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霸總的替身前妻不幹了(4)
時織:呵。
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司燁城落在她肩膀上的手。
慕煙裝什麼?
非要她撕破臉皮,把偽裝撕爛在大家的眼底?
既然如此,她成全她。
時織那雙漂亮的眼睛在慕煙的身上上下打量幾眼后,聲線微涼,“朋友?把大家都當瞎子?”
慕煙臉色一白。
心臟微微一跳。
時織這是什麼意思?
“司燁城,你要真的為慕煙着想,就應該在我們離婚協議書還沒簽之前,把她藏好,而不是這麼招搖過市,到時候,毀掉她名譽,讓她無法立足的人,是你,不是我,別把什麼髒水都往我的身上潑。”
她的語調實在是太淡了。
淡的周圍那些人,竟然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嫉妒。
完全沒有了以前那樣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就控制不住的瘋勁兒。
司燁城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時織,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聽不懂?”時織挑眉,“嗷對,我忘了,你耳背。”
時織笑着,眼神幽幽,“慕煙,真難為你,不僅要撿我扔的男人,還要被迫接受他身體殘疾。”
慕煙那張白色的小臉,幾乎是紅了青,青了紫,漲的五彩繽紛,難看至極。
她身側的拳頭都不自覺地攥緊。
眸光落在一側正托着滿盤酒水的侍應生。
眼底幽暗的光深了深。
時織一眼就察覺到慕煙想要做什麼。
她記得,原情節里,原主拿了一杯香檳,這時候,慕煙想要牽她的手跟她道歉,然而伸手后,卻控制着原身的手,把滿杯的香檳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一招借刀殺人。
時織哼了一聲,她抬手,按照慕煙料想的,抬手,纖細白皙的手指捏住了那香檳。
緊接着,慕煙頓時走上來,做出想要跟她道歉的架勢。
然而,她才剛剛靠近時織,還沒有來得及伸出手,“嘩——”
整杯香檳澆頭而來。
時織:被迫潑多沒意思?這麼潑出去,才更帥。
慕煙愣在原地。
等她後知後覺,察覺到周圍那些掩唇暗笑和打量的目光后,她的眼眶霎那間就紅了。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開始瘋狂地砸下來。
“時織,你這個瘋子!”
司燁城的聲線陰沉,他連忙脫下衣服,披在了慕煙的肩膀上,不讓她被浸濕的衣服露出點什麼。
時織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真的不錯。
她漂亮的小臉透着冷白色的光澤,抬手,隨意捏了捏自己瑩白的耳垂,漆黑眼瞳淡漠望着他,“司燁城,你終於說對了一句。”
她就是個瘋子。
現在,還沒瘋徹底呢。
司燁城那雙墨黑的眸子裏,氤氳着濃烈的戾氣,他長臂一伸,就從那侍應生的托盤內拿起一杯香檳,猛地潑到了時織的臉上。
語氣冷的如冰,“既然瘋了,那就清醒清醒!”
香檳沿着時織的額角,緩緩下滑。
她咬牙,攥拳,【老娘要把他頭擰掉,剁碎喂狗。】
小宇宙,【宿主!!!NO!!我們會有別的方法報仇的!會的!相信我!】
小宇宙快急哭了。
司燁城潑了時織滿臉香檳后,轉身,手臂扣住慕煙的肩膀,扶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遙遙而去。
時織深呼吸。
眼神涼的慎人。
周遭那些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憐憫。
“太可憐了,好好的時家大小姐,竟然被司燁城和他那小三逼成了這樣。”
“這司燁城也是狠心,能為了一個三,對時家大小姐下這種狠手。”
“誰讓這時織當年非要逼人家司燁城跟她結婚呢,活該。”
周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傳入時織的耳朵里。
她面無表情。
“擦擦。”
一道好聽低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時織抬眼一看,就看到了燈光下,男人如無暇白玉般的容顏。
她靜靜看着宋南霽,沒接他修長手指中間捏着的手帕。
“幫我。”
半晌,時織啟動微紅的唇。
她聲線低,但是卻能讓宋南霽清楚的聽到。
男人那雙幽深清冷的眸子在她的臉上僅僅停留一瞬,下一秒,靠近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耐心地幫她把臉上的酒水擦拭乾凈。
在他靠近的那刻。
時織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的,如森木般的淡香。
她深深地盯着宋南霽那雙寡淡的眸子,看了三秒鐘,她踮起腳,勾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吻在了他的薄唇上。
周圍異口同聲發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就連近在咫尺的那個男人,寡淡的眸子,也掀起了細微的波瀾。
時織僅僅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秒鐘。
但,效果已經夠了。
司燁城給她戴綠帽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潑她,那她,不還擊點刺激的,怎麼能過意得去呢。
“謝謝宋律師。”
時織嘴角扯出一抹明媚的笑。
翦水雙瞳乾淨澄澈地不帶半點隱晦色彩。
小宇宙:我心已死。
【宿主!你!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時織格外沉靜,【拉他幫個忙而已。】
【你完蛋了!你要被反派盯上了!】
時織:【反派?宋南霽?】
小宇宙生無可戀,【前有范進中舉,後有宿主發瘋,刺激。】
腦海中出現了宋南霽的介紹。
【宋南霽,雙面反派,表面溫潤,風度翩翩貴公子,實則心思變/態,心理陰暗,癖好是剖屍,家裏有房間,裝滿了各種器官的瓶子,對女主有着狂烈的佔有欲,後期,為了從男主的手中搶奪女主,不惜將她囚禁起來,女主看到宋南霽的那個房間后,嚇慘了,從宋南霽那裏逃出去后,聯合男主,報警抓了他。】
時織沉默了幾秒鐘。
好傢夥。
跟那個殺她的教授,還真是,如出一轍。
【離他,遠一點!】小宇宙最後嘶吼一聲。
罵罵咧咧地退出了聊天頁面。
時織,那好吧。
她望着男人那雙辯不明情緒的眸子,彎起眼睛,眸光清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顧周圍那些人快要震出眼眶的視線,轉身就走。
從宴會出來。
時織才走到車邊。
手腕忽然被人拽住。
她扭頭一看。
男人稜角分明的容顏上,那雙深邃眼窩裏的眸子,裹着意味深長的笑,“時小姐,親完就跑,不道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