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恐怖的鴻鈞

混沌平靜，絲毫不見往日的波濤洶湧。

姜友達一步一步在混沌中行走着，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洪荒外的混沌，有些好奇。

伏羲，葉良辰，龍傲天，真美麗四個剛剛誕生的人道聖人在後面跟着，亦步亦趨，不明白姜友達的打算。

“你來了。”

“我來了。”

一問一答，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在混沌的某處，鴻鈞，一直以來姜友達最看不懂的人，在等着他。

帶着太上，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女媧以及……後土。

“吾求一戰！”姜友達目光充滿着堅定。

鴻鈞呵呵一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一戰之後，你說不定就是隕落的下場。要是你回去，你還是高高在上的人祖。”

“不用。”姜友達搖頭拒絕，江山易改，本性好移，人的性格在一生的不同階段是不同的，說不定在這一刻是一種性格，下一刻就是另外一種。

到了這一步，姜友達已別無所求。唯有真相！

“別無他求，唯有一戰！”

“好！如你所願！”

鴻鈞一步跨出，便到了姜友達身前，然後單袖一揮，攜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向姜友達襲來。

“好！”姜友達一驚，後退一步，便撤出了億萬丈遠，不過更讓姜友達震驚的是，鴻鈞的那一袖依舊在他眼前，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咫尺天涯，在這一刻，兩人完美演繹了什麼是天涯若咫尺，咫尺即天涯。

“錚！”

劍鳴聲響起，唯我劍劃破時空，斬向鴻鈞。

“轟！”

混沌震動，到了這般地步，任何技巧，法決都沒有絲毫作用，唯一能決定勝負的，就只有誰的力量更強，實力更高。

不過，剛一交鋒，姜友達便被震飛，咳血不止。

“你就只有這點兒實力？”鴻鈞冷道，言語好像要激怒姜友達：“那你還是去死吧！”

鴻鈞身形未動，只是手指往前輕輕一點，很慢，彷彿有着天大的阻力。

可在姜友達眼裏，那節手指卻就在他眼前，攜着無邊殺意，演繹諸天萬道。

“生……與死嗎？”

姜友達苦笑，這一幕他早就料到，他早知自己不是鴻鈞的對手，可鴻鈞的恐怖還是超乎他想像。

恐怕要是鴻鈞不試探，直接全力出手，他連一招都接不下。

不，現在鴻鈞是否全力出手，姜友達也不敢肯定。

“不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血莫名熱了，以前的生活好像不是我想要的，自己好像被自己蒙蔽，而這……才真正是……”

在這危機關頭，姜友達卻一點兒不慌，他像是識破了本心，回歸了真我。

“說蒙蔽也不恰當，更像是一隻傻乎乎的牛，這山望着那山青，那山望着這山綠……”

“焚吾億年壽，捐吾一世輪迴願，換吾霎那永恆！”

姜友達輕嚀，在下一刻，他化作一個光人，發出億兆光芒，他全部的血，全部的魂，全部的元氣，全部的壽元，都燃燒起來，最後化為了一個點，迎向鴻鈞的一指。

到姜友達這般境界，輕易便可以做到長生久視，天地隕而其獨存，可這並不代表着他的壽元是永無止境的。

只不過他的壽元比尋常人多點兒，常人壽元不斷被消耗，而他的壽元不會被消耗罷了。

可現在，他一下子將自己全部的壽元燃燒，化為霎那間的永恆。

而隨之，他的精血，元氣，元神也徹底被燃燒。

所謂“壽”者，人之精氣神也，壽元沒了，精氣神自然乾涸。

“轟！”

彷彿開天闢地的威勢爆發，太上元始伏羲女媧等人瘋狂後退，那威勢，哪怕他們聖人之尊，也不敢掠其鋒芒。

……

“好……恐怖……”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姜友達嘴裏想起，觀他現在的樣貌，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白髮蒼蒼，皺紋滿臉，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比和他對應的鴻鈞還要老上許多。

而與他相對的，就是對面的鴻鈞，他卻沒有什麼反應，和原先一樣，像是只做了一件不足為題的小事。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太上等人望到這一幕，心中波濤起伏，想不到最後竟然是如此結局，而且結局竟然如此快。

“終於要結束了，他要完了。”

不用多說，元始等人心中很是愉悅，這麼多年，姜友達就像是一座大山，把他們壓的密不透氣。

現在倒好，那座大山，要塌了！

他們的好日子，聖人為尊的年代，要來了。

“他這是要完了嗎？”

伏羲等四位剛剛晉級的心裏很不平靜，事實上他們對姜友達很不友好，心中巴不得他去死。

可現在，他們卻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姜友達要是不在了，元始等人容得下他們嗎？鴻鈞對他們是什麼意思？

前者還好說，要是後者……伏羲四人望着好像瘦弱老頭一般的鴻鈞，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不管是太上等人，還是伏羲等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姜友達像是知道了他遠遠不是鴻鈞的對手，為何還要飛蛾撲火？

難道是他自大？還是有別的打算？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們心中只是閃過一剎那，便被拋之腦後，鴻鈞如此恐怖，就算是姜友達有天大的底牌，也完全無用，他……能燃燒壽元幾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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