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結局

第一百三十五章 結局

“我覺得治的提議甚好,釋,你把他們賜給我,讓我好好折磨他們,我為你建一個暗牢,專門對付那些不服你的人,好不好?”星黎巧笑倩兮地向落沙走來。

“公主說的是,讓那些不開眼的,通通生不如死。”挺着大肚子的陳素荷跟在星黎身後,走到軒轅釋的身邊,抱住軒轅釋的脖子,舔了舔軒轅釋的耳垂,嬌笑着道,“皇上,讓我為你把手接回去吧。”

“有勞小乖乖了。”軒轅釋的聲音裏帶着情慾。

“星黎、陳素荷,一段時間不見,你們似乎比以前更蠢了。”

落沙的話讓星黎怒不可遏,她使出全力在落沙的兩邊臉頰上各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啪”聲彷彿打在司馬靜流的心上,他的眼裏殺機畢現。

“星黎公主打得好,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就會用狐媚手段勾走我們的心上人。你看皇甫沖和司馬靜流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呢。”陳素荷在一旁添油加醋。

落沙不顧臉上的疼痛,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星黎看到司馬靜流與皇甫衝殺人的眼神,她心裏有些后怕。

“你們要是讓軒轅釋的手腳恢復,最先死的就是你們兩個。我猜軒轅釋會將我們的死嫁禍到你們的身上,之後繼續裝殘廢。南朝不能沒有皇帝,就算殘了,他也是皇室血脈,腦袋正常,滿朝文武自然會擁戴他。當上皇帝后,他只要隨便找個人假扮成遊歷四方的神醫,幫他把手腳接上,舉國同慶。神醫繼續遊歷,實則被滅口。他安安穩穩地坐在皇位上,到時無人可以撼動。他接上骨頭后,子嗣根本就不是問題。”落沙分別看了各懷鬼胎的星黎和陳素荷。

“星黎、小乖乖,落沙在挑撥離間,你們可別信了她的話,我們窩裏鬥,可就便宜了他們。”軒轅釋知道落沙說的正是他這次的謀划。

星黎與陳素荷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軒轅釋,突然都笑了。

“落沙的話不無道理,我們之前早就想到了這一層,所以我還準備了一種葯,素荷,給釋嘗嘗。”星黎笑得一臉得意。

陳素荷拿出一顆藥丸面,放到軒轅釋的眼前晃了晃。

軒轅釋的臉瞬間變得驚恐,他的頭拚命往後仰,道:“你們怎麼敢?”

星黎走過去一把拉住軒轅釋的頭髮,陳素荷用力掰開軒轅釋的嘴,將黑色的藥丸送入了軒轅釋的口中。

軒轅釋拚命“呸呸呸”地吐着口水,道:“你們給我吃了什麼?”

“這叫離魂散,每個月都要服食解藥,不然痛苦得魂魄都彷彿離了身。解藥只有我有,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聽話。這樣我才能與你勢均力敵。”星黎朝陳素荷點了點頭。

陳素荷為軒轅釋接手腳。

這期間,落沙乘其他人的注意力在軒轅釋的身上,朝司馬靜流擠眉弄眼,向他問對策。司馬靜流眼神示意她的左手手腕,落沙會意,點了點頭。她注意到李勉正屁顛屁顛地朝他們走來,連忙大聲道:“軒轅釋,你這個逆賊,狼子野心,你一定不會得逞的。”

這個時候軒轅釋正好把手腳接好,站了起來。

李勉聽到聲音,急忙躲到了角落裏。

落沙偷偷瞟了一眼,放了心。

“釋,殺了陳素荷。”星黎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星黎,你……”南朝有我和釋就夠了。

軒轅釋有些猶豫。

星黎見狀道:“不想要解藥了?”

“不要,釋,我是你的小乖乖啊。”

軒轅釋緊緊地扼住陳素荷的喉嚨,陳素荷拚命捶打,終是敵不過,她的手慢慢地垂下,沒了氣息。

“哈哈哈,釋,快把他們都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軒轅釋極不情願地走向軒轅治,想到以後要受星黎的擺佈,他就心頭火氣。

“要殺就先殺我。”軒轅旦憤怒地道。

司馬靜流朝落沙使了個眼色,落沙微點了下頭。

“陳素荷,你居然沒死!”

