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齊大少真是拍花子的
“嗚嗚嗚,齊少爺你饒了我吧!你要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茹兒的哭喊很大聲,以致於齊修平根本沒有聽到屋外的動靜。
於是,金、齊、蘇三家的人馬殺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齊修平手中的藤條一下下地落在茹兒的後背上。
“叫啊!再大聲點,你叫破喉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齊總管看到齊修平對着五花大綁的姑娘猛抽,只覺得頭皮發麻,你要玩回家玩去就好了,被這麼多人看到了,往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三兩步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藤條,氣急敗壞喊道:“少爺!”
齊修平一愣:“你怎麼來了?”
齊總管不說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見得如此,齊修平這才轉頭——
好傢夥!
這麼多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旋即他發現了躲在人群中的金芝。
心裏一慌,忙道:“芝芝,你聽過解釋啊。”
金芝小臉滿是驚恐的神色,她後退兩步,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
金滿堂和蘇瑾萱同時把金芝擋到身後。
“站住!”兩人喊道。
金滿堂詫異地看了蘇瑾萱一眼,蘇家大小姐為何如此維護芝芝?
今天這事擺明了有貓膩,看樣子是蘇大小姐從中幫了大忙,不然後果難以想像。
但是她為了芝芝不惜得罪齊家,不怕給蘇家添麻煩么?
“齊大少,你綁了我的婢女還不夠,還打算綁金二小姐,你是拍花子的嗎?”蘇瑾萱語氣冷若冰霜,整間屋子的氣溫都低了不少。
“你的婢女?”
“吶。”蘇瑾萱向趴在地上的茹兒抬抬下巴。
“......不是,她是你的人?”
茹兒被五花大綁,捆住腳裸的繩子緊緊拉到後背上繫緊,小腿摺疊、身子反弓。
這花式是蘇瑾萱教給茹兒的,茹兒剛剛又教了齊修平。
小伙紙很有天賦嘛,這麼點時間就學會了。
“齊大少捆人的手法很講究啊,你果然是拍花子的!”
齊修平指着地上的茹兒:“沒有,我不是......這、這是她教我的!”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此情此景,跟着進來的眾人聽見他說的話,眼中俱是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天南城五巨頭之一的齊家,竟然養出了這等貨色,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即便人贓俱獲了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狡辯。
齊修平察覺事情不對味了,頓時滿頭大汗,急道,“我原本不是要綁她,我一醒過來,她就跪在我面前,叫我、叫我......”
蘇瑾萱突然厲聲打斷道:“你不想綁她,那原本是要綁誰?”
這事就沒法說了,齊總管連忙拉他一把,接着拱拱手。
“諸位,我家公子貪玩,攪擾了諸位游湖的雅興,在下自會稟明我家老爺,給齊公子相應的懲罰,後面就是我們齊家的家事,都請回吧。”
齊總管一面吩咐人給茹兒鬆綁,一面開始趕人。
蘇瑾萱清冷一笑:“呵,家事?莫非你想包庇他?”
眾人群情激奮,誰也不肯離去。
“你讓他把事情說清楚!”
“對,誰家裏不都有個寶貝女兒,不搞清楚誰知道會不會被你們給拐了去啊!?”
“必須有個交代!”
齊修平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怒道:“放屁!污衊本公子,齊家你們也敢惹?”
“你少說兩句!”
只聽啪一聲脆響,齊總管一巴掌扇得齊修平眼冒金星。
他彷彿一頭髮怒的野獸,齊修平一下子就焉了。
齊總管大張旗鼓地帶着人來找,其實是有家主授意的,為了把金二小姐和齊大少私會的事情坐實。
家主在意的是兩家的婚約,至於兒媳婦是金燕還是金芝並沒有差別。
齊修平更喜歡金芝,但金家二房死活不同意也只能作罷。
只是沒想到齊修平居然會做這種事情,得知以後,齊家家主立即讓齊總管帶着人過來“捉姦”,只要把兩人私會偷情的事情傳開,金芝就不得不嫁給齊修平了,這也算遂了他的意。
至於名聲,齊修平一個男的怕啥?
當然,齊家家主安排的這些,作為兒子齊修平並不知道,他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齊家的下人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幫茹兒解開束縛,她哭哭啼啼撲到蘇瑾萱的懷裏。
“小姐,茹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
茹兒後背上的布七零八落,隱隱可以看到下面血紅的印子。
蘇瑾萱一臉嚴肅地摸着茹兒的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捋着。
比起金二小姐,手感差太多了,抽空還得給這丫頭保養一下頭髮,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金芝見得蘇瑾萱抱着茹兒擼毛,突然愣了一瞬,心底莫名浮現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蘇姐姐......她真就喜歡摸別人頭髮?
金芝走神的時候,周圍人看到了茹兒背上的傷痕,嘶嘶吸着涼氣。
雖然只是個不值錢的小丫鬟,但此刻也讓人掬一把心酸的同情淚。
太過分!
一個可憐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這齊少爺真的是禽獸不如!
眾人目光不善,怒意堆積,往日看不慣齊家做派的,此刻也都紛紛出言譴責。
齊總管也不敢用齊家的勢力強壓別人,他拉過齊修平,湊在耳邊問:“到底怎麼回事?蘇家的丫鬟怎麼在這裏?”
“不知道啊,我明明看見的是、是......”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雇的那伙人都是有名的江湖敗類,錢給的也到位了,斷然不會出差錯,除非......
齊修平突然回過味來,指着蘇瑾萱道:“是你!就是你陷害我!”
“婢女、婢女......我在山道邊的亭子裏看到你抱着她,你還用鐐銬鎖着她!”
“誰看見了?你有證據嗎?”
“我親眼所見,還和你說過話,當時的船家,我的隨從都可以作證。”
“你親眼所見就算證據?船家和隨從都是你的人,當然向著你了,我還說我親眼所見你讓柳扶風給金二小姐下藥呢。”
此言一出,金滿堂像是被錘撞了一下,他向女兒遞過去一個眼色。
金芝向父親微微點頭。
金滿堂擰着眉,緊握的拳頭骨結髮白,指甲嵌入肉里。
另一邊,齊總管怒斥道:“蘇大小姐,休要含血噴人,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
“對呀,說我陷害你,血口噴人。”蘇瑾萱蔥白玉指對着齊修平點了點。
“......”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齊修平噎得說不出話,當著面說過話都能一本正經的否認。
你是蘇家的大小姐好吧,不是市井無賴。
“茹兒,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茹兒抬起靠在蘇瑾萱胸膛上的小腦瓜子,淚眼婆娑:“我、我......在湖心島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綠林強人,他們把我綁起來裝進麻袋,然後就到這裏了,他就、他就開始打我。”
齊修平怒不可遏:“放屁!是你求着讓我把你綁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