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望鶴樓,蓮花燈,才名遠揚的開始

第20章 望鶴樓,蓮花燈,才名遠揚的開始

“你真的要跟我比?”單雲溪看向單昭涵,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她們想看見的畏懼和怯懦,反而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怎麼,王妃娘娘害怕了?”單昭涵嘲諷道,周圍的幾個姑娘家都跟着笑了起來。

單雲溪也跟着笑,眼睛玩的跟月牙兒似的:“我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單昭涵皺了皺眉,臉色沉了下來:“那便開始吧。”

長樂公主朝一旁點了點頭,外頭的銅鑼便敲了一聲,這是在向外頭的士子們示意,姑娘小姐要開始行令了。

“雪聲偏傍竹,寒夢不離家。”單昭涵已經開始行令,說完她便看向單雲溪,還裝模作樣地向著她行了個禮。

所有人都看向單雲溪,她皺着眉頭,似乎一開始就已經被難住。

“王妃姐姐不會一句都想不出來吧……”江別情率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周圍的小姐們早就都忍不住了,個個都拿着帕子捂住嘴嗤笑起來。

這王妃站起來的時候就有些為難,沒想到還真是個草包王妃,居然連一句詩都想不起來!

單雲溪猶猶豫豫地接了一句:“飛雪帶春風,裴回亂繞空。”

看長樂公主難看的臉色好了一點,單雲溪就知道自己對了。她從來沒有行過這什麼飛花令,也不懂這行令的規矩。

她只好自己猜,估計這飛花令,應該是要詩句裏帶“雪”字。但單昭涵的詩句里第一個字就是“雪”,單雲溪就不確定她是不是要接第二個字,所以才考慮了一陣。

眾小姐姑娘們心裏都在暗暗點頭,這王妃雖然想得比較久,卻還是接上了,而且還是按照更難的“順字令”規矩,看來這單家大小姐一定要接一句第三字為“雪”字的才行了。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單昭涵很快便接了上來,旁邊的丫鬟立馬將她的詩句寫了下來,供一眾小姐和長樂公主賞鑒。

“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

不等那丫鬟寫完,單雲溪也立馬出了一句。

單昭涵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她略一思忖道:“天山三丈雪,豈是遠行時。”

兩人你來我往的,所有人都發現單雲溪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單昭涵剛說完,她立馬就接上了下一句,說的單昭涵逐漸滿頭大汗起來。

她拿着綉帕擦了擦額頭,想到第十三個字,卻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旁邊的小姐們也在想着,有人忽然想出一句,輕聲念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單昭涵也不管是誰說的,立馬就將這句詩原封不動地念了出來。

誰知道眾人卻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向她,單昭涵心裏正覺得奇怪,回頭一看,剛剛跟她說那句詩的不是別人,正是單雲溪。

“你!”單昭涵大怒,指着單雲溪就要開罵。

“好了,此次是王妃勝。”長樂公主看着單雲溪微微點了點頭,她原以為單雲溪能對上一兩句就很不錯了,誰知道她不僅能對出來,還能按“順字令”對到單昭涵都無話可說。

要知道單昭涵可是一直被譽為“才女”的,沒想到這單雲溪也是個有才之人。

長樂公主再看向單雲溪的時候,眼中便增添了些許的讚賞。

江別情看得心中驚訝非常,更多的卻還是對單雲溪的警惕,她沒想道單雲溪居然心機這般的深沉!一直藏着自己的文采,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她還真是小看她單雲溪了!

而這個單昭涵也真是沒用,不是說是什麼才女么,怎麼連單雲溪都比不過……這要是她,肯定覺得丟臉死了。

單昭涵當然覺得丟臉得很!

她感覺周圍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帶着或多或少的嘲笑和諷刺,單昭涵的小臉立馬就紅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是看着長樂公主對她冷淡的樣子,單昭涵又實在不敢當著她的面去出手教訓單雲溪,甚至連出口罵兩句都不敢!

這就是做王妃的好處么……處處高她一頭,她自知是個商賈之女,可她從小就被父母寵愛,同其他所有的大家閨秀一樣啟蒙讀書,學習琴棋書畫,從來不覺得自己矮人一頭。

直到今天她看見單雲溪。

她才知道士農工商,商為末的說法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這明明本來應該是她的!

單雲溪瞥了單昭涵一眼,她雖然從來沒有跟單昭涵相處過,但是腦海中的記憶卻告訴她單昭涵是個什麼人。

像單昭涵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不過單雲溪可從來就沒怕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說是她一個小小的單昭涵,就是來十個她都沒在怕的。

接下來的行令都沒有最開始單家姐妹的對決有趣,大家對了半晌就決定去遊園賦詩。

眾人順着霖溪,一邊賞景一邊賦詩。

走到湖邊,長樂公主停了下來,單雲溪也跟着停了下來。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聽這些人文縐縐地吟詩作賦實在是無聊得要死。

早上她那麼早就被芸香拽起來,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困意上頭,她就差沒表演一個當場睡著了。

不知不覺,一隻手伸到了單雲溪的身後。

單雲溪突然直直地朝着湖裏摔了下去,初春的湖水還十分冰冷,被淹沒的感覺頓時席捲了單雲溪。她在湖裏撲騰掙扎着,浮沉間只看見岸上單昭涵幸災樂禍的笑容!

