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惱姐妹花
下了會的時候,楚辭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莫荊哪的安排,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神之右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也無實權。
既能給她一個大甜棗,又能封住外界眾人的口,一箭雙鵰。
這很莫荊南,是他的風格沒錯了。
意外很快就被楚辭消化而過,當她再次看到莫荊南的時候,她頃刻之間就冷靜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總助了?”楚辭冷聲質問,直接呲他,“你總助都那麼多了,有什麼理由再入總助?”
莫荊南冷淡掃視了她一眼:“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女總助。”
楚辭:“......”這算什麼理由!
“你的女秘書團不是能組成一個國家隊么?”她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話味道夠嗆人。”男人低沉地笑音猶在耳畔,輕得只有她一人能聽到。
楚辭看到陸續走出會議室的眾人還一邊走一邊往這邊看着議論,臉瞬間紅到了耳後根。
她往後退着,與莫荊南保持着一個適當的安全距離。
在眾人走光后,餘生信步上前,看了楚辭一眼,拿出文件夾,報告這段時間的總會要事和外來合作的相關事宜。
楚辭也學習過一些財經上的知識,但對於這塊也是似懂非懂,心中篤着心思要跟餘生好好學學。
對於楚氏集團的一些決策上的果斷決定,必須要堅實的基礎知識和豐厚的實戰經驗來支撐。
報告完之後,餘生也走出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莫荊南的大掌已經霸道地攬在了楚辭的細腰上,楚辭一驚,連忙後退,哪知道,以這男人的力氣,單憑一根手指,都可以撼動她的整個方向。
楚辭被他推到了門邊,整個身子都被禁錮在男人的臂彎里,實名壁咚。她驚駭一呼:“你幹什麼?”
“繼續我們早上未完的事。”男人的呼吸幾乎是在一瞬間變沉,逐漸熾烈。
楚辭冷漠一推:“我想儘快熟悉環境,不然接下來的工作恐怕會讓莫總為難。”
“剛給你甜頭,你就給我擺臉了。”男人的呼吸冷了一個度,黑眸直直凝視着身下的女人,“你這是打算直接忘恩負義了?”
“不敢,莫總。”楚辭心裏哪裏不明白這個男人的用意,利用她想奪回楚氏集團的企圖,來引她上鉤,然後以此牽制住她。
至於這麼做的最終目的,她不想一廂情願地認為,那是這個男人的舊情難忘。
他的霸道與生俱來,和着七七八八的征服欲。
楚辭的冷漠,讓莫荊南的霸道尊嚴受到了挑戰。那黑眸凝着即將而來的風暴,手掌心開始用力,楚辭的手腕也紅了一圈。
她倒吸一口冷氣,臉色有些痛后的嫣紅。
莫荊南這才鬆手,給了她一些喘氣的空間,臉色也緩和了些。卻還是冷着調子道:“別老想着逃避我反抗我,我的耐心很有限。”
楚辭得到了呼吸的機會,立即反駁:“我不能陪你,這不是交易。”
顧家別墅。
顧少城邋遢着鬍子,臉色慵冷地坐在沙發上抽煙,身邊的女人眼眶紅紅的,酒勁兒也過了,神情有些痛苦,還在微微地啜泣,嘴裏還喃喃着:“你拋棄我了......你不要這個家了,你是不是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顧少城默坐着,也不吭聲,煙抽得更猛了。
“你說話呀!”女人尖利地嗓音響徹整個客廳,氣氛降到了一個凝固點。
“老婆,這件事,我也是被冤枉的,當時的情形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被人灌了酒......”
“嗚嗚嗚嗚......出軌了還要為自己找借口!算什麼男人啊!”
唐甜的哽泣讓顧少城再次沉默,這件事的經過連他自己都蒙在鼓裏,只記得在跟一個製作人喝酒的時候,被猛灌了幾杯,然後就倒了,醒來就在酒店的白色大床上,還全身赤裸,只是身邊空無一人。
然後緋聞就被爆了,這看起來根本就是有人有意為之。
在莫荊南的初步探查下,顧少城才知道,那製作人跟公司里的一位股東走得很近,心中便也明白個七七八八了。
這位股東是想藉此機會,取而代之。但是讓顧少城沒想到的是,為了毀掉他影帝的名譽,那個人能做到自損八百。
這是什麼概念?這是孤注一擲,蓄謀已久的。
從一開始,凌依依被那位股東送進他的公司,顧少城就不同意。他還是厲着膽子去做,顧少城因為合作人的情誼還有利益牽扯,沒有再多過問什麼。一個三線的小明星,來了就來了,算送一個人情而已。
顧少城哪裏會知道,這個人情送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或者說,這個凌依依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如今,顧少城名譽受損,公司的市值也跟着下跌,很多的代言都面臨被撤,公司的其他藝人資源也受到波及,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衝擊!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如果你對我有一個基本的信任,也不會像這般無理取鬧。”顧少城說這話時,神情沒了往日的弔兒郎當,一本正經的時候,像個可憐的滄桑浪子。
“我......”唐甜愣住了,猛然止住了啜泣,獃獃地看着顧少城,還時不時抽噎着,像個無辜天真的孩子。
“好了!”顧少城眸中流露出不忍,走過去將這愛鬧的小女人一把罩住,抱在了懷裏,柔聲安慰,“這件事我還在調查,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有了溫暖寬大的懷抱,唐甜又開始小鳥依人起來,嘴中卻還不依不饒地:“可是媒體都拍到你跟那女人摟摟抱抱的......”
“現場應該有第三個人,被人惡意p掉了。那個照片估計就是他們曝給媒體的。”
唐甜覺得自家老公這樣一番解釋倒也合理,這才放下心來,一張不清不楚的照片似乎也不能完全給這個男人定罪。於是她很誠懇地,嘟着櫻桃小口抬着腦袋要索吻,眼神流露地,都是歉意。
這送上去的甜吻,就是道歉。
夫妻倆心照不宣。
只是,突然顧少城下不去嘴了,誠摯地提出疑問:“你的老公現在像個流浪漢,你還想親?”
“就算你晒成了非洲人,我一樣認你是我老公。”
“這個可能性不大。”一吻猛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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