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王都縱橫 第一百二十三章有人歡喜有人憂
艾斯德羅斯行省小規模的叛亂,其實對於執政官們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將領地中的一切隱患全部暴露了出來,更加方便執政官接過權利。
很快艾斯德羅斯的總督與執政官們陸續上任,開始了自己的執政生涯。
與提伯利斯與多倫伯爵那樣的“水貨”總督與執政官不同,作為已經被王室控制了一切的艾斯德羅斯行省,這些執政官們的權利被無限放大。
起初,執政官們起碼還能勉強做到“一心為民”,但是很快在權利的腐蝕下,這些“官老爺”們也漸漸擺出了架子。
執政官們不同於貴族,貴族擁有領地的歸屬權,而現在這片領地則是收歸於王室所有,執政官只有代為監管的權利。
對於王室和官員們來說一切都變了,但是對於領地的平民來說其實一切都沒變。
只不過是自己頭頂上的“貴族老爺”變成了“執政官老爺”而已。
而這,也是名為阿爾莎的少女噩夢的開始。
阿爾莎的父親是一名商人,之前靠着販賣領地內的木材為生,而這宗生意則是依靠着領主的存在而得以延續。
因為這些木材生長在領地中,本身實際上是屬於領主的,阿爾莎的父親只是將這些木材運到別的地方去販賣,靠這個獲得利潤。
雖然大頭還是握在貴族領主手中,但是小利也足夠讓阿爾莎一家人過上豐實的生活。
但是當貴族領主被革除后,這宗生意自然也就被中斷了,這也讓阿爾莎一家失去了謀生的手段。
而且因為之前和貴族扯上了關係,阿爾莎一家差點被當做貴族的殘留被清楚,好在阿爾莎的父親傾家蕩產湊了一筆錢賄賂了執政官,才躲過了一劫。
但是很快,失去了一切的阿爾莎一家便無以為生,變得窮困潦倒食不果腹。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一條毒蛇盯上了這凄慘的一家人。
正是之前那疤臉男子。
失去一切的阿爾莎父親在疤臉男子的圈套下,欠了一大筆債,而這些讓已經窮困潦倒的阿爾莎一家根本無力負擔。
在接連的打擊下,阿爾莎的父親直接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阿爾莎的母親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跳河輕生了。
只留下了阿爾莎和比她小三歲的弟弟,然而那條“毒蛇”仍然不肯放過這個凄慘的家庭,他派自己的手下直接將阿爾莎和她的弟弟抓了起來。
在疤臉男子的被迫下,兩人簽下了那份“奴隸契約”。
在此期間阿爾莎試過反抗,她試着向執政官和市政廳提出訴訟,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被一縷駁回。
市政廳的答覆是那份契約擁有合法的效率,受到執政官的保護。
那一刻阿爾莎徹底茫然了,她不知道應該像誰去求助,但是很快他就再沒有了那樣的機會。
姐弟二人被關在了奴隸窩點的地下,每日沒虐待拷打,試圖讓兩人能夠接受奴隸的身份,只是阿爾莎和她的弟弟一直誓死不從。
很快,阿爾莎的弟弟被從疤臉男子她的身邊帶走,不知送到了什麼地方。
而她也在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被裏昂解救。
說完自己的遭遇之後,阿爾莎眼角已經滿是淚痕,回憶起不堪回首的過去,少女一時間悲從心來。
見到阿爾莎因為悲傷而不斷抽噎的身子,里昂也有些不忍,畢竟是因為他讓少女回憶起了如此悲慘的過去。
隨即里昂伸出手,輕輕撫在了阿爾莎的腦袋上揉了揉。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少見的,里昂露出了一個微笑。
見到里昂微笑的瞬間,阿爾莎止住了哭泣,輕輕的點了點頭。
名為阿爾莎的少女此刻心中想到,也許她此生都不會忘記這個溫暖的微笑。
在里昂的安撫下,少女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里昂為她蓋好被子之後,緩緩走出了房門,來到了旁邊的另一個房間中。
剛才阿爾莎講述的故事也更加印證了里昂的一個猜測,同時也讓里昂的心情更加沉悶。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里昂拿出了一把閃爍着銀白光澤的長劍,仔細盯着劍刃上閃爍着的寒光。
雖然他知道此刻貿然行動也許會讓之前的計劃出現問題,但是里昂不想在繼續忍耐了,他覺得自己心中壓抑的情緒需要釋放。
......
