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子是天管(一)

第二十七章 老子是天管(一)

郭宏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未接電話。這是他這一段時間的生活習慣,每次退出乾坤幻境都要看看,在他進入乾坤幻境而無法聯繫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重要電話和短訊。

時間是六點二十五分,再過十分鐘媽媽該起來準備早餐了。

屏幕上顯示出從昨天晚上九點二十分到今天凌晨三點四十分居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有祝飛的、苟世玉的、呂超的、楊山的、馬敢的,還有董國輝的、董國琳的、甚至還有董傑的。除了他的家人以外所有與他有關的人幾乎都在找他。

他感到這些電話絕對不同尋常,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些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們是不會頻頻打電話打擾自己的。他馬上翻看短訊。一條一條的短訊都同時傳遞着一個信息:馬敢的父親昨晚被人打成重傷,生命垂危。現正在市第二人民醫院搶救。接信后請立即趕來。

郭宏看完信息以後坐立不安,顯得有些煩躁。他對馬敢的父親的生命並不是怎麼擔心,畢竟自己手裏幾瓶九轉還魂丹,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能把他從閻王殿裏拉回來。令他不安的是,自己行事已經夠低調的了,到底是誰在對付他?其實是郭宏自己太多心了,就算他自己低調,難道別人不可能發生點什麼事嗎?

如此想着,他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能讓媽媽看出什麼異樣。

他到衛生間隨便洗了個涼水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又整理整理書包。當他提着書包下樓的時候,廚房裏已經響起了媽媽準備早餐時忙碌的聲音。

郭宏在樓下檢查一下單車的輪胎,看看氣是不是充足。這幾乎是他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迎着清晨的涼風活動一下四肢,在院子裏的小空地上打了一趟拳,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此時媽媽已經把早餐端到餐桌上,解下圍裙,笑眯眯地看着這個習慣起早,從不懶床的兒子說道:“宏兒,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天天都起得這麼早,休息得好嗎?”

郭宏停了下來笑道:“休息得好。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呵呵,不是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早起鍛煉鍛煉身體,計劃計劃當天的事情,都比晚上要好啊。”

郭宏心裏鄙視自己,現在說瞎話越來越厲害了,隨口就能出來還不用臉紅。

媽媽開心地笑道:“媽的乖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又省心又懂事兒。活動了怎麼久,餓了吧?快去洗洗手吃早餐吧。你爸爸也該下來了。”

郭宏洗完手來到餐桌旁的時候,父母都已經坐在那裏,爸爸正在喝着香噴噴的小米稀飯,媽媽剝好了一個鹹鴨蛋放在郭宏面前的碗裏笑道:“快吃吧,煎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郭宏拿了一塊煎餅笑道:“媽,你做的煎餅很好吃,我每天早晨吃煎餅都吃不夠。”

媽媽笑道:“啊,能得到咱們兒子的讚揚可不容易呀。你喜歡吃煎餅,媽媽天天都給你做。”

爸爸笑道:“那也不能天天吃煎餅,你兒子不煩我都煩了。”

“就是,媽你別光顧得我,爸爸的胃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啊?爸爸。”

“嗯?這小子,懂那麼多?”爸爸笑道,“對於你來說,什麼都不需要懂,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郭宏笑道:“老爸,照你這麼說,難道你兒子不好好學習嗎?”

爸爸笑道:“當然了,你這個月的摸底考試考得不錯。這個很值得表揚啊。聽說你在老家的時候學習成績不怎麼好,我和你媽還怕你跟不上課。你倒好,拿了個全年級前二十名,真是出人意料啊。要知道,在實驗中學的前二十名就意味着B大QH大隨你上啊。所以,你必須繼續保持你的成績,而且還要繼續往前沖。知道嗎,兒子?”

“知道了,老爸,你沒看見我天天晚上多用功嗎?只要晚上九點以後你們不來打擾我,讓我好好地休息。我休息好了,白天就有旺盛精力,老師講的課我都能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裏。”

郭宏暗自笑道,以前學習不好那是你兒子的腦子沒有開發出來,現在你兒子可是神嬰境界的修神者啊,這腦子開發個百分之十到二十該有吧。

媽媽笑道:“你可不要驕傲啊,兒子,一回考試說明不了什麼,還要看以後才行呢。”

郭宏笑道:“呵呵,媽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好的成績等於聰明的腦袋加正確的學習方法加適當的努力。我要好成績但絕不當書獃子。”

爸爸贊成道:“不錯,你不僅要學習好,還要把身體鍛煉好,現在就很好,壯得像頭牛犢兒。不要像爸爸一樣弄副眼鏡戴着。當然,爸爸是戴着眼鏡,但絕不是書獃子。”

郭宏拍馬屁道:“當然,爸爸是精明的企業家。”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這馬屁拍得可不怎麼精明噢!”

