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章:[獸魂永存]
話音未落,只聽思嘉麗似乎有些着急道:“我。。我當然懂。可是,可是你知道嗎,這[黑石部落]是[卡里姆多大平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落。甚至於,人口過百萬的他們,比我們[霜狼部落]的實力還要強!你要是把這些[牛頭人]全殺了的話,我怕,我怕[黑石部落]會對你不利啊!”
聽到這裏,劉憫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之後,隨即打斷了思嘉麗的話。
劉憫:“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真實意思。說天說地,不就是怕這些[牛頭人]死在[塔塔爾城],給你們[霜狼部落]帶來麻煩嗎?”
話說到這的時候,老劉隨即頓了頓。
按照常理,也就是正常角度來說的話,劉憫接下來的話,應該是: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我劉憫闖的,人是我劉憫殺的,他[黑石部落]有能耐,讓他來找我好了!”
可誰知!
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劉,話鋒突然一轉!
劉憫:“我告訴你,[戰武擇佳偶]是你們[霜狼部落]發起的,因此,你們主辦方應該早就考慮過會發生任何突發事件的可能!如果說你們沒考慮到,或者說考慮不周的話,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我無能為力。因為,這些[牛頭人]必須死!”
話音未落,劉憫只看到,不再說話的思嘉麗,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不放。
有道是:百鍊鋼也化作繞指柔。
不知怎的,被她這麼一盯,自認是百鍊鋼的老劉,突然心生不忍。
於是乎,老劉半是解釋半是不耐煩道:“不是說我想殺人,而是說這些[牛頭人]已經與我結下血海深仇。今天如果我放過他們,非但不能平息任何矛盾,相反,他們必然是終身視我為仇敵,並時刻不忘要來找我復仇!與其如此,不如徹底將他們趕盡殺絕,以除後患!”
聽老劉這麼一說,思嘉麗旋即連連搖頭。
思嘉麗:“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如果你放過他們的話,別的不說,至少不會引來[黑石部落]對你的圍攻。而這些一時激憤的牛頭人,在清醒過來之後,定然也會感念你的不殺之恩!”
聽到這裏,老劉不禁道:“你可真是個冥頑不靈的扁腦殼啊!你怎麼想的?這個死局的關鍵點在哪?告訴你,在[魔珂血蹄]身上!記住,他已經死了!這就意味着,我和[黑石部落]的血仇已經結下了,不是你說能化解就能化解的!因此,對於[黑石部落]的,我是有一個殺一個,絕不放過一個,你懂嗎!!!”
老劉這番極其深刻的話語,總算是讓善心泛濫的有些厲害的思嘉麗,漸漸醒轉過來。
雖然耳邊不時傳來[牛頭人]吃痛的悶哼聲,但她似乎已經不再執着於勸劉憫手下留情了。
因為她知道,雖然老劉的話不中聽,但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就好比陣法需要陣眼才能解開一般,當前這個死結的結點,其實就在[魔珂血蹄]身上。
他死了,這就變成了死結。而如果他活着的話,那麼,結顯然就變成活結了!
想及於此,思嘉麗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那倒在地上,早已氣絕多時的[魔珂血蹄]身上。
下一刻,讓她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隨着一道衝天的紅光閃過,那個原本倒在地上的魁梧身影,突然消失了。
這一幕,自然吸引了周遭一圈眾人的注意。
這其中,不明就裏的劉憫和楊燕德,盡皆一臉疑惑的表情。
而已然想明白的卡夫和列夫,則露出了大鬆一口氣的表情。
至於思嘉麗,則興奮得手舞足蹈。
見狀,擰巴着眉頭的劉憫,隨即道:“你這麼開心??”
話音未落,思嘉麗蹦蹦跳跳似乎又想來拉劉憫的胳膊,可見老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隨即抑制住行動上的衝動。
思嘉麗:“重生了重生了!死結解開了!解開了!”
話音未落,一個滿血滿狀態,氣血比之前還好不少的[魔珂血蹄],突然出現在了劉憫等人的面前。
見狀,老劉的胳膊微抬,看樣子,是想送剛剛重生的[魔珂血蹄]二次歸西。
說來,直到這時,老劉才想起來,這他奈奈的[牛頭人酋長]可有一個終極大招,叫做[獸魂永存]啊!
這個技能就是賦予了[牛頭人酋長]在戰死後,在一定時間內重生,回到戰鬥過的那片土地上。
說來,這[魔珂血蹄]的等級,按照之前的預估,其實已經在六級和七級之間了。
因此,理論上來講,他早就學會這個重生技能了。
至於為何重生速度這麼慢,劉憫等人倒屬實沒鬧清楚。
話說回來,有時候,[欲速則不達]真是挺有道理的。
這不,慢還真有好處。
起身之後的[魔珂血蹄],第一時間居然不是來找劉憫拚命,而是面露[悲天憫人]之色。
魔珂:“我是誰?我這是在哪啊?為什麼這裏有如此之多的骷髏兵?難道,這裏是地獄嗎?”
這話一出,劉憫等人全懵了。
大家心裏頭有一個共同的疑問,那就是:這個魔珂失憶了?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會這麼說話?
正當眾人面露疑惑之際,魔珂的一個舉動,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他快步走到了劉憫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之後,隨即道:“哇哦,哥哥,你長得帥極了!!”
這話一出,老劉心裏頭一陣惡寒。
也難怪老劉會有這種感覺,想想吧,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鬍子拉碴的一看都快不惑了,卻用娃娃音在喊你哥哥。
嘖嘖!
也正因如此,劉憫那隻原本已經抬起來的手,旋即又放了下去。
沒得說,弄不清這個魔珂到底再玩什麼鬼把戲的劉憫,想着再觀察觀察。
反正說起來,[死亡纏繞]早已準備多時。
因此,魔珂在他老劉眼裏看來,無異是砧板上的肉,他想什麼時候切,那就什麼時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