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第 105 章

俞向好的話非常的不客氣,覃香君一家子臉上難看至極,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他們一家人都清楚,如今他們敢大搖大擺的住進來,無非是仗着覃香君是覃家的女兒,還知道覃珉鈞是個心軟的性子。

只是千算萬算徐鳳楠沒想到俞向好竟是她舅舅的女兒,而覃香君倒是知道,可沒將這小姑娘放在心上,只要房本是她哥名字一日,那這房子就有可能給她。

可沒想到的是覃珉鈞對她實在太了解了,前段時間就趕緊把房子過到俞向好的名下,如今這房子跟覃珉鈞沒有一點關係了。

覃香君臉色非常難看,轉瞬間捂着臉就哭了,“哥,你就這麼看着一個丫頭片子指責我這個長輩,你忍心嗎?你和爸去下放了,我在京市日子過的也艱難,我日日擔驚受怕,擔心你們吃不好穿不暖,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房子是爸媽的,本就該有我的一份,我住進來怎麼了?我想爸媽過來住回憶爸媽的日子有錯嗎?”

“你沒錯。”覃珉鈞扶了扶眼睛平靜道,“你怎麼會有錯呢,錯的從來都是別人。當年你和那女人坑我回來我忍了,你私自截取我的信件這是事實吧?你去舉報爸這是事實吧?是你登報斷絕關係的吧?既然事情都做了,現在說這些,你以為我還能相信嗎?”

他頓了頓失望道,“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歹有點長進,可如今看這樣子,你仍舊自以為是,活在自己的算計之中。你的女兒有樣學樣,在學校里無賴同學,拿錢收買舍友,造謠生事,這都是你這個母親做了壞的榜樣。”

覃香君哭的難受,看着覃珉鈞悲傷道,“當年的事兒是我錯了,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覃香君就要朝覃珉鈞衝過來,俞向好直接攔住她,“覃女士,我勸您快點帶着您的家人搬出去,一個小時后要是不搬走,我可真的會報警的。”

覃香君頓時怒瞪向俞向好道,“你這麼趕盡殺絕會遭報應的。”

俞向好挑眉笑道,“真的做壞事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我這善良溫柔正值的人怎麼可能會遭報應。”

說著她向覃珉鈞道,“爸,我瞅着附近新開一家茶樓,咱們喝茶去,一小時後過來驗房。”

覃珉鈞點點頭,最後朝覃香君道,“香君,多注意孩子的教育吧。”

不止覃香君黑了臉,徐鳳楠的臉也異常難看。

等離開小洋樓李秀芬才道,“他們會不會破壞咱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東西啊。”

俞向好道,“她們敢破壞我就敢報警,到時候讓他們賠錢。”

覃珉鈞有些猶豫,可俞向好道,“爸,這次不一次解決,讓他們看到你心軟,日後可能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那咱不管了,希望他們不傻吧。”覃珉鈞當即就道,他實在怕了覃香君了,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妹妹再有牽扯,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覃香君再纏上他的女兒,那他才會更加後悔呢。

到了新開的茶樓,一家老小要了茶喝茶聊天,看着時間到了一個小時的時候四人又回到小洋樓。

小洋樓大門大開,覃香君一家五口正從屋裏出來。

覃香君臉上僵了僵,“我們走了。”

俞向好抬手道,“您等一下,我好歹進屋瞅瞅,前段時間剛來打掃的。”

覃香君眼神閃了閃,“大家都是親戚你何必做的這麼絕情。”

“你和爺爺還是親父女呢,不照樣說舉報就舉報了?”俞向好笑道,“可別跟我這人攀關係,你高攀不起。”

“你!”覃香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俞向好進了屋,哎呀一聲,臉色慘白着出來,“爸,咱家遭了賊了,必須得報警。”

覃珉鈞微微一想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失望的看着覃香君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覃香君嘴硬道,“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

“沒事兒,我也不小心請了倆鄰居過來作證,都在門口等着呢。”俞向好笑眯眯的將兩位鄰居請進來道,“請兩位大叔幫我們作證,這家人私闖民宅在我家住着,不但不悔改還利用我們的善良把家裏壞的一團糟亂,我要找公安同志來。”

兩位大叔年紀和覃珉鈞差不多大,以前都是住在這邊的鄰居,自然知道覃家當年發生的事,見覃香君十多年過去依然不知悔改,臨走還把東西都破壞了,心裏也不高興,其中一個道,“小姑娘你儘管報警,我們作證。”

覃香君的臉頓時煞白一片,“哥,我錯了,求你別報警。”