聽到司馬靜流的驚呼聲,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到陳素荷的身上。陳素荷側躺在地上,頭髮擋住了她的臉。

軒轅釋半信半疑地走到陳素荷的身旁,去探陳素荷的鼻息,就在他確認陳素荷已死,抬頭的剎那,落沙低頭用牙齒咬動金剛手鐲的機關,一枚銀針正中軒轅釋的眉心。

軒轅釋不可思議地看着落沙,栽倒在地。

變化來得太快,所有人都呆住了。

星黎卻是最早回過神的那個,他撲到軒轅釋的身上,拚命拉扯他的衣服,道:“軒轅釋,你別給我裝死,快起來。”

“李勉,快過來。”落沙大喊道。

李勉抬着酸麻的腳,提着食盒盡量快步跑到落沙的身邊。

“把星黎拿下。”落沙瞧見星黎正在撿她掉在地上的軟劍道,“快去旦那裏拿劍保護我們。”

星黎拿着劍刺向落沙,李勉連忙用籃子去擋,菜全部倒在了落沙的頭上。星黎往哪裏刺,李勉就用籃子去擋。

落沙鬱悶地道:“你倒是打她啊。”

“我爹不讓我打女人。”李勉苦着臉道。

“那你把她看成男人不就行了。”皇甫沖支招道。

“李勉,你故意給我們看雜耍呢。”軒轅旦有些不忍直視李勉與星黎的打法。

“李勉,你只要打暈星黎,我為你賜婚,把曦月許配給你。”軒轅治使出了殺手鐧。

“真的?”

“君無戲言。”

李勉發了狠,抬起一腳,把星黎踹倒在地,撿起地上的空酒罈朝星黎的腦門上就是重重地一下,星黎悶哼一聲,暈了過去。動作一氣呵成。

李勉拍了拍手道:“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大王,現在怎麼辦?”

“我的袖帶里有個錦囊,把裏面的藥丸給治和落沙先服下。”司馬靜流笑着與落沙對視。

經過這番生死大劫,南朝的隱患盡除。

南朝的邊境處,落沙坐在馬車裏與司馬靜流話別。

“星黎被處死了?”落沙的頭靠在司馬靜流的肩上。

“嗯,這是她自己釀的果。治今早告訴我,他要為影五修一座庵堂,讓她帶髮修行。”司馬靜流的唇印在落沙的額頭上。

“我們以後怎麼辦?”落沙想到他們以後一南一北,就抱緊了司馬靜流的腰。

司馬靜流低頭輕啄落沙的唇,

“咳咳,還趕不趕路了?”皇甫沖在馬車外大聲道。

落沙與司馬靜流趕緊分開,不滿道:“催什麼催,你趕着回家生孩子啊?”

“不是我,是有人急着回家取媳婦呢。”皇甫沖為了喝點酒,容易嗎?

落沙與司馬靜流對視一笑,道:“我捨不得靜流,打算留在南朝,再住個十天。”

“大王,不能啊,我太想曦月了,要不你留下,我先走一步?”李勉捧着聖旨,被嚇出一身冷汗。

“有些為難呢,不過你要是答應把王宮的桌椅全部重做,我現在就與你回北漠。”

司馬靜流無奈搖頭。

“落沙,你又給他下套。”皇甫沖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拆穿。

“好,做些桌椅而已,很容易的。謝謝大王。”李勉高高興興地捧着聖旨,回了自己的馬車。

皇甫沖無語,上了馬。

落沙在司馬靜流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我會想到辦法的,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司馬靜流不舍地看着落沙離開。

落沙三步一回頭地揮手與司馬靜流告別。

到了北漠的邊境,皇甫沖收到一封家書。他看完后,遞給落沙。

“李勉,你帶着東西先回王庭,我和皇甫沖很快便回。”

落沙與皇甫沖策馬疾行,到達皇甫族地。

林麥兒的房間內,皇甫三娘正在給她喂葯。林麥兒蒼白的臉在見到落沙后,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

“麥兒。”落沙的眼裏含着淚。

“姐姐,我終於等到你了。”聲音很輕,但依舊帶着一絲靈動。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在與皇甫潤的打鬥中受了傷?”落沙記起她走出錦華殿時的狼狽。

“一截木刺正好插在腰那裏,還好家主看到了她的信號,把她一起帶回了北漠。”皇甫三娘抹着淚道。

“姐姐,知道我是誰了?你還怨我嗎?”

