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神龍發威,麻雀集合

243 神龍發威,麻雀集合

陽光和煦的灑在這個xiao院子裏面,給地面上古老的青石板灑上了一層淡淡的白。

灼熱的溫度在這個地方出奇的消失掉了,只剩下一種淺淺的溫暖。

在房門口依然是有一把碩大的太陽傘撐着,太陽傘上印滿了各種各樣的商標,有些商標徐超認識,有些商標徐超壓根就沒看見過,但是徐超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商標每一個都代表着一個古老的家族。

作為平面設計系畢業的學生,徐超曾經學習過關於徽章的一些知識,像是這些看上去十分繁複的徽章,在現代社會之中基本上已經是被企業所拋棄,也只會有那些古老的家族還在繼續使用。

因為,每一個徽章都代表了一種歷史。

太陽傘的下面更顯靜怡,一張圓桌擺在那裏,兩邊各放着一把紅木的椅子。

桌上是一個棋盤,不同於東方世界的圍棋和象棋,這是國際象棋的棋盤。

桌邊的兩把椅子上坐着一個老人,白髮蒼蒼的,鼻樑上架着一副沒有鏡框的近視鏡,正在那裏專註的盯着棋盤。

只有一個人。

……

“年輕人,有沒有興趣陪我下一盤?”

老人一直都不曾抬頭,眼神也一直都在棋盤上,但是徐超的到來沒有逃開他的注意,就那麼靜靜的,似乎是毫無意外的問了這樣一句。

徐超一笑,自顧自的坐在了老人的對面,說道:“你們玩的這個東西我不會玩,如果你要下象棋,我或許還能陪你走幾步。”

“那可真是遺憾了。”

老人淡淡的一笑,說:“我本來以為可以和你好好的下幾盤之後,再定輸贏,沒想到你居然不會下。”

“因為你們下的這種棋我不是很懂,我也不想懂,所以我寧肯直接一步走到最後。”

徐超微笑着伸出手,將老人面前的棋盤一把推到了桌子的下面,說道:“沒有棋盤,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大膽”

十幾個怒喝的聲音在xiao院子的四周響起,十幾道人影像是狂風一般院子的各個角落之中閃了出來。

但見這些人各個穿着紅黃藍彩條制服,腰間配劍,手持長矛,威風凜凜。

這就是梵蒂岡著名的瑞士衛隊了。

梵蒂岡便有了自己的衛隊。但那時,衛隊的人不分國籍,只要符合招募要求就可以入選。真正意義上的瑞士衛隊在20年後才出現。

月6日,哈布斯堡王朝查理五世的軍隊血洗羅馬城,教廷衛隊中其他國家的人全部逃散,只有瑞士人頑強堅守,147名瑞士士兵為保衛教皇流盡最後一滴血。瑞士人以自己對主人的忠誠和勇敢贏得了教廷的信賴。

從此,教廷衛隊便只招收瑞士人。衛隊的名稱也由“教皇衛隊”改稱為“瑞士衛隊”。

現如今,瑞士衛隊的十幾名成員手裏的長mao全都端得平平的,集體對準了徐超的方向。

敢於推掉教皇大人的棋盤,這個東方人着實太過無禮

教皇大人卻是微微擺擺手,說道:“孩子們,來自東方的徐超先生暫時沒有什麼惡意,你們不需要緊張,退到一邊去吧。”

瑞士衛隊的成員們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收回長矛,來到教皇大人的背後肅立。

雖然有教皇大人的話放在這裏,但是他們總是對徐超不怎麼放心。

徐超確實有些意外,問道:“你知道我是說?”

教皇大人一笑,說道:“羅伯特和史密斯在剛剛查清楚那片廠區的情況之後,就已經把你的一些情況彙報給了我。你殺掉史密斯的那天晚上,羅伯特也及時把當時的情況說給我聽了。”

“徐先生英雄出少年,當真是驚人之舉。”

教皇大人輕輕擺long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說道:“史密斯好歹是我們教廷的執事,是憑藉著真實實力一步步走到執事位子上的優秀弟子,沒想到除了初次的偷襲奏效之外,居然沒能接得住徐先生一擊之力。”

徐超咧嘴一笑,眼神不經意的在瑞士衛隊那些成員的臉上一掃而過,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執事的晉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只能說,我本來不想殺人,只是史密斯偷襲在先,着實可惡,我不能不殺他”

教皇大人帶着笑意盯着徐超問道:“那麼羅伯特呢》還有另外的十二名執事,徐先生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說法?”

