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期末考試一考就是一周,不過這期間學生可以不用住在學校了,俞向好回家呆了一天便回了學校。珍惜和喬慧慧她們一間宿舍的剩餘時光。
過了年她便不能住宿舍了,她和喬慧慧她們又不是一個專業,平時想見恐怕都難了。
上午考完俞向好便去了食堂,也沒去二樓,直接在一樓打了飯菜吃起來。
剛吃了兩口喬慧慧和徐寶光過來了,徐寶光現在看見俞向好還挺不好意思的,喬慧慧道,“向好,待會兒回宿舍?”
俞向好點點頭道,“回宿舍,這幾天就在學校住了。”
“太好了。”喬慧慧興奮道,“昨天我還和玉翠她們說起來呢,要是你都直接不來了我們多孤單啊。”
俞向好笑了笑,看向徐寶光,“你考完試就走?”
徐寶光知道俞向好要去參加哥哥的婚禮便點頭,“回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俞向好點頭道,“也行。”
飯後俞向好跟喬慧慧回宿舍,喬慧慧說,“寶光本來想讓我也去參加婚禮的,可我覺得現在就見家長實在太快了,所以我不想去。”
喬慧慧家裏也是省城的,和徐寶光倒是合適,回家啥的也能一起。
俞向好道,“以前相親不就見一次就定下來了?你們這也處了好幾個月了趁着機會見見家長也沒什麼。”
喬慧慧猶豫,“這樣嗎?”
“看徐寶光和他哥的品行就能大致猜出他爸媽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擔心的。”俞向好笑着說,“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
“誰是醜媳婦啊。”喬慧慧不滿道,“我覺得我可美了。”
俞向好撲哧一聲笑了,“行,大美人。”
兩人到了宿舍花玉翠和李春鳳都回來了,見她過來便很高興,拉着她東拉西扯活像好久沒見過一樣。
只可惜考試的時間就那麼幾天,考完后俞向好就收拾了鋪蓋卷回家去了。趙豐年特意來幫忙,把被褥衣服啥的一股腦都搬回家去了。
花玉翠不舍道,“向好常來找我們玩。”
俞向好笑道,“你們想我了就不能找我玩啊,我家離得那麼近,隨時過去就是。”
花玉翠又高興起來,“到時候我們經常去蹭飯,你可別嫌棄我們。”、
俞向好道,“隨時歡迎。”
幾個人這才高興了。
考完試了,放假了學校的學生陸陸續續開始離校回家了,這就意味着食堂也要放假了。在學校學生所剩不多的時候趙豐年給食堂的員工開了表彰大會,給大傢伙發了豐厚的獎金給他們放假回家過年了。
學校食堂關了,門口的小店也關了,川菜館的師父還有陝省的師父也都回家過年了,就剩下秦師傅的煎餅果子的店鋪還開着。
用秦師傅的話說,“這麼早回家幹啥,多賺點錢不好嗎。”
不過秦師傅轉頭又道,“老闆,店裏現在生意不行了,我打算用小三輪車拉着去工廠門口賣去。”
趙豐年直接就道,“儘管去,賣了錢都算你的。”
有人問趙豐年不怕他們賺夠了錢直接自己單幹嗎?
趙豐年就呵呵噴人一臉,“我這麼有前途的人不跟着我干那是他自己吃虧,我有錢有房我怕招不到員工?”