郭宏馬上虛心地說道:“是,是,是,還要向爸爸多多學習。”

“什麼?你敢說老子是馬屁精?瞧我不抽你!”爸爸佯怒道。

“咯咯。。。。。。瞧你們這爺兒倆,大清早就鬥嘴鬧得歡。”媽媽見這父子倆這麼開心,也很高興,忙道“宏兒,多吃點啊,大長一個上午呢。”

郭宏那紙擦擦嘴說道:“好了,我吃飽了,得上學去了。”

自己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早餐,還不知道馬敢一家人現在怎麼樣呢,郭宏的心裏未免有點沉重。

爸爸看看錶說道:“不急,還不到七點呢。”

“早點兒去,還有時間背單詞。早上人的記憶力好。我還是早點去吧。”郭宏不得不再一次使出撒謊的絕招。

“路上小心啊。”爸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是郭宏每天早上都要聽到的話。可他從來沒有一次覺得厭煩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知道馬敢的父母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郭宏一出大門就給班主任王老師打了個電話,編了籍口請了一天的假,又給祝飛打了個電話,說二十分鐘以後到,就掛了電話,腳下一加力,車輪如飛,徑直朝市第二人民醫院駛去。

剛進了醫院大門就看見祝飛和苟世玉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兩人滿臉的憤怒和哀傷。

郭宏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祝飛氣呼呼地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麼都聯繫不上你。”

郭宏說道:“我昨晚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地方沒有信號,我就沒有帶手機。還是今天早上回來才看見你們的信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馬伯伯是誰打的?”

祝飛拳頭握得啪啪響,咬咬牙說道:“他媽的個逼的,那些人統統該殺,統統該殺!”

“誰?哪些人?”郭宏看着稍微冷靜一些的苟世玉問道,“世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苟世玉緩緩地說道:“誰?還有誰?東城區城管大隊。”

郭宏天真地問:“東城區城管大隊?這個。。。。。。跟馬伯伯有什麼關係?”

苟世玉說道:“馬叔叔就是他們打的。”

郭宏仍然不解地問道:“那。。。。。。城管大隊為什麼要打他呢?”

祝飛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神情看着郭宏說道:“宏少,你老人家不會是已經修鍊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了吧?馬叔叔是擺攤賣水果的走鬼,城管打走鬼還需要理由嗎?不需要為什麼,那叫執法,執法,你懂不?就像以前董國輝說的他老爸一樣,就是手裏拿着法律!就這麼簡單。”

郭宏又看了看苟世玉,苟世玉點點頭說道:“這一段時間,市裡要搞什麼‘三優大檢查’,創建什麼衛生文明城市,走鬼影響市容,整個市裡幾乎就是禁止擺賣,三輪車上路一律沒收。

“但是,作為小商小販的走鬼還要吃飯是不是?這就叫頂風作案。馬敢家如果馬叔叔三天不出去擺賣,可能吃飯就成問題。所以昨晚就出去在西大街口擺了一會而攤兒,也沒有賣了什麼東西,卻碰上了正在執勤的城管大隊的執勤車,強行沒收他的三輪車和水果。但這三輪車和水果怎麼也值六七百塊錢吧,這對走鬼來說可是不小的數目啊,馬叔叔自然是護着不讓他們扔到車上。這就是暴力抗法。”

祝飛接口道:“暴力抗法,格殺勿論!”

“靠!這是誰他媽制定的法律啊?”祝飛一句話點燃了郭宏的滿腔怒火,“老子不管什麼‘暴力抗法’不抗法,打了老子兄弟的老爸就是打了老子的老爸,老子讓他們血債血償,生不如死!”