徐超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說道:“黑暗神殿的人派了人來刺殺你,你把這個人抓住了,然後你知道同期還有另外幾撥人馬也在等着來刺殺你,只是運氣不好,沒找對人,你會怎麼辦?等着這些人找對地方之後殺過來?”

徐超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說:“我不會這樣做,這種坐以待斃的事情太過愚蠢。”

他抽出一支煙來,輕輕的點燃了,說道:“這也是我主動來到你面前的主要原因。”

一名瑞士衛隊的成員跨前一步,衝著徐超再一次端起長矛來,說道:“教皇大人面前不的放肆出於對教皇大人身體健康的考慮,請你將煙熄滅”

徐超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輕輕的吐出一口煙來,化成一個碩大的煙圈,向著這名瑞士衛隊成員的臉上飄了過去。

這名瑞士衛隊成員的表情有些厭惡,眉頭微微皺起,鼻息也是自主的選擇了暫時的停滯。

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徐超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這人手中的長矛前端。

這人大吃一驚,想要緊急抽回自己的長矛。

十分擔心徐超不會這麼乖乖的就範,這人用的力氣不誰料想徐超居然是順勢撤手,這個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他十分憤怒,再一次一震手中長矛,就想向著徐超發動進攻。

誰知道,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腳底下一軟,整個人竟是噗沓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長矛同樣是拿捏不穩,十分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其餘瑞士衛隊的成員都是大吃一驚,立時就有兩個人衝上前來,攙住了這人的兩根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但聞這人身上酒氣衝天,雙頰泛紅,就連眼神裏面,也滿是鮮紅的血絲。

瑞士衛隊的人再一次緊張起來,立時就有一人斥問徐超:“你對他做了什麼?”

徐超輕哼一聲:“緊張個屁啊,他來拿長矛指着我,我沒有殺他就很是寬容了,就是讓他的醉一把,你們這麼大嗓門幹什麼?人多欺負我?”

教皇大人擺擺手,依然是讓瑞士衛隊的人退到一邊去,望着徐超說道:“徐先生好高明的手法。”

徐超微微一笑,說道:“雕蟲不足掛齒。”

對他來說,自然是雕蟲因為這門功法本身就沒花費他一丁點的時間。

那是剛到蕭總公司的時候,晚上和xiao馮他們還有蕭總、白鶴生一起喝酒,徐超不勝酒力,為了不出醜,自己在淘寶店的庫存之中找到一顆千杯不醉的寶彈,消化了其中的力量。

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為了幫助自己不至於在別人面前出現醉態,對於千杯不醉的另外一種附加功能,自動吸收酒系元素因子,並在酒系元素因子積攢到一定程度后自動jī發自我修鍊的酒系魔**法的功能給忽略掉了。

然而,他自己忽略掉了沒關係,千杯不醉的力量卻是自主的運轉起來,並且是成功的jī發了酒系魔**法的修鍊。

修鍊這種東西尤其是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怎麼起眼,正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台下的時候總是寂寞的,只有在上了台之後,才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評價。

那一日,羅伯特來到徐超的那個廠區之中,朝着徐超偷襲,she出了一顆子彈,徐超本是想使用自己的力量硬抗這顆子彈,沒想到積攢在身體內部的酒系元素因子竟然是自我運轉,在子彈沒有she在他身上之前,及時迸發出去,卸掉了這顆子彈絕大部分的力量,使得徐超做到了空手抓子彈,免於受傷。

這個事情提醒了徐超,讓徐超意識到自己的酒系魔**法的修鍊這回事。

在那一次和羅伯特的子彈jiao鋒之後,徐超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這門酒系魔**法的事情,並且是發現了這門功法之中的很多妙用。

而剛剛面對這名瑞士衛隊的成員,徐超使用的正是一種最為簡單的酒系魔法:沉醉。

之所以說這門功法簡單,那是因為這門功法不會對人造成殺傷xìng的傷害,只會是讓人驟然陷入沉醉的狀態之中。

但是很多時候,這樣的功法就已經足夠對付一些敵人了,就像是現在的這位瑞士衛隊的成員,承受了徐超的這一記沉醉之後,沒個四五個xiao時的時間,是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如果是在戰場上,有這四五個xiao時的時間,徐超想要殺他多少次,時間都足夠了。

