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事
這一日,賈薔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坐在自己的花廳沉思,該如何在這紅樓世界崛起,扶紅樓於將傾,結合自身的條件,想了又想,只能走科舉這條路了,自己又不是哥哥那般在軍伍中鍛打出來的,憑藉著自己二十一世紀京都高等院校的中文系高才生,難道還應付不了古代科考嗎?簡直笑話。
說干就干,先跑去原來賈敬的書房,了解了當下四書、五經,泛指儒家經典著作。四書指的是《論語》《孟子》《大學》《中庸》,五經指《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禮記》通常包括三禮,即《儀禮》《周禮》《禮記》。《春秋》由於文字過於簡略,通常與解釋《春秋》的《左傳》《公羊傳》《穀梁傳》分別合刊。四書之名始於宋朝,五經之名始於漢武帝。八股文就是指文章的八個部分,文體有固定格式:由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組成,題目一律出自四書五經中的原文。后四個部分每部分有兩股排比對偶的文字,合起來共八股。舊時科舉,八股文要用孔子、孟子的口氣說話,四副對子平仄對仗,不能用風花雪月的典故褻瀆聖人,每篇文章包括從起股到束股四個部分。看來要溫習一下這些古書了,至於八股還是要拜一位名師指點一二了。
正沉思間,就聽門外小廝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滿面驚恐的說道:“爺,快去看看吧,老太爺,老爺,還有蓉大爺都去了”,賈薔初聽時,心中自是高興不已,即為賈珍之愚蠢,又為此計之成功,也不用此計不成,再謀它計的煩憂了,但面上悲凄惶恐地說道:“你說什麼,誰沒了,昨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會這樣”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院子,朝寧安堂而去,還沒至,就聽裏面尤氏吩咐下人一邊命人去觀里鎖了道士,一邊掛起白帆,讓人去西府報喪,賈薔進了還未說話,就聽尤氏說道:“哎,家門不幸,昨還好好的誰料到今日出來這般變故,如今咱們東府做為賈家大房,你又是家裏的嫡派血脈,你可要好好的,將來替老爺撐起這家”尤氏說完這些心中也有自己心思,賈敬一脈如今四絕,可只有籠絡住賈薔這嫡派血脈,自己日後在這家中不止太壞,況這孩子這麼些年在自己與賈珍膝下養着,是個什麼脾性,她自己也放心,至於那行旁支想圖謀這份家業的想都別想,不說這還有個嫡派血脈,還有自己這個曾經的族長夫人,當家主母,只要自己不點頭,即便是西方老太太的話也不好辦。
待安排了這一切,尤氏也往西府了。
西府
當眾人聽了此消息后,如耳邊炸起一道驚雷,久久難以相信,怎就一天未見,東府三個當家人就死絕了。
榮禧堂
賈母聽聞,先是不信,確認后又暈厥過去,嚇的眾媳婦,丫頭,婆子一陣忙亂。
夢坡齋
賈政聽聞也是再三確認后,急急往內院走去。
東垮院
賈赦聽后一陣恍惚,也是魂不守舍跌跌撞撞的忙往榮禧堂而去。
賈赦,賈政剛至,就聽丫鬟報道:“東府尤大奶奶,蓉大奶奶來了”,眾人忙看向門口,待進來后,只見兩位東府主母淚流滿面地跪伏於地,悲悲戚戚地講述今日之事。
賈母,賈赦,賈政,王夫人,邢夫人聽后都是滿面驚恐,天罰,雷罰還是其他,待賈政回過神來說道:“老太太,東府如今這般,一是要向宗人府上摺子,言明今日之事,待宗人府明日驗屍結果,二是需在東府一支中挑選何時的承嗣人好擔起東府的爵位,不好讓我賈家一門雙公的門楣在我等不肖子孫上斷送”賈赦也連連應是。
賈母聽后,忙讓賈赦代賈家去往宗人府寫摺子,讓賈政去東府和族人商議承嗣一事,又讓賈璉往玄真觀去查看情況。
又說這邊尤氏又向西府借了王熙鳳去協理寧國事物。
一時間,神京城轟動,寧府賈敬一脈一日四絕,都還死於玄真觀,猜測有之,幸災樂禍有之,疑惑者有之。與賈家有舊者,如四王八公都紛紛上門弔唁。
神京城,皇宮,養心殿
大明宮掌印太監戴權向貓一樣溜進了養心殿,低聲想着雍和帝稟告着什麼,只見筆尖一頓,傳來一聲“果真”,隨後又說讓中車府查查便有開始批閱奏章了。
賈璉趕至玄真觀時,只見主殿已化為一片廢墟,東府的下人拘着一幫道士,賈璉命令下人清理廢墟,尋找賈敬子孫三人,數個時辰后,待三人從廢墟中抬出,已然四絕,賈璉命人找了棺材裝了往家中去了。
賈家,東府,寧安堂
依次坐着代字輩兩位太爺,依次而下的是文字輩,堂下站着一眾草字輩。賈政說道:“今日請各位族中子弟前來,想是大家已經知道東府的事了,我賈家不幸啊,但我等不肖子孫不可讓先祖榮光毀在我等這裏,然東府一脈還需選個承嗣人。”說著看向賈薔,道:“這寧府一脈目前只剩薔哥這一個嫡派血脈了,我想這承嗣人當屬薔哥合適,各位族人不知意下如何。”此話一出,雖在坐的或多或少會有些不忿,誰不眼紅這東府的家當,然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嫡庶有別,他們再不忿也不好說什麼。這是就聽一代字輩老太爺說道:“存周言之有理,既有嫡派血脈,那就由薔哥來承嗣吧”,等到各位族人都沒有說話,賈政說道:“我與大老爺這幾日就像宗人府遞摺子。”
眾人正說話間就聽門外來報,說是老太爺,老爺和大爺回府,種族人忙忙起身相迎,待王熙鳳和尤氏佈置好靈堂,眾族人才開始一一祭拜,之後又有故交好友上門祭奠,賈薔只好跟着政老爺一起出門迎客。
之後幾日,王熙鳳仍協理寧國府處理寧府喪事,待辦完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法會,賈薔命東府中奴才將三人關過停放至鐵檻寺,幼稚媳婦向老太太請安。
賈家榮國府榮禧堂
賈薔請問安后,向賈母說道:“如今東府新喪,我又年小,不日將扶靈南下回金陵老家,待在男省守完孝期再返回,期間家中只留尤氏,秦氏,若家中有事難以料理,只盼老祖宗能念在親情的份上,派璉二嫂子從旁協助”說完又想王熙鳳一揖。
上方賈母自無不可,王熙鳳則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扶起賈薔笑道:“哎呦呦,了不得,剛老祖宗還擔心你處理不好家事呢,你看看你看看就憑這張嘴,還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