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卷 第十八章 樓蘭古城
次日醒來的四人剛出客棧,幽熒已在客棧外,原本就熱鬧的街道,此刻更加的沸騰,路過的男女老少,無不朝幽熒望去,而幽熒好似無所感知般,端的是俊逸風流,魅惑不羈。
“阿酒,極淵城主都起的這麼早嗎?”
“呃?”
阿酒頓時啞了口,昨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醒來之時人已在榻上,獨獨不見幽熒的身影,琢磨着高人是不是都來無影去無蹤,想來也是自己的赤誠之心感動了高人,高人準備放自己一馬,誰曾想你以為逃過了初一,其實別人早就在十五等着你了。
“應該...是吧...哈...哈哈...”
阿酒尬笑了幾聲,四人已至幽熒身旁,剪短的說了兩句,便聞得雲佛鈴一陣驚喜。
“極淵城主,你也去冥海之濱嗎?”
幽熒默認點頭,低頭看了眼阿酒:“夫人去,不放心”
“...”
極淵城主你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真非六界不可多得。什麼叫不放心,昨晚兒你可沒少嚇唬老子。
當然這些話阿酒也只能放在心裏說說,怎可能說出來,現下自己還背負着兩個條件,更是不能撕破了臉皮,忽而露出僵硬的笑容,強顏歡笑道:“夫君,真是極好的...”
“有了極淵城主的加入,瞬間感覺好多了”
炎霄拉起雲佛鈴率先上了馬車,掀開車簾接了幽熒三人入座,此時除卻高興不已的雲佛鈴、炎霄二人,一個呆若木雞,一個神色莫名,最後一個,也是最終的根源竟視若無睹的閉目養息。
冥海之濱,極焰之城,不同於無盡黑海的浩瀚黑暗,卻存上古極致金焰,萬年不熄。
馬車行了三日,眼看臨近冥海之濱,五人臨時決定休息一晚,修整三日馬不停蹄所帶的疲憊。
本來在馬車上疲憊不已的阿酒,一下馬車便被眼前奇特的異國風情吸引了目光,消散了困意。
“冥海之濱,近樓蘭古城,崇極焰”
阿酒聽聞着伏霜白的解釋,視線盯着眼前不斷來往,衣衫薄涼,色彩艷麗卻嫵媚異常的姑娘們,用手肘戳了戳身旁以為是炎霄的身軀。
“怪不得這裏的姑娘都穿那麼少”說著阿酒便往身旁之人靠去,完全沒有理會身後正拉扯自己的炎霄,繼續對身旁之人道:“要不咱們去玩玩?如何!”
“好”
冷冽如寒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酒僵硬的轉過臉仰視正低頭看自己的幽熒,轉而看向正用手蓋住自己臉頰的炎霄。
“呵...呵呵呵呵...要不...”
話還未說完,便被幽熒跨步而來偉岸矯健的身軀給生生擋住了回程。
“不瞞夫人,為夫剛好知一去處”
“呃?”
只覺背後冰涼之氣襲來,阿酒便被一路拽到了幽熒所說之地。
五人還未進門,扭動着水蛇腰般迷人女子便迎了上來,但見五人容貌非凡,必然非富即貴,尤其是這位帝青銀面男子,即便看不到容顏,也絕非等閑之姿。
在女子的引領下,五人越過活色生香的大廳,入了雅閣,樓內侍女也上了酒。
“不知幾位是姑娘陪,還...只是聽曲喝酒呢?”
女子說著,最後目光落到雲佛鈴和阿酒身上,畢竟男人逛窯子怎會帶女子來,這帶來了自然也要委婉些好。
“喝酒,聽曲,要最漂亮的姑娘!”
阿酒一語定江山,瞧着樓內的姑娘也是不錯,有那麼幾個姿容絕色,正好給伏霜白開開葷,免得伏霜白每次聽到自己與炎霄討論修羅女王而不懷好意時那副封脈自決的模樣,阿酒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伏霜白走一趟軟香溫玉。
想着便朝炎霄甩了個眼神,炎霄瞭然於心,兩人相視一笑,唯有還不自知的伏霜白一本正經的正襟端坐。
“那...”
