮盒，發現了盒子裏面裝着的是一本素描畫本。畫本里的內容是對齋藤飛鳥每一張單曲里的素描，還有着乃木坂在哪裏里的經典回、乃木坂工事中的各種語錄的神態繪製。
有哈哈大笑着的，有面無表情的、有帶雨梨花的……
“我很喜歡哦，這個聖誕禮物。”
齋藤飛鳥揉着眼睛，盡量不要讓對方看見自己通紅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有點類似於那一次的禮物，只不過讓她想要哭出來的理由是在畫本的最後一頁畫上了兩隻緊握住的雙手，下面寫着一行小字【未完待續】。
“阿羞快去洗澡吧，一會就太晚了。”
笠倉聖子看破了對方的窘迫，帶着笑意推着少女往洗浴室里走去。
“會害怕一個人洗澡嗎？”
看過節目的笠倉聖子拿着梗調笑着對方，齋藤飛鳥自然早已不怕一個人洗澡，只不過面對對方的調笑先是臉一紅，隨後硬着頭皮，說道：“我說害怕，你會進來嗎？”
這回便輪到笠倉聖子臉紅了，腦子裏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她本來就只是想要佔占嘴皮子上的便宜，那想到對方會直接反着過來。
或許是困了，齋藤飛鳥乘勝追擊，拿着衣服走進洗浴室，整個人泡在浴缸里。
小黃鴨四處遊盪，也帶走了她的思緒，越到年底乃木坂的行程越繁忙。年末這一段時間自己越發沒有時間來陪伴少女，想一下，今天應該今年最後一次陪着對方吧，下一次再遇的時候，應該要到明年了。
喜歡泡澡的齋藤飛鳥在浴室里呆了一個小時才穿着睡衣從裏面走了出來。
“聖子，你可以去洗了。”齋藤飛鳥輕聲呼喚着，就看到笠倉聖子小臉漲得通紅，低着頭，將衣服緊緊的揣在懷裏，小跑着走進浴室里。
不明所以的齋藤飛鳥茫然的看着浴室的門口，只見忽然間浴室探出一個小腦袋，紅紅的臉猶如從蒸房裏出來，少女糯糯的說道：“那個…阿羞剛才的畫本是聖誕禮物之一，一會還有另外一個，卧室里有一件衣服，你可以穿上后，到改裝好的練習室里等我嗎？”
“嗯？哦，好。”
知道對方在賣關子之後，齋藤飛鳥哼着小曲走進房間，她喜歡這種期待感。
來到房間，齋藤飛鳥隨機看到雙人床上整整齊齊擺放着的紅色衣服，打開一看，才發現是一套聖誕老人的制服。
一頭霧水的少女，順着對方的心意換上了衣服後來到改裝好的練習室。
這裏是由原本橋本奈奈未的房間改造成的舞蹈練習室，只不過相較於普通的練習室，房間裏四面牆壁都裝上了舞蹈鏡。
通透明亮的燈光照下來，齋藤飛鳥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鏡面上。
正因房間安裝妥當而感到滿意的齋藤飛鳥看到舞蹈室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只見到一隻臉色通紅，可愛動人的馴鹿一步三回頭的誤入人間。
齋藤飛鳥忍不住的摸着鼻子，她害怕自己突然流出鼻血來。
這一刻她瞬間明白為什麼要讓自己穿上聖誕老人的制服，為什麼對方會說畫本只是聖誕禮物之一。
齋藤飛鳥再一次相信起聖誕老人這個童話故事。
因為今天晚上，聖誕老人騎上了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