然而,對於沉醉,也只有徐超能夠給出雕蟲xiao技的評價,放在瑞士衛隊這些成員的眼裏,卻是帶着無比神秘和詭異的氣息,就算是教皇大人看向徐超的時候,眼神裏面都帶着深深的驚異。

教廷作為一個龐大的宗教組織,雖然並不可能擁有全世界所有的技擊xìng功法的詳細修鍊方法,但是大致的說明卻都是有的,跟酒醉有關的功法,目前已知的也就是華夏的醉八仙拳法,據說這種拳法是需要施展者醉酒之後才能施展的出神入化,也有多部電影是反映這種功法的。

然而,這種世界上僅有的與酒醉有關的功法,並不是要敵人醉倒,而是自己首先處於半醉的狀態,以發揮功法本身的威力。

而徐超現在施展出來的這種酒醉卻是反其道而為之,是讓對方醉倒。

教皇大人之所以說徐超的手法高明,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於未知的知識,任何人都難免心存敬畏。

……

……

“徐先生剛剛的比喻,是不是包含着另外的一種意思?”

避開了瑞士衛隊成員身中沉醉的事情,教皇大人改換了話題,問道:“我們需要尋找的那樣東西,的的確確是在徐先生掌握的那片廠區之上?”

徐超並不否認,說道:“你問我這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換了別人,就像是你們教廷的其他執事在別的城市乾的事一樣,把我的地買走,你們自己掘地三尺,去找就是了。但是我不是別人。那樣東西本身是有主的,你們想要得到,未曾經過主人的允許,終歸是和強盜沒什麼區別。如果強盜因為搶不到東西,而禍及被搶的人的話,被搶的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你說呢?”

教皇大人呵呵一笑,說道:“徐先生這個比喻就不如剛剛的比喻恰當。有一些寶物,並不是在誰的手裏,就應該屬於誰。既然徐先生這樣喜歡做比喻,我也可以給你做個比喻。比如說,一個三歲的孩子手持一袋金幣在街上行走,他的金幣雖然是在他的手裏,但是因為他沒有保護這些金幣的能力,所以最終這些金幣將會落在別人的手裏。這個比喻算是你們華夏一個古老的詞彙的翻版,就做懷璧其罪。”

“不過,你們華夏的懷璧其罪說的乃是一個事件的前半部分,其實還有很多後續的可能,你們沒有提及到。比如得到這袋金幣的是一名商人,他可能會拓展自己的進貨渠道,把生意做大做強,更好的服務大眾;比如是一名luan世之中心懷壯志的英雄,他有可能拿着這袋金幣招攬士兵,創下一番偉業;比如是一名官員,他也有可能因為天降橫財,而放棄了在官職上伸出去的不應該伸的手,真正的做一名執政為民的好官。”

教皇大人微笑着說道:“但是,如果這袋金幣在那個三歲的孩子手裏呢?換來的又會是什麼?玩具?衣服?甚至有可能只是一頓美餐。徐先生,您想,這樣的一袋金幣應該屬於這個三歲的孩子么?放在三歲孩子的手裏完全就是lang費的話,不如拿到更有用的人手裏,把這袋金幣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徐超樂了,咧着嘴問道:“好吧,順着你的比喻來,我想問一下,如果那個孩子把這一袋金幣jiao出來,那個孩子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教皇大人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是給了商人,商人會把這個孩子奉作自己的摯友;如果使命英雄,他會跟這個孩子結為兄弟;如果是一名官員,他最起碼也會給這個孩子一個好的環境,讓他享受到美好的童年時光。”

“錯了。”

徐超輕輕搖搖頭,厲聲說道:“如果是名商人,這個孩子會被推入泥濘,如果是個所謂的英雄,這個孩子會被棄之不理,一腳踹開,如果是一名官員,這個孩子只怕最大的可能就是毀屍滅跡”

“教皇大人,拜託你一件事情,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學打比喻的話,拜託你把比喻想得更圓滑一點,至少不要把比喻說的這麼低劣。”

他輕輕叩擊着桌面,說道:“你自己想一想,就你說的這個比喻,你說出來之後會不會有人相信?你自己相信不相信?即便是三歲的孩子,聽了你這樣的比喻,只怕也只能是搖頭嘆息你的愚蠢,你說我會不會相信?”

教皇大人微笑着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的火氣。至於這個比喻,你相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是我信了。主是仁慈的,我們熱愛主,主必不會再這樣的事情上虧待我們,一定會讓我們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徐超呵呵笑着腦袋,說:“你知道吧,當我聽你說完這一套東西之後,我唯一想說的是哪兩個字嗎?”

