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弟原創靜夜思?
“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身為母親的大夫人沈氏很開心自己的兒子能有這般的文采,但是她有些疑惑,她問:“謹兒,你從未出過遠門,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詩句啊?”
扯謊這件事情。蘇瑾可謂是熟練,她道:“母親,因為我覺得三弟他時常在外,不能與家人常聚,所以心有所感才抄出來的。”
“啊?抄?”沈氏好像聽錯了。
“呃,寫。”蘇瑾糾正過來。
“為啥這裏你還要塗一下啊?”沈氏用自己的食指指了指詩句前面的那個塗鴉,蘇瑾不慌不忙地道:“因為寫錯字了。”因為太熟悉這首詩,直接把這詩的創作者李白大大給寫下來了。
“兒子,你這字……”沈氏皺着眉頭彷彿發現了什麼。
蘇瑾湊上前去,看了看自己寫的字,毫不吝嗇讚美自己:“即使失憶了,我這寫字的功底也沒落下,不錯不錯。”
“我也對比了一下,沒想到這一頓落水下來后,我不但覺醒了文學天賦,而且連這字也好看了不少。”
沈氏眼淚汪汪:“家中人都以為你成不了大氣,如今你竟然能寫出這般好的詩,你父親看了肯定會十分欣慰。”
昂,我也知道,畢竟家父這個人十分看重讀書這一塊來着,不然大哥讀書這麼多年沒考上功名他啥也沒說,而自己則被他天天說成不務正業。
沈氏喜滋滋地走了,留下一臉愁容的蘇瑾,她這算是為了填坑,挖了一個更大的坑給自己啊。
如果按照古代的八股文來考,那自己八成就是廢了。
不過罷了,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蘇瑾尋思着,這篇詩交到了他那個重文輕武的父親手上,那應該不消片刻,她的那個便宜父親應該也要來了。
果不其然,蘇瑾剛剛探頭,朝窗外看去,就見到了一身褐色衣服的蘇老爺。
再一次見到自己這一世的爹爹,還是不禁感慨——自己和大哥長得都那麼高,怎麼自己的父親卻並不高,大約也就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小翠剛剛洗好了幾隻梨,擺在桌子上,蘇瑾順手就抄起了一個,往嘴裏放。
誒?這位爹爹的神情有點不對啊。
蘇老爺走進來她才發現,理論上說,自己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兒子能幹了,都能寫出一首好詩來了,他應該高興啊,他就算不是滿臉歡喜,也不應該是一臉……嚴肅吧。昂,對,就是嚴肅。
蘇老爺在蘇謹的目視下走進了房:“文謹,這首詩當真是你寫的?”
“回父親大人的話,當真是孩兒寫的。”蘇謹盡量恭敬地回答,畢竟,這老頭脾氣再差,那他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父親。
蘇老爺這一下當真是怒極了:”你放屁!!“
蘇謹抬頭,雖然茫然,但心底還是明白了些許的,估計這首詩擱這兒也被某位出版了,也不知道這人是何方神聖,死了還是還活着,他是不是也是從那個世界穿越過來的。
會不會和他一樣,也是女的,穿越到了男人的身上,或者,男的穿越到了女的身上。
倘若是第二種,他們要是還有緣見面,那她肯定要娶她的,哈哈。
咳咳……
想歪了,此時父親大人還在面前呢。
“此詩就是孩兒寫的。不知父親為何質疑兒子。”蘇瑾的眼神瞥了一眼沈氏,唔,她的面容出現了愁色。
這也讓蘇瑾更加篤定了剛剛的猜測。
“砰!”蘇老爺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張微微泛着黃的紙,他極其敗壞地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
“窗前殘月色,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殘月,低頭念家鄉。”
蘇瑾眨了眨眼。
啊,這,這不就是被稍微改了一下的靜夜思嗎?
“回父親的話。兒子不知道此詩,敢問這詩的作者還活着嗎?”
蘇老爺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沒喘過氣來,還是旁邊的沈氏一邊撫平蘇老爺的氣,一邊教訓道:“你這孩子,錯了就改嘛,幹嘛知錯不改呢。這詩啊,是你三弟寫給你爹的。老爺,謹兒肯定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
她三弟?
難不成三弟也是穿越者?
倘若是了,那便太好了,可以指望三弟給她養老了。
“父親大人,既然是三弟所寫,咱可以將兩首詩都寄給三弟,也可以讓三弟證明我的清白。”
蘇瑾的小心思很活絡,倘若三弟也是新世界的人,那她和他可謂是實際意義上知根知底的老鄉,那三弟見到那詩,也會幫襯自己。
倘若是三弟湊巧寫出和李白大大差不多的詩,那也只能說三弟牛皮,但是只要三弟實話實說,那這詩就還是她原創。
誒嘿,我真機智。
蘇瑾在心底暗暗為自己點贊。
“老爺,我覺得謹兒說的在理,倘若這首詩當真是謹兒寫的,那這豈不是一件大好事?”在沈氏的心裏,她還是比較希望是蘇文謹自己寫的。
“也好。”
蘇老爺看蘇瑾的眼神境出奇地出現了一點柔色。
當然,蘇瑾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為她正低着頭,心裏正盤算着另一件事,待到面前的這個便宜爹爹走了后,她肯定要把桌上的那盤梨吃掉。而且今天天氣不錯,下午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
啊,忘了,要沒月錢了。
去花樓的開銷……太大了,成月光族了。
蘇老爺走後,蘇瑾就馬不停蹄地吃完了桌子上的梨,而當小翠回來的時候,卻領回來了不少的人,其中,領頭的是劉然,蘇家的管家。
劉然:“二少爺,老爺吩咐給你置換新的傢具。”
蘇瑾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房間內的傢具,都還不錯。
不過不經他同意,劉然帶來的那群人已經將房間內的傢具都換掉了。
而且,一連幾天,蘇老爺子都會來看蘇瑾,害的蘇瑾不得不借大哥的書來看看。
期間,他問大哥:“大哥,咱們這考試還考八股文不?”
大哥的回答令蘇瑾很欣慰:“何為八股文?”
“沒啥,我隨便說說的。”蘇瑾連忙敷衍過去,而後問,“那朝廷考啥?”
“就詩詞歌賦啊。”
我擦,那她豈不是可以輕輕鬆鬆拿一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