苟世玉環顧一下門口,忙壓低聲音說道:“老大,你先冷靜。現在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亂了方寸。報復是一定的,但是可以押后一步。當前我們最重要的是怎麼搶救馬叔叔。。。。。。”

郭宏忙問:“馬叔叔的情況怎麼樣?”

祝飛哀哀地說道:“馬叔叔的情況不容樂觀。我爸已經墊付了五萬塊的押金,但醫院說,馬叔叔的內臟和頭部都受了嚴重的內傷,搶救過來的希望不大於百分之四十。叫我們做好準備。。。。。。”

郭宏拍了拍祝飛那肉呼呼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有我在,馬叔叔就是已經到了閻王殿,我也能把他拉回來。”

祝飛倒是無法放心:“真的嗎?老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郭宏自信地笑道:“你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今天之前我不敢吹這個牛,今天之後,就算是死人,只要屍體還在,我都能讓他活過來!”

苟世玉忙對祝飛說道:“祝飛,我們要相信老大,有他在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我們先上去看看吧,就在住院部八樓十二號房。”這后一句話是對郭宏說的。

。。。。。。

郭宏三人匆匆忙忙趕到病房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站滿了一屋子人。

一個四十來歲鼻青臉腫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蓋着一條條紋被子,鼻子上插着氧氣管,露出來的手臂上正插着輸液針頭,手臂上有一塊塊的青紫的傷痕。人沒有什麼動靜,呼吸也很微弱。一個穿着普通的瘦高的中年婦女坐在床邊,不停地用手抹着紅腫的眼睛,她悲戚戚的口裏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一身警服的董國琳在旁邊攬着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兒,不時地勸慰着這個,又勸慰着那個。

一個鬢角花白的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的醫生,正在對胸脯起伏,情緒不定的馬敢說著什麼。他身邊圍繞着五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心不在焉地聽着老醫生的話,同時眼睛時不時地在董國琳高挑性感的身上掃來掃去。顯然他們都是這個老醫生帶的學生。

郭宏撥開幾個學生擠到馬敢的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聲說道:“堅強點兒,叔叔的事情會好的。對頭那邊我們稍後再說。”

馬敢無比信賴地點點頭,情緒趨於穩定了。

“宏少,你可來了。”董國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彷彿是有了主心骨兒一般。

董國琳的笑容非常燦爛,那幾個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似乎感到驚訝,這年輕漂亮的女警好像對這個還背着書包,面帶稚氣的半大孩子有着某種依靠似的。

郭宏只是對她報以微笑並點點頭,又轉過來向那個老醫生問道:“請問您是馬伯伯的主治醫師嗎?”

老醫生尚未開口,他身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醫生就說道:“這是省立醫科大學的白教授。他國內著名的胸外科專家,也是病人的主治醫師。我們都是白教授帶的研究生。”

白教授點點頭,問郭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還是什麼。。。。。。”

郭宏說道:“可以說是病人家屬。那麼白教授,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現在的情況。請說說,好嗎?”

此時祝飛和苟世玉已經把馬敢叫到病房的門外。

白教授看了看這個背着書包的中學生,憑他數十年的人生經驗,他能夠感覺到,這個看似彬彬有禮的年輕人的身上隱隱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不容他敷衍敷衍塞責,就認真地說道:“病人現在的病情十分嚴重,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詳細的檢查。他的頭部和胸部甚至是脾臟都受了嚴重的內傷。他的頭部和胸腹部都需要動手術。但是現在這裏又有個問題: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連續動兩次大手術,如果先動胸腹部的手術,就可能延誤了頭部的手術,他的顱骨內出血,可能導致痴獃或偏癱,甚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如果先動頭部手術的話,因為他的胸腹腔都有出血,可能很快就會死亡而下不了手術台。”

郭宏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問道:“白教授,您的意思就是無論是先動頭部還是先動胸腹部,最好的結果就是痴獃或偏癱嗎?”

