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結局番外
我中獎了!
在生孩子那天,有個叫西蒙的美女給我打了通電話,說一本叫做《西江日夜》的小說,被某位非常有眼光的投資方看上了。要將這個IP改編拍成電視劇。那位西蒙美女,就是我的編輯。
當時我一個激動,羊水就破了。
易蕭筠那個無語……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自己要出來才出來,我和他的孩子是因為被我激動地嚇壞了才出來得……
幸運之神眷顧我,但沒有眷顧到底,因為我激動過頭,又被羊水破了嚇着,暈了過去。
易蕭筠被我嚇得差點破了膽。
據知情人士透露,我生產的那一天,易蕭筠被嚇得流了輛水車的冷汗,在那貨兒終於從我身子裏脫出來之後,在產房外立誓,他絕不生二胎。
…………
肚子那貨兒兩歲時,我才在微博上發了結婚照,還有肚子裏那貨兒的照片。
然後就上熱搜了。
網友們很給我牌面,給我起了一個“言情小天後”的號。因為當年《西江日夜》的熱播,西大和我在網絡上着實火了一把。
後來全世界都知道了,天才青年鋼琴家易蕭筠和他老婆言情小天後喬蒙是西江大學音樂系的同窗。
於是乎,西大音樂系變成了比八大音樂學院還熱門的報考院校。我這個硬廣打出去,老院長還專門給我們倆口子發了一匾他老人家親手寫的書法。(雖然一點都不值錢,但是不能不收不是?)
…………
易蕭筠是文學世家出生的公子哥兒,我大小算個小作家,結果最後我倆孩兒的名字,直接叫了“易或”。
那貨是男丁,一舉得男,易蕭筠很不開心,這敗類重女輕男喜歡女兒!
但他立下了再不生二胎的誓言,寧願湊活,也不想再被我嚇沒命。
所以他對這位男丁沒什麼好氣,很隨意的起了一個“貨”的賤名字。結果上戶口的時候我在玩手機,易貨寫錯了,成了易或。易蕭筠完全無所謂,淡定的說:“稱呼而已。”
我覺得甚是有道理。
等到時候他大了,我和易蕭筠隨便忽悠忽悠他就成。誰讓我們倆口子有文化!
(一直到易或同學年過半百,都一直以為自己的名字飽含深意。)
…………
易或四歲那年,我和筠哥去參加了兩位師父的婚禮。
易或是花童。
杜岩師父說,他已經沒有耐心在等下輩子了,這輩子先開個頭吧。
師父說,那就這樣吧。
然後,就這樣了。
我寫了一張紙條給師父:師父,女兒祝你永遠幸福。
她結婚那晚她抱着我,哭了好一會兒。
我肯定哭得更傷心了。
但是某個不地道的男士,看我哭得太丑了,沒忍住拍了下來做了屏保。
在某一天清晨,我抓錯手機看時間,被自己的丑照嚇醒了,自閉了一整天。
那位不地道的男士,幸災樂禍的笑了一整天……
…………
我和敗類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覺的工作以外,大體都是平淡舒服的。
他練琴,我看書。他泡茶,我喝茶。他研究,我寫書。
我們家的分工很明確,他做飯,我洗碗。我扔衣服進洗衣機,他曬。他掃地,他拖地。
明確分工后,我就斥巨資買了洗碗機和掃地機。
易先生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佩服的去做飯了。
這不能怪我,我最討厭洗碗和晒衣服了。
我可以做飯的,但是易或那貨兒覺得沒他爹做的好吃……那我家這樣的民主家庭,當然是要考慮到每一個成員的意見對吧?
每回在電視裏看着易先生人模狗樣的領獎演奏,我就索然無味。
這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婆婆媽媽的做家務比女人還細……
所以每回記者採訪問我:“喬蒙大大,你每天都能在家裏聽到易蕭筠先生的鋼琴聲,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享受啊?”
屁!吵死了!尤其是在我趕稿兒的時候,尤其的吵!
“當然啊,我每天都很感動,真是不可思議我嫁給了這麼偉大的鋼琴家。”我做作的說。
某位在家和我一起看電視的易先生,無語的搖了搖頭:“呵!喬大作家說假話都不用動腦了!”
“切!我們寫小說的就是說假話!你有意見?滾去做飯!”
他捏住我的鼻子,把我按在沙發上,一直撓我痒痒。直到我求饒了他才放過我。
“欠收拾!”
…………
我們結婚的第十年,在結婚紀念日的那天,佛了。
以往的九年,每次一到結婚紀念日,我們就沒法湊對過。所以,今年,一定也不例外。
我本就是一個不在乎形式主義的人,十年就十年,天天都在一起,沒必要慶祝什麼紀念日。
不過第九年的時候,易先生覺得他似乎和九這個數字犯沖,提前一年把他的工作排開。他說無論如何,也要過了這第十年的結婚紀念日。
但是一大早,他就被老媽叫去。
老媽讓他去打麻將。
我哭笑不得。
易先生自閉的對我說:“十二點前哪都不許去!”
說來也怪,老媽只要連續輸了一個星期,叫她女婿去沖喜,當天就能把一周輸得都贏回來。這女婿定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麼靈。
易蕭筠從來都寵着老媽,不管老媽多變態的要求,他都答應。
我在家看了一天的書,給幾個孩子上了課。易蕭筠還是沒有回來。
牆壁上的鐘,轉到了十一點半。
我不由自主笑了,看來,這個紀念日定律,第十年也是打不破的了。想到易先生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大好。
我準備洗洗睡了……
易先生回家了,鞋都沒來得及換。
走到我跟前,抓着我的手,把兩枚翡翠戒指放在我手板心。
“獃頭鵝,十周年快樂。”
我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翡翠戒指,這樣式非常文物,不像是他剛買的。“這是……”
“我沒和你求婚,結婚的時候你又不要戒指,奶奶當年留給我倆的遺物我一直沒有一個正式的機會交給你。本來想着十周年我們老夫老妻浪漫一回,但是……”他說著說著笑了。
我也笑了。但是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四十歲的我倆,笑得像孩子。
我溫柔的抱住了他,輕聲說道:“我的筠哥,我孩子的爸,世界上最卑鄙的敗類,結婚十周年紀念快樂。”
他嘴角帶着笑意:“你也快樂,我的獃頭鵝。”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