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查明
武陽帝看着還在搶奪被子的兩人大聲吼到:“趕緊穿好衣服出來。”說完轉身離開瞭望月閣,在場其他人見皇上都走了也不敢留下都急忙離開了。
玄清鈺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慌忙穿衣服的兩人,這齣戲今日應該會出現在她身上的,怎麼如今卻換了人,她這個被下藥的什麼事沒有,那個下藥的錦王卻和上官雅兒在一起,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被下藥了,可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錦王倒好說,皇家兄弟之間的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隨便一個王爺或者皇子給他下藥也不是很難,可是上官雅兒不同,今天雖是大臣與其家眷一起出席,可卻是男女分席,今天來的全是正妻嫡女,如果是幾個王妃給上官雅兒下的葯又不太可能,如今娶了正妃的,只有錦王,熙王和瑞王,其他王爺皇子雖有侍妾卻沒正妻,今天她們是沒有資格來的。
那下藥陷害錦王和上官雅兒的只有三位王妃,可是今日熙王妃身體抱恙沒有出席,而錦王妃更沒理由了,上官雅兒本來是要入瑞王府的,對她沒有任何危害,這樣算計一下她就會進錦王府,對她百害無一利她又不是腦子不好,給自己夫君弄個側妃回去和她搶寵愛。
難道是上官雅兒得罪了哪家千金所以被報復了?那完全可以找一個樣貌醜陋家境還不好的侍衛啊,把她送進錦王府這算什麼報復手段。
玄清鈺思來想去想不到誰還有理由去陷害錦王和上官雅兒,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熙王湊過來假裝安慰的說:“八弟,別多想了,不就是個女人嘛。像我們這樣的想要多少女人沒有。只是沒想到上官雅兒是這種人,一邊裝的對你多深情,一邊卻又和三哥到一起去了,這算什麼京城才女嘛。”
玄清鈺看着他表面安慰實際嘲諷的樣子很是討厭,剛想說話卻突然看到後面笑意盈盈,眼神卻冰冷暗帶嘲諷的“玄清鈺”,此時才想起自己想了這麼多,卻唯獨沒往她身上想,錦王和上官雅兒的醜事被人看到,導致上官雅兒不能入瑞王府,最大受益者就是她。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前世的自己聽到蕭逸塵和上官雅兒的婚事雖然傷心,難過,卻從來沒想過要害上官雅兒,第一是她不想動那麼多腦筋去和別人斗,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多練武呢,第二是她心裏知道,沒有上官雅兒還有其他人,誰讓她進門三年也沒給蕭逸塵生下一兒半女呢。
雖然今日“玄清鈺”是最有可能害拿兩人的,可玄清鈺卻想不到她有什麼理由去害他們,錦王可以說是她為了夫君掃清障礙,可是上官雅兒呢,單單是因為吃醋?
一路到了紫宸殿玄清也沒想明白,只好暫時作罷,隨着武陽帝進了偏殿,錦王也在一刻鐘后穿戴整齊的出現在紫宸殿偏殿,見上官雅兒遲遲未到皇上生怕她出點意外,立馬讓人去尋她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上官雅兒才頂着一雙腫如核桃的眼睛進來了,一進來就跪倒在“蕭逸塵”面前:“王爺,您要給我做主啊,今日之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玄清鈺抽回了被抱着的腳,走到一邊對武陽帝拱手行禮說到:“父皇,兒臣與上官小姐的婚事是父皇定下的,今日之事兒臣覺得還是由父皇主理最為合適。兒臣也想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怎麼回事,兒臣丟臉事小,可兒臣身為皇室之人,卻被兄弟...此事傳到民間,我們皇家顏面掃盡。”
話雖這樣說,可玄清鈺想的卻是,趕緊傳民間去吧,錦王在元宵夜宴上與自己弟弟未過門的側室行不軌之事,錦王在民間的名聲一掃而光,他瑞王被兄弟搶了側室,傳到民間她再派幾個人添油加醋一下,他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只會被人笑話。
武陽帝緊皺着眉看了看錦王又看向地上的上官雅兒問:“你本該在坤元殿參加宴席,因何會到御花園望月閣去,還.....朕還以為上官家的家教多好,沒想到教出來的女兒卻是如此不堪。”
上官雅兒磕了一個頭哭訴到:“皇上明鑒,今日之事臣女也是受人陷害啊。自小臣女母親便教導臣女禮義廉恥,三從四德。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與外男接觸,如今臣女與瑞王有婚約在身,又怎麼可能和錦王...皇上,臣女是受人陷害啊。”
上官雅兒知道,今日的事情不管結局如何,她是肯定不能嫁給心上人瑞王了,可是要嫁給錦王也得清清白白的,不然就算她嫁過去,那些人的流言都能把她逼死,如今只能求皇上查明她是受人陷害,這樣清白也可保住。
“那你說說是誰陷害你。”武陽帝淡淡的問到
上官雅兒看了一眼“玄清鈺”然後說:“臣女今日本來一杯酒也未飲,宴席過半時瑞王妃使人送來一壺酒,說是江南產的好酒,臣女想着半個月之後便是臣女與瑞王大喜的日子,未入府前就得罪瑞王妃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索性就喝了一杯。可是喝完沒多久臣女就覺得頭暈的很,等臣女再有意識之時便是在望月閣了。”
上官雅兒說完就低聲哭泣起來,武陽帝看向“玄清鈺”說到:“老八家的,你可有什麼要說的?”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此時他是怒是喜
“玄清鈺”上前兩步行禮之後說:“父皇,兒臣並未讓人給上官小姐送什麼江南美酒。兒臣今日一直在席位上,母后與母妃以及錦王妃可以為兒臣作證,今日兒臣自己在席上時三皇嫂還與兒臣說話,兒臣與三皇嫂相談甚歡之時有一個上菜的宮女打翻了湯,濺到了兒臣衣服上,兒臣恐人前失儀就去偏殿更換了。剛換好出來王爺身邊的小廝來說王爺喝多了,嘴裏叫著兒臣的名字,兒臣連忙去了,然後便是請御醫,親自給王爺熬醒酒湯,待一切忙完之後就聽人說錦王不見了。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傳召母后,母妃,錦王妃以及太醫院袁太醫前來詢問。”
“玄清鈺”剛說完上官雅兒便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叫:“你撒謊,就是你讓那個小太監送來的酒,我才會這樣的。你肯定是怕我入府之後得王爺寵愛所以才陷害我,讓我不能入瑞王府。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你善妒,入門三年沒有為王爺生下一個孩子,還不給王爺納妾,莫說王府了,就是尋常人家的媳婦入門一年沒有身孕也早就給夫君納妾了,偏你霸佔着王爺不許他納妾。眼見如今皇上下旨了你沒辦法,只能毀了我清白讓我不能入王府服侍瑞王爺。”
“玄清鈺”眼神無辜的看着地上的人:“上官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我,你要入王府我也很高興啊,這些年我早就想多幾個妹妹作伴了,可是王爺卻不願納妾。上次知道皇上把妹妹賜給王爺做側妃,我也很高興,想着能多一個妹妹作伴了,又怎麼會害妹妹呢。”
“玄清鈺”假裝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又接著說:“這樣吧,妹妹既然說是我派人送去的酒,那妹妹說是誰,我們把他叫來當面對質,省的妹妹誤會了我。”
上官雅兒回憶了一下那個小太監的容貌,沒多久一個小太監就被帶到了眾人面前,眾人分說期間錦王一直站在一邊一句話沒說,彷彿此時與他無關。而“蕭逸塵”卻是滿臉疑問的看着“玄清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