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生初見父母
第二天“蕭逸塵”帶着“玄清鈺”從宮中拜完年回來賜婚聖旨就到了,婚期定在下月初八,比前世早了整半年,玄清鈺接完旨打發走傳旨太監之後就讓王府管家去準備大婚之事了,她要準備好明天去玄府拜年的賀禮,可又怕“玄清鈺”會誤會,所以之好準備每樣賀禮時都問一遍她。
一直忙到傍晚玄清鈺看着一堆的賀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些東西雖然對王府和玄家來說不算什麼,可也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一點心意,想到明天要見父母了心中既激動又興奮,可是又想起自己現在頂着蕭逸塵的身體又不知道明天該如何面對自己父母。
初二一大早玄清鈺就帶着以前的自己還有滿滿一車的東西回了玄家,剛到玄家站在門口的守衛看見他們來了連忙跑進去稟報,玄清鈺有些忐忑的帶着身後的自己慢慢走進這個她從小長大的家,剛進二門還沒走到大堂就有一個美貌婦人急匆匆的從裏面走出來。
行完禮之後就拉着“蕭逸塵”身後的“玄清鈺”噓寒問暖,跟着婦人出來的後面還有兩個中年男人,和四個年輕男子,中年男人分別是玄家家主玄淼,皇上賜封鎮北侯,還有玄清鈺伯父玄海,皇上授予威武將軍一職。
他們身後的就是玄清鈺的幾個哥哥,大哥二哥與她一母同胞,三哥是伯父的嫡子,四哥則是伯父的庶子,幾個哥哥雖還沒有官職,可也跟在鎮北侯和威武將軍身邊從軍多年,在軍中有着不小的威望。而鎮北侯兄弟二人膝下只有玄清鈺一個女孩,所以從小便對她寵愛萬分,幾個哥哥也是對她疼愛有加。
玄清鈺看着眼前的父親,伯父,還有幾個哥哥有些激動,剛想上前述說思念之情,卻見他們拱手行禮:“臣參見王爺。”
玄清鈺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頂着蕭逸塵的身子,只好端正態度讓他們不用多禮。
玄家父子幾人站直之後玄清鈺看到站在最後面的四哥玄清陽很想衝上去問他,當年誰給了他多大的好處能讓他出賣整個玄家,可玄清鈺忍了下來,她不想剛重生就被當成瘋子抓起來。只得握緊拳頭按下心中滔天的恨意,想着怎麼早日把這個人處理好。
這邊玄夫人拉着“玄清鈺”走進大廳,鎮北侯也招呼“蕭逸塵”進去,到大廳之後玄清鈺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玄清鈺眼眶有些濕潤,前世父親伯父,二哥,三哥皆死於戰場,她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見上,而其他人也是被斬首之後她從上官雅兒那裏才知道的,現在親人都在,她卻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他們撒嬌說話。
而被玄夫人拉着噓寒問暖的“玄清鈺”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顯的有些拘謹不似以前活潑,不過這些不對勁玄清鈺卻沒注意到。
待在玄家吃過午飯玄清鈺才帶着前世的自己離開玄府,坐上回府的馬車剛走沒多久,“玄清鈺”開口到:“王爺,我們許久沒出來了,今天外面到街上逛逛吧。”
前世自己本就是個愛玩的,可是自從進宮以後一次都沒出過皇宮,更別說在京城的大街上逛逛了,聽見她這麼說玄清鈺也有些心癢難耐,吩咐馬夫轉頭去長樂街。
長樂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哪怕是大年初二開店做生意的少,熱鬧也不遜於平常,玄清鈺一到長樂街就忘乎所以,這個店逛逛那個攤看看,沒多久身後的隨從手上便提滿了東西。
隨從看着還在大肆購物的自家王爺很是奇怪,平常王爺不是這麼活潑的性格啊,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像王妃,可是今天的王妃又怎麼一直跟在王爺身後盯着王爺看,不像平常那樣到處買買買呢?
玄清鈺這裏看看那裏買買,路過一個算命攤的時候剛打算走過去,卻被那個道士叫住:“這位公子,可有興趣算上一掛?不靈不要錢。”
玄清鈺看了他一眼:“靈了也沒錢,我從不信這個。”雖然重活一世,可是對於這種算命之說她還是保持着不信的態度。
剛說完打算離去,道士卻不緊不慢的說:“一世之軀兩世靈魂,陰陽互換,雌雄難辨。”
一句話讓正欲離開的玄清鈺止住了步伐,回過頭打量起那個算命先生,一個身穿普通道士服,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眼神銳利彷彿能看穿她的秘密。
“先生所說何意?”玄清鈺不解的問到,結果道士還沒說話一旁的“玄清鈺”搶先說到:“王爺,一個算命人的胡言亂語罷了,當不得真,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玄清鈺”一邊說著一邊拉着玄清鈺要走,後面的道士卻看着“蕭逸塵”身後的“玄清鈺”淡淡的說到:“本該是極富貴之命,卻因誤信他人最後落的一個家破人亡,子死妻喪的結局。”
玄清掙脫開拉着自己的手,往前兩步站在道士攤子的前方:“先生所說何意?望先生解釋一二。什麼子喪妻死,家破人亡?”
道士笑的神秘:“天機不可泄露,貧道勸公子一句,萬事莫只看表面,最後落的同樣的結局。信可信之人,不忘初心,方得善終。”
玄清鈺想再問道士卻站了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貧道該回去了,公子也請回吧,記住貧道的話,莫忘初心。”
道士說完就拿着他的招牌走了,一邊走一邊喊着:“算命,不靈不要錢。”
玄清鈺皺着眉想着剛剛道士的話,沒注意到身邊的人一直盯着離開的道士,許久之後兩人才離開長樂街,只是玄清鈺心裏一直想着道士說的話。
晚上兩人洗漱完畢之後玄清鈺照舊和前兩天一樣說自己還有政務要忙,讓前世的自己先休息。
“玄清鈺”淡笑着說:“王爺,今日是大年初二,蕭國習俗初五之前不用上朝,官員亦休沐到初五,這幾天沒有政務的。王爺,書房的床榻冷硬,還是在這裏休息吧,我不會打擾王爺的。”
玄清鈺怎麼會不知道這幾天沒有政務,只是讓她和以前的自己在同一張床上睡,晚上會不會被嚇醒不知道,萬一被她看出點什麼該怎麼解釋?
玄清鈺正打算再找借口,卻見“玄清鈺”坐到了一旁的長榻上說:“王爺,我這幾天不舒服,睡相不好,怕打擾到王爺,還是王爺睡床吧,我睡榻就行。”說完就在榻上躺下了。
玄清鈺猶豫再三,還是沒能抵抗住柔暖床鋪的誘惑,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榻上的人見她睡着張開了裝睡的眼睛,盯着她看到深夜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