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到達兵營
幾人說說笑笑,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補充了一些食物,便登上了換乘的火車。
起初,趙亞楠還有些少言寡語,略顯沉悶,功夫不大,便恢復了過來,加入了幾人的聊天群,同樣有說有笑起來。
三天後,火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鶴臨省,臨江市,嘎山縣縣城。
一個比西崗市洪山縣還要貧窮落後的地方,整個縣城,沒有一座超過四層的建築。
車站破舊落後,下車的人稀稀拉拉,多是一些背着行李,風塵僕僕的青年,偶有一些父母陪伴,格外惹眼。
出了車站,是個泥土的廣場,邊角處有一排綠色的迷彩軍車,前面擺着幾張破舊的桌子,桌子後面坐着幾位迷彩服的中年男女,皮膚有些黑,目光銳利的打量着出戰的乘客。
背後還還掛着一張橫幅:某某部招新接待處。
翻出接收函,陳衡宇幾人趕緊對照了一下,沒錯,就是這裏。
幾人互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早有幾個青年,比他們先到一步,已經開始登記。
“張翔,男,19歲,中門省,夏川市,流彩區,張家鎮中學,應屆畢業生,學號xxxxxxx。沒錯,核對無誤!”
負責登記的迷彩男點點頭,將表格交給了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再次核對一遍,掏出一個小卡片,將張翔的信息登記在上面,遞給了名叫張翔的青年:
“道旁邊的旅店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發!”
點點頭,青年雙手接過卡片,微微一躬,轉身走向旁邊的旅店。
看懂了流程,陳衡宇幾人排着隊,隨着人流完成登記。
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趙亞楠與劉崢,立刻就要出發,貌似與陳衡宇兩人不在一個兵營的樣子。
“沒想到這麽快就分開了,崢子,回頭別忘了打電話!”
將劉崢送到軍車邊,陳衡宇笑着道。
“嗯!”
點點頭,劉崢露出一絲不舍。
“啪!”
拍了劉崢的肩膀一下,謝浩博笑着道:
“艹,你小子搞特殊了呀!”
翻了翻白眼,劉崢離緒沖淡了一分,衝著兩人點點頭,一翻身,上了車斗。
然後,迷彩的卡車,便啟動了起來,緩緩駛出了車站。
用力揮舞着手臂,三個好朋友相互告別。
“陳衡宇!”
看着卡車走遠,趙亞楠走了過來,招呼一聲,稍顯嚴肅。
回頭看向對方,陳衡宇微微一笑:
“亞楠同志,你也脫離群眾了呀!”
瞬間破功,趙亞楠“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宛如盛開的牡丹:
“常聯繫!”
點點頭,陳衡宇笑着回應。
旋即,少女又沖謝浩博點頭示意,轉身來到卡車邊,翻身躍了上去。
卡車啟動,緩緩駛出了車站。
遠遠的,趙亞楠揮了揮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點頭回應,陳衡宇笑着揮揮手,目送卡車遠去。
“艹,你小子行呀!不聲不響的跟趙亞楠也勾搭上了!”
被晾在一邊,謝浩博調侃一句。
翻了翻白眼,陳衡宇沒好氣道: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好像你沒有她的電話一樣!走了!”
說完,他拎起行禮,向旁邊的旅店走去。
揶揄一笑,謝浩博快步跟了上去,不知又說了什麼,惹得陳衡宇一句“滾!”
旅店雖然破舊,卻是非常的整潔乾淨,關鍵還是免費的,包括用餐。
連續坐了五六天的火車,兩人都有些疲乏了,洗過澡,謝浩博就先睡了。
陳衡宇則是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僅存的幾個號碼,尤其是最後兩個,撓了撓頭,心中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隨手將其放在了枕頭下。
收拾心情,他開始了常規的修行,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門,催促着兩人去吃早餐,半小時后出發。
將死豬一般的謝浩博叫醒,陳衡宇拖着他先去填飽了肚子,這才趕回來洗漱。
趕到車站廣場時,幾輛卡車已經啟動,就見一個個青年正急匆匆的往車斗里爬,旁邊還站着幾個迷彩男,審視的目光,不見絲毫的情緒。
匆匆報名登車,陳衡宇與謝浩博分在了一輛車上,很快就啟動了。
車廂中坐了二十幾個青年,還有一位迷彩男。
大家看着迷彩男嚴肅的表情,不敢隨意開口,只能用眼神相互打量着。
片刻后,見人齊了,迷彩男快步來到了車斗的尾部,將迷彩帳篷的拉鏈拉上,整個車斗陷入黑暗當中,竟然密封性極好!
挑了挑眉頭,陳衡宇沒想到還來這麼一處。
這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軍營的具體位置呀!
這新兵營還挺神秘!
