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老五
第5章周老五
“哦,忘了說了。”李悠悠示意江新坐下,“就是你從車裏救出來的那個姑娘。她叫李小沫,是我表妹。”
江新腦中浮現起剛剛的一幕,卻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趙心竹。
“醫生說,如果沒有你及時幫她止血,小沫的命可能就沒了。”李悠悠似乎還有些后怕,“要真是這樣,我可沒有辦法向他爸媽交待。”
江新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李悠悠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大概算是機緣?我從趙警官那兒得知你去了寧氏集團,但趕到時你已經走了。結果我開車路過這裏,往外一看,就看見了你在這。”
江新皺了皺眉頭,“你有我照片?”
李悠悠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是因為你穿得太另類了。小沫說的時候,我還沒想出來,結果到這一看,真的是……是……鶴立雞群。”
她明顯是想找個詞說得好聽一點,可是怎麼說本質的意思都很明顯。
江新自然也明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瞟了一眼其他人,確實風格迥異。
但是,舒服最重要啊。
見此,李悠悠不由得偷偷笑了笑。隨後,她拿出一個信封,“江先生,小沫說,讓我先送上兩萬塊錢聊表心意,等她傷好了,再親自拜謝送上重禮。”
江新沒有伸手。“我救人,不是為了錢。留給她治傷吧。”
李悠悠有些意外。穿成這樣,居然還對錢視若身外之物?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她笑了笑,“江先生,小沫可不缺錢。她爸媽是商賈大戶,都在海外經營,家財萬貫呢。你還是收下吧,要不小沫會不高興呢。”
江新搖頭,“我說不收就不收,不用磨嘰。”
“這……”李悠悠有點為難,最後還是收了起來。“那,江先生可否能留個聯繫方式,等小沫好了,她自己再來感謝。”
江新依然搖頭。
李悠悠有些急了,“江先生,我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江新道,“我不是不給,是我沒有手機。”
“沒手機?”李悠悠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年代了沒手機?
又看了一眼江新的裝扮,她道,“江先生,你是初來水陽?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我盡量幫忙。”
“我……”江新確實想讓人幫忙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一下。可他又覺得不想麻煩一個女人,“算了。”
“李悠悠,可真巧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讓李悠悠身子微微一顫。
在她側後方,一個大漢一臉壞笑地走了過來。
大漢剃了一個很奇怪的髮型,左邊光頭,似乎還打了蠟,亮光閃閃;右邊留着十厘米左右的長發,還燙了卷。
這個形象,讓他像江新的穿着一樣惹人注意。
李悠悠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周晚,你又跟蹤我?”
“跟蹤?”周晚搖搖頭,半邊頭髮隨之晃動。“說得太難聽了。你能來音樂噴泉,我就不能?咦,”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新,“怎麼,鄉下來男人了?”
“關你屁事。”李悠悠對他的反感毫不掩飾。
周晚面現輕浮,一撅后腚,“噗”放了個屁。“說放就放,舒服。不過,悠悠,見你跟別的男人一起,我可是心裏不舒服啊。”一邊說,他又白了江新一眼。
李悠悠面色嚴肅,“周晚,我再說一次。離我遠點。”
“我要是不呢?”周晚故意往前湊了湊,“我也再說一次。我周晚我看上的女人,誰也別想搶,更別說這種土包子!”
他斜眼看着江新,從自己包里拿出兩萬塊錢,“啪”地扔在了地上,“你,拿着這個,滾。不管你是誰,從此之後,離悠悠遠點,我看你噁心。再讓我看見你,一次傷,兩次殘,三次獻花圈!”
江新根本沒看地上的錢,“我願意在哪兒獃著,關你屁事。”
“你……”周晚面現不爽,“不買我賬是吧?來來來,悠悠,給你的小駢夫介紹一下我是誰,他開開眼!”
“你有完沒完!”李悠悠此時憤怒到了極點,一巴掌拍了過去。
可是周晚早有準備,一把抓住李悠悠的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嗯,真香。這樣的大美人,可不能便宜這小子。”
“你放開我!”李悠悠使勁兒掙扎,但無法掙脫。
周晚嘿嘿笑着,“得,我今天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吧。”他扯着李悠悠,連地上的錢都不揀,就要往自己的車那邊拽。
噴泉廣場人不少,但周晚標誌性的髮型,讓這些人沒一個敢上前。
一見此景,周晚更是得意。
他周晚是什麼人?
水陽市非官非商的隱藏“江湖”中,排名老五的大佬!雖然普通人出身,但憑膽量和拳頭,硬是混出了一個能夠讓明道暗道都給面子的地位名聲。
要不是因為好色管不住下半身,頻頻得罪官商大戶,說不定他現在早成了江湖老大。
而自從上周見到李悠悠,他又精蟲上腦了。
軟磨,硬泡,錢物誘惑,言語恐嚇,各種方法都用了,但都沒有奏效。這讓他有些寢食難安。
而今天看到江新和李悠悠出現在約會聖地,他感到機會來了。
往死里打江新,看李悠悠服不服軟!
可是現在的他,並不知道自己面臨著什麼。
江新一抬胳膊,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周晚的小臂,冷冷地道,“放了她。”
周晚不怒反喜。
傻小子上套了!
挑了挑眉毛,周晚道,“呦?敢拉我的手?好大的膽子!”
說著,他一腳向江新要害部位撩去。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覺得身下一緊,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晚狠毒陰險,名不虛傳!
緊接着,“嗷”一聲慘叫。
李悠悠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陣愧疚。自己致謝不成,卻連累了江新。
但很快她發現不對。睜眼一看,慘叫連連的根本不是江新,而是周晚!
周晚剛剛踢起的腿已經骨折,從膝蓋處直接歪向了一邊。他坐在地上,雙手想去捂,卻又不敢碰,全身疼得直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好一會,周晚才勉強抬起手指着江新,“你敢跟我動手?知道我是誰嗎?有本事在這兒等着,我讓你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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