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沒信號
看來想要搞垮新松地皮,還真是費盡心機。
心裏已經有了估算,這件事恐怕就是薄慕言在幕後推波助瀾,想一環一環地扣着自己走。
那也得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把自己打趴下了。
向來不到最後的結尾,誰都不知道結局到底是什麼。
薄慕言最擅長的便是來個大反轉,讓對方在大喜過後,再大悲,也算是對他人生的一種修鍊了。
“走,去那邊。”
薄慕言根本無懼,走在了壯漢的前面。
壯漢沒辦法,雖然心裏還十分害怕,但到底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他雖然一直在部隊裏,對於拳腳功夫,那是值得一贊的,本來以為今天來,不過是來收拾收拾這些鬧事的人。
誰知道,還真的發生了這些離奇的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穿着白色女裙的包工頭躲在廢墟堆的後面,幾乎面都要朝地了,生怕被他們追過來發現自己不過是人假扮的,那就完不成朝總交代的任務了。
薄慕言慢慢地朝着包工頭的方向靠近。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包工頭不停地顫抖,但向來精明的他,已經在想着對策了。
“薄總,我看這裏沒人,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壯漢是不清楚薄慕言的為人的,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發現全是黑漆漆的一片,哪裏有什麼白色的影子,便建議道。
薄慕言筆直地站在離廢墟不到五米遠地距離,耳朵的耳頂微微一動,在聽着附近的動靜。
他並沒有回壯漢的話,更沒有接受他的建議,手裏拿着手電筒四處照了照,那雙深邃而毒辣的眼睛,就像是裝了紅外線似的迅速地在附近掃描起來。
包工頭躲在廢墟里,聽不到腳步聲了,卻聽到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大氣都不敢出,心跳撲通撲通的緊張的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心裏不斷地祈禱着:“趕快走!趕快走呀,別在這待着他出來露面之前,就已經叮囑了手下一番,如果他這邊沒聲音了,就讓他再次亮起綠火,將他們的注意力引過去。
他才能完成這次嚇唬的任務。
可是他的手下怎麼還沒動靜?
現在整個人跪貼在地面上,底下的水和泥濘全都將他白色的衣服染黑浸水了,他如果這個時候再出去,他們就會懷疑這個“鬼”的真實性了。
周遭的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灌過來,切入他的白色裙子裏,冷得刺骨。
他全身冰冷,後背卻滿是冷汗,這樣的冰火兩重天,他真是快憋不住了。
只能感嘆,賺錢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要知道,幹完這次的鬧鬼事件,他拿到的報酬,幾乎可以和在工地上的一年收入相比較了。
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誰都會去撿吧?
“快點放綠火啊!我的天,再不放,我就要被逮住了,這些個不怕死不怕鬼的,怎麼三天兩頭的來探查探查,一撥記者,一撥不知名的人,天天來壞他的好事。”
包工頭一直在心裏抱怨個不停,額頭上滿是汗。
而另一頭正在拚命點綠火的人,卻是手忙腳亂地根本點不着,雨勢太大,剛點燃就澆滅了,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可還是無濟於事。
“老大啊,你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這裏的雨!”
他不停地念叨着,知道老大的那邊的信號已經發過了,但是在無數次的嘗試着點燃綠火失敗后,他才驚覺,已經過是十幾分鐘了。
他心裏着急,手也跟着不聽使喚,抖了幾次都沒點燃,最後用身體蓋住,才勉強點了起來,像煙霧彈一樣,往天上一扔。
頓時,一簇幽幽的綠光,忽明忽暗,自遠處升起。
“薄總,我看剛才的那個東西,已經不在這了。。。。。。”
壯漢在原地轉了幾圈,黑漆漆的完全沒有視線,手上的手電筒完全就是個擺設而已,他隨意的摁着開關,打開關閉打開關閉。
“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這夜色中格外的突兀。
而躲在廢墟後面的包工頭,聽到一下,就顫一下,趴在那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薄慕言也沒發現什麼,垂了垂眸,轉過身準備往回走。
陳飛也不知道追到人沒有,他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經半個小時了。
從西裝褲兜里拿出手機,點開電源,剛準備撥電話給陳飛,卻發現沒有信號。
再瞧了瞧信號的強度,幾乎為零。
剛才進來之前,手機信號還是滿格的,怎麼到了這,會沒有信號呢?
若說真的相信有鬼,那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的是,這個背後的人心思太過縝密了。
縝密到這些連薄慕言都沒有預料到,看來暫時只能想別的對策了。
“看下你的手機,有沒有信號?”
薄慕言微抬手,看向壯漢。
壯漢一怔,疑惑不解地拿出手機,眉頭一皺,“不是吧,真的撞鬼了?一格信號都沒有!我們會不會真的走進了鬼區?”
他又開始疑神疑鬼的自我害怕起來,感覺現在陰風陣陣,從后勃頸開始慢慢地涼了起來,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脖子裏吹着冷氣似的。
薄慕言眉頭微蹙,他也沒有,那就意味着這個信號干擾器,不單單針對自己的。
而是將這塊區域的信號都干擾了。
“往。。。。。。”
薄慕言摸索了下路的方向,轉頭提醒壯漢。
誰知他圓目大睜得看着他的身後,唇瓣微張,看起來十分驚詫恐懼。
他轉回頭,也看到了自身後緩緩飄着的綠火,在雨簾中飄忽不定。
剛才追蹤着白色衣服而來,人倒是沒有找到,又出現了新的綠火,壯漢整個人都僵住了。
“薄。。。。。。”
壯漢話一說出口,還未來得及喊出“總”字,頓時就被薄慕言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得閉上了嘴。
他忽然間冷凝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利劍,能夠瞬間削鐵如泥。
壯漢雖然膽子小了點,但是腦子並不愚鈍,他從薄慕言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同尋常來,根本無需他再提醒,緊緊地閉上嘴,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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