況且他把這些小店的利潤和這些師父的收益直接掛鈎,都是直接分成的,跟着他干只干好本職別的不用操心。自己單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怎麼選一目了然。
處理好幾家店面趙豐年就真的閑下來了,覃珉鈞批改完試卷后也放了假。一家人買好了臘月初七的火車票,直奔省城。
嬌嬌再過幾個月就兩歲了,小傢伙似乎早忘了一年前坐火車的感覺,再一次坐火車仍舊覺得新鮮。
覃珉鈞也和他們一起回老家過年,俞向南和錢衛紅也是,一大幫子人熱熱鬧鬧的上了火車,在卧鋪那裏聊天說話時間過的也快。
到了省城后一家人住進招待所,第二天俞向好夫妻帶着孩子還有錢衛紅一起去參加秦美玲和徐寶明的婚禮,李秀芬和覃珉鈞俞向南則留在了招待所。
秦美玲是家裏的老大今年二十五了,徐寶明也差不多這個年紀。兩人的婚禮就在徐家附近一家新開的飯店,說不上多豪華,但也很不錯了。
在婚禮上俞向好見到了秦美玲的家人,也明白當初她的苦楚了。她的爸媽在秦美玲下鄉后感情就淡了,如今坐在那裏客氣有餘,要說多麼高興那也不見得。
婚禮後秦美玲和徐寶明過來,秦美玲拉着俞向好的手道,“我很高興你能來,琳琳家裏有事沒能來,不然的話大家都湊齊了。”
俞向好道,“以後會有機會的,等琳琳結婚咱們都去。”
秦美玲看向錢衛紅,“還有衛紅呢。”
錢衛紅道,“我們不舉行婚禮了。”
“啊?”秦美玲驚訝的看着她。
錢衛紅不在意道,“這些都是形式,我們就打算領個證拉倒了。”
俞向好笑道,“甭管他們,他們自己決定的。”
她沒說的是就苗金蘭那德性不舉辦婚禮恐怕更好些。
吃了酒席后她們沒有多留,趕緊回了招待所,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坐了去縣裏的大巴車回到清河。
離開這裏將近一年,全國都在發生變化,清河也不例外。新房比以前多了,人們穿的衣服也好了,精氣神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沒和趙志國說哪天回來,所以他們下車后自然沒人來接了。好在他們人多,拿的東西雖然不少但也能拿的過來了,直接本着老巷子的四合院去了。
到了四合院發現家裏鎖着門,想來趙志國還沒下班,趙豐年開了門,站在院子裏就朝隔壁喊,“老肖,我回來了。”
隔壁鋸木頭的聲音停了停接着又響起來了,趙豐年哈哈大笑,“老肖,晚上給你送好吃的啊。”
肖和那邊仍舊沒什麼回應。
趙豐年又喊,“我這有好煙奧,京市有名的那種。”
這回肖和那邊有了回應,“好。”
聲音有點小,不仔細聽險些沒聽見。
趙豐年開了屋門讓大家進去,又忙着找柴禾燒炕燒碳盆。
大冬天的實在是冷,俞向好把嬌嬌放到炕上大棉襖都不敢脫。
等屋裏暖和起來了,李秀芬就道,“豐年先燒水,個口水暖和暖和。”
喝了熱水,屋裏也暖和起來了,大家這才有心情說話。
俞向南道,“姐,我們明天就回家去,拿了戶口本直接過來登記。”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道,“一會兒你送衛紅回家,順便見見她父母。”
對奧,還沒見父母呢,俞向南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俞向好囑咐道,“記得穿上你的綠軍裝,把那獎章也戴上。”
“啊?”俞向南奇怪道,“戴那幹啥。”
俞向好瞥了眼翻白眼的錢衛紅忍不住笑道,“她家雙胞胎弟弟也都當兵去了,看見你穿着軍裝肯定印象分就好。”
俞向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等倆人暖和過來俞向好就收拾了一些東西然給他們戴上去錢家了,“要錢叔叔要見家長你就來找我,我就家長。”
錢衛紅撲哧笑了,“行了大姑姐,我爸媽不是死板的人。”
俞向好也忍不住笑了,要不是苗金蘭不靠譜,她怎麼可能管這些。
俞向南和錢衛紅去了錢家,錢家人態度都挺好,意外的是錢家的雙胞胎回來探親了,看見俞向南戴着的獎章時眼睛都直了,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就連錢爸爸看着他的時候也滿是歡喜。
俞向南心裏感嘆幸虧聽了他姐的話,這來的有點順利啊。
好在錢家人知道他家裏的情況,並沒有要求要見他的爸媽,反正他們閨女也不和公公婆婆一起住,沒那麼多麻煩。就他們閨女的性子就算真住一塊估計也吃不了虧的。
不過在俞向南走後謝玉薔還是對錢衛紅道,“萬一以後他媽要去你們家給他們養老咋辦?”