教皇大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徐先生但說無妨。”

徐超輕輕吐着嘴裏的煙氣,把手裏的煙頭在眼前這張桌子上緩緩的按死,鏗鏘有力的說道:“扯淡”

……

……

一片烏雲在天上輕輕的飄過,來到了太陽的下面,遮住了部分陽光,讓整個大地顯得有些沉悶。

本來就不怎麼涼爽的微風不知不覺的停了,整個天空之下都沉浸在某種無言的沉悶之中。

一條狗有氣無力的趴在石頭台階上,伸得長長的舌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絲絲的水蒸氣在它的舌頭上升起來,還沒有離開舌尖半毫米,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腥臭氣息,慢慢的蔓延開來。

一聲聲尖銳的哨聲在聖彼得大教堂的裏面響起來,起初是在聖彼得大教堂的後面,然後傳到了聖彼得大教堂的殿堂之中,最終就連聖彼得大廣場上也響起了這樣的哨聲。

這是瑞士衛隊傳遞緊急信息的一種方式,長短不一、忽高忽低的哨聲單獨的去聽,不過就是哨聲,但是組合在一起之後,確實代表了不同的意義。

很快的,在廣場上巡邏的瑞士衛隊成員也好,還是在殿堂之內駐守的瑞士衛隊成員也好,集體向著聖彼得大教堂的後面跑步前進。

那個方向是梵蒂岡高地的一部分,位於整個聖彼得大教堂的西北一隅。

那裏平時並沒有多少人進出,因為喜歡安靜的教皇大人每天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在那個地方下棋。

很多逗留在聖彼得大廣場上的遊人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瑞士衛隊的緊急撤離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瑞士衛隊成員門臉上凝重的神sè更是讓他們看上去觸目驚心。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發生了,居然讓神聖的瑞士衛隊的成員都這般緊張?

又是什麼樣的事情,居然是在聖彼得大教堂的方向發生了?

一些最後一批從教堂之中撤出來的遊客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個在大殿堂之中和羅慕執事大人發生溫和爭執的東方年輕人:難不成是這個xiao伙子在教堂裏面把事情惹大了?

很多人都是面面相窺,難以想像教堂內部的事情,只能是依靠瑞士衛隊的緊急撤回揣度着一些可能。

一個在廣場上兜售十字架的年輕人也在朝着聖彼得大教堂的方向張望,眼睜睜的看着瑞士衛隊的成員們越跑越遠,很快的就沖入了教堂之中。

他一看就不是羅馬人,甚至都不是歐洲的白種人;他一看就是黃sè人種,而他端正的五官和清秀的面容標明,他其實更加不可能是韓國人或者日本人以及其他的什麼人,而是華夏人。

在看到瑞士衛隊成員的人影徹底的在安檢門的位置消失之後,這名年輕人mō出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說道:“神龍發威,麻雀集合。”

……

……

手機通話之中的話語是有聲的,但是進入了絡之後,卻會轉化成為一種信號bō段,向著遠方傳遞出去。

從聖彼得大廣場上散發出去的手機信號在羅馬的上空無聲的飄揚着,不足一秒鐘的時間之後,來到了羅馬市政廳的宴會廳,來到了一直保持着通話狀態的手機裏面。

這裏是羅馬市政廳,但是這裏的宴會廳里舉行的卻是華夏國外jiao部長的歡迎宴會。

神采奕奕的曹部長站在發言席上,面對着數百名記者,高度讚揚了這一次來到羅馬之後,受到的高規格的接待,表達了華夏人民對意大利人民的親切問候……

而在他的身體周圍不遠的地方,華夏的安全工作人員和本地的便衣軍警環伺着,防備着,隨時準備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危機事件。

而在發言席的一角,一個華夏的安全工作人員接完一個電話之後,將電話收起來,來到曹部長的身邊,輕聲說道:“神龍發威,麻雀集合。”

曹部長愣愣神,輕輕的向著台下一擺手,說道:“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謝,希望我們能夠在未來的時間更好的合作,更好的發展,共同締造美好的明天……”

掌聲響起來,曹部長向著大家揮手致意着下台,一些意大利的政要想要上前與曹部長握手,但是曹部長卻是不聞不問,mō出手機來,解開密碼鎖,撥通了一個電話。

走到了發言席一角的曹部長在電話接通的剎那,輕聲說道:“神龍發威,麻雀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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