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遠古版公交車
如今有山集市已經對所有北方部落全面開放，即使冬天生意冷清，可是一些實力雄厚的部落，仍然喜歡在集市裡經營着自己的買賣。
看！瘋子！瘋子！
映着落日餘輝，一群剛剛放學的孩子，正拿着雪團追打一個頭花白，衣裳襤褸的佝僂老者。
“啊！啊！哦……”！老者突然轉身，對身後孩子們故意做着鬼臉。對擊打在他身上的雪球，他似乎渾然不覺。看着一幫孩子們被嚇得連連後退，佝僂老者得意的放聲大笑。
“真是個瘋子”！一邊巡邏的羽林衛隊員，早已經對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情景習以為常。
“我說兄弟，你說這老頭怎麼不怕冷啊？大冷天，他就穿一件單衣，還光着腳丫子”！看孩子們和所謂的瘋子在一起嬉鬧，一個隊員好奇着問。
“都說他是瘋子了，當然不能用常人來衡量。要不是咱們族長心善，答應收留所有無家落魄的流民，這瘋子早餓死在這冰天雪地了”！
“部落不是每天都雇傭各種短工么，咋不見這老頭去干點靈活？那樣至少還能給自己換見衣裳穿”。
“你瞧這瘋子肩不能抬，手不能提。能幹啥啊？要不是咱們部落有最低食物配給，他早就餓死了！
“我說你幾個趕快走起來，今天是穆康隊長值班，要是讓他看到你們偷懶，你們肯定沒好果子吃”！說話間，一個掛着中聖教徽章的中年人過來好心提醒道。
“山犁大哥，你又給那個瘋子送吃的啊”？隊員們看到中年漢字手裏的食物籃子，恭敬的和他打着招呼。在有山，能佩帶上教徽的人，不僅精通教義同時更在醫學和藝術上擁有建樹，所以很受大家尊重。
“父神與大家同在”！山犁笑着和大家見禮。
“山犁大哥，你也不嫌麻煩，每天都準時給那個老瘋子送東西……”！
不理會眾人調笑，山犁取出幾個地瓜粉做成的窩頭遞給老人，“父神光輝榮耀大地，願神庇佑您老人家”！
“嘿嘿！好吃！好吃”！隨便抓把積雪，老瘋子和着窩頭一起塞進嘴巴里。
族長狩獵回來啦！族長狩獵回來啦……！看到狩獵隊伍滿載着獵物歸來，原本平靜的集市裡，突然爆出雷鳴般的歡動。
“我說小兄弟，哪個是你們族長啊”？看到殺氣騰騰的狩獵隊伍，老瘋子突然嚴肅着問身邊的山犁。
“穿着紅色皮甲，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看到老人眼神清澈，山犁吃驚着問，“原來您老人家不是真瘋”！
“何謂真瘋？何謂假瘋”！老者攏了攏散亂的白，“麻煩小兄弟幫我通報下，就說一個老瘋子慕名來投”！
“啊！？這成么”？山犁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不試過，嫣知不行？我老瘋子守在集市裡十數日，就是為求見族長一面，勞駕你去幫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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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為就見我，爬冰卧雪十數日的老瘋子”？看着身前毫不起眼的老人，嘯天眼中充滿好奇。
“族長是我天河遺族百年難出的大材，能見族長一面，是老瘋子畢生所願望！除此之外，老瘋子還想自薦己身為族長所用”！
“哦”？嘯天從新上下打量着老者，“你來有山多時，想來也明白有山的規矩”！
“有山從不收無用懶做之人”！老瘋子泰然應道。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用你？我們部落、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要讓我物有所值才行”，看老瘋子不卑不亢的眼神，嘯天興緻也被挑了起來。
“在族長帶領下，有山滅有陳，敗剎魔，此乃勇也！
不計損耗，收流民，食物，此乃仁也！
領地內，開集市，為自己積蓄財力，更讓有山威名無形中能傳遍北方，此乃智也！
更何況族長明文字，制訂度量衡，明確規定尺寸，斤兩，甚至一天的二十四小時，這更是福及子孫的不世之功！問天下，誰人能有族長這偌大氣魄？仁！勇！智！三者合一，族長何愁天下不得”？攏一下凌亂的頭，佝僂老者眼中閃爍出智慧的精芒。
“你守在集市這麼久，難道就只是想和我說這些”？對於這奉承之言，嘯天早就免疫了。
“族長是擁有大智慧的人，其能在於登高佈局;而我老瘋子有的是小才能，剛好可以為族長查缺補漏”！
“哦？這麼說我們有山還存在不少漏洞了”？
“多談不上，不過我老瘋子在集市上私混這十幾日，到是體會出一點心得出來”，老瘋子吐口吐沫在手上，邊搓身上的泥球邊無所謂的應道。
“”，嘯天揮着大手，示意老者繼續講下去。
“集市之地，其利在於取長補短，不僅可以增長部落財富，更能促進物資流通。在冬天依舊開辦集市，說明族長早已經曉得這層道理。不過嘯天族長可曾想過，天寒地凍之時，又能有多少部族享受到這集市之利”？
“這點到是我疏忽了”，嘯天坦然承認自己的失誤。
“族長言重了，能在如此高位還能正視自己缺失，看來老瘋子沒有看錯人”，見嘯天如此坦承，老者神情為之一動。
“既然能現缺失，想來你也有解決之道吧”！
“其實解決辦法很簡單，老瘋子近日曾經看到部落有在雪地上飛馳之物，事後才知，那就是族長大人明的雪橇，我們完全可以從這雪橇上下工夫”。
“出售雪橇肯定不行，這雪橇是我部落獨有之物，短時間內，我不想讓其他部落了解到其製作方法”。
“不用出售，既然是獨有之物，當然不能讓其他部落坐享其成。不過我們可以在主要道路上設定屯點，每五十里為一驛站。雪橇和車夫則駐守其間，專門負責接送往來的個部落人員和貨物。我們不但可以給冬天集市增加人氣，更能從中收取費用，此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迎着嘯天的目光，老瘋子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落的”？老瘋子一說出計劃，嘯天就意識到其可行性。
“老瘋子我叫百里溪，曾經是百里族人，不過如今我的母族早滅於剎魔人之手”！
“從此以後要是跟着我干，你有什麼條件”？遠古版公交車！怎麼自己事先就沒想到呢，嘯天心裏暗自激動。
“三壇美酒，五張羊皮足矣”！老瘋子晃着枯枝一樣的手指頭，
“什麼，三罈子酒，你知道三罈子酒能換多少健壯奴隸不”？嘯天還沒話，一邊忍了半天的濃眉先不幹了，“老子拼死拼活，一個月才不過能混一罈子酒，你開口就要三壇……”！
“多嘴”！沒等濃眉抱怨完，嘯天一個飛腳，就把他剩下的話咽在嘴裏。
“是太貴了么……”，濃眉捂着**嘟囔着。
“你懂什麼，單就百里溪剛才的建議，就能值這個價錢！遠古版公交車，這點子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