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命懸一線

第十七章 命懸一線

三師兄陳羅漢低頭沉默了許久,眉宇間好似有着無盡的憂愁,無神的雙目淡淡的看了看羅士信,微微道:

“你睡會兒吧,師兄出去了...”

看着三師兄落寞的背影,羅士信沒來的一陣心酸,也許這娘娘腔師兄並不是像表面上的那麼令人討厭,也許他也有着一些不為人知的辛酸故事...

羅士信確實是累壞了,一倒在榻上,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直到正午,他才被那炙目毒辣的日光炫醒。

羅士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過窗子正好看見在院中洗衣服的三師兄陳羅漢,或許一早的那段談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羅士信現在對他居然隱隱有了一絲親切感。羅士信出屋來到院中,向三師兄打招呼道:

“三師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呦,怎麼不多睡會兒,這有師兄就行,你去歇着吧...”,陳羅漢看到羅士信,大驚小怪的道。

“總閑着人會頹廢的,還是讓我做些事吧。”

“呦,看我們小師弟這詞兒用的,還‘頹廢’,師弟沒少讀書吧?”

“哪有,瞎說的...”

“竟糊弄師兄,那昨夜你在那法雷寺的高論也是瞎說的?師兄我還是讀過書的人呢,也說不出你那套來。快說,你是不是讀過書?”,陳羅漢佯作嗔怒道

“嘿嘿,就是在私塾外偷聽了一些,不算數的。”,羅士信一摸後腦勺,嘿嘿一笑,又把糊弄白衣道姑韓若冰的那套搬了出來。

“小樣,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師傅的?師傅又為什麼收你?”

陳羅漢“憐愛”的拿指頭戳了一下羅士信的黑腦門,問道。

為什麼收自己倒還好辦,就說是韓若冰介紹的。至於兩人是怎麼認識的就不好說了。怎麼說?說乾坤子那老東西騙自己替他背黑鍋,然後倆人就這麼認識了?這麼有傳奇色彩的邂逅不能說,絕對不能說,不然一定會被乾坤子那老貨打擊報復的。

“是韓若冰仙姑介紹我來的,他說師傅本事好,能學到真本領。”

“韓若冰?是那個‘雲中子’韓若冰韓仙姑嗎?”,聽到羅士信的回答,陳羅漢一臉驚訝的追問道。

“嗯,就是她。”

羅士信很奇怪,那個白衣道姑就那麼出名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師弟是怎麼有緣認識的韓仙姑?她可是很少現世的,總是游寄於仙山名觀之間,要不人們怎麼會稱她為‘雲中子’呢。”

“其實也是湊巧了,遇見韓仙姑,還是因為一個小女孩兒呢......”

羅士信將自己前前後後的遭遇述說了一遍,陳羅漢也放下了手裏的活計,用心的聽羅士信說完,然後才曖昧的向羅士信擠了擠眼兒,風騷的道:

“呦,原來我們小師弟還有這樣的俠義心腸,難怪能交上那樣的桃花運呢!”

桃花運?跟誰?尹絳雪還是韓若冰?一個五歲女童,一個快到花甲之年的老嫗,這廝的想法還真是令羅士信費解呢。

“士信不明白師兄的意思。”

“別跟師兄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你和那絳雪小姑娘相互留了信物卻是為何?還不是做了定情之物,好為了將來再續前這未了之緣。”

“羅漢師兄...”

“呵呵,師弟們起來啦!”

羅士信正欲爭辯,卻被剛睡醒出來的大師兄打斷了。

“大師兄起來啦!”

“士信見過大師兄!”

兩人見大師兄出來,紛紛打招呼道。

“呵呵,不睡了,該去砍柴了!”

說罷大師兄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開山巨斧。沒錯,是巨斧,兩百多斤那是往少了說。但是羅士信卻沒太多驚訝,畢竟自己也是天生神力,只是現在年紀小而已,若是再長大些,氣力應該也不會遜於大師兄。

“你若想幫忙,就去幫大師兄吧,那些才是你們男人的活!”

..........

