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開那個女孩
玉澤急忙問道:“她就是羽姑娘?”
田伯光頭微點。
因為田伯光告訴過玉澤等人,羽琳眉並不是採花門的人,所以不用也跟着叫長輩。
龜丞相輕撫他那性感的八字鬍,“我們這位小姑娘叫楚楚,廢話不多說,有沒貨大家一看就知道了,低價一五零零。”
台下眾人雖然被羽琳眉的容貌迷得神魂顛倒,但是一千五百兩白銀對於他們還是太貴了,畢竟花這麼多錢只得到美人的初夜,太奢侈了。
“我出一五零零,楚楚姑娘值這個價。”一臉色黃蠟的公子哥瀟洒的報價。
“兩千。”二樓雅間,半透明的帘子後傳出這兩字。
青年朝樓上狠狠瞪了一眼,然後咬牙道:“兩千一。”
樓上雅間的人掀開帘子,慢慢走出,嘴角上揚道:“無趣、無趣啊,一千兩黃金還有人加價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田伯光也驚訝無比,此人如此闊綽,為買一青樓女子初夜居然肯出一千兩黃金,駭人聽聞。
龜丞相哆嗦的道:“葉公子,你……你確定出價一千兩黃金嗎?”
葉公子微笑的看着龜丞相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下面眾人也交頭接耳,小聲低噪。
“居然是獨孤城的少城主葉傾城。”
“我的個媽呀,葉公子啊。”
……
輿論是最強大的媒體,無論哪個位面都一樣。
玉澤看着田伯光眉頭緊皺道:“公子,怎麼辦?”
田伯光看着羽琳眉那動人心弦的容貌,還有那可憐巴巴的雙眼,果斷道:“獨孤城?沒聽過。”
田伯光懷裏的女人插言道:“那獨孤城啊,可是我們景州第一大門派啊。”
田伯光最討厭就是“第一”這個詞。直接點了女人的昏穴。玉澤見狀一愣,隨後也點了他懷裏女人的穴道,“公子,何時動手?”
“在瞧瞧。”
“黃金隨後送上,先把楚楚姑娘叫到房間。”葉傾城高姿態道。
“慢,我出兩千兩黃金。”田伯光嘴角上翹,邪笑道。
葉傾城饒有興緻的俯瞰田伯光。
台上的羽琳眉看見田伯光,雙眼淚水頓時滑落。
龜丞相半信半疑道:“兩千兩黃金,不知客觀何方人士,如此揮金如土?”
玉澤極其配合道:“我家公子,中州田伯光。”
眾人又爆發出蜜蜂般嗡嗡聲,葉傾城淡淡道:“就是最近攪的中州雞犬不寧的臭老鼠?”
雖然葉傾城嘲諷十足,但是台下眾人卻用畏懼和驚讚的目光看向田伯光。
龜丞相出言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田少俠,你的威猛早已傳到我景州了,田少俠只要你附上黃金,今晚你就別把楚楚當人弄。”
田伯光額頭一道黑線,隨後給羽琳眉一個放心的眼色。
葉傾城看見龜丞相那諂媚的樣子,氣急道:“我出三千兩。”
田伯光舉着酒杯淡淡道:“五千兩。”
葉傾城臉色唰白,一隻手顫抖的指着田伯光道:“你……你……。”
“我就出五千兩,其實啊我很窮,窮的只有錢了。葉公子你覺得呢?”
“五千一百兩!”
看着葉傾城那銅鈴大的雙目,不斷起伏的胸脯。
田伯光大笑一聲道:“葉公子,英雄不奪人所愛,你隨意。”
眾人微張着嘴,獃獃的看着田伯光。大家心裏明白,這是故意找茬。
葉傾城猛吸一口氣,然後擠出笑容道:“好,好。”隨後單手一甩,左手手腕處的手鐲快速轉動,並且發出輕微的聲音。
只見手鐲越來越細,而葉傾城的左手掌上卻纏繞出許多純白色絲線。
田伯光疑惑這是個啥。
後面馬上就有好心人道:“葉傾城的獨門武器,天蠶手套。”
葉傾城瀟洒的跳下樓,然後攻向田伯光,玉澤感覺出這葉傾城也就是個一流初階實力,所以也不擔心田伯光。
田伯光邪笑,凌波微步現,殘影疊疊,天山折梅手直接利索的滑下葉傾城的手套,田伯光把玩着手套調笑道:“兄弟,謝謝吶!”