女子得了炎霄的示應便去準備了,炎霄也是眼疾手快下決定前已然密語至雲佛鈴,自然此時的三人結為了伏霜白破戒聯盟。
很快美食、美酒、美人便入了雅閣,酒一上來,阿酒便愈加掩不住自己的歡喜,看了眼炎霄,兩人拿起酒罈直接開蓋就往毫無防備的伏霜白嘴裏灌去,更是嗆了炎霄和阿酒一身,伏霜白猛然站起身來。
“你們...”
本以為計劃失敗的炎霄正準備說敷衍之詞,只見得伏霜白搖晃了下身姿,直直倒在了阿酒身旁。
阿酒連忙看向嚇壞了的姑娘,挑了個最為漂亮的:“就你了!”
姑娘瞧了眼阿酒身旁的幽熒,再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伏霜白,雖不及那位但也是極為俊俏的,便上前扶起伏霜白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眼看奸計得逞,阿酒伸手與炎霄一拍即合,喝起酒來,因着雲佛鈴在炎霄身旁,炎霄自然不可多喝,阿酒酒量本就驚人,喝起酒來頗為豪爽。
酒過半詢,阿酒推了推伏在雲佛鈴懷中已然醉去的炎霄,不滿的嚕了嚕嘴,待見雲佛鈴目光中的擔憂也就放任他們去歇息了。
直到此時,阿酒才想起幽熒,這個從進來就沒有再說過話的極淵城主,四下找尋,回首間張目結舌,只見方才進來的姑娘全都圍在幽熒身邊,而身處美人堆的幽熒,本就姿容絕色,即不反抗也不拒絕,儘是慵懶的斜卧在榻,仍由身旁女子為所欲為。
阿酒看在眼中,也不知是否是酒意入侵,橫豎不是滋味,提着酒罈身體力行的朝幽熒沖了過去,兩手便將圍繞在幽熒身邊的美顏女子趕開,張嘴便是一句:“你們走開!這是我夫君!”
說著便撲向幽熒,一把死死抱住,因醉酒而滾燙的臉頰藏入幽熒半裸的胸膛,貪婪着幽熒身上的酒香味。
幽熒低眉瞧着已然臨近不醒人世的阿酒,一抬手姑娘們便識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阿酒和幽熒的閣樓內,幽熒依舊飲酒,也不去管此時趴在自己胸前的阿酒。
直到許久得不到回應的阿酒突然抬起頭來,一把摔掉幽熒手中的酒罈,抬頭望向正盯着自己充斥着危險意味的雙眸,阿酒一躍而上,將幽熒按在身下。
“梵心...你怎麼能當著我的面與別的女子糾纏...”
“你...”
感知到身下之人突然坐立而起所帶來的侵蝕寒氣,阿酒不由得發顫,再次抱住幽熒。
“梵心...我好冷...”
“...”
“梵心...你不是說只願被我一人調戲嗎?”
說著阿酒空出一隻手勾住幽熒的下巴拉近自己,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幽熒的銀面,淚觸面而下。
“梵心...我從未想過要殺你...我怎會...怎麼可能殺你...”
阿酒緊緊拽着幽熒,也不管這個身軀究竟有多冷多僵硬,不停念叨幾近哀求的聲音。
“梵心...我真的沒有殺你...我在大羅冰鏡等了你整整五百年,你為何就是不來...找我...”
“...”
“你是不是...恨我...”
“...”
“所以...你才不來找...我...”
話音越來越小,勾住幽熒的手臂垂落,阿酒徹底醉去墜入幽熒懷中,醉里嘀咕着:“梵心...我好冷...”
留下唯一清醒的幽熒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望向阿酒的同時如瞬間驚醒般猛地將阿酒拉入懷中,修長的手指無法自控的發顫拭去阿酒於睡夢中不斷溢出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