覃珉鈞將頭偏向一邊不去看她,“做錯事總要受到懲罰。”

說完他對俞向好道,“向好,去外頭打電話報警吧。”

其中一大叔道,“我家就有電話,免費給你用。”

俞向好道了謝,趕緊去打電話,而覃香君一家子則想趁機趕緊跑路。

俞向好冷笑道,“你儘管跑,知道你們住進來的可不止這倆大叔,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到時候公安抓你就要給你們加一項罪名了。還有你的孩子,恐怕也得被你這樣的父母連累。”

覃香君一家子果然不敢動的了。

俞向好笑了笑去隔壁打電話報警,不過十來分鐘,這附近的三個公安便過來了。

俞向好將事情跟公安說了說,嘆氣道,“在十多年前這覃女士與我家的確是親戚,可公安同志也知道那些年的事兒,這覃女士竟然舉報自己的親爸,誣陷自己的親爹,就為了得到表彰。也就是我爺爺,如今都已經平反。原來的房子便作為補償給了多年來照顧爺爺的我爸。我爸就我一個閨女,就把房子給了我,按道理來說這房子哪怕沒過戶給我,那與覃女士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頓了頓道,“我們今日本打算過來看看好找個時間搬進來的,沒想到他們一家竟不通過我們的同意擅自搬進來了,還大言不慚的想讓我爸將房子給他們。我讓他們搬出去。結果回來驗收的時候發現屋裏都被破壞了。這兩位大叔都可以作證。”

那倆大叔當即點頭,“我們可以作證。”

公安同志看向覃香君一家的時候便道,“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鳳楠的臉色直接白了,剛在學校背了處分,這又要進派出所,這以後她還有未來嗎?

徐鳳楠只覺得頭都開始暈了,看着俞向好自信的樣子,她都想跪下來求她了。

然而公安同志根本不給她機會,稍微一嚇,她的爸媽已經跟着公安同志去調查了。

俞向好一家作為苦主自然也要去的,去之前還將屋裏被破壞的一應東西進行統計,又問了覃珉鈞價格在後頭寫上,這才帶着一家老小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就聽見覃香君和徐鳳楠哭哭啼啼說錯了,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

俞向好無動於衷。

公安同志也忙,便希望他們能夠和解。

俞向好道,“公安同志,我只想知道擅闖民宅,破壞他人財物是不是犯罪行為,這樣的行為夠不夠成犯罪,是不是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一句簡單的和解便想了事,我不答應。”

“向好……”覃珉鈞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俞向好安撫的給他個眼神,然後道,“當年僅僅為了自己得到榮譽便構陷自己的親哥親爸,這樣的行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女士沒有在平反時受到清算,也許是我爸看在僅有的兄妹情分上,但這一次,她破壞的是我的東西,我不答應和解。我希望公安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順便,讓壞人得到法律的制裁。”俞向好微微一笑道,“公安同志,我需要的是一個法律的公道,以及合理的賠償。當然這件事事出因由在覃香君女士身上,她若自己一人承擔責任我也不會說什麼,我只希望得到公道。”

覃香君頓時瞪大眼睛看她,宛如看個魔鬼。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是她一人承擔了責任,俞向好就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了?

這怎麼行!

覃香君驚恐的去看她丈夫還有兒女,他丈夫和兒女這會兒卻不敢看她了,顯然心裏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俞向好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當年你敢誣陷我爺爺我爹,今天她也好讓覃香君嘗嘗當年的苦。

別說她很壞,因為她就是壞。當年若非覃香君的惡毒與自私,覃珉鈞不會被迫留在京城,當年但凡覃珉鈞回到鄉下,哪怕覃香君舉報覃珉鈞和她爺爺,組織上恐怕也得看在覃珉鈞是第一批下鄉知青的份上好好調查。

若是當年覃珉鈞回了大榆樹村,那麼苗金蘭不會嫁給俞先進,原女主也不會有那樣悲慘的人生。

公安同志見私下和解無效,便不再勸說,只能立案偵查,“這事兒我們會調查清楚,會按照法律程序走的。”

俞向好點頭,“這最好不過,若是能順便查一下十幾年前的事情就更好了。”

覃香君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整個人都不好了。

七六年平反的時候她求爺爺告奶奶花了不少錢才鑽了空子沒能受到牽連,現在重新查的話……

覃香君打個哆嗦,再抬頭看向俞向好的時候滿臉的驚恐,這丫頭實在太惡毒了,這是故意的啊。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小小年紀的人居然會這麼心思歹毒!