葉傾城獃獃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然後怒喝道:“我是獨孤城的少城主,我命令你把手套還給我。”
“唉。”田伯光嘆息一聲,二代貨啊,傷不起。
“小的,遵命!”
田伯光直接把手套擲向葉傾城,但是田伯光手指也發出一陽指隨手套而去。
葉傾城滿意的笑着接手套,瞬間,左手掌被一陽指穿了個一指大的的洞,威勢不減的罡氣又穿過葉傾城的左肩,直接在後面的牆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小孔。
葉傾城哀嚎連天,咒罵聲不斷。
田伯光慢慢躲着腳步過去,直接用腳踩着葉傾城的俊臉,“葉大少,你再得瑟啊?”
葉傾城怨恨的盯着田伯光道:“我爸是葉孤獨。”
這句威脅的話直接換回的是,腦袋爆裂,腦漿噴射。
田伯光使勁的用腳揉着葉傾城那慘不忍睹的腦袋道:“就算你爸是李剛都得死。”
眾人呆了,那些個女人尖叫着跑了,男人們則恐懼的看着田伯光。瘋子,田伯光的所作所為抨擊他們那陳腐的思想。
一人獃獃道:“中州這尊殺神果然是個瘋子,果然殘暴。”
“看來,這田伯光又要和獨孤城不死不休了,但是獨孤城可不是無量劍派那等門派。”
……
田伯光聽到眾人評判着自己的身死,心裏默默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況是其他人。”
田伯光越上檯子,那龜丞相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只有羽琳眉婀娜的站立着。
突然,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人衝進青樓,然後拔刀怒視田伯光,樓上樓外皆是如此,可謂天羅地網。
龜丞相不知從哪裏冒出頭來,“閑雜人等速速離開,畫塵閣在此辦事。”
那些個員外,公子統稱嫖客瞬間跑完了。
田伯光無視這一切,對着羽琳眉一笑,然後解開羽琳眉的穴道,羽琳眉頓時急忙說道:“師弟你快走啊,這是他們設的陷阱。”
田伯光輕輕捂住羽琳眉的嘴然後看向龜丞相道:“你是什麼個東西?”
“我不是東西。”
田伯光輕笑,龜丞相瞬間反應過來道:“老子是畫塵閣青字牌一把手龜爺。”
依然品酒的玉澤微笑道:“龜爺?就是千年王八?”
“找死。”龜爺如野獸般四腳着地飛速爬向玉澤。
玉澤目不斜視,直接一杯子投去,但是龜爺一下躍上二樓的扶欄躲開,然後雙腳一蹬射下,一拳轟擊玉澤的臉頰,玉澤下意識去擋,但是依然被轟飛。
田伯光不可思議的看着,玉澤翻滾一旁,雙目充血道:“卑鄙小人居然敢下毒。”
“公子,小心他們下毒了,我不能提起真氣了。”
田伯光立刻旋轉丹田的無相真氣,但是平靜的氣海翻不起一層漣漪。
田伯光前所未有的的警惕着龜爺和一干手下。
龜爺慢慢起身,撫摸着八字鬍道:“田伯光我到要謝謝你把葉傾城給殺了。”
“不用。”田伯光淡然回答,體內不斷努力旋轉真氣。
龜爺彷彿能猜到別人所想,“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們中的是封田丹,剛才你殺葉傾城時就激發了毒性。哼,早在幾個月前我們擒住羽琳眉就查出她去中州是找你的,想不到歐陽明那老不死的居然還有你這麼個天才弟子,單騎屠白家、拳轟鬼叟樓無痕、殺中州天才孟白雲、弒無量劍派副掌門鄭氣然,最後還把華春風給打個半死、你很恐怖。”
“謝謝誇獎。”田伯光嘴角勾起美妙的弧度道。
“但是,我龜爺不得不給你上一課,實力固然重要但是謀略也很重要,早在你登船準備來景州之時,我們就開始籌劃了,每個人都有缺點,你好色便是你致命的缺點。”
田伯光一副不屑道:“貌似你很了解我似得,貌似你很會謀略似得。”
“事實如此,恐怕此時,你們一夥中最強的溫乾正被我們困住,良俠恐怕已經中毒而亡了,至於那如央?只會殺人的機器不足畏懼。”
田伯光雙眉一抬,兩眼放光道:“是嗎?”