原來是她!

單雲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嗆了一大口水進去,她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重,那湖底好像有什麼在將她往下面拉,沒多久她就沒了力氣……

一些零碎的片段驟然在她的腦海里閃過,有她睡在柴房裏的,也有單昭涵帶着丫鬟打罵她的,還有她被人迷暈了帶進花轎里的……

轉瞬之間,又成了她在戰場上救人的時候。爆炸聲就在耳邊響起,她頂着被炸得四散的泥土,衝到了爆炸坑的旁邊給一個被炸斷腿的進行急救。

各種混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卻只專心專註地救治着眼前的人。

等她終於給他包紮好,這才想起去看他的樣子,那人居然是她的哥哥單風海——那個已經死在了戰場上,只剩下一個骨灰盒的單風海。

單雲溪猛然間睜開眼睛,雙手向前划起來,她的頭終於探出了水面。

“王妃!”芸香在湖邊大喊,向她伸出了手。

單雲溪被芸香拉上岸,她咳嗽了兩聲,一轉頭狠狠地看向旁邊的單昭涵,她來不及收起臉上幸災樂禍的笑,被單雲溪看了個正着。

只見單雲溪站起來,朝單昭涵走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單昭涵的臉上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憑什麼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單雲溪反手又是一巴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單雲溪暴力的舉動給嚇到了。

她一腳踢在單昭涵的膝蓋上,單昭涵就“噗通”一聲朝單雲溪匍匐跪倒。

“這一巴掌,打你尊卑不分,見到王妃居然不行跪拜大禮!”

單雲溪又一巴掌落在了單昭涵白嫩的小臉上。

“這一巴掌,打你心思歹毒,趁本王妃不備居然將本王妃推下水!”單昭涵捂着一邊臉,看向單雲溪的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

“這一巴掌,打你愚蠢之極,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害人,真是蠢到了極點!”眾人都被單雲溪的樣子給嚇到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

單雲溪出完了氣,才走到了長樂公主的面前福了福身:“公主,我先下去換個衣服再來。”

長樂公主看着面前的單雲溪皺了皺眉頭,久久沒有說話。

而單雲溪也不等長樂發話,直接就帶着芸香走了。

這時長樂公主才轉過頭,看了滿臉震驚的江別情一眼。

江別情驚魂未定,下意識要去攙扶長樂公主的手,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讓了開來。

“送單家大小姐下去休息一會兒吧,本宮也乏了。”說完,長樂冷冷地看了一眼江別情,徑直離開了。

江別情卻嚇得動也不敢動,難道……難道長樂公主看見了?

之後的遊園單雲溪也沒有去,長樂公主特許她留在屋子裏休息,只要晚上的游燈會過去就行了。

“這游燈會又是什麼玩意?不會又是要行什麼令吧,單昭涵也去?”單雲溪裹着被子,喝着芸香給她端上來的薑湯。

“王妃,這游燈會一過霖溪詩會就結束了,您應該只要過去露個臉就行。至於那單家的大小姐,早就覺得受辱而提前回府了。”說到單昭涵,芸香的臉色就不屑起來,“一個商賈之家的小姐而已,居然敢害王妃,膽子還真是大。”

看着芸香打抱不平的臉色,單雲溪哈哈大笑,她伸手捏了一下芸香鼓鼓的臉頰。

“本王妃就知道你心疼我……”單雲溪將薑湯的碗遞給芸香,“她要是不來惹我就算了,如果她非要來,那本王妃也讓她知道我可不是吃素的!”

芸香笑着退了下去。

晚膳之後,霖溪邊的望鶴樓上。

單雲溪和江別情一左一右跟着長樂公主上了樓,長樂公主一聲令下,早就候着的丫鬟們就在霖溪邊放下了無數只蓮花燈。

漆黑的深夜裏,無數只小小的蓮花燈順着水流,燃亮了一長溪的水。

一時間,天地靜謐只餘下這一溪的蓮花燈,單雲溪站在高樓之上,竟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惆悵慨然之感。

這時候,突然有丫鬟上來,說是下面的小姐們有請長樂公主作賦一首。

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長樂向來是不做的。

她看向身邊的人,江別情老老實實地待在她的左邊,垂着頭的樣子看起來乖巧極了。原本她是想讓江別情來做這件事的,這次帶她過來,也有着想要讓江別情掙個才名的緣由在裏面。

只是這江家的姑娘白天卻做了那樣的事情,長樂的眼神便沉了下來。

這般的心狠手辣,如何能待在靖兒的身邊!

她原本是看靖兒性格過於冷淡,想着放個活潑的女子在他身邊,也能多照顧他些。卻沒想到她竟然看走了眼,這江別情居然是個這麼狠毒的女子。

下面的富家小姐們見長樂久久沒有決定,就有人提議了。

“不如讓王妃來作賦一首吧,以前不曾得見王妃娘娘的風采,只知道單家有個善詩詞歌賦的大小姐,卻不曾想二小姐也是這般的出彩!”一個姑娘開口道,她這話說的倒是挺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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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毒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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