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移動核彈
“傑森警官，請問LSP集團總裁喬伊之死目前進展如何？方便的話，能透露一些有關消息嗎？”
“警官，喬伊的案子，真的像網絡上說的那樣，是其妻子為了巨額遺產籌劃的謀殺嗎？”
“傑森警官……為什麼警局到現在都沒有公佈一定的案情穩定局面……”
警長傑森黑着臉，推開記者們，頭也不回地走進LSP集團大廈。
傑森能不理會煩人嘴碎的記者，他的兩個下屬警員沒法兒有傑森的豪橫。
“諸位，案情相關的問題，我們身為警員，無可奉告。至於你們問到的，有關喬伊先生妻子，瑪瑞夫人的不實傳言，清者自清。”
警員的話一出，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們，活像一群幼稚園娃兒，亂糟糟地吵嚷了起來。
警員抬手示意記者不要吵，“案情正是關鍵時候，我們不希望有任何不利因素影響了真相的找尋……在這之前，請諸位不要隨意揣測案情，你們代表媒體各方，要秉着對事實的尊重，拜託了！”
“那麼警官，如果兇手能看到我們的報道，您想對兇手說什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警官——”
常年混跡室外、採訪各路人員，總能在擁擠中搶佔好位置的記者沒問到第二個問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推了開。
“警官，我是否可以與你私底下聊聊，有關案情的事？”
警員欲要強調他不會對任何人說及案情相關，不料一隻手壓在他肩上，他竟鬼使神差答應了對方。
順胳膊看去，一個黑眸黑髮，身着簡約運動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混血青年人面孔映入眼帘。
徐葉微笑道：“謝謝警官！”
“不……不謝。”
警員看着徐葉暗自疑惑，他奇怪自己為什麼忽然不會拒絕這個人，彷彿他的話帶有某種誘惑力。
同事尚在招呼記者，警員塞給徐葉一張名片，告知徐葉可以等他忙過了說事。
隨後警員繼續應付起這些為了報道，不計底線的記者。
徐葉極具東方特色的面孔久久滯留在警員腦海，也包括徐葉言語給人的親切，這在後邊很長一段時間裏，揮之不去。
……
徐葉一直等在距LSP集團大廈不遠處的咖啡店內，靜待警員完活兒來找他聊案子。
事與願違。
二十分鐘以後警察來了，不是他看好的那個，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
男的五大三粗，絡腮鬍、肉鼻子，看人牛眼似的瞪視。
女的身材偏瘦，金髮藍眼，穿的是件很特別的潮裝，像套了個布袋，有點傻氣。
這二人一進咖啡店，四處的張望。
他們穿有便服，一點兒也不耽誤徐葉認出他們的氣質，粗俗點說，條子再怎麼裝，也還是條子。
“服務員。”
服務員走來，徐葉直起身，動作如紳士一般，遞給服務員一張紙牌，笑道：“請你把這張牌，送給前座兒穿黑色燕尾服的先生。倘若有人問起，你告訴他，是穿燕尾服的先生給了你這張牌，知道嗎？”
徐葉的迷幻力雖弱，在不經意間對這一個普通人起效，輕輕鬆鬆。
服務員接過紙牌，點頭，“好的，先生。”
送牌的幾步路上，服務員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頭的紙牌上。
他驚異於這張紙牌的特殊，就像是表層，裹了什麼難以言喻的東西。
肉眼不小心，看不到那上邊的微弱瑩芒。
“嘭！”
紙牌冷不丁地在服務員手裏爆炸，服務員整個人直接被掀倒在地。
這小小的爆炸沒能傷害到他，他只覺手掌發麻，那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側目看清情況，二人迅速跑了過來。
“你怎麼樣？”
在女警問詢服務員期間，男警察拔了槍，警惕四處。
服務員搖了搖頭，大惑不解：“一張撲克牌，爆炸了……”
“你肯定是一張撲克牌？”
服務員篤定道：“是一張撲克牌，那位先生給我的。”
服務員一指穿燕尾服的男子，正看這邊熱鬧的男子連連擺手：“不是我，天地良心，真的不是我！”
“你說不是，我說是！”男警作勢要拿人。
女警制止他，喃喃道：“據說前不久，擺脫指控的牌皇回到了冬木市，做起了私家偵探，能爆炸的紙牌，我想是他。”
“牌皇……”
一個實力強勁的變種人，的確已經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特別是這個傢伙對爆破情有獨鍾。
女警理智看待了事情，稍假思索，朗聲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可以的話，我們願意與你分享案情——牌皇先生。”
“免了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可不想壞了職業操守！”
“小禮物送給你們，聊表心意。”
已經溜到女警視野之外的徐葉甩出一張紅桃A，激飛的紅桃A在女警頭頂失去勢能，飄然下落。
兩個警察看到撲克的剎那瞳仁猛縮，大喊要周圍人趴下，男警拾起撲克，猛力甩出。
一時間人趴了一地，咖啡店內，一人趁此機會，靜悄悄走了出去。
兩秒鐘以後，紅桃A的確炸了，威力……近似一個屁。
女警、男警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這表示牌皇並不欲傷害他們。
這個擁有移動核彈、動能之王、卡牌皇帝之稱的男人除了謀殺同類遭受過一次指控外，是劣跡最少的四級變種人之一。
“要追嗎？”
女警白眼道：“你敢追？敢的話，倒可以讓你去試試。”
男警聳肩嘆道：“你說這個人接了案子，他不就是為了錢嗎？他一個大名鼎鼎的變種人，幹什麼不好，當偵探？”
“他沒搶銀行已經不錯了，真對上，我們也只能給這個偵探讓道兒。”
女警起身撿起了沒炸乾淨的紙牌屑，打算帶回去，用於遞報告。
事後，二人調取了咖啡店的監控錄像，試圖判斷徐葉的意圖。
“他來的比我們早多了，看起來在等人，又像是閑坐，怪了。”
“他有個綽號，叫‘移動核彈’，我們看他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得時刻明白這個人是個四級變種人，在他面前，少有危險一說兒……”
是啊，再危險的事和他本人一比，相形見絀。
這是一個動輒丟紙牌炸彈的怪胎。
女警意味深長道：“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和牌皇鬥智斗勇了，要是我沒想錯，這個具備一定迷幻力的傢伙想從冬木市警方處拿消息。”
“我建議，那種事發生了，拱手相讓為好。”
女警看了同伴一眼，與他一樣的不自信，“要是沒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類似的妥協換作官家也會，憑“牌皇”的聲名，他們甚至十分樂於拉攏這麼一個強大的變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