隨後轟一聲門口一群人被轟飛,然後寒光四射,鮮血飛濺,如殺戮機般收割着生命,來人正是如央,劍法高超讓畫塵閣的人殘肢斷腸四掛。
龜爺一臉火紅的看着田伯光那嘲諷的臉色道:“失誤,失誤。但是就憑他如央也能救你們嗎?”
玉澤露出紅白的牙齒笑道:“如央師兄可不是只知殺戮的傻子。”
龜爺快速摸了下他那標誌的八字鬍,然後快速沖向田伯光。
田伯光一把牽過羽琳眉就跑,但是沒有真氣的加持,而且還牽着同樣中毒的羽琳眉跑的就比小孩快一點。
田伯光眼角餘光看到龜爺一掌轟向羽琳眉,直接用力把羽琳眉甩開,但是田伯光的胸膛直接硬接了此掌。
一股肝腸寸斷的痛感遍佈全身,田伯光被狠狠擊飛。
如央雖然劍法高超但是被畫塵閣的人團團圍住,玉澤眼見形勢危急,奔向正準備向羽琳眉下手的龜爺。
龜爺邪笑一聲直接握緊拳頭;食指關節微凸,轉身以一個相當詭異的姿勢拳打玉澤,拳拳打向玉澤的胸膛,拳如雨點般密集,玉澤吃痛的大叫。
羽琳眉不忍心,直接從背後抱住龜爺,但是龜爺可不會憐香惜玉,直接一腳踢飛。
玉澤雖然極力閉嘴,但是最終一口鮮血湧出,慢慢倒下。
龜爺又是微笑的撫摸着八字鬍,然後掃了一眼倒地怨恨不已的田伯光,調笑道:“我最喜歡折磨人,特別是折磨一個人的心。”
龜爺對着台下大吼一聲道:“誰要是殺了如央我讓他做這座青樓的掌柜。”
眾人立刻更加瘋狂的沖向如央,後者瞬間被人海淹沒。
龜爺再看了眼田伯光,然後走向羽琳眉。
田伯光恨,有力卻使不出,本來可以輕鬆的收拾這龜爺但是……
真氣打造的丹田突然出現裂痕,丹田內的妖瞳爆睜。
封田丹,封住丹田不能讓人運行丹田裏的真氣,一種恐怖的毒藥,無色但有酒味,所以只能摻雜在酒里。
但是,田伯光的丹田不同常人,是真氣構造的。
丹田碎,田伯光的丹田如玻璃瓶般碎裂,然後閉目回憶,回憶劉老根當初是怎麼替田伯光築造這真氣丹田。
柔弱不爭的心境,田伯光的大腦比正常人更加靈活。
一片片碎裂的真氣又慢慢組合,速度越來越快,和拼湊拼圖一樣剛開始難,越到最後越快。
丹田成,田伯光吐出一口濁氣,衣服濕透,這拼湊丹田說著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如果一個拼錯那就可能讓體內四散的真氣狂暴。
新的丹田比以前的小了一圈,“還是劉老根的技術好,依照這種方法,我就可以無視各種對丹田的毒藥了,我可以隨着實力的提升不斷擴充丹田了。”
田伯光丹田裏的無相真氣飛快旋轉,慢慢站起,看着龜爺提着羽琳眉的頭髮。
怒喝一聲:“放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