很快卡車移動起來,速度漸快。
起初,偶爾還能聽見外界零星的雜音,約莫半小時后,便只能聽到卡車的發動機聲與眾人的呼吸聲了。
道路,也顛簸了起來,而且有種愈演愈烈的節奏,迫使所有人不得不牢牢抓住車鬥上的金屬架子。
“有人暈車的嗎,我這裏有葯,可以先服下一粒!”
迷彩男略帶沙啞的粗糙聲音忽然響起,讓車內的呼吸聲一滯。
片刻后,怯怯的聲音響起:
“教,教官,我,我有點暈!”
“好,不要動!”
聲音落下,陳衡宇就感到身側一道勁風略過,顯然是迷彩男走向了那個青年。
接下來,又有幾人表示不舒服,都被迷彩男頒發了藥物。
其中竟然包括謝浩博,讓陳衡宇微微吃驚:
“你什麼時候暈車了?”
“不知道,就是有些悶,心裏不舒服!”
“你是緊張吧?”
“我,我才沒緊張呢,就是…,就是感覺有點兒黑!”
“……”
無語,陳衡宇懶得再搭理他,這小子不光緊張了,還有點害怕!
卡車顛簸了一路,足足五六個小時,終於開始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
“嘩啦!”
拉鏈拉開,刺目的陽光讓陳衡宇眯了眯眼睛,這才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一個泥土的廣場,周圍是紅磚、鐵絲網混合做成的圍牆,周圍有些樹,還有些刷成迷彩色的房子。
“到了,下車吧!”
迷彩男一個箭步躍下開車,冷漠吩咐一聲,便打開了車斗擋板。
二十多人趕緊爬下車來,陳衡宇這才發現,大半的人面色都是蒼白,包括謝浩博!
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迷彩男撇了撇嘴,目中閃過不屑:
“跟我來吧!”
說著,他轉身就向其中一棟迷彩房子走去。
沒有着急跟上,陳衡宇給謝浩博捋了捋後背:
“沒事吧?”
“還行,沒事!”
搖了搖頭,謝浩博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像他說的那般無事。
無奈的搖了搖頭,陳衡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跟上去!”
點點頭,謝浩博跟着陳衡宇,快步追上迷彩男。
到了門口,迷彩男示意他們排成一隊等在門口,自己先進了迷彩房。
很快,迷彩男又走了回來,手中拿着一個文件夾,開始點名:
“張佳!”
“到!”
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舉手答到。
“進去吧,聽指揮!”
示意對方進入房間,迷彩男讓開了大門。
目送這個名叫“張佳”的青年進入房間,陳衡宇目光在院子裏掃視一圈。
院子不小,足有幾千平,周圍都是這種迷彩房,另一邊還停幾輛車,同樣有些青年在排隊,總計兩百多人的模樣,應該是今天早上出發的那些人,都被集中過來了。
很快,張佳就從房間走了出來,一臉迷茫的模樣,身上也沒有什麼變化。
眾人心中暗暗猜測,卻是不敢出聲討論。
然後,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十二個時,正是陳衡宇。
快步走入房間,陳衡宇挑了挑眉頭,房間中空蕩蕩的,只有中央一個金屬柜子,門上帶着一個玻璃窗。
旁邊,有幾個穿着迷彩服的人,三男兩女,同時看向他。
其中一個壯碩的青年隨手打開了櫃門:
“進去吧!”
挑了挑眉頭,陳衡宇微微一愣:
啥意思?
要玩大變活人呀?
不過,看着青年眼中不耐的眼神,他也沒時間多想,只能快步上前,跨入櫃中。
“嘭!”
櫃門關閉,把他嚇了跳,跟着就聽見面前傳來女子聲音:
“不要緊張,放鬆就好了,就是給你做個全身檢查,稍微有些熱,不會有其他的不舒服的!”
目光落在那個網孔的擴音器上,陳衡宇看到一個攝像鏡頭樣的東西,下意識的點點頭,這才微微打量了一番:
除了這個網孔擴音器與攝像鏡頭外,就是背後的那扇窗戶了,別的就沒有了,全是金屬的牆壁。
跟着,他耳中便傳來嗡鳴聲,彷彿是什麼東西被啟動了。
緊接着,一股波動從四周傳來,落在了他的身上。
血液忽然就沸騰了起來,彷彿正在進行劇烈運動一般;
同時,心情也出現了一絲浮躁,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而且,越來越強烈。
跟着,他就感覺腦海一震,熟悉的空明感升起,將那絲浮躁給驅散了,讓他重新恢復了平靜。
就這樣,機器嗡鳴聲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忽然就停了下來,那些波動也隨之消失了,沸騰的血液再次恢復了平靜。
“嘭!”
大門打開,迷彩青年面部表情道:
“行了,出來吧,門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