“哥,求你了,救救我啊。”覃香君這會兒真的怕了,她沒想到俞向好一點情面都不給,沒想到居然會這麼歹毒,她顧不上面子,顧不上其他,拽着覃珉鈞的袖子噗通就跪下來了,“哥,我錯了,求你不要讓她告我,真告了我,我就完了啊,哥,求你了。”

覃珉鈞看着她一臉的為難。

俞向好不為所動看着覃珉鈞道,“爸,做錯事的人終究受到懲罰,國家法律也不容許有人鑽法律的空子。”

覃珉鈞扯開她的袖子咬牙道,“覃香君,你當初做下那些錯事的時候就該想到的,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媽因為你的事想不開自殺,父親也因你下放最後身體撐不住去了。因為你,我和向好二十年才得相見,你就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覃香君看着冷血無情的覃珉鈞頓時愣住了,這還是她那個心軟的哥哥嗎?

而俞向好則對公安道,“公安同志,您也聽見了,她說真告她就完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自己承認以前做了不少違反法律的事情,請公安同志好好調查。”

本以為是個家庭紛爭,沒想到竟然還牽扯到十幾年前的事情來。公安也不傻,自然得分清主次,當即道,“小同志你放心,公安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覃香君求助覃珉鈞無望又祈求的去看自己的丈夫和額兒女。

她的丈夫徐林智為難道,“香君,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幫啊。”

事情已經基本解決,剩下的便是公安同志取證調查覃香君了。俞向好和覃珉鈞等人一起出來,俞向好對兩位大叔道,“今日之事多虧兩位大叔,日後有需要的地方一定找我,我定會幫忙。”

兩位大叔笑看着她道,“今天我看出來了,小姑娘比你爸強,你爸就是太老實了,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你姑她們騙了回來。有你這句話大叔就心領了,早點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李秀芬都差點回不過神來,“你說覃香君真的會被抓起來嗎?”

俞向好笑了笑道,“她已經被抓起來了。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覃珉鈞一直抿着嘴不吭聲,也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

俞向好還擔心他會心軟,下車后便問覃珉鈞道,“爸,你覺得我做的過分嗎?”

覃珉鈞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問。

俞向好道,“爸,您有沒有想過,若是當您沒被騙着回了京城,會是什麼樣子。”

覃珉鈞一愣,看着俞向好似乎看到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他和苗金蘭感情很好,本打算從京市回來兩人就去扯證,誰能想到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因為他沒回去,苗金蘭和他又沒扯證,算不得合法夫妻。

那時候苗金蘭又懷了孩子,為了不受旁人的指責和笑話只能嫁給了俞先進。然後這便是他女兒悲劇的開始了,他的女兒在俞家險些餓死,災年的時候差點就被俞家給扔了。那時候才兩三歲的小孩能活下來簡直是命大。

從豆丁點大的孩子開始就要幹活,當牛做馬還吃不飽飯。

如果他從京市回去了,定能陪着苗金蘭看着她生產,看着可愛的女兒長大。哪怕再難,也能熬過那幾年。苗金蘭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覃珉鈞微微嘆氣道,“爸沒覺得你做的過分,爸只是心裏難受。”

他的眼眶發紅,思緒似乎飄回幾十年前,“你姑姑小時候很可愛也很聰明,是那麼的討人喜歡。可她怎麼就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俞向好鬆了口氣道,“爸,我就不說了,爺爺奶奶呢?哪怕我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理解奶奶當初的絕望。最疼愛信任的女兒為了得到表彰竟然舉報自己的親哥親爸,這樣的事兒放到誰身上都受不了。您和爺爺在農場十年,爺爺身子本來就不好熬不住走了。您身子也壞的厲害。”

她頓了頓繼續道,“當初我爹去我家說你來了想見見我的時候,那時候我其實只想從你這得點好處的,畢竟沒養我的人很難有感情。可當你們進門你,看着你頭上的白髮和臉上的皺紋的時候,我卻恨不起來了。您和我爹年紀差不多大,可看着比他老了十多歲。您不知道當時我的心裏是什麼滋味,當時我就想這樣的男人就是我爸啊,我覺得自己會心軟。”

“可是爸,咱們父女缺失的二十年,覃香君是負有責任的,爺爺的死,奶奶的死,她也要負責任的。”俞向好吸了吸鼻子嘆氣道,“爸,咱們不能心軟。”

覃珉鈞看着她然後點頭,“爸都知道。”

兩人進了家門,先一步進門的李秀芬給他們倒了水又去做飯,俞向好把嬌嬌放到覃珉鈞身上道,“爸,往後咱都是好日子,不要為那種人傷心,只當沒有這樣的妹妹就是了。”

覃珉鈞笑了笑,“唉。”

誰做的孽就該誰來承擔,沒有誰犯了錯能避開法律的制裁。

過了一會兒樓下大嬸喊俞向好的名字,俞向好探出頭去,“大嬸,有我電話?”

