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關係
“死神,果然名不虛傳。”話音落下,一個忍者模樣的黑衣人,握住一把鋒利的武士刀走了出來。
“我妹妹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我會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鄭一航捏成鋼拳的手,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骨響聲,濃郁的殺意從瞳孔里流露了出來。
“我們大倭國帝國的忍者,都有絕對的武士道精神,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婦女手下,她只是暈了過去,我的目標只有你。”忍者模樣的黑衣人,轉了一下手中的武士刀,銀白色的寒芒倒映在了鄭一航臉上。
“是誰?”鄭一航冷峻的臉龐,像被寒風轍過一樣,他看得出這個忍者多半是上忍,實力不弱於西方的那些A級殺手。
“在下井上正野,奉閣主之命來殺你。”忍者模樣的黑衣人,漆黑的眼睛直視着鄭一航,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連自己的閣主都不敢掉以輕心。
“閣主?那老傢伙找上門來了嗎?”鄭一航冷笑一聲,幾年前自己還是軍人時,執行任務中殺了一個倭國上忍,好巧不巧的是,那個被自己殺掉的上忍,是北辰一刀流閣主的兒子,他放出狂言要切下自己的頭顱來祭拜他兒子。
“八嘎!”聽到鄭一航竟稱自己的閣主為老東西,井上正野心中猛然一怒,身體向前一個飛躍,揮舞着武士刀砍向鄭一航的脖子。
鄭一航從容不迫的微偏腦袋,避開了井上正野的武士刀,隨即譏諷的邪笑道:“難道山本那個老東西沒有告訴過你,想殺我,起碼也要動用神忍?”
見鄭一航輕易就躲開了自己的武士刀,井上正野不禁一驚,瞬間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心生了退意。
“既然來了,就死在華夏吧!”鄭一航幽暗的瞳孔一沉,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殘影,猶如頭兇殘的獵豹沖向井上正野。
望着身影快如閃電的鄭一航,還有他那雙充滿殺意的凌厲眼神,井上正野出現了短暫的慌亂,連忙舉起武士刀擋在身前。
“鐺嘭!”
然而,武士刀的刀身,直接被鄭一航粗暴的踢斷,那道鞭腿勢不可擋的繼續甩向井上正野。
“砰!”
井上正野胸口重重挨了一擊,身體頓時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狠狠的撞在牆上又反彈在了地下,喉嚨一甜腥紅的鮮血從嘴裏噴洒了出來。
“你們是從哪裏得到我的消息?”鄭一航一步上前,踩在井上正野的頭上,只要再稍微的用點力,絕對能將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壓裂。
“殺了我吧!”井上正野閉上了眼睛,絲毫不畏懼死亡,其實他本來的任務,並不是來殺鄭一航的,而是來確認這個男人的蹤跡回去復命,然後再派出神忍來華夏,只怪自己之前太自信心急。
“想死?”鄭一航沉了沉目光,拿起斷掉半截的武士刀,貫穿了井上正野的手腕,隨即掐住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是誰告訴你們,有關於我的消息?”鄭一航再次面色陰冷的問道,他才搬來景尚花園還沒幾天,立即就有人找了過來,他絕不信北辰一刀流的情報能力有那麼恐怖,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刻意透露。
劇痛傳進了神經,井上正野雙眼發紅,不停的在用力掙扎着。鄭一航眯了眯眼睛,拔起貫穿他手腕的半截武士刀,再次插在他的另一條胳膊上,一邊往下劃破肉的拉去,一邊冷冷的說道:“你不說也可以,我還有幾百種殘忍的審訊方法撬開你的嘴,直到你體內的血流干為止。”
“殺了我……”井上正野發不出一點聲音,唯有張開嘴用口吻叫鄭一航給自己一個痛快。
“知道什麼叫做求死不能嗎,我的時間還很多,可以慢慢的跟你玩。”鄭一航嘴角的弧度異常滲人,井上正野瞳孔不斷收縮,心中無比的懊悔,在動手之前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很強,但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以為自己就算殺不了鄭一航,逃跑應該不是問題,可如今卻連想自殺那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
“有聽說過凌遲的刑法過程嗎,一般在你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切八刀,先是切頭面,然後手足,再到胸腹,最後是梟首,總共三千六百刀,在完成之前你並不會死,只會感受到生命在漸漸的流逝,以及什麼叫做刀刀到肉的慘絕,因為太過於殘忍被消除掉了,你現在要不要來試試呢?”鄭一航嘴角的那一抹邪笑,看的井上正野頭皮發麻,最後的心理防線被徹底壓碎了。
“放開我,我說……”井上正野深知自己必死無疑,但他寧願痛痛快快的死去,也不想在死之前還要承受這些慘無人性的刑罰。
鄭一航收起嘴角的弧度,神色寒冷鬆開了井上正野的喉嚨,沉聲道:“說吧!”