巴南城南側的一處城堡中,此刻這裏正召開着一場宴會,席間眾人歡笑宴飲,時不時的高聲大小。
城堡中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珍貴的油畫,或金或銀的裝飾品隨處可見,奢靡的感覺迎面而來。
這裏曾經是巴南城貴族領主的城堡,在被清繳之後,現在這棟城堡名義上屬於王室,實際則成為了巴南城執政官的住所。
豪華的餐桌上滿是佳肴美味,酒瓶中乘着的也是極其昂貴的美酒,大廳中一旁還有幾十個衣着暴露,身材曼妙的少女在一旁服侍。
餐桌的主位上,坐着一個皮膚白皙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此人正是巴南城的城主,首席執政官——塔羅。
執政官塔羅享受着這奢靡的一切,雙眼之間有些迷醉。
“諸位,為了此刻的歡聚,乾杯!”
執政官塔羅緩緩起身,露出了有些微微發福的小腹,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乾杯!”
席間的所有人隨即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塔羅微微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腳下,此刻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正躺在地上,將光潔的腹部暴露在空氣中,而一雙醜惡肥胖的腳正踩在少女的腹部,感受着溫軟的觸感。
而塔羅對着一切彷彿絲毫未見,那地上的少女也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任由塔羅施虐。
“諸位,那些令人作嘔的貴族太過腐朽!”
“他們的生活太過奢靡,就像是我這種堅守“騎士道”的人都有些被腐蝕了。”
“你們瞧,我的肚子都有些出來了。”
塔羅口中不斷抨擊這他口中腐朽不堪的貴族,一邊開玩笑般向著周圍的人說到。
席間一名賊眉鼠眼的政務官忽然眼珠一轉,連忙舉杯起身。
“城主此言差矣,哪有什麼腐蝕。”
“分明是城主大人忙於政務,疏於鍛煉身體導致的!”
“要怪只能怪城主大人一心堅守騎士道,心中只有民眾才對啊!”
這名政務官的話讓塔羅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開懷大笑。
“對!對!對!”
見到塔羅臉上的喜色,賊眉鼠眼的政務官知道自己的這一記馬屁正中下懷,而其他的政務官們則是紛紛對賊眉政務官面露嫉妒的神色。
另一名政務官見狀知道不能讓那賊眉政務官獨佔風頭,於是急忙開口。
“塔羅大人執政巴南城期間政績斐然,大家有目共睹。”
“相信大人更進一步的日子就在眼前!”
這名政務官連忙也跟着吹捧到。
塔羅聞言雙眼微微一眯,面色頗為得意。
“哈哈,那就承你吉言!”
“乾杯!”
隨着酒杯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席間充滿着歡快的氣氛,而被塔羅踩在腳下的少女就好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被人遺忘在角落。
而一旁衣着暴露的少女們也紛紛眼神獃滯,沒有一個人露出絲毫憐憫的神色。
“對了大人,後天會舉行拍賣,到時候您要去看看嗎?”
“說不定會有好貨。”
只見那賊眉鼠眼的政務官靠到塔羅身旁,低聲說到。
“哦?”
塔羅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那就去看看吧。”
塔羅隨即出聲,賊眉鼠眼的政務官隨即招了招手,向著一名僕從吩咐了幾句,僕從點了點頭朝着外面走去。
隨着席間不斷推杯換盞,宴會漸漸來到了高潮。
“各位,宴會就到此結束吧!”
“希望大家玩的愉快。”
喝完杯中的最後一滴酒,塔羅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另有所指。
而聽到宴會結束后的政務官們更加興奮,眼中滿是獸慾。
說完,塔羅把腳從少女的身上拿開,緩緩離去,只留下原地呼吸越發粗重的政務官們。
見到塔羅徹底離去后,一名政務官終於按捺不住,直接從席間起身,撲向了一旁眼神麻木的少女們。
雖然偶有少女因為吃痛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是很快又隨即回歸麻木與茫然。
......
一名男子在一座城堡前來回踱步,面色有些焦灼。
這名男子面色上有着一道猙獰的疤痕,赫然正是之前那奴隸商鋪中的疤臉男子。
不一會,一名僕從從城堡中走出,來到了疤臉男子的身前,對着他說了些什麼。
疤臉男子的面色上隨即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隨後疤臉男子便轉身離去。
很顯然,對於剛才的宴會,疤臉男子並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
隨着落日漸漸隱去,夜色再一次籠罩大地。
夜色之下,有人歡喜有人愁,想到剛才僕從告訴自己的事,疤臉男子喜上眉梢。
沒想到最近自己是如此走運,白天“白撿”的金幣不說,眼下又......
疤臉男子緩緩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