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禿頭很厲害的
林北凡哪裏會打桌球?當初在海南島的時候,不是為了找工作吹牛嗎?其實後來林北凡在錢櫃的桌球室試桿就露水了,誰都知道林北凡打桌球的技術連菜鳥都不如。
劉大斌之所以稱呼林北凡為丁俊暉的師兄,無非就是挖苦。
一點挖苦就受不了,那還能算是一個優秀的神棍么?
絕對不是!
但無疑林北凡是一個堪稱完美的神棍,聽了劉大斌的挖苦之後,這傢伙榮辱不驚,只是自嘲地聳聳肩,輕笑道:“劉先生說笑了,當初兄弟也就是為討一口飯吃而吹牛。”
“兄弟么?”劉大斌鄙夷地看了林北凡一眼,“我什麼時候有你這種兄弟了?”
踐踏!
林北凡依然面帶微笑,安逸而且淡然,但他從此記住了劉大斌這個名字。
當別人吐你一臉唾沫的時候,如果你無力回擊,那麼你要做的就是牢牢地把對方記住,等你有能力的時候,狠狠地給他兩個耳光,直接把對方踩死!
“劉先生,林北凡只是錢櫃的保安,你難道不覺得和一個保安較勁有失身份么?”寡婦卿緩步走到牆邊,隨手挑了跟球杆,“如果你朋友非要玩兩局,我奉陪就是。”
“哈哈!陳總爽快,早就聽說過陳總球技高超,我朋友也是慕名而來,好在你陳總總算是賞臉,”劉大斌抓了抓臉頰上那顆豆大的黑痣,不陰不陽道,“陳總也知道,混這行的都講個身價,我這朋友的規矩很簡單,打斯洛克的話五百元一分,打花式桌球的話兩萬元一局,否則的話你還真難看見他的桿。”
寡婦卿沉默了下,道:“兩萬元看桿,三局定輸贏。”
“不,花式桌球,一局兩萬,三局連輸就是六萬。”
“行,就當我請你朋友喝茶,遠道而來也不容易。”
寡婦卿的語氣還算輕鬆,六萬她還輸的起。不過寡婦卿這話算是說的明白了,意思就是自己今天認栽,拿出六萬,往後你們哥倆就別來這找麻煩啦。
“陳總,話不能這樣說,喝茶不喝茶的多難聽?我朋友只是過來玩玩,誰輸誰贏那憑的是各自技術,和我可沒半點關係。”劉大斌揪了揪痣上的富貴毛,語氣冷硬。
林北凡看的真切,這劉大賤人擺明了是不想輕易罷手,看他的意思,如果寡婦卿壓不住他朋友的那桿槍,這桌球室也就甭開了。
果然是有備而來,看樣子劉吉慶父子是打算和寡婦卿見真招。
桌球室中的那些客人,憐香惜玉的一個個面露憂容;至於那些被寡婦卿虐過的,則一個個兩眼放光,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寡婦卿被羞辱了…
寡婦卿也不是吃素的,這倔強的南方女子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了那禿頭一眼,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淡淡道:“行,花式桌球,兩萬一局,打三局。”
“打打看吧!”禿頭終於說話了,雙眼還不忘利索地在寡婦卿身上颳了一遍。
寡婦卿走到球枱旁邊之後,深吸了口氣,彎腰俯身出手架桿四個動作一氣呵成。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單單就寡婦卿這出槍的姿勢,也不容小覷。
雖然氣氛有些緊張,但仍舊有不少的男人心猿意馬,寡婦卿本身帶給在場男人的誘惑力,絕對遠遠大於觀看任何一場桌球賽。
終於,寡婦卿出桿了,白球打在球堆的一角,撞了兩次褲邊之後返回了底部褲邊。
大眾化的開局,簡單實用。
禿頭依舊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前研究了一下形勢,估計是認為不適合進攻,便
兩人顯然都是高手,在沒有找到機會之前,都不敢貿然進攻。
或許是因為禿頭大意,在第四桿的時候,寡婦卿找到了一個進攻的機會。
雖然球不是很好下,但寡婦卿知道,在高手面前這樣的進攻機會實在不多!這女人銀牙一咬,便直接進攻,好在有驚無險目標球順利下袋。
一桿打動局勢之後,寡婦卿得勢不饒人,抓住機會連下七球。
但在最後下黑球的時候卻遇見了麻煩。
黑球在對方球的後頭,要下是不可能的,唯有做一桿防守。
但枱面上的球被打亂之後,要做防守無疑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從原則上講,無論白球停在什麼地方,對方都能找到進攻的機會。
寡婦卿的技術確實不錯,白球彈一褲之後,竟然緊緊地貼住了黑球。
這已經是很完美了,對方如果要進攻,也會有很大的困難。
經常打桌球的,已經忍不住對寡婦卿的這一桿防守嘖嘖讚美出聲,而寡婦卿自己似乎也鬆了口氣,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輕抿了口茶。
禿頭只是聳了聳肩膀,圍着球枱轉了一圈之後,找准目標球便毫不猶豫地出桿。
高難度目標球……
但結果卻毋庸置疑,目標球順利入袋。
接下來,禿頭似乎才算是真正地發揮出了實力,無論是難度球還是非難度球,這傢伙都是輕而易舉地將它們全部打入袋中!甚至,在下最後的黑球之時,白球還沒有停穩,這禿頭就揮灑自如地出桿,將黑球打入袋中。
這花式桌球可不比斯洛克,斯洛克打的是分差,但花式桌球可是誰先下了黑球誰就贏,所以最後下黑球也是至關重要的,下黑球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但這禿頭分明是不把寡婦卿放在眼裏,最後一桿竟然打的是表演桿……
眾看客一個個目瞪口呆,這禿頭的技術,只怕已經超過了一般的職業選手。
寡婦卿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彪悍的女強人在受挫的時候,更顯嫵媚動人。
這一刻,就連對寡婦卿敬而遠之的林北凡,心中都忍不住悸動了下。
“陳總的技術不錯,差點兒我朋友就輸了,”劉大斌一臉得瑟的笑,他也喜歡打桌球,禿頭和陳可卿誰優誰劣他自然知曉,這般說法不過是為了挖苦寡婦卿。
“擺球。”禿頭吩咐了句,掏出一支香煙,竟然是軟中華的。
“不用了。”寡婦卿輕咬了下嘴唇,轉頭看了劉大斌一眼,“說吧!你想怎麼樣?”
劉大斌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陳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事兒和我可沒關係。”
“你到底想怎麼樣?”寡婦卿微微撅起嘴角,逼視着劉大斌。
見狀,劉大斌也就不再演戲。
“呵呵,既然陳總是個明眼人,我也就不打哈哈,給陳總兩個選擇,第一,關掉錢櫃,或者把錢櫃般出天河路;至於這第二嘛……”劉大賤人沉吟片刻,似乎還有些害羞,“如果陳總肯賞臉陪我一次,這事情也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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