落沙的雙手握住林麥兒的手道:“不怨,你為父報仇,是在盡孝道。你一定會沒事的。皇甫沖,去把陸御醫請來。”

“不必了,我知道我的命數將盡,遇到姐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軒轅澤愛你,我也愛你。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眼淚順着林麥兒的眼角滑落,她笑着呼出在人間的最後一口氣。

“麥兒。”

房間內傳出沉痛的哭聲。

林麥兒被埋在靠近皇甫三娘酒店的一處高地上。

“她喜歡站在這裏看風景,她說這是全北漠最美的地方。”皇甫三娘與落沙站在林麥兒的墳旁,看着遠處的美景。

“是啊,這裏真美。她對仇恨的執念毀了她,我如果多勸勸她,也許結局就不同了。”

“其實是仇恨的執念讓她活到了現在。”

落沙疑惑地看着皇甫三娘。

皇甫三娘閉上幽深的眼眸道:“我們被追殺時,家主從死人堆里撿了個男嬰回來。家主把男嬰交給管家撫養,我當時失去了女兒,就經常去照顧他。隨着他長大,我發現他越發像個女娃,甚至像女娃一般長了開來,可他明明有男娃的特徵。我與家主問過大夫后,得知麥兒是十分罕見的雌雄同體人。我們把這事告訴了他,他不能接受,幾次尋短見,都被救了回來。後來為了斷掉他自殺的念頭,我們把軒轅澤的身份給了他。沒想到自此之後,他一門心思想着為昂王報仇。”

“真是造化弄人啊。乾娘,師傅怎麼樣了?”

“被送去了山上,陸御醫和海棠在照顧她,要不是麥兒的事,我也不會下山。”

“你恨麥兒嗎?”

“那孩子是個苦命的,我恨不起來。我現在只想皇甫山好起來,他守了我大半輩子,換我守着他了。”皇甫三娘擦了擦淚道,“你也是個苦命的,靜流那孩子的事,我聽說了。”

落沙抱住皇甫三娘道:“乾娘,我和他會在一起的,我可是女王啊。”

十年後,落沙的左手捧着一個錦盒,右手牽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腳用力踢着司馬府的大門。

“司馬靜流,你個騙子,快開門。”

小姑娘學着落沙的樣子,邊踢門邊喊:“騙子,快開門。”

不一會兒就吸引了一堆圍觀的百姓。

小廝開了門,看到外面的景象,傻了眼,急忙去稟告司馬靜流。

司馬靜流坐在兩個輪子的小車上,被鈴鐺推了出來。

“主母,你不是微服出訪嗎?怎麼這麼大的陣仗?”鈴鐺覺得落沙是來吵架的,擔心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族長。

“曦月怎麼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帶?”司馬靜流有些頭疼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曦月不放心,李勉放心啊。”

“司馬舅舅。”小姑娘小跑着撲到司馬靜流的懷裏。

“乖。你八成威逼利誘李勉了,不然他敢不聽曦月的話?”

“司馬靜流,十年了,南朝和北漠如今互通有無,兩國物阜民豐,你是不是該退位讓賢,跟我回北漠了?”

“我好像發過誓,不能去北漠。”

“拿去看看。”落沙把錦盒交給司馬靜流。

司馬靜流拿出裏面的兩份詔書,笑道:“不愧是女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小姑娘抬起頭問司馬靜流。

“娶我的好辦法呀,她自己劃出一塊地,讓你皇也劃出一塊地,作為成親的禮物送給我。你說我該不該嫁呀?”司馬靜流輕颳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

“地有什麼用?還是銀子最實惠。”小姑娘把落沙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聽到了吧?還不去準備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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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落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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