羅士信已經無語了。

砍柴的地點離四寶觀很遠,也並不是固定的,大師兄總是走到哪裏感到滿意了,就在那砍柴。這一路之上羅士信也試圖和大師兄說說話,不過這個二狗子師兄大多數時候只是在聽,很少說話,還總是“呵呵,呵呵”的回應着羅士信的問題。後來羅士信也就索性不再開口了。

兩人走了很久,終於在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大師兄停下腳步,他看看四周,點了點頭,滿意的道:

“這裏柴木不錯,就這吧!”

言罷從腰間抽出一把鐵柴刀,交給羅士信,道:“師弟去砍些藤條回來吧,我要在這裏伐木。”

你伐木要藤條幹嘛?羅士信很納悶,以一種詢問的眼神看着大師兄。或許是大師兄神經太過大條,他壓根沒領會羅士信的意思,把柴刀交給羅士信后,就自顧自的轉身去找砍伐的目標。

羅士信很鬱悶,不過算了,讓砍藤條咱就砍唄,管他幹嘛呢。

羅士信剛想去找藤條,卻見大師兄已然相中了一根兩人來粗的喬木,往兩手吐了口口水,抄起大斧子,掄圓了雙臂,大喊一聲:

“倒!”

就見那喬木咯吱吱的一聲“慘叫”,應聲載到。

羅士信知道這廝力大,但不曾想居然大到這個程度,可以一斧就將一棵兩人粗細的大樹砍倒。羅士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很懷疑傳說中的那個隋唐第一猛將李元霸是不是也能做到這一點。真不知道為什麼歷史上沒有留下“二狗子”這個名號。是他沒出山呢,還是英年早逝?羅士信暗自決心將來一定要搞清楚這點。

大師兄砍倒了這棵樹,也不耽擱,立馬本下一個目標而去,就這樣撂倒了五六棵大樹后,他才發現羅士信還張個大嘴直獃獃的杵在那。

“呵呵,師弟怎的還不去砍藤條,我還有綁這木柴呢!”

“哦,士信這就去。”

羅士信被大師兄這一問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正轉身欲走,卻突然想起個問題來。

“大師兄,我們為何要砍這麼多柴。一根就夠我們用很久的啊!”

“呵呵,是賣的,不是用的。”

“啊?!”

“不賣柴哪有錢買米吃啊!”

也對,這幾口人又沒工作又沒產業,哪來的收入?就靠那個“夜無痕”去偷,也不是辦法!

“哦,那我去了!”

“師弟等等...”

羅士信剛走出去沒幾步,又被大師兄叫了回來。

“大師兄還有何事?”

“嗯...我想不起來了。”

暈,叫住自己又不知要幹嘛!羅士信一陣的氣結。

“師兄若是沒事,那我去砍藤了。”

“有一件事兒,很重要,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什麼事兒來着...”,大師兄緊鎖眉頭在那苦思道。

“士信就去那邊,若是大師兄想起來了,大喊一聲就行了。”

羅士信沒管在那冥思苦想的二狗子,自去找藤蔓去了。

向林子中走了很深,羅士信才發現藤蔓的蹤跡。隋朝的時候這五台山幾乎還是一片原始森林,那藤蔓的型號也是超大個的,藤蔓的韌性有很強,所以砍將起來也是很吃力的。

羅士信正在密密的灌木中砍着藤蔓,就聽大師兄那大粗嗓門在遠處就號到:

“師弟,我想起來了,那邊不能去,危險!回來!”

危險?這沒什麼危險啊,羅士信站直了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突然感到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就懸空跌了下去。

原來此處已是懸崖絕壁,而藤類植物都喜歡攀附在絕壁之上,再加上這四周灌木茂密,便將這懸崖的危險隱藏了起來。不過羅士信哪裏知道,那大師兄二狗子腦子也忒的不好使,別的事兒你忘了也就罷了,這等事情是應該忘的嗎?現在才想起來,晚了!

羅士信帶着滿腔的幽怨,直直的就跌落了下去......

今天,不對,應該叫昨天,漁皋和一位仁兄討論了下寫作的真諦,所以發晚了。還望大家見諒。

大家放心,只要還剩哪怕一個讀者,漁皋也會堅持下去,就是不睡覺,也保證每天至少發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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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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