大嬸笑着點頭,“快點,趙豐年同志打電話過來了。”

俞向好頓時一喜,當即下樓接電話。

趙豐年聽見動靜就喊,“媳婦。”

俞向好聽他聲音還挺響亮的,看來精神頭還不錯,便喊了聲,“豐年哥。”

趙豐年嘿嘿笑了笑,“想我了沒。”

隔着電話俞向好都能想像出趙豐年這會兒的模樣,便嗯了一聲,“想了。”

趙豐年說,“我現在在川省,正跟這一個大廚學做川菜,手藝還不賴,等我回去挨個給你做。”

聽他這麼說俞向好頓時高興起來,“好,大廚你找到了嗎?”

趙豐年嘆了口氣道,“還沒,還得繼續找,總能找到願意出去打拚的人的。對了,我先前去了桂省,已經請了一個大廚了,現在也跟着我一起學,是個懷才不遇的大叔,人挺好的。”

俞向好聽着趙豐年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在外頭的事兒,最後感慨道,“這賺錢可真不容易啊,我這一路買一路賣,幸虧走的時候介紹信開的多,不然真沒法辦。”

俞向好驚訝道,“你這一路不光請廚子買當了二道販子?”

趙豐年得意道,“媳婦我跟你說,我從咱老家那兒拉了好多特產去南邊兒賣,賣的還不錯,於是我走一個地方就拉一車特產,還別說,真沒少掙。我學廚藝的時候苗紅強就開車去賣貨,我倆配合的可好了。我跟他說好了,路上賺的我七他三,他還美的不行。家裏缺錢嗎,缺錢跟哥說,哥給你匯錢。”

俞向好撲哧一聲笑了,“不缺,你忘了,我上大學有補助,爸有工資,我們三口人凈夠了。你在外頭也別為難自己,該吃吃,該喝喝,回來可不能瘦了。”

“那肯定不能啊。”趙豐年笑道,“你可別忘了我出門是幹啥的,不光賣貨還拉了不少的原來料呢。跟着那些大廚學手藝的時候我能吃的少了?我現在都胖了好幾斤了。”

倆人說了會話,俞向好對他說,“你還記得我們宿舍徐鳳楠嗎。”

趙豐年想了想道,“就那個特別討厭的女的?”

“對,就她。”俞向好笑,“說來還真是緣分,她竟然是我爸他妹妹也就是我那傳說中的極品姑姑的女兒。她後來還想造謠說我和爸有一腿,然後被戳穿後背了處分。今天我們本來打算去小洋樓那邊換鎖,結果他們一家竟然搬進去了,我讓他們搬走吧,他們還把屋裏東西砸了。”

趙豐年一聽就生氣了,“癟犢子的,等老子回去弄死他們。”

俞向好無語道,“可拉倒吧。我直接報警了,去驗收的時候我叫了倆鄰居去的,都能作證,現在人在派出所關着了,我和公安同志說了,讓順便查查當年的事兒,她自己都要怕死了。”

聽她這麼說趙豐年才放了心,便道,“這些人狗急了跳牆啥事都乾的出來,你們在家小心點。對了,我還讓錢小三還有劉壯壯去京市了,讓他倆先住小洋樓那邊看門兒,之前不是找了一個老師傅開了煎餅果子的攤位嗎,交給劉壯壯去幫忙去。”

“煎餅果子攤位?”俞向好這才想起來趙豐年臨走的時候還說開了一間店做煎餅果子呢。

趙豐年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她完全忘了這事兒,便笑道,“那你肯定沒去吃,有空帶同學去嘗嘗,哥請客。奧對,那大叔還不認識你,你去就說是我媳婦他就知道了。幸虧他為人實在,不然換個人老闆不在家那還不隨便賣啊。”

俞向好笑,“我相信你的眼光,到時候他倆來了我給安排就是了。”

趙豐年想了想說,“這樣,我讓桂省的蔡大叔帶上一點原料先回去,剩下的做米粉的東西我找車給捎回去,到時候你讓劉壯壯收拾一間鋪子出來先開起來,交給錢小三管着。反正不能讓他倆閑着,一個月三十多塊錢的工資呢。”

俞向好都應了,趙豐年最後才說,“媳婦,等我回去,誰都別想欺負你。”

俞向好心裏甜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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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俞貴妃馴夫日常[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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