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警察趕到
這一招也是跟劉崢學的,加上他前世干“骨科”時掌握的知識,已然掌握了精髓!
不過,當其抓住對方的手腕時,卻是感到掌心一痛,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他觸電般的收回了手掌,駭然發現,右手上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鮮血橫流!
他這才發現,對方腦袋還有些迷糊,但這手指,卻是本能的彈出刀片,趁機划傷了自己的手掌!
“還是心思手軟了呀!”
陳衡宇腦中閃過一絲自嘲,抓起對方竹竿,狠狠扎了下去。
“啊——!”
鋒銳的刀子,直接戳透了對方的手掌,將其死死釘在了地面上!
之前,他就想這麼干,就是有些於心不忍,這才想卸掉對方的關節,沒想到竟然被對方給偷襲到了!
這次,他徹底明白了劉崢的那句話:
“不能留手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其實,跟趙亞楠相比,並沒有強多少,頂多算是膽量稍稍大了些而已,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無法做到心狠手辣!
“媽的,小說上都是騙人的,什麼“天生就睿智、沉穩、狠辣”,屁!沒吃過虧,誰他娘的也無法真正明白社會的殘酷!”
心中吐槽,他動作卻是不停,奪下了對方的那根尖刺,直接將其另一隻手掌,也給釘在了地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鮮血從手掌下溢出,痛的“瞎子”雙手直顫,卻是不敢動彈。
一掌斬在對方後腦上,陳衡宇直接將其給敲暈了,這是他目前唯一掌握的一種擊暈敵人的手段。
只是他不知道,因為心情的緣故,他的出手有些重,直接傷到了對方的腦幹,險些就要了這個“瞎子”的命!
見瞎子沒了動靜,他這才抄起凳子腿,沖向了“的確良”。
劉崢雖然將對方壓制在了下風,但卻是遲遲無法拿下對方,隨時可能讓對方逃掉。
所以,他要上去幫忙,絕對不能讓這個盜匪的“頭子”跑了!
原本,他心中只是想着,能將這些傢伙給驚走,就挺好的了!
可是,經歷了跟“瞎子”一戰後,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前世的一個真實的事例:
他的叔叔,練家子一個,手上有些真功夫;
某一日,前往集市買菜,與肉攤老闆,產生了分歧,甚至差點兒動手;
照理說,憑他叔的本事,收拾一個攤主,還不是受到擒來的小事;
最終卻是,他叔,被人家肉攤老闆拎着菜刀追了一路;
他不解,還以為叔叔是花架子,被人“亂拳打死老師傅”了;
後來才聽叔叔說:
“那個攤主是個滾刀肉的混混出身,難纏的很;
除非你真的弄死他,否則,盡量不要結仇!”
說這句話的時候,叔叔聲音平淡,語氣中卻是真的帶出了一絲殺機,讓他記憶深刻。
現在,他們就算是跟這幫亡命徒結仇了,所以,必須終結了對方!
否則,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將仇恨記在心裏,早晚找上門來!
遠遠就看到了“瞎子”的下場,“的確良”心中又驚又慌,的確是萌生了退意:
沒想到呀,幾個毛孩子,狠辣竟然不輸她們,走眼了!
不過,她的想法被劉崢給看破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死死壓制對方,就是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趁着這個空檔,陳衡宇終於撲了上來,凳子腿加自己的腿,朝着女子的後腦、后心、膝蓋,狠狠招呼了上去!
本就岌岌可危,“的確良”根本就防禦不了,腦袋中招,一陣迷糊!
“咔嚓,咔嚓!”
比陳衡宇要果決狠辣,劉崢趁機踹在了“的確良”的膝蓋處,直接將對方的雙腿給廢掉了!
關節處神經極為豐富,瞬間產生的劇痛,讓迷糊中“的確良”瞬間清醒,目光正好對上劉崢狠厲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突:
媽的,這到底是誰家的崽兒啊,竟然比我還狠!
她是真的怕了!
沒再搭理她,劉崢跟陳衡宇同時出手,幫着趙亞楠,將那幾人徹底放倒,一個都沒跑了。
到了此刻,趙亞楠才注意到“瞎子”與“的確良”的慘狀,瞳孔就是一縮,駭然看向陳衡宇與劉崢,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這兩個傢伙好狠呀!
可,這,這樣不太好吧,是不是犯法了呀?
這,這可怎麼辦呀?
“胖子,沒事吧!”