錢衛紅無所謂道,“她樂意去就去唄,吃喝的管着,要是敢伸手管別的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而且我以後有孩子得您去幫忙帶,反正是不能讓她給帶的。”
就苗金蘭那樣的人帶孩子謝玉薔也不放心,這要是換成李秀芬那樣的婆婆,那才是當兒媳婦的福氣。
可偏偏她閨女死心眼就看上俞向南,也只能忽略這問題了。
錢衛紅又笑,“我們以後可能就在京市定居,向好也在那,他媽不一定肯去。再說了,向南他爸挺好的,他爸跟向好說過,會在家裏看好向南他媽的。”
其實錢衛紅有些同情未來公爹,攤上這樣的媳婦可真是八輩子倒了霉了。
聽她這麼說謝玉薔這才鬆了口氣,“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第二天吃了早飯,俞向南便來接錢衛紅去大榆樹村了。俞向好和趙豐年帶着嬌嬌也一起去,不過俞向南是回俞家,俞向好一家卻是去苗家,俞家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的。
幾人到了大榆樹村碰見村裡人,都喜氣洋洋的道賀新年,然後又問起他們一起來俞家送年。俞向好笑道,“我們去苗家。”
問的人也明白過來了,俞向好是真的再也不回俞家了。也是,俞家當年不把她當人看,如今她能想着俞家才怪。
那人神秘兮兮道,“你奶恐怕不行了,前幾天和錢玉環吵了一架似乎動了手,老太太氣憋過去了,醒來就不好了。”
俞向好笑了笑道,“這跟我沒關係了。”
他們一家三口和俞向南兩人在路上分別,俞向南也沒提讓他們回家看看這話。
到了苗家俞向好一家三口自然受到苗家的熱烈歡迎,苗紅強早他們到家,苗家人從他嘴裏知道趙豐年在京市乾的買賣后都對趙豐年刮目相看,對苗紅強更加羨慕了。
二妗子當初要死要活的把她兒子送去替代苗琳琳的工作,現在要多後悔有多後悔,早知道趙豐年這麼能耐,跟着趙豐年不更能掙大錢?
聽說趙豐年在京市都買四合院了,這可真真的有錢。
二妗子悔不當初,三妗子卻挺高興的,她兒子幸虧沒退學去上班,現在學習也還成,明年就能考大學了。
中午的時候俞向南帶着錢衛紅過來了,苗姥姥看着錢衛紅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啊。”
俞向南偷偷對俞向好道,“我們回去後娘還挺不高興的,直接甩臉子給衛紅,又說早就給我相看了媳婦,哭着說我不孝順啥的。你說娘咋就成了這樣呢。”
俞向好見他鬱悶便道,“那爹呢?”