白教授看着郭宏微微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不至於。”

“僅僅是也許?”郭宏追問道。

白教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只能給你這麼個答覆。而且還有,因為病人的傷勢太重,我們也不能保證手術一定成功,就算先動胸腔和腹腔的手術,我們也不能保證病人能夠安全脫險。。。。。。”

“就是說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了?”郭宏冷冷地問道。

“是這個意思。”白教授輕輕地點頭道。

那個戴眼鏡的研究生不滿郭宏的態度,憤憤地說道:“小同學,你不要不知好歹!白教授是國內著名的胸外科專家。教授說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沒有人能夠對白教授的診斷提出懷疑。”

郭宏淡淡地說道:“可我不能把我伯伯的生命和健康寄托在運氣上。”

“那你們就拉回家等死吧。”那個戴眼鏡的研究生輕蔑地說道。

郭宏扭過頭看着他,輕輕地說了句:“小心禍從口出。”

那個戴眼鏡的傢伙兒的目光和郭宏對上之後,只覺一陣眩暈,蹬蹬後退了兩步,額角的冷汗冒了出來。他媽的,這傢伙兒的眼光七彩斑斕,恁地駭人。他的教授和同學這才注意到他的異樣,白教授急忙問道:“你怎麼了,海清?”

那個叫海清的傢伙兒忙打起精神說道:“沒什麼,我突然有點肚子疼,我要上一下廁所。”就快步推門而出。

郭宏又問:“白教授,您準備採用什麼方案?”

白教授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和病人究竟什麼關係?”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白教授說道,“如果你不是病人的直系親屬,就沒有權利過問病人的治療方案。”

“那麼,我呢?我有權利嗎?”馬敢在祝飛和苟世玉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

白教授望望他問道:“你的個子挺高的,有沒有十八歲?”

馬敢搖搖頭。其實他還不到十六歲。

白教授說道:‘你沒有十八歲,就是說你還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你父親的治療方案,只能由具有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來決定。並在協議書上簽字。”

馬敢說道:“白教授,我們雖然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但是你的方案我們可以和我媽媽商量來決定。”

白教授說道:“我們的意見是採取保守的方案。如果你們認為不合適,最後還是按你們的決定辦。當然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概不負責。”

郭宏問道:“如果我們兩種方案都不採用呢?”

涵養很好的白教授有點生氣了:“如果你們兩種方案都不採納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可以轉入其他醫院。好了,你們慢慢地商量吧,只是不要太久了,病人耽擱不起。”

白教授率先離開了病房,他的學生也魚貫而出。

董國琳走到郭宏的面前抓住他的手問道:“宏少,你有沒有辦法?”

“琳姐,別著急,讓我看看。”郭宏羞赧地急忙抽出手,說著話就來到了病床前,伸手握住了馬敢父親的另一隻手,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又把手掌敷在馬父帶傷的額頭上。

郭宏收回手說道:“他們的檢查不錯。頭部顱骨內出血;腹腔、胸腔都有淤血。他媽的,下手夠狠毒的,這簡直是往死里打啊。”

馬敢殷切地問:“宏少,你有沒有辦法治好他啊?”

郭宏笑道:“比我想像的要好。你們就放心吧,他們沒有辦法,我有!”

馬敢的母親疑惑地問道:“孩子,白教授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救你馬叔叔的命?”

郭宏呵呵笑道:“阿姨,請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三天以內我保證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馬叔叔。”

董國琳笑着對馬母說道:“阿姨,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宏少他不是人,他是天上。。。。。。”

郭宏笑道:“琳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祝飛猥褻地笑道:“琳姐才不是人呢,琳姐是個小妖精。”

董國琳橫了祝飛一眼笑罵道:“你個死肥豬!你才是妖精呢,是個豬精。”

病房裏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下來,馬敢朝郭宏笑笑:“那就有勞宏少了。”

郭宏笑道:“沒什麼,這是我分內的事。”

董國琳見馬母還在疑惑的打量着郭宏,就笑道:“阿姨呀,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宏少打了保票的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跟你說吧,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們宏少辦不了的事兒。”

她是見識過郭宏處理董國輝臉上的傷勢時的奇迹,對郭宏的能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從不懷疑郭宏的能力。說完扭頭看着郭宏,眼睛裏亮着星星。

馬母透着疑慮的目光看了看房間裏的每一個人,馬敢就過來對她說道:“媽,你就相信宏少吧,他雖然不是天上的神仙,也跟神仙差不多。他保證的事就是萬無一失的。我們就聽宏少的安排吧。”

馬母看了看這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郭宏對馬敢說道:“去通知護士站,我們要轉院。另外,租用他們的擔架和救護車。”

“轉院?轉到那裏去?”眾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郭宏笑道:“哪兒也不轉,回家去,找一個清靜的房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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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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