沒有搭理一臉糾結的趙亞楠,陳衡宇看向胖子謝浩博,這傢伙臉上多了一隻熊貓眼,嘴角流血,正在齜牙咧嘴。
原來,趙亞楠光顧着自己揍人揍的“爽”了,完全忘記了胖子的存在,被其中一個逃過去的小偷撞個正着。
然後,兩隻“驚弓之鳥”,同時用出了“王八”拳,最終,謝浩博略勝一籌,憑藉凳子腿的“犀利”,將對方給放倒了!
“沒,沒事,嘶…”
一說話就牽動了嘴角的傷口,謝浩博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強忍着疼痛,他看了看“瞎子”跟“的確良”,略微有些遲疑道:
“衡宇,不會有事吧?”
瞥了一眼地上的兩人,陳衡宇眯了眯眼睛:
“放心,人沒死就沒事,”
然後,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卻是又讓“的確良”跟“瞎子”將將可以聽見:
“若不是地方不對,直接弄死是最好的了!”
“咕嚕”
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謝浩博跟趙亞楠都聽傻了,駭然的看着陳浩宇,又看了看點頭贊同的劉崢,徹底無語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幾個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沖了過來,人群趕緊讓開了道路。
“幹什麼呢…,呃?!”
其中一個小青年,剛吆喝了半句,聲音就被卡在了嗓子當中。
我艹呀,這怎麼還將人手給釘在地上了?!
靠!這女的腿是怎麼回事?!怎麼看着這麼彆扭呀?!
這…,這也太狠了吧?!
沒敢再出聲,他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他的上司,車站裏唯一正式的警察同志。
就見對方立刻掏出了手槍,瞄準了陳衡宇幾人,大聲道:
“不許動!舉起手來!”
頭皮一陣發麻,陳衡宇感到極度的危險,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丟掉凳子腿,舉起了雙臂。
劉崢跟謝浩博沒有廢話,立刻有樣學樣;
趙亞楠卻是怒了:
“艹,你他娘的眼瞎了!拿槍指着誰呢!
這些人才是小偷,是亡命徒,老娘是好人,老百姓!
她們想偷我們的東西,被發現后,還想用兇器傷人,要抓人,也是抓他們!”
聲音雖然沙啞,她說的卻是清楚,帶出了一絲上位者氣質,絕對不是普通家庭中的孩子可以擁有的。
挑了挑眉頭,中年男子沒有說好話,看了看地上的九個人,又看了看四人,尤其是趙亞楠,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他是機關正經編織的人員,一下就聽出了少女語氣中自帶的氣勢,心中大約就信了一半,只要問問周圍的觀眾,估計很快就能確認了;
不過,這場面也太慘烈了,又是幾個少年做的,他不由得不警惕,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他決定各打五十大板,都先抓起來再說。
制止了還要發火的趙亞楠,陳衡宇跟中年警察解釋了一句,要求將車廂中的行禮取下了,免得列車開走了,將自己的行禮也給帶走了。
這種小事,自然是不會阻止,中年男,讓一個下屬,陪着趙亞楠與劉崢,去將四個人的行禮,都取了下來。
得知四人都在軟卧包廂,他對少女的話又信了幾分,加上此刻已經有目擊群眾過來說話了,事情的始末,基本算是搞清楚了;
現在,就是趕緊救治這兩個重傷的傢伙,然後,儘快錄口供就可以了。
等待救護車,還需要一會兒的功夫,中年男子讓人給“瞎子”與“的確良”簡單包紮、固定了一下,想要先問問他們。
誰知,這才發現,“瞎子”竟然陷入了重度昏迷,隨時會有生命風險!
這可把他給嚇壞了,這要是死了人,事情可就大發了!
陳衡宇也呆了,沒想到自己出手這麼重,將人將人打到了重度昏迷!
看到這一幕,趙亞楠漂亮的眉毛蹙在了一起,看着沒人注意,悄然摸出了手機,找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片刻后,救護車、警車同時到了。
簡單了解情況后,由一名刑警帶着兩位重傷人員,登上了救護車,先去醫院搶救。
剩下幾位警察,則留下來幫忙調查。
初步詢問調查后,他們立刻就明確了,的確是一個盜竊團伙,偷盜不成想要傷人報復的事件;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兩個人傷的太重了,尤其是那個名叫“瞎子”的傢伙,隨時可能斃命,這個事情就大了!
所以,他們暫時還不能釋放這幾個少年,哪怕已經確認了他們的信息,甚至知道他們是去服兵役的,也不敢讓他們走。
不過,功夫不大,兩輛迷彩的吉普車沖入了車站的停車場,走下幾個穿着迷彩服的男子,直接奔着會議室而來。
車站沒有審訊室,用會議室臨時替代了。
“嘭!”
大門打開,為首的迷彩男子,掃視一圈,酷酷道:
“趙亞楠同學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