俞向南無奈道,“爹說他下午把戶口本給拿出來,不會耽誤我們扯證的,他說讓我們放心就成,他在家看着娘不讓她亂來。”
想到以後的可能俞向好給他打預防針,“娘那樣子你也看到了,往後真要跟着你們過,恐怕真的得雞犬不寧了。”
俞向南鬱悶道,“等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我們把住的地方給她住,我們再到外頭租個住,養老肯定要養老,但是不能一起住。”
見他想明白了俞向好也不再多言,“晚上讓衛紅在姥姥家和琳琳一起住吧,明天再去扯證。”
“知道了姐。”俞向南嘆氣道,“咱奶那樣子不知道能不能過去這年,大伯娘看上去也沒啥精神,向西自打今年沒考上大學又丟了人,天天憋屋裏也不出去。地里不去,工作也不去,就天天在家窩着。對了俞向蘭今年年初的時候就把孩子扔給三嬸自己跑了。”
“跑了?”俞向好笑道,“那她和周國強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這兩口子都不是負責任的,當初俞向蘭都懷孕了,周國強都能跑了,而俞向蘭都把兒子生下來了,又為了自己跑了。
嘖嘖,只苦了這孩子了,在錢玉環手裏肯定沒好。
不過俞向好又想起俞向菊,俞向南道,“向菊老實,但不知道怎麼說動了三叔,三叔讓她一直上學呢。”
想起俞向菊,俞向好便想起那年偷偷給她報信的小姑娘,如今好幾年過去俞向菊也得十多歲了,生在那樣的家裏真是太不容易了。
中午吃過飯,俞先進來了,是俞向好讓俞向南將他叫來的。
俞向好斟酌了一番道,“爹,我想過年回去改回覃姓,您覺得可以嗎?”
俞先進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接着點頭,“改了也好。”
俞先進這兩年看着就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比以前深了,他嘆了口氣道,“你爸畢竟只有你一個閨女,你改了姓也好。你不用顧慮我,俞這個姓,也確實沒什麼好留戀的。”
“不,爹,俞家有您還有向南。”俞向好看着他感激道,“你們倆是我的親人,俞家僅剩的親人。爹,您永遠是我爹,哪怕改了姓,您也是我爹。向南也永遠是我弟弟。”
俞先進看着她,點頭道,“唉,好。”
俞先進在這邊呆了會兒又去看了看嬌嬌,這才離開。
俞向好他們吃過午飯也準備回去了,苗老太病好後身體不錯,他們走的時候還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們走出去老遠回頭的時候都還看到她站在門口招手。
出了村子,俞向好道,“我跟爹說了,過了年我就要改姓了。”
其實她都二十多歲也結婚了,改不改姓都無所謂,只是在覃珉鈞那裏恐怕是高興的。
趙豐年嗯了一聲道,“改了也好。”
到了縣裏也到了下午,嬌嬌在路上的時候被自行車顛着睡了一路,到了家精神抖擻的就玩了起來。
李秀芬道,“下午你二姐來了,給送了一些大棗過來,說你二姐夫去疆省的時候弄回來的,說今年尤其好賣,小賺了一筆。”
俞向好笑道,“今年豐年還想拉着二姐夫乾的,結果二姐夫不樂意,看來他們習慣了在這邊過了。”
李秀芬笑道,“你二姐夫就是求穩不敢輕易嘗試,而且家裏就他一個孩子,也擔心走了,老的老小的小的丟給你二姐辛苦。”
陳大成為人老實,對趙豐年的事兒覺得太過大膽根本不敢跟着乾的。就現在偶爾去疆省還是弄點核桃大棗的賣,其他的玉石還是不放在心上。
不過聽說那邊玉石也開始緊俏起來,沒前幾年那麼好弄,甚至找對地方都能撿一些回來了。
李秀芬道,“你二姐夫是個穩妥的,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一家老小吃喝不愁也很不錯了。”
“那咱今年過年人倒是少了。”俞向好道,“去年的時候多熱鬧啊,十幾口人一張桌子都坐不下,今年一張桌子都坐不滿了。”
“只要知道大家都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過年也只是圖個熱鬧罷了。”李秀芬說著便去做飯了,俞向好帶着嬌嬌在屋裏轉悠。
回到清河自然要見見老師同學,尤其俞向好去年高考的時候考了全省第一,而今年夏天高考的時候清河縣最好的也不過十幾名,跟去年差的太遠了。
俞向好一回到家,就有同學老師的上門,這時候縣裏高中還沒放假。來的老師是裴老師。
裴老師一如當初那般,只是眼角皺紋多了些,可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都不少。
裴老師道,“你是咱們縣裏高中的驕傲,去年你考上大學后給學生們做的演講,還貢獻出你的複習資料,參加考試的學生們都受益匪淺,知道你今年回來了,學校領導就商量了一下,希望你能再去給做一次演講,說說大學的生活,激勵學生更加努力進步。”
“這是好事啊。”俞向好笑道,“我們現在回來也沒啥事兒了,您說啥時候,我到時候過去就成。”
一聽她這是答應了裴老師頓時驚喜不已,“只要你時間合適當然是越快越好。”
俞向好道,“那這樣,明天也周末了,我先趁着這兩天寫寫稿子總結一下,到下周一過去怎麼樣?”
