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城(2)
“鬼城?”
七人的神情皆是凝重了下來,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究竟是何種手段能夠使死人復活,變成兇猛的“妖獸”呢?
“我知曉妖界有一族,名為鬼方烏,其擅長迷人心魄,將人與妖煉製成傀儡,難道那些人都被煉成了傀儡?”
尉遲炎想着關於鬼方烏的信息,此種妖獸雖道行普遍不高,可其蠱惑人心的本領是妖界一絕,被煉製的傀儡可保持原本,這一點是極為可怖的。
“我覺得並不是鬼方烏,鬼方烏雖能煉製傀儡,可之前景玉仙人說鬼人可以同化其他人,這一點是鬼方烏的傀儡無法做到的,我想可能是有人使用某種邪術操控着這些鬼人,故意給人界製造恐慌。”琴言淡聲道。
有三座都城慘遭毒手,其背後之人一定在策劃一場陰謀,若是不加以阻攔,鬼人將會繼續擴散下來,倒時人界一方可能將會成為煉獄。
“總之,北落仙門與天明宗共會派出五十名弟子,我天清山也打算派出三十名弟子下山查清原因,稍後就請各位選出其門下優秀弟子下山前往,救出那些深陷鬼城的村民,搗毀背後之人的陰謀。”景玉仙人凝重道。
這次之所以派弟子前往,還有一目的便是讓這些在溫室里長大的花兒下山歷練,體驗此次征途的兇險。
否則日後若是妖魔界入侵,這些沒有經歷過戰鬥的弟子,該如何與凶神惡煞的妖獸一戰呢。
但琴言的眉頭卻是緊緊皺了起來,如今雲曦只掌握了御火咒這一仙術,此次下山歷練對於塔來說可謂是兇險萬分,這讓琴言如何放心。
回到天璇峰,琴言將此事告知於雲曦,他並不打算此次讓雲曦下山,便想以雲曦身體欠恙為名,取消天璇峰弟子此次下山的任務。
可誰知雲曦聽后,執意要求前往,她對琴言說道:“放心吧師父,此次前往有那麼多的師兄,他們會保護我的,況且我還會御火咒,誰敢碰我我就燒死他。”
經不住雲曦的再三要求,琴言終於答應了她此次下山歷練,不過他對雲曦提出了三個要求,一是不可獨自脫離隊伍,二是不可單獨作戰,三是不可逞強,一切要以自身安全為首位。
說完,琴言翻開右掌,空間金光逐漸凝現,赫然出現一柄通體鎏金,渾然天成的三尺長劍,淡淡金光縈繞在劍身,顯然格外耀眼。
“此劍名為清念,今日我將它贈與你,願它可保你安全。”
說著,他將清念劍遞交給了雲曦,雲曦接過清念劍后,眉宇間儘是欣喜之色,簡直是愛不釋手,她早就渴望有一柄屬於自己的靈器,如今願望實現后,她對琴言行了一禮,“謝謝師父,曦兒很喜歡它!”
她拔出劍鞘,在空中飛舞了幾下,發現此劍比想像中的要輕巧許多,而劍身縈繞的金光似乎在與自身的靈力相互調和,雖說還不至於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但若是自身道行靈力高深,說不定還真的能夠達到此種地步。
“清念劍與我玉蕭劍乃是一對,它的特點便是剛柔並濟,可與自身靈力相互調和,這也是為何你覺得此劍輕巧的原因。”
語落,他右手一翻,一柄玉簫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中,只見他輕輕一握,玉簫頓時化為了一柄鎏金長劍,與那柄清意劍外形極為相似。
兩柄劍同時出現時,皆是產生一絲微妙的反應,能夠感覺各自手中的劍皆是在微微顫動着,似乎是在交流一般。
“如若你遭遇危險,可讓清念劍給我傳遞信息。”琴言囑咐道。
聞言,那清念劍也是劍身微顫,似是在回應着琴言的囑託,這讓雲曦又是感到一陣驚奇。
看着天真無邪的雲曦,顯然她還不知此次下山的兇險,琴言臉上雖掛着淡然之色,但他的心中還是擔憂着雲曦。
翌日清晨,天清山的三十名弟子分為三組,分別前去已經淪陷為鬼城的三座都城,而雲曦那一組,則是前去其中最為兇險的鬼城——落明城!
落明城做為最先淪陷的鬼城,城中共有將近三千多名鬼人,且性情兇狠見人就咬,與嗜血的猛獸無異,加以是首批感染的鬼人,其攻擊力堪比五年道行的普通的狼妖。
還好每組皆是有一名近百道行的長老,否則這些小娃娃縱使天賦再強,也無法和這些鬼人相抗衡。
據說之前已有修仙大派派出弟子來此剿滅鬼人,可最終都是以團滅的慘劇告終,據初步統計,約莫已有上百名修仙大派的弟子喪命於此,這次的鬼城慘案可以說比往年任何一次妖魔作祟都要棘手。
此次弟子們皆是御劍前往目的地,可雲曦卻是傻眼了,她至今為止還沒有練過御劍術。
當年,琴言告訴過雲曦,並不是他不傳授雲曦御劍術,而是當年將她自山下救出時,其心智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雖說現在她其實已經將近十五歲了,但其心智還等同與五歲兒童一般,暫時還無法學習太高深的功法。
可現在怎麼辦?
見這身邊的師兄們一個個皆是自天清山頭御劍而飛,雲曦只能在這干著急,卻見下一刻,自她手中的清念劍顫動了一下,倏然脫手而出,平穩的懸浮在她的身前。
“這……,清念劍你竟然可以自己御飛!”雲曦捂嘴驚訝道。
她沒想到,此劍竟能無需她施法也可以御劍飛行,於是便飛身上前,牢牢的抓住清念劍的劍身,歡呼了一聲,“清念,我們走,跟上師兄們!”
話音剛落,懸浮着的清念劍倏然飛起,直追前方正在御劍飛行的師兄們。
害怕掉下去的雲曦,牢牢的趴在劍身上,她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好奇的望着腳下輕紗一般浮動的雲霧,一時竟將害怕拋之腦後了。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天清山,雲曦覺得一切都很新奇,御劍飛行着,自萬丈高空俯瞰大地,感受四面八方的風,毫無遮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與發梢,眼前豁然開朗,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精神上的愉悅,雖說平日困在那天璇峰枯燥無味,可只要有師父在那,她發現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而現在的她雖說很愉悅,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感到有些空蕩蕩的,似乎是有一處空位沒有被填滿,而那個空位是留給誰的,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