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賈申覺得頭疼,腰疼,腿疼,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習慣性的把右手搭向左手,嗯?自己皮膚什麼時候變好了,細滑的好象女人,嗯?粗細也不對,纖細的也象女人,嗯,脈也不對,這分明就是女人的脈。
“啊--”賈申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象摸到的女人脈一樣,很女人的尖叫起來。想他不過是低血糖暈了一暈,就頭疼腰疼腿疼,貌似還身邊圍了不少人,這些人也太少見多怪了吧,暈倒很少見嗎?此時不嚇他們一下,簡直對不起二B青年的光榮稱號。
“老爺,你醒了?”有女人聽似驚喜。
還玩?賈申不得不反省自己平時交友不慎,或者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神經的二B身邊,總有一群同樣神經的二B在默默跟隨。
賈申想了想,沒想出自己身邊那群二貨有誰能把女人的聲音模仿的那麼維妙維肖,關鍵是那驚喜度能拿捏的那麼精準,完全稱得上純天然不做作,這讓賈申不得不睜眼觀摩學習。
然後賈申不得不目瞪口呆。
一個女人,一個真的女人,一個真的古裝女人,不止一個的真的古裝女人。
“啊。”這次賈申只能小小的發出一聲。不是尖叫,也不是感嘆,他不知道做何解釋,剛才那一眼,他分明就知道了自己見到的不是幻覺、不是被損友偷運到古裝劇組,他和那些女人都真實存在,根本不用再掐一下大腿確認,不用問他為什麼知道,直覺,二B的直覺就是這麼精準。
於是賈申又暈過去了。
榮慶堂
“老太太,大老爺已經醒了。”鴛鴦輕輕的在老太太耳邊回道。
“醒了就好。”老太太淡淡的。這個老大,真是上不了大檯面,娘娘省親大事,不說主動幫忙打點,只讓他出十萬兩銀子,就推三阻四,口口聲聲說沒錢,當誰不知道那老東西的私房有多厚重嗎?
誰又不是沒管過家,老國公征戰時得的那些好東西,那樣不是那老東西先挑,最後竟然一點也沒給政兒,都給了老大那個白眼狼。還有自己的丈夫賈代善,平時看着尊重自己這個嫡妻,可惜在襲爵這事上卻死活不肯如了自己的意,到底讓老大襲了爵。
哼,襲了爵又怎麼樣?自己還是他的生母,一個孝字就能讓他動彈不得。如今,榮禧堂還不是政兒住着,管家大權還不是在政二媳婦手裏。這會也一樣,想用暈倒這招逃過去不出銀子,也得看老太太能不能願意陪他演這齣戲。
榮禧堂
“鳳丫頭,大老爺已經醒了,璉二爺還沒回來,你怎麼也要過去看看。”王夫人不咸不淡的對王熙鳳說。
“讓我去看他?”王熙鳳不幹了“就那個為老不尊的--”
“鳳丫頭。”王夫人厲聲打斷王熙鳳“不管怎樣,那都是你公公,璉兒的父親。”見王熙鳳臉色不好,也放低聲音“我知道你是為我報委屈,可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你是小輩,總要守住孝道。”最後一句話,聲音有點重。
王熙鳳總是機靈的,眼眉一挑“好,我聽姑媽的,好好替璉二爺盡了孝道。”說完,帶着丫鬟婆子出去備車。
蠢貨。王夫人雖然知道這蠢貨好用,也不禁感嘆自己當初把她和賈璉拴在一起真是棋高一着,現在多少事都是這蠢貨沖在前頭,尤其是對付邢氏那個女人,根本不用自己再費腦子。這回這蠢貨一去,肯定會和邢氏好好講講小輩的孝道,只怕不用晚飯,大老爺也該知道這孝道該如何盡了。
抱廈
司棋急的跳腳“我的好姑娘,咱們本就和那邊不親近,平日無故也不好上前,這回老爺病了,當閨女的問個安,也讓大老爺明白姑娘的心意。”
迎春只扭着帕子,就是不說去的話。王嬤嬤看着不像,本不想管,奈何姑娘要是在大老爺跟前得了好,萬一賞下什麼東西來,她也能分潤一二,也順着司棋的話說“司棋雖然說的急了些,姑娘也要自己掂量一下,終歸咱們是那邊的,總要讓大老爺、大太太記住咱們是心裏向著那邊不是。”
“什麼這邊那邊的,嬤嬤是當慣了差的老人,倒是和我說說。”探春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接了王嬤嬤的話。
“妹妹怎麼來了,綉橘竟不知道給妹妹打帘子。”迎春笑着對探春。
探春一頓,不知這個平日木訥的二姐姐是真的嗔怪丫頭,還是話裏有話怪她不告而入。又一想,怕是自己想多了,這二姐姐一向針扎了都不知道叫一聲,哪裏來的這個心眼。她雖知道府里並未分家,斷不應再下人嘴裏說出這邊那邊的話,可一個姑娘家,問一句也就罷了,再多就成了挑是非。
“嬤嬤去和二嫂子說一聲,我要去給老爺侍疾。”迎春對呆愣愣的王嬤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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