裴老師道,“成啊,俞向好同學,老師代表學校感謝你。因為你今年咱高中考上不少大學生,這是你的功勞啊。”
這樣的功勞俞向好可不敢自己應下,忙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也是大家自己努力還有學校老師的培養他們才能考上大學,我只給傳授了一點經驗,微不足道罷了。”
裴老師是真的感激她,因為教了俞向好那一年,後面好多學生家長都想把孩子放到她的班上,實際上那一年與其說是她帶班,還不如說是俞向好在帶班,幫助同學進步,講解數理化叢書,要不然他們那一班也不會考上那麼多,就今年夏天的時候當初那個班又考上不少。
問起哪一個都會感激俞向好對他們的付出。
俞向好和裴老師商定了時間,便開始寫演講稿,哪怕過去一年多,對那些知識也是信手拈來,更何況演講的本身更重要的是激勵大家努力,對大學生活嚮往。
俞向好學習經驗只寫了一少部分,大部分都寫了大學生活。華大校園有多美,清大的校園多麼壯觀,外語學院多麼豪氣。只要她知道的她都要寫上。
到了周一的時候俞向好照例和趙豐年一起去了學校,趙豐年也沒事兒干,便跟着她去了。
許是去年的時候那次演講影響太大,這一次來聽的人更多,滿校園全是學生。有認識俞向好的激動的和身邊的人說起來,無不對俞向好充滿了羨慕之情。
到了辦公室和一干老師打了招呼,然後看見同樣在辦公室的張琦照。
張琦照也在華大,只不過兩人不同專業,這一年來還真沒碰見過幾次。
許是放下了當初的心事,張琦照看見他們進來的時候還朝她點了點頭。
俞向好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也對他笑了笑。至於趙豐年,眼刀子都快將張琦照活颳了。
到了九點鐘俞向好跟着校領導到了操場上,如今學校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大音響,俞向好拿了話筒一開口,全校園的人都能聽見了。
俞向好看着下面的同學,笑了笑道,“時隔一年我又站在了這裏……”
俞向好說的口乾舌燥,下頭的同學激情澎湃,等俞向好講完,掌聲如潮,經久不息。
從學校出來,趙豐年給她捂了捂手道,“冷嗎?”
俞向好點頭,“挺冷的。”
臘月天站在主席台上,小北風吹着,可不是一般的冷。
趙豐年道,“走,咱看電影去。”
俞向好驚訝道,“就咱縣裏的電影院那環境……”
“我提前去看了,環境比以前好多了,聽說有港片,挺好看的。”趙豐年期待的看着她,“媳婦,咱們約會去吧。”
俞向好看着他,然後笑,“好。”
兩人到了電影院門口,發現不少小年輕來看電影,趙豐年在門口買了一些小零食領着俞向好進去,按照票找到座位,俞向好看清座位挑了挑眉。
這趙豐年是故意的吧,誰家看電影每次都挑最後排啊,不說他心裏有小九九,俞向好是一百個不信。
電影果真是港片,還是纏綿悱惻的愛情片,前頭一排一對小年輕已經情不自禁的親到一塊去了,趙豐年眼睛火辣辣的看着俞向好道,“媳婦,我要親你了。”
俞向好將他臉掰過來,這張臉幾年前還帶着青澀,如今越發的成熟,可一如以前那樣好看。俞向好忍不住扶着他的臉就親了上去,“乖。”
趙豐年乖乖的讓她親,半晌才道,“我一直很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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