井上正野面色發白的咳嗽了幾聲,虛弱的說道:“暗網,有人在暗網上花錢買你的命。”
“暗網?”鄭一航皺了皺眉頭,他自然聽說過暗網,在這裏只要有足夠的錢,哪怕想要國際議員的命,都有人敢接,而且幕後人全是匿名的,就算是FBI和CIA都查不出來。
“是,對方出價一億美金,提供了你的蹤跡和消息,閣主認出了你,安排我先來華夏打探你的住處,回去再叫神忍來殺你。”井上正野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李山……”鄭一航腦中浮現了一個人,濃烈的戾氣從身上散發了出來,然而井上正野在這時,得到了緩解的時間,餘光瞟向了遠處的另半截武士刀。
“除了你,還有誰跟着來華夏?”鄭一航繼續審問道。
“就我自己……”井上正野說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另一截武士刀,往鄭一航的脖子插了過去。
只不過,半截武士刀距離鄭一航脖子還剩下一公分時,忽然就停了下來,只見井上正野的手腕被緊緊的抓在了半空。
“是嗎,那你可以去死了。”鄭一航咔嚓一聲捏斷井上正野的手腕,沒等他發出痛苦的叫聲,鋒利的半截武士刀,像切豆腐一般插進了他的喉嚨,顫抖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解決完井上正野,鄭一航沒有耽擱,急忙轉身進入鄭萱的房間。
軟綿的小木床上,鄭萱輕閉眼眸,靜靜的躺着,瓊鼻還發出微微的呼吸聲,鄭一航見狀沉重的心放了下來,要是妹妹出了一點意外,他發誓倭國的北辰一刀流,不出三天將會全部滅亡。
走出鄭萱的房間,鄭一航清理了一下地下的血跡,以及井上正野的屍體,免得妹妹醒來會被嚇到……
……
翌日清晨,熟睡中的鄭萱緩緩睜開了眼皮,但她卻腦袋覺得很是昏沉,還伴隨着一絲疼痛。
“醒了?”不知何時,鄭一航出現在了床邊,伸手輕撫了一下妹妹小巧可人的臉蛋,溫柔的笑道。
“哥……”鄭萱清純一笑,小手撐住床邊,想要坐立起來,可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別動,先躺下。”鄭一航急忙扶住鄭萱,用枕頭墊在床頭邊,讓妹妹輕輕的靠着。
“小萱,你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鄭一航語氣關心的詢問道,鄭萱的身體本就很虛弱,還受到了井上正野的外力打擊至昏迷,很有可能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哥我沒事。”鄭萱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後腦勺還有點昏沉,可她不想哥哥鄭一航擔心,乖巧的撒了個謊。
“沒事就好,我煮了早餐,你再休息一會就出來趁熱吃吧。”鄭一航揉了揉鄭萱的腦袋笑道。
“哥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真好!”鄭萱小鳥依人的靠在了哥哥鄭一航懷裏,這六年來,她無數次都夢到類似這樣的場景,但每當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只有孤零零的自己,還有那被淚花溢濕的枕頭。
“傻妮子,又在胡思亂想了,以後不管前方的路有多曲折,哥都會一直陪着你的,一定。”鄭一航緊抱住妹妹,臉容認真的沉重道,將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把他和妹妹分開,絕對!
……
寧鄉市中心區,川流不息的人民廣場裏,姚香歆靜靜坐在長木凳上,任由一陣陣輕柔的涼風,將她長長漆黑的秀髮吹飄而起。
長木凳旁邊,還站着幾個身軀挺拔高大,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凌厲警惕的眼神,將那些路過的行人們,都嚇的加快了腳步不敢停留。
“馨瑤!”過了十幾分鐘左右,一道動聽的聲音傳進了姚香歆瓊耳中,緊接着身穿黑色開衩群的孫曉曉,邁着筆直圓潤的長腿,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聽到孫曉曉猶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姚香歆輕抬了起螓首,只是那張冷艷的臉蛋沒有一點變化,美眸里的神情儘是冷淡。
孫曉曉察覺到了姚香歆的不對勁,但也沒有覺得見外介意,親密的坐在她身旁,美眸看着前方喂鴿子的一對小情侶,紅唇淺淺一笑道:“好久沒來這裏了,還記得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我們經常一沒事,就會來這裏喂鴿子。”
姚香歆沒有回話,孫曉曉彎彎的睫毛輕挑,猶豫了一下后,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航哥昨晚去找你了?”
果然,姚香歆冰冷的美目,出現了細微的波動,孫曉曉把這一幕收入了眼帘。
“馨瑤,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哪怕甚至是你自己,你心裏在想些什麼,其實我也很清楚。”孫曉曉說完仰起額首,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思緒蕩漾的淺笑道:“航哥他很優秀吧?雖然看不透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但他卻能給人一種很溫暖的安全感,不僅性格剛毅有擔當,而且更有責